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这一等,等了几个时辰,实在饿极才去吃了点。又怕没等到您,吃得也很快,这才没梳洗好。” “少爷是真的心悦您,您没说话离开后,少爷在原地站了许久,眼神落寞。我这个做奴才的都视之落泪。” 沈衔青坐在上头坐着,耳听着下方的人说话。眼睛落在那碗汤上,手指轻点着桌面。 这些话他好像不止听过一遍,徐月见心悦他? 他是不大信的,但若是说害怕太后,想讨好自己,他倒是觉得可能性更大。 不过就徐月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讨好,真叫人开眼。 “我们少爷日思夜想,如今还在院子里落寞流泪……” 只见面前人越说越不对劲,沈衔青敲了下桌面。 清脆的声音在室内响起,元芳的嘴猛然一闭,不敢再言语。 半晌,冰冷的声音淡淡传出。 “走吧。” 元芳一愣,就见宝蓝色衣摆路过,他这才明了这个’走吧‘。 沈衔青突然兴起,捞起扇子走去后院。 “宿主宿主!沈衔青正在靠近。”系统的声音骤然响起。 徐月见喝奶茶的嘴一顿,赶紧把碗藏起来,自己坐在藤椅上掩面。 随着系统播报,沈衔青距离他只有五米远,看来就在院门口。 考验自己的时候到了。 徐月见抹了抹眼眶,眼泪就冒了出来。 “元芳,你可回来了?见着王爷没?王爷可说好喝?” 徐月见哽咽地说着,眼眸朦胧,看向院门口的神色忧郁。身体因着哭泣微颤,活脱脱一个娇弱美人。 元芳一见少爷流泪,自己心里更是不对味,也跟着哭起来。 呜呜咽咽地跟狗崽子一样。 青石惊恐地看着边上人,又抬眼瞧着神色自若的王爷,心里说不上来的奇怪。 沈衔青摸了下扇面,心下思量思量,对元芳的话有了些感知。 也许这人还真……心悦自己。 沈衔青的手指微紧,面上倒是无惊无波。 “沈衔青还没走吗?”徐月见仰着脑袋空流着眼泪,细腻的月光柔和了他的面容。 “宿主,他还在那呢。”系统看着圆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零嘴吃起来。 “……好累。”徐月见哭不下去,抬手遮掩住面部。 “再坚持一下。” 没办法,徐月见只能继续哭着抖着,嘴里念念停停,把痴情人设演绎地惟妙惟肖。 当事人有没有触动不知道,但凡听到了的忍都不免神伤,对那个谣言更是相信不已。 良久后,云朵遮挡住月亮。 沈衔青手指捏红,目光一定不定地看向院子中央,可怜巴巴的年轻人。 【黑化值+1】 徐月见:?!!!!
第19章 你叫我准没好事… 徐月见两眼一黑,这回是真的哭了。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沈衔青突然不高兴了?他明明表现得突出啊。微红眼眶、颤抖身子、哽咽的伤心话,任谁来了都得心疼。 偏沈衔青不乐意。 徐月见把袖子放下来,彻底摆烂。 既然掉了,爷不伺候了。 院子外,一行人看着徐月见的抽噎缓下来。之后躺在藤椅上,凝视着月亮。 沈衔青垂眸看了眼扇面,而后转头离开。 “宿主,沈衔青走了。”系统看着圆点越走越远,赶紧提示道。 “走就走呗。”徐月见擦了下眼泪,起身起到一半。 一个人影就扑上来,跪在他的腿边,一只大手按住他的膝盖,又给他按了回去。 “少爷啊啊啊!!奴才对不起您!!没把您的心意传达给王爷,还害您独守院子,连哭都不敢大声哭。” 嚎啕的叫声响彻整个摄政王府,走远的两人闻言,皆步调一顿。 青石小心地看向沈衔青,暗自叹了口气,刚想说话,就听见声。 “闭嘴。” 青石一噎,不敢再言语。 徐月见坐了回去,看着黑黢黢的一张脸。一边又是惊叹自己演技过好,一边又怜爱地看着眼前人,怎么就能笨成这样。 “别哭,丑死了。”徐月见拍了下他的脑袋,难得好心和这人透露一句。 “你家少爷我对那位没有什么意思,你别想多了你。” 青石闻言哭声一停,似是没听懂他的话,一双眼睛瞪到圆溜溜。 徐月见心下满意,知道这人应该是听懂了。分外从容地起身,准备踏过门槛进门。 谁知后面忽然传来一声吼,“少爷啊!我知你的心,知道你不想让奴才担心。” “都是奴才没用啊!” 徐月见过门槛的脚一绊,摔了个底朝天。 没救了,当真没救了。 沈衔青在府邸待了一日后,又被宫里的内侍哭着求了回去。 刚探出脑袋的徐月见知道后,又默默缩了回去。不是他不努力,实在是沈衔青忙得不行。 沈衔青一走,府邸被徐月见逛了个遍。也不知沈衔青怎么处置太后,自从围猎后,就再也没人来找过他。 徐月见为此松口气,还打算哪日出门逛逛。当然比起这个,他竟然收到了原身便宜爹的信件。 他左看右看没看出什么名堂,抬眸看向眼前的小厮,笑着把帖子丢进茶壶里。 “不去。” 还不如在家睡觉呢。 小厮被他看得身子一颤,联想到接亲那日,心下更是没底,可老爷那边的命令又不能不从。 小厮发白着脸跪下,听说以前的二少爷最是心善。偶尔做错的地方,只要你求求情,都不会怪罪下来。 “二少爷,求您了。