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故意懒洋洋瞥了谢榕一眼,“你一个金丹期,除了打磨珠子你还能?做什么用?” “难不成还想?给小爷我暖床,你想?得?倒美。” “小爷的床可不是?谁都?能?爬的,你容貌倒是?过关,可是?修为境界也太废物了。我带着你出去,恐怕会被别人笑死。” “你若是?个元婴,我咬咬牙也能?收了你。” 谢榕闻言忍不住和林明思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离谱两个字。 血煞灵更是?控制不住大笑起来,‘魔龙一族的寿命漫长,宗怀幸按魔龙族的年?纪来算,他可能?还没有成年?。’ ‘笑死我了,他刚才说要你,我还以为他看上你了,结果只是?想?让你给他打磨玉石珠子。’ ‘你和林明思的脑子当真?是?装满了颜色,还没有宗怀幸干净。’ 林明思捂着断了的肋骨,觉得?自己这伤受的实在?是?离谱。 他哪知道宗怀幸的要谢榕,是?要谢榕给他打磨玉石珠子。 该死的魔族,说话怎么只说一半。 谢榕很尴尬对着宗怀幸笑了笑,如果元婴期就能?被宗怀幸收了,那他这辈子都?不要突破元婴了。 玄月站了起来,“你们既然选择继续住,那便要时?刻记得?我才是?主人,加紧时?间把珠子打磨出来。” 宗怀幸离开后,谢榕收起地上的玉石,然后搀扶着林明思回到?房间。 血煞灵将房间屏蔽后,谢榕神情十分古怪叹气:“哥,魔族都?是?这样的神经病吗,刚才吓死我了。” 林明思坐在?床边长叹了一声,“我也快吓死了。” 他刚才差一秒就把仙剑取出来了。 一旦仙剑离体,怕是?会引来大乘修士抢夺。 到?那时?,他死了不要紧,怕是?会连累谢榕跟着他一起死。 林明思在?心里进行了反省,他不该这么冲动的,明明知道打不过宗怀幸,为什么还会生气? 当时?明明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为什么偏偏选了最糟糕的一种? 谢榕见林明思紧皱着眉头不说话,上前蹲到?林明思身边,将手搭在?林明思手背上,柔声问道:“哥,你怎么了?” 林明思望着谢榕的眼神充满了后怕,睫毛一直在?颤抖,慢慢从床边滑下将谢榕紧紧抱住。 “我又?一次差点害了你。” 谢榕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林明思,只能?轻轻回抱住,“没事的,我们都?没有事。” 血煞灵轻轻叹气,‘林明思他在?害怕,他修炼的功法虽是?魔皇传承,但?他终究是?受到?魔气的影响。他会随着修为境界越来越高?,变得?越来越不理智,甚至是?易怒暴躁。’ ‘魔族就是?这样的,一旦动怒,他们不会管对面站着的人是?什么修为境界,更不会在?乎自己是?不是?会死。他们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顾一切撕碎眼前的敌人。’ ‘林明思会越来越冲动,但?你能?影响到?他。刚才我都?以为他要不顾一切取出仙剑,你抓住他的手腕后,他瞬间恢复了理智。’ 谢榕听?见血煞灵说的话后,更加用力将林明思抱住,“哥,不是?你的错,你只是?受到?魔气影响了。” 林明思闻言满心都?是?绝望,全身泄力倒在?谢榕怀里,声音充满了绝望。 “可我如此冲动,早晚会害死你的。” “榕儿,你不能?跟我待在?一起。我真?的好怕有一天,我会把你…害死的。” 谢榕很无奈叹气,语气特别坚定?,“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不会受魔气和煞气的影响,如果你失去了理智,那我就是?你的理智。” “我会像刚才那样,时?刻提醒着你。” “我这张脸,我的修为境界,如果没有你的保护,我早就活不下去了。” 谢榕心里轻轻叹气:‘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和大师兄一起死了也挺好的,至少黄泉路上有个伴。师尊对我肯定?是?失望的,欠了师尊那么多,这辈子怕是?无力偿还了。’ 玄月内心情绪非常复杂,他都?没有用力打林明思,怎么就要死要活了? 谢榕这家伙更是?离谱,心里居然都?做好跟林明思一起死的打算。 一想?到?谢榕会跟林明思一起去死,玄月只觉怒火中?烧,想?把林明思烧成灰烬。 他不在?的这些日子,林明思到?底都?教了谢榕什么? 怎么能?让谢榕有这么恐怖的想?法。 谢榕在?玄月心里一直都?是?纯真?干净的,现下居然会有跟林明思一起死的想?法,一定?是?被林明思影响到?了。 玄月觉得?谢榕没有错,那有错的一定?是?林明思。 身为大师兄没有以身作则就算了,情绪崩溃还要谢榕去安慰他,真?是?没用。 林明思只消极了一会,很快便振作起来。 一开始,他情绪崩溃抱着谢榕哭,恢复后还会觉得?不好意思,后来居然已经习惯了。 谢榕见过他最崩溃的时?刻,也见过他最狼狈的样子。 他在?谢榕面前,永远不用伪装自己。 开心可以笑,伤心了也可以落泪。 谢榕见林明思重新振作起来,心想?‘修魔的压力真?大,大师兄至少有我可以说说心里话,还能?在?我面前发泄一下积压的情绪。那些魔修没法发泄心里压力,早晚把自己憋成神经病,难怪魔修一个个都?阴气沉沉的。’ 林明思开始修炼疗伤,谢榕则把玉石取出来打磨珠子。 