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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辰点点头，终于是绷不住了，哇的一下子哭出来，“想！” 秦衍把孩子的小脸埋进了自己的胸膛里，防止冷风刮自己儿子的白嫩嫩的脸蛋。 “那你刚刚怎么不多劝劝爷爷奶奶跟我们一起走？” 秦衍忍不住想问。 小叶辰将自己的小脸在爸爸的衣服上擦了又擦，秦衍的羽绒服外套上赫然多了一张小朋友的一比一复刻的泪水小脸蛋。 在小朋友开始吸鼻涕的时候，秦衍这才把儿子给推开了，不让儿子的鼻涕擦到自己的羽绒服上面来。 小朋友声音很软：“因为爷爷奶奶、的朋友们都在这儿。” 如果出去了爷爷奶奶会会寂寞的。 秦衍怔住了，他没有想到一个小孩子竟然能想到这里。 他摸摸儿子的脑袋，目光带上了怜爱。 “我们辰辰真的细心，连这个都能想的到。” 很多小孩子在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时，总会一直缠在家里人的身边，非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么一看，他们家的小叶辰实在是太过懂事了，都懂事到让他有些心疼。 不过这种情感很快就被小叶辰自己给打破。 他中途睡了一觉，睡醒之后就往爸爸的身上爬，秦衍没管他，他就自己爬到了爸爸的肩膀上，骑大马，龇牙咧嘴的，小嘴巴都合不上。 神气活现。 小叶辰的机灵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来来往往的人都往这对父子身上瞥。 秦衍感觉自己成了动物园里的动物。 不过他脸皮厚，这些注视没什么。 倒是他没想到自己儿子脸皮更厚，将那些路人的目光当作是空气，自己玩自己的。 使劲儿地折腾自己的老父亲。 他现在已经是两岁的小孩子了，是要比去年的自己更加勇猛威武！ 回老家的时候小叶辰没什么劲头儿，一路都差不多是睡过去的，但回城里来不一样，他可带劲儿了。 秦衍非常怀疑是不是以前月份太小困扰了小叶辰的表现能力，要不然为什么现在能跑能跳能说话之后可劲儿地造。 小叶辰不知道爸爸心里在怎么想他，就算是知道了那也是无所谓的。 反正他就是这样的孩子！爸爸摆脱不了他。 秦衍带着孩子回到了城里的家，他换了一个更加轻松的活计，在商场里面当保安。 秦衍个子高身体健壮，打架也是格外出色。 负责人看了他第一眼，立马就叫他过去上班。 做保安舒服点，白天看看大门，大部分的时间都可以看看书。 平时再出去巡逻，比之前在工地舒坦。 就是工钱不太行，只有以前三分之一都不到，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秦衍第一天就提了想带儿子过来上班，负责人再三考虑之后还是决定看看。 他以为秦衍带着孩子的表现不太好，但事实上过了两三天没有任何人来反应，而且秦衍的同事们都对秦衍和他儿子赞不绝口。 不抽烟不喝酒会说话，那小孩子也机灵，声音甜甜的，经常哈哈大笑，特别粘人。 爸爸在就粘着爸爸，爸爸不在就粘着其他的叔叔，可劲儿让人喜欢。 负责人后面也去看了，见秦衍工作认真，小孩子懂事，也就这么去了。 就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能在领导的面前露出孩子来，要不然他也要被领导找谈话。 秦衍当然是高兴，连忙说好。 第二天就带了一点薄礼送给了领导。 平淡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半个月后的晚上。 这天秦衍是夜班，小叶辰陪着爸爸坐在保安室里面打瞌睡。 秦衍正抱着一本书在看，这本书他已经看了好几遍了，现在高考已经开始报名，他去了。 就等着到考试的日子了。 保安室里很安静，晚上就只有他一个人值班。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外面有情况。 秦衍看到从外面的马路上过来了好几个手持着棍棒、穿着皮夹克的身强体壮的男人。 他们叼着烟，脸上神色严肃，目光凶狠。 几乎把“来者不善”这四个字写在了脸上。 秦衍立马拿起自己的电棍出去阻止，而留下来的小朋友在爸爸刚出门时，立马跑到门口锁上了门，先是拨打了负责人的电话。 “叔叔！” 负责人此时在一家酒店里，陪着大老板喝酒，他喝得醉醺醺的，突然腰间的大哥大响起来。 他掏出来看都没看，就接了。 “喂？” 电话里小孩子的声音十分清晰，奶呼呼的。 “叔叔，有人来砸场子啦~！” 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他竟然从小孩子的声音里听到了一点兴奋。 但这话也让他立马酒醒。 他脑子顿时清明，连忙对着坐在正中间的大老板汇报情况：“哥，有人来砸场子来了。”
