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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了主角受的所有白月光[快穿]

时间:2024-01-11 11:00:20  状态:完结  作者:今朝酒泠泠

  “钰姐,就这么让他走?”身后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气喘吁吁地赶来,看着方钰不可置信,“出事了谁能负责?”

  方钰没看他:“他是老板,他自己负责。”最后一句声音低喃只有她自己听得到,“他的病不知道谁治得了,反正我不行。”

  原本以为稚榆又会再次脱离大家的视线去到某个地方蹲守,或者去寻找曾经被拍到天价如今却不知下落的石头,却没想到十分钟之后他就出现在了医院的门口。

  方钰接到消息诧异地下楼,看到稚榆身后的人就一切明了。

  陆白的脸色并不算很好看,他手里提着一个打包盒,上面印着附近一家鸡汤馆的logo,在门口遇见一脸煞气的稚榆时,他心底的别扭突然好了那么一点,指了指医院的大门,就把这个多少人都劝不住的家伙乖乖指引进了医院。

  “既然你刚刚做完手术就能活蹦乱跳的,那你自己提进去吧。”陆白看到大厅逐渐汇聚的人,眉头皱起来,伸手把打包盒递给稚榆,“我还有事。”

  “你一句解释也不想听吗?”稚榆抿唇看着他,眼底透着委屈和虚弱,“陆白,我伤口很疼....麻药还没过,你能不能陪陪我,就一会儿也好。”

  他拽住陆白袖口,眼底水光泛滥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像是又回归了初次见到陆白时的少年模样,配上苍白没有血色的唇,任谁见了都得生出几分怜悯。

  陆白一时间也有些难以维持冷淡的表情,唇角有些不太自然地拉平了一些,看上去表情和缓了不少。

  稚榆总是知道他吃哪一套。

  三年里一直跟着稚榆的这群人却看傻了严,这位少爷哪里有刚刚拔针头的半点恶劣气势,平时里那双眼看着谁谁都会心底打颤,此刻却看着无害至极,奥斯卡差他一座小金人!

  方钰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挥手示意后面的人别过来了,自己转身也往楼上走。

  这家私立医院虽说是稚家的产业,可也会接待外来的病患。事情发生是在凌晨,此刻已经是早上八点多,正是人多的时候,陆白看着人们好奇的目光看过来,终于还是妥协地跟着稚榆上楼。

  一直被拽着的袖子松开了,手腕被小心翼翼地抓住,陆白犹豫了一下却没有甩开。

  只是不想欠他人情而已。陆白面无表情地上楼,心想等会儿听他解释完就走,这次的遇袭事件他还要搞清楚是为什么,虽然隐约感觉或许和稚榆这次的回国有关,但他不能坐以待毙。

  陆白想,无论如何稚榆这次的及时赶到对他是一种帮助,且不论这次的危险从何而来,结果是稚榆因为自己而受了伤。

  他认为自己还是个比较有良心的人,所以才会在拦下一辆的士后并没有上车,而是去了对街开了门的餐饮店,买了一份鸡汤。

  或者...是冷静下来之后,陆白也很想知道一些事情的真正原因,如果不能跟稚榆面对面讲清楚,或许他依旧会在半夜里惊醒,陷入到深海的噩梦。

  是的,就是这样。

  陆白觉得说服了自己,进入电梯的时候神色也恢复了平静,胳膊上却贴过来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浓密带着点卷曲,稚榆把脸靠在他的肩膀上。

  “太累了,我没力气了,借我靠一下可以吗?”他说的小心翼翼,动作却显得格外亲昵。

  两人挨得很近,陆白能闻到他后颈处散发出的淡淡药味,顺着看下去,宽大的衣服让他脖颈显得格外洁白修长,一只手就能掐住按在对面的墙上,再看他侧眼露出令人怜悯的表情,仿佛任人把玩的顺从.......似乎这样能舒了心底一口恶气。

