...... 徐月见瞪到眼睛,显然没有预料到沈衔青竟然还有这么一面。 好好好。 徐月见两眼一黑,觉得自己失算了。 这压根不是什么约会,这是准备让他昏迷着回去! 脑袋里的思绪还没有得到整理,他下一瞬就被沈衔青带入下一轮的漩涡之中。狂风暴雨的海浪、迷情昳丽的热气熏疼,每一帧都让徐月见害怕又发颤。 不知过了多久,沈衔青的手指滑过徐月见拉长的腿部,细细描绘了好几瞬。忽然一根细小的红绳圈住他的脚腕,绿色的玉石落下,撞上他的皮肤。 沈衔青嘴唇轻启,念下一段咒语。红绳发出亮光,随后黯淡下去。 锁仙绳已成。 徐月见已经陷入昏睡,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脚腕上多了一根绳子。 沈衔青抚摸了下他玉盐玉盐的脸颊,面上终于露出了点点微笑。 “你终于是我的了。”
第90章 呵呵,好闷骚的男人! 淡薄的话语在温暖的室内,显得格外瘆得慌。特意是沈衔青此时还抓着徐月见的脚踝,大拇指按在脚踝的大动脉上。 这话说得极有分量,好像徐月见要是敢走,他便当即采取行动。 躲在徐月见脑海里的系统,眼前屏蔽的雪花已经清除,它能更加清晰地看清反派的神色。 系统察觉到沈衔青语气中的威胁和冷意,不存在的身子颤抖两下。迅速扫了眼黑化值,奇怪的是,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不变化当然是好事,但在此刻,沈衔青黑洞洞的眼睛无疑告诉系统,这并不寻常。 甚至称得上坏事。 与上次一样的情况,他没有办法叫醒宿主,也暂时发出去消息,并且眩晕很快袭来。慢慢地,它眼前一闪,大片的雪花落下。 它睡了过去。 月亮落下,晨光从窗柩处进来,院子里的雪落满了枝头。一夜之间,雪又厚了几寸,洒扫的小厮穿着大褂子,搓着手往雪地里泼热水。 堆积起来的雪被热水冲开,进入旁边的甬道。通向中央屋子的石子路,很快被清扫出来。小厮对着冻得通红的手哈了口气,不敢再动竹扫把。 府内人都知道王妃爱这雪景,所以除去必要通行的路段,其余的一律不动,留着给贵人欣赏。 小厮哈着气正准备离开,就见王妃的小厮元芳提着饭盒走了进来。 “元大哥。”小厮拱手道。 “啊,是你。”元芳随意地拱了下,随后路过他走了进去。 小厮看着元芳的背影,艳羡了瞬。王妃身边的事情最是轻松,又能时常见到王爷,奴才里都说,上辈子积了德今世才能得这种差事。 之前小厮还不以为然,现在直觉是真的。昨夜王爷用被子裹着王妃进来,旁人一律不给见,只知道王爷嫌云清楼不干净,不允王妃住在那。 真当是宠。 小厮再度感叹一声。 小厮的心里话,元芳并不知道,他正提着饭盒走到屋门前,看了眼高悬的太阳,心里建设了半天,才敲了敲门。 少爷从昨夜睡到现在,晨间有大夫来把脉,说是不能睡太久,容易伤身。少爷本就有体虚之症,过久只会加重。 王爷一早就提醒了,他心里更是时刻警醒着,就怕错了时候。 这不,一到时间,他就赶紧提着食盒过来。少爷有起床气,希望看在美食的份上,能原谅他一二。 元芳心里打鼓,耳听着里面毫无动静可言,便知道自家少爷根本没有起身的想法。 他在门口站了会,在原地踌躇半天,还是选择推开门走进去。 室内的温度比外面高出不少,元芳一走进来,身上落的小雪花瞬时变成了水珠,薄汗立生。 他擦了下额间,将食盒放下。蹭手蹭脚地绕过屏风,走到木床面前。 木床最外边的厚帐子盖了下来,很难看清里头人的情况。一只皙白的腿伸了出来,腿上边多了很多殷红的痕迹。而脚腕上挂着一圈红绳,红绳上吊着一个水滴玉,玉色依托在脚腕上,好似引着人去握住。 元芳看了眼便赶紧移开目光,用手拉开帘子,露出里面人的模样。 如他所料,徐月见确实在睡觉。徐月见侧趴在床边,手伸出来,圆润的胳膊暴露在空气中。 从他的角度看,可以看见肩膀上的吻痕,从脖颈延伸到里面,想必被子下面更多。 元芳不敢再看,只伸手推了下徐月见。 “少爷,醒醒,已经午时了。” 连连喊了几声,徐月见才听到,他拿着被子盖住自己脑袋,嘟囔了好几声,听不些明白。 元芳瞧着日渐高昂的光色,不敢再耽搁,急忙催促起来。 “少爷,已经午时了,您快醒醒吧。” “不......”徐月见困得很,两个眼皮也十分干涩,外面的冷气吹进来,冷得他直抖。 “少爷,您快起来吧。”元芳喊了好几声,又没忍住拉响铃铛。 一番动作下来,徐月见知道这觉是睡不了了! 徐月见心口酝酿着一股火,他‘唰’得起来,睁着两个通红的眼睛盯着元芳,一言不发却充满了怒意和委屈。 元芳见状,后怕得吞咽几下,还是按照医嘱,大胆地将温热好的衣服丢给少爷,自己则往后退了好几步。 “少爷,你再过几日就要参宴,今日尚衣局和宫内的大爷爷也来了,说是要请您明示呢。”元芳不敢说是少爷自己身子虚不给他多睡,便拿外边那群候着的人说话。 徐月见兀然一听,乱糟糟的脑袋里理了半晌,才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年节就要到了。 