第10章 等到负责人和上头的领导终于来到时，他们商场门口已经恢复了平静。 几个人躺在地上像是弯曲的虾米唧唧歪歪，一个穿着保安服装的男人站在其中如鹤立鸡群，格外显眼。 熟悉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他们自己的员工。 他们刚从车上下来，一个蹲在不远处的小树丛里的小孩子冲着他们挥舞自己的小手，还对着他们喊：“叔叔！你们终于是来了哇！” 负责人下意识地去看身边大领导的脸色，见对方没有说什么，这才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虚汗，跟在对方身后走过去。 大领导也才是个三十多的男人，长得健壮，穿着黑色的西装格外人模狗样。 小孩子瞅着他看，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在心里嘀嘀咕咕。 他那双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已经将他心里所想的一切都暴露出来。 大老板一看小朋友的表情，就知道这个机灵的小孩子胆子大得很，根本不怕自己。 小孩子很有礼貌：“叔叔好。” 他不认识面前的男人，但是他认识负责人，负责人可是他爸爸的领导，要给他爸爸发钱的人。 老板没有立刻去到秦衍那边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反而是就站在这儿逗弄小朋友，和小朋友讲话。 “你是谁？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 小叶辰不怕人，声音清脆：“我是他的小孩子。”他指着的是秦衍的方向。 “我在等爸爸下班。” 老板似乎很喜欢和小朋友讲话：“这里什么时候员工上班能让小朋友进来了？” 他看着的是小朋友，但却是跟身边的下属讲的。 负责人这晚上的心就没有安静下来过。 从接到了小朋友打过去的电话开始，到现在，这心跳七十迈都不止。 此时听到老板终于是发现了秦衍带小孩子过来上班，他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秦衍的工作能力很不错，他是一个人带着小孩子，这个小朋友也才两岁呢。秦衍不放心，公司也一直说人性化管理……” 小叶辰抬起眼睛去看负责人叔叔，他有些佩服负责人叔叔，实在是会说话，乱扯。 也不知道他的领导有没有听出来。 那大老板伸手突然要去摸小朋友宝贵的小脑袋，小叶辰强忍着没有后退。 大老板终于是如愿以偿摸到了小朋友的脑袋。 小叶辰在心里给他爸爸记下了账，如果他爸爸这次升职了，可一定要请他吃饭。 他可是付出了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 一般的人都是摸不到的。 前来找事的混混们都倒在地上哼哼唧唧，与他们形成强烈对比的是站在中间的男人。 秦衍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一抬眼就看到自己儿子正舒舒服服地坐在人家的怀里，手里还拿着一根棒棒糖。 就像是一个“小人质”。 小“人质”表情自在，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什么出来。 见秦衍望过来，还主动伸出了自己的小手，对着爸爸的方向挥舞了两下，好让爸爸看看自己手里头另一只没有开封的糖果。 负责人脸上带上了笑，招呼秦衍过来。 “小秦，过来！大哥要见你。” 秦衍精神一振，立马走过去。 来的人不止有大老板和负责人，还有几个一直跟着的保镖，一个个浑身腱子肉。 看起来膀大腰圆，满是力气。 秦衍走过去：“哥。” 他喊了负责人一声。 负责人没看他的脸，反而冲着老大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秦衍福至心灵：“大哥。” 大老板这才将目光从小叶辰的身上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打量秦衍的外表和身材。 “这些都是你干的？”他的话是疑问句，但说出来是肯定的。 他对秦衍的表现非常满意。 秦衍“嗯”了声，“这些人突然出现就拿着棍棒往里面冲，我也不认识他们，生怕这些人会对商场里面的东西造成损坏，就想过去拦住他们，不过他们不停，我这才对他们动手。” 秦衍说话不快不慢，没有因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大老板而卑躬屈膝。 大老板问他：“你叫什么？” 秦衍垂着眼睛：“秦衍。” “好名字。”大老板将小叶辰放下来，“你儿子叫什么？” 小叶辰没说话，还是秦衍回答的：“叶辰。” 秦衍知道大老板想问的是什么，他解释道：“孩子是跟着他妈妈姓的。” “原来是这样。”大老板清楚了，“挺好的。” “男人就是该有点担当。” 秦衍敏锐地察觉到大老板身上似乎发生过什么事情，但他没有去问。 这些不是他应该管的事情，他并不回话。 后面的事情处理不需要他去帮忙。 大老板选择了报警，之后的几天秦衍照常带着小叶辰上班。 负责人一次都没有说什么，看到他甚至还会对他笑一笑，露个笑脸出来。 秦衍问小叶辰为什么大老板抱他。 小孩子脸皮厚实，他不知道，但他嘴上倒是闲不下来，“当然是我长得好呗！” “我这么可爱，又这么懂事，哪个大人不喜欢我！” 虽然小叶辰这话说得有些自恋，但确实是一个事实。 就这样平淡地过了两天，负责人喊走了秦衍。 小叶辰也想过去，但负责人说让孩子在保安室里等等，小叶辰不情不愿说好。 然后跑到了一个和他关系好的叔叔旁边等着爸爸回来。 小叶辰等了好一会儿，都睡着了，他爸爸都没有回来。 保安室里的两个上班的叔叔都逗他玩儿，还给他拿了好吃的零食。 小叶辰一边吃一边叹气，他想不出来那个大老板找他爸爸有什么事情。 那个大老板他认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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