  陆白挪开眼睛,没有推开他。

  其他人似乎很懂眼色,没人跟进来,走出电梯之后有医护人员带着他们找到病房的位置,推了手推车重新给稚榆挂上点滴,后面有人推了餐车过来送餐。

  医护人员将各色餐点在桌子上摆放好,客客气气地离开了,陆白看了看自己拎的那份有些温的鸡汤,感觉有些多余。

  “我只喜欢喝鸡汤。”稚榆眨着眼睛,无辜无害,“陆白,谢谢你关心我……”

  他伸手够不到那份鸡汤,手上刚刚打了消炎针,肩膀的伤牵扯到痛得他眉头一皱,但还是毫不犹豫地伸手要去拔针管。

  陆白上前制止了他的动作,声音严厉了些:“你这是干什么,刚刚打上的针。”

  稚榆反手握住他的手,眼睛湿漉漉地如小鹿一样:“我就是想喝鸡汤了,但是够不着……你能帮帮我吗?”

  “如果你一直这样无所顾忌为所欲为,谁都帮不了你。”陆白冷冷地甩开他的手,余光扫了一眼他之前因为拔针而血肉模糊后才贴上的伤口,尾音落得又轻了点。

  他将桌上的鸡汤包装袋拆开,鸡汤还有些温热,正合适入口,便往稚榆面前递了递,只是半天没人接。

  稚榆小声说:“我这会儿麻药过了,肩膀疼得很。”

  陆白把汤放在他手边够得着的地方:“我叫个护士来。”伸手去按呼叫铃。

  稚榆先一步用手掌把呼叫铃盖住,动作敏捷:“好吧,我自己喝。”

  碗不算大,普通餐馆早上的鸡汤科技的味道比较重,但稚榆却喝得心满意足,只是才做完手术食欲并不强,他喝了两口便放下了。

  “吃点东西吧陆白,你也受伤了。”稚榆靠在床头轻声说,“你吃完东西,我再跟你解释。”

  “我没胃口。”陆白捏了捏鼻梁,一夜过去整个人也显得有些疲惫,“我有很多事情想要知道,希望你能够实话实说。”

  “我不是有意想把你卷进家族纷争的。”稚榆想要伸手去触碰他的眉心,但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他温柔地说,“陆白,喝碗粥好吗?”

  触碰到稚榆满是柔情的眼眸,陆白有些话被融化了一般,最终化为一声模糊的“嗯”。

  粥熬得正好,粳米混着淡淡的药材香气,喝完身上也暖和了不少,连带着精神好了几分。

  陆白放下碗:“现在的稚榆,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被人丢在精神病院的稚榆了。”

  肆无忌惮地在他周围监视才能恰到好处地赶到现场,有足够的财力势力才能在第一时间让私家医院迅速救援,眼前这个三室一厅的“病房”和桌面上看上去平平无奇,却每一样都价值不菲的食物,都证明了稚榆如今和以前不能同日而语。

  “我倒是希望我依旧是那个稚榆。”稚榆抽了张纸巾,轻轻地按在陆白唇边,“那时候我和你朝夕相对,我是你唯一的病人,你也是我唯一的医生,我们在梦境里双眼中只有彼此,可现实中我连多看你一眼都是奢望.....”

  “陆白,我好想你。”


第120章 现实世界21

  陆白尽力去忽视稚榆眼底快要溢出来的情意,他去回想在看守所里头痛欲裂的几天,伸手接过稚榆手里的纸巾,并不答话。

  稚榆看到陆白的表情,有些失落:“人不是你杀的,那晚我们整晚都在一起,彼此都可以作证....至于其他的药剂之类,只要他们花费一些时间,一定查出来你当时根本就没有作案的条件。”

  “我不可能让你一直待在看守所。而且我相信你,也不会让自己落到最坏的地步。”

  陆白静静地看了稚榆一会儿,虽然他猜测过很多种可能性,但从稚榆口中说出来的,又是另一种感觉。

  遏制住心底微微的怒意,他表面还算平静:“那个人究竟是谁杀的?我不确定那晚上我是不是能真的为你做不在场证明,毕竟后半夜你已经离开了。”

  那晚下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声音和冷风让陆白半夜醒来,身边已经是冰凉一片,那时候不过凌晨4点。

  稚榆:“你在怀疑我?”