想到年节后的事情,徐月见暴躁的心情倏然下降,想发出来的火也没了。 他倒回床铺,用被子盖住脸,深呼吸好几瞬,才说。 “知道了。” 冬日里穿衣繁琐,外加还得吃点东西垫肚子。再见到那群人,已然是半个时辰之后。 徐月见走进大堂,手里还揣着一个手炉。堂内来了不少人,按照官衔排列好,一见他来,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 “不必多礼,请起。”徐月见抬了下手,还是不大习惯这么多人对他弯腰,跟上供一样。 “谢王妃。”众人说完,坐在一边的座椅上。 “王妃,几日后的大宴尚衣局依照之前您的尺寸,做了好几身衣裳。冬日里绣娘手冻,紧赶慢赶才做出来的。还是蜀绣,您瞧这线路,个顶个得好。”尚衣局的女官先说,直接挤掉其他人地话头。 沈衔青也是混过职场的人,看着众人这竞相比较的模样,就知道京都里又变了天。 之前他不是没参加过大宴,但只有尚衣局来过,其余人听说只拜了帖子,并没有露面。 没想到,这会子,大冬日里舍得出来了。 极重的猫腻。 徐月见的手指轻敲了下桌面,猜想皇帝定然没了之前的威风,连内廷里的人都敢明目张胆地出来,向他示好。 “多谢。”徐月见瞥了眼宫女们捧着的罗衣,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喜意,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示意自己看见了。 尚衣局的女官见状,一点也没不高兴,反倒是高高兴兴地接下。让随行的宫女将衣服送到元芳手里,这才隐到一旁。 其余人一见,心底收起了轻视,对眼前这位侍郎之子,忌惮了几分。 也是,能让太后计谋落空,非但没有被杀,还急转弯勾搭上了摄政王,在一众人的摒弃之中,稳坐摄政王妃之位。 这岂能是善茬。 徐月见不知那群人心底的小九九,他只是有点厌烦。从前不喜欢职场的奉承,现在更不喜欢一群人围着自己。 等了大约一炷香时间,徐月见喝完手边这盏茶,‘蹭’地下起身。对着面前这些人说:“对不住各位,在下身子有些不适。” 这话送客的意思明显,众人扫了眼已经空了的茶盏,心道刚才怎么没注意到王妃的不耐烦。 “是。”众人不敢再叨扰,忙拱手说。 徐月见满意地点点脑袋,大步流星地离开屋子。 “少爷,你走太快了!”元芳在后头抱着衣服直追。 “你太慢了。”徐月见转头看见他又怕滑倒又要跟上的凌乱步子,垂下的嘴角总算勾起了一下。 不过他并没有等元芳,而是自己独自走进院子里。 此时腊梅开得正好,像是白日挂着的红灯笼,一刻也不得闲得亮着。 他找了个石凳坐下,托着脸看了好一会冬景,忽然用手掌捂住脸。 冬日里的风肆意吹拂,长在树上的梅花也被吹得左右晃动,几朵雪花吹落,飘到旁边人的身上。 存有余温的外袍将雪花融化,晕湿了衣服的一角。 “统子,还有几天。”隔了好一会,徐月见终于开口说话。 “一周。” 一周七天,正巧是年节当日。 徐月见低头笑了下,他约定和沈衔青一起过节,也不知道能不能实现。 “宿主。”系统看着低迷的情绪值,企图安慰。 “嗯?”徐月见应了声,约莫是感觉到了系统的欲言又止,他装作不在意地拿手指顺着眼角的方向,抹了一下。 “我没事。” 徐月见在院子里坐了一刻钟,走回了院子。 几株梅花摇曳在风雪里,枝丫频频点头,似乎在找寻一个停稳的方向。 元芳在屋门前等着徐月见回来,等来等去也不见人。就在他预备出门找时,就见徐月见已经走了进来。 “少爷,你去哪里了?”元芳急急忙忙走上前,伸手惮掉徐月见身上的雪花,看着徐月见的脸色,担忧道。 徐月见顺着元芳的力道,脱下外袍,闻言淡淡道:“去院子里了,看了眼梅花。” “开得正好。” “哦。”元芳望了眼屋前的雪景,不明白但是尊重地点头。 给徐月见脱完衣服,又将走湿的鞋子架在烘干处后。他忽然想到一事,便直接抬头看向,已经合衣躺下的徐月见。 “少爷,你在脚腕处系了根带玉的红绳?” “红绳?”乍一听,徐月见还有点懵,“什么红绳?” “就是你脚腕上的啊。”元芳指着他脱下鞋的右脚,道。 闻言,徐月见撩起裤脚,低头看去。 确如元芳所说,他的脚腕上有一根吊着玉的红绳。瞧着水头,定然是好玉。 脚踝旁边的指痕还在,这一眼他便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了。 徐月见呵呵两声,在元芳看过来之前,赶紧把脚放回被子里。好好平复了一下心情,才说:“好看,随手绑的。” 说完也不管元芳信与不信,他都躺下了。 徐月见闭上眼睛,眼前全是昨夜他的腿部被圆环绑住的画面。按照刚才的指痕来看,定然是沈衔青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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