普通的打磨无法将玉石珠子打磨成玻璃那样的透明状,要经过无数次的抛光才可以。 每一颗珠子都?是?谢榕手工打磨出来的,这些珠子虽然没什么价值,心里却有些舍不得?全给宗怀幸。 谢榕取出宗怀幸打磨的那一颗珠子,没有进行二次抛光打磨,而是?找出一个玉盒将那颗浑浊的玉珠子收了起来。 血煞灵见状很疑惑,‘这颗珠子有哪里特别吗,你为什么还收起来了?’ 这事不仅血煞灵疑惑,玄月也很疑惑。 谢榕将玉盒收起来对血煞灵解释,‘这颗珠子是?宗怀幸打磨出来的,倾注了他的时?间和精力,我觉得?扔了不太好。’ 其实他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刚才想?要扔掉这个珠子时?,心底有一个声音让他留下来。 谢榕觉得?自己留下这颗珠子无关宗怀幸,可能?只是?想?用这颗珠子提醒自己。 以后听?魔族说话,一定?要仔仔细细问个清楚,千万不能?用常识去揣测魔族的脑回路。 ‘修仙界的人寿命都?太长了,说不定?在?很久很久以后,我看见这颗珠子会回忆起现在?这段往事。原来我的生命里,也曾出现过一个有趣的魔族。’ 玄月听?见了谢榕的心声,听?见谢榕用有趣形容他,嘴角控制不住往上扬。 天亮后,谢榕听?见外面街道非常吵闹,放下打磨工具将房门打开一个缝。 宗怀幸站在?院子中?间,对着谢榕勾了勾手指。 谢榕见宗怀幸叫他,赶紧出门将房门给关上,小跑到?宗怀幸面前,将昨晚打磨的两颗珠子递给宗怀幸。 宗怀幸故意一颗一颗捡,冰凉的手指触碰到?谢榕温热的手心。 谢榕想?缩手最后还是?忍住了,因为他不知道这一缩手,会不会让宗怀幸不喜。 魔族的性格真?的很奇怪,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都?有可能?招惹宗怀幸不满。 玄月听?着谢榕吐槽他奇怪的心声,故意靠近谢榕吸了一口气,问道:“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谢榕的眼神很疑惑,抬头闻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语气有些纳闷,“前辈,我衣服上有什么味道吗?” ‘难道是?清洁术不管用了,衣服臭了?’ ‘庭院没有洗澡的条件,不会是?我这个人臭了吧?’ 玄月又?靠近谢榕闻了一下,“你身上有股淡淡的血腥味,这是?被杀戮腌入味的味道。你一个金丹修士 ,怎么会有这么浓郁的血腥味。” 谢榕不适应宗怀幸离他这么近,往后退了一步。 血煞灵的声音充满了佩服,‘我怀疑宗怀幸不是?魔龙一族,他身上有魔犬一族血脉吧,居然闻到?了你神魂里的血腥味。’ 谢榕闻言非常纳闷,‘我神魂里有血腥味吗?’ 血煞灵轻轻叹气,‘你的识海和神魂都?被血煞气染透了,你神魂散发血腥味有什么奇怪的。’ ‘不过你别担心,宗怀幸不知道你是?什么灵根,他若是?知道你是?血煞灵根,就不会奇怪你身上的血腥味。’ 谢榕对宗怀幸笑了笑,“前辈,你可能?是?闻错了。” 宗怀幸动作迅速握住了谢榕手腕,一缕魔气进入谢榕丹田后又?消失。 “原来是?血煞灵根,难怪你身上有血腥味。” “我是?不可能?出错的。” 谢榕看着宗怀幸没说话,心里一个劲喊血煞灵。 ‘他刚才是?不是?用魔气探查了我的丹田,你居然一点没阻止?’ 血煞灵的声音充满了无奈,‘我怎么敢阻止,他只是?用一缕魔气查探,如果我阻止他探查,岂不是?明着告诉他你身上有重宝。’ ‘他查的不是?你的识海,如果他敢查你的识海,我肯定?能?在?瞬间吞没他的神魂,然后能?在?不惊动城里大乘前提下杀了他。’ ‘可他只是?用比发丝还小的魔气查探你,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能?顺着这一缕微弱的魔气吞噬他的神魂。’ 玄月见谢榕跟血煞灵聊天又?出神,故意啧了一声,“不就是?查探了一下丹田,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我送你一个好用的东西,算是?赔不是?了。” 玄月握住谢榕一只手,将一个透明如薄纱一样的面具放到?谢榕手心,“你们修士最小气,不就是?看了一下丹田灵根,至于生气吗,我又?不是?要挖你的灵根。” 谢榕回神就听?见宗怀幸这离谱的吐槽,差点没忍住翻白眼。 宗怀幸离开后,谢榕便问血煞灵手里的东西是?什么。 血煞灵说道:‘这是?鲛纱面具,是?用深海鲛纱织成的。你手上的鲛纱面具,至少是?合神鲛人吐出的纱,你戴上它可完美隐藏自己容貌。因为鲛纱面具不用能?量维持,所以不会被轻易发现。’ ‘戴上吧,外面城卫军到?处找人,你这张脸戴上安全一些。’ 血煞灵检查了面具,上面没有神魂标记,谢榕便给戴上了。 他戴上鲛纱面具后,五官发生了细微的变化,颜值从一百分掉到?了六十。 而且面部非常自然,一点异物感都?没有。 血煞灵提醒谢榕,‘鲛纱唯一的弱点就是?遇海水会显现,除了你自己,别人想?取下你的面具,只能?用海水浸泡。’ ‘这个宗怀幸倒是?做了一件好事,我怀疑他经常遮掩容貌,储物空间里肯定?不止这一个鲛纱面具,说不定?还有等级更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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