  “如果我当时怀疑你,就不会去警局把你保释出来。”

  “那就是说.....”稚榆问他,“你从第二次进去的时候开始怀疑我了?那为什么没有告诉警方那晚夜里我并没有一直跟你待在一起?”

  陆白不语,只看着他。

  “你爱我,陆白。这件事你无法逃避。”稚榆的笑容放大,“我们在梦境里爱过那么多次,你无法否认每个人都是我,我也都是他们。你爱我,所以你闭口不提那晚的事情,你是为了保护我。”

  “即便我骗你,伤害了你,你还是想要保护我的。”稚榆握住他的手,“陆白,你怎么就不敢承认?”

  “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打算招认了?”陆白反握住他的手往自己面前扯了扯,连带着吊着的药水针管都跟着晃动,他声音低沉冷静,又带着一丝嘲讽,“那晚上你凌晨四点之前就离开了,可是车祸发生时间是在前一天的晚上七点二十八分,你到我家的时候八点四十,一个小时之内无法在案发现场来回,除非是买凶。”

  他的鼻尖几乎碰到稚榆的:“你为什么觉得我不说你几点走就是保护你?我只是不想推翻自己的口供徒遭怀疑。可你怎么觉得就是保护你了,你那天晚上去哪儿了?”

  罕见的咄咄逼人,稚榆惊讶地发现原来陆白也有这么一面,压迫感笼罩了他,他有些忍不住咬了咬唇:“那晚上我被稚建德叫走了,他知道我去找你上床,揍了我一顿。”

  这话是真话,但陆白却不好分辨,他想起从警局保释稚榆出来的时候,稚榆发着高烧。

  他看着笑得无所谓的稚榆:“继续骗。”

  “我发誓真的没有骗你。”稚榆认真地说,“那天你很注意没有she进去,只是有点肿还不至于发烧。我是被稚建德那群保镖吊在门外抽了一顿,那天有点冷。”

  简单的三言两语,陆白却立即想到了当时的场景:“他简直是个混帐。”难怪那天早上见到稚榆的时候他很虚弱,看来真有这么回事。

  稚榆笑了笑:“他本身就是个混蛋。”

  “你也好不到哪儿去。”陆白冷笑一声,“稚建德不会因为你去找我就对付你,大概是当时的事情他想让你去做,可是你没做。”

  “他要我的投名状。”稚榆轻描淡写一句话,“我却不想变得跟他一样恶心。”

  “我是个疯子,但我不是对什么人都发疯。”

  陆白:“于是你就拿我当投名状,我去顶包的那几天,他就能有充足的时间处理善后。”

  稚榆无奈:“陆白,你不要这么精明,笨一点不好吗?”

  “先是威胁到我的人身自由,现在又威胁到我的人身安全,我必须要给自己讨一个说法。”陆白丢开他的手站起身,“你要说的我都清楚了,你好好养病。”

  “陆白,你不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吗?”稚榆,“比如你那位助手芽芽在哪儿。”

  陆白神色猛地变了。

  “你这么着急去警局,就是为了找她的下落,那还不如来问我。”稚榆恢复了慵懒的神色。

  “她在哪儿?为什么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去,你们这一群混帐要害死多少人!”陆白伸手抓住了稚榆的衣领,声音严厉冷漠,“你纵容秦本元到我这里来接近芽芽究竟是什么目的,现在又把她带到哪儿去了!稚榆,我自认为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无论是三年前的无妄之灾,还是现如今被你在车库里面戏耍,因为你而差点被人杀害,我都没有真正怪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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