您不去的话,老爷会扒了我的皮。”小厮跪趴在地上,虔诚得很。 徐月见蹙着眉拨弄了两口茶,懒懒道:“扒你的皮与我何干?” “元芳,送客。” 徐月见说完又回屋躺着去,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结果是这事。 便宜爹能有什么还是找他,他还没猜错,绕来绕去还是太后的手笔。 沈衔青摆明了要和太后对到底,他投靠了沈衔青,难道还指望他反叛? 做梦呢! 好不容易取得了沈衔青的信任,他又好不容易有了松动,这个时候找他去,当他傻瓜呢! 小厮愕然一瞬,明白今日是喊不回徐月见,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这位哥哥,请吧。”元芳瞪着他,抬手掐住那人的手肘强横地把人拉起来。 小厮心如死灰地被元芳拖出去,没想到在门口忽然碰见青石。 青石当没看见两人的拉扯,绕过人影走进去,隔着门帘对着屋里头说:“徐公子,王爷吩咐我传句话。” 徐月见坐起身来,朗声道:“请说。” “明日孤会和你一起去侍郎府,但不必外传且做好准备。” 徐月见闻言,有些困惑但沈衔青定是有自己的想法,便应下。 等人一走,他抬脚出去,看向小厮。 “明日我会回府。” 两个人皆一愣,小厮反应最快,连忙跪下道谢后快步跑走,生怕他会反悔一样。 元芳挠挠头走到徐月见身侧,疑惑道:“少爷怎么又同意了?” 徐月见摇摇扇子,拍了下他脑袋,淡淡道:“明日可有好戏看了,且等着吧。” 翌日巳时,徐月见走出来,府门口的马车早已停好。青石站在马下等着,见他来拱手道:“王爷在里面。” 徐月见点头,抬脚上了脚蹬,撩开帘子。沈衔青果然在里面,他支着胳膊靠在窗口,宽大的衣服落在地面,眼眸微阖。 许是听见动静,眼眸睁开,幽深的眸子看向他。 徐月见心一颤,心虚地进去坐在旁边的空位上,小声道:“王爷,早上好啊。” 沈衔青嗯了声,阖上眼。 徐月见看着沈衔青眼下的青紫,啧啧几声,当摄政王果真不容易。 到了时辰,马夫赶着马往另一头的侍郎府走去。 整个京都被分为四个大块,除了北边的皇宫和东边的摄政王府外,其余的官员大多居住在西边,而商贾之人则靠近南边的坊间。 阶级关系一目了然。 马车路过闹市,一缕缕香气飘了进来。徐月见摸了摸饥饿的腹部,有些难捱。 他今早起床又拖了会,若不是元芳一直喊他,他可能继续睡了。 时间赶得急,根本没时间吃东西,只临走前灌了壶茶水。 “咕咕咕—” 叽咕声在车内响起,徐月见尴尬地捂住腹部,脑袋搁在窗户那,努力嗅嗅。 该死!这些香味怎么不变成食物!光会勾引,不会干实事! 沈衔亲在旁边听了会,掀开帘子打了个手势。旁边候着的人点点头,往回走去。 马车慢悠悠前行,徐月见正被折磨地发疯。就见沈衔青扯了下他的衣摆。 随即几块饼子和热乎包子放在桌面上,都是他刚才看的。 徐月见瞪大眼睛看向沈衔青,这种事可不符合他的风格! “吃吧,不然真以为我摄政王府养不起人。”沈衔青淡声道,又靠了回去。 徐月见看了半晌,慢慢地拿起饼子啃起来。这饼子做得极好,外皮酥脆,里面夹着碎肉,咬一口嘎吱脆,还漫着油光。 徐月见边上偷瞄沈衔青,边大口吃起来。 真奇怪,黑化值增加了,怎么还对他比以前好了。 后面见沈衔青一直没动静,徐月见就安然地不再去看他,自顾自吃起来。 身上的视线消失,沈衔青才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人鼓着嘴吃东西。可能是真的好吃,眉角飞扬。 他看了几眼,眼底划过几丝笑意。 大概过了一柱香时间,马车缓缓停下。 “王爷、徐公子到了。” 沈衔青闻言,眸子一冷,撩开帘子走下去。眼睛看着府门上头挂着‘侍郎府’三个字。 徐月见跟在后头下来,门房一看他来,也不敢再盯着那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赶紧转头去通报。 徐陵正在书房与太后派来的奴才商讨,等下怎么同徐月见交涉。 管事就急忙走进来,慌不择乱地说:“王爷,外头……外头来了好些人。” “来就来了,慌什么!你这样成何体统!”徐陵好面子,直接抬脚踹了过去。他好不容易再搭上太后的船,怎么能忍奴才丢了自己的脸。 “千岁爷爷,府里人不懂事,下官下去一定多加管教。”徐陵讨好地笑笑。 “没事,杂家也很好奇,是来了多少人,值得这般惊吓。”太监端着茶,抿了抿道。 “是来了多少人!”徐陵怒声道。 管事身子一缩,小声道:“二少爷带……带王爷来了。” “什么?!”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太监手里的茶一抖,当即碎在地上,水渍铺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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