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张开双臂从后面抱住他,萧枳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他说过,要给他全天下最好的一切,包括那个对女人或哥儿来说最尊贵的位置。 裴济没有再继续说话,只是闭上眼睛往后靠着他,心里从未有过的平静,或许这就是幸福吧?他不知道,前世他满脑子都只有研究,没跟人谈过恋爱,也不知道好基友们口中所谓的幸福是什么,不过他既然选择了萧枳,便会跟他一起创造属于他们的幸福。 翌日。 “啊···” 天还未亮,尖锐的痛唿划破宁静,不少人都从睡梦中惊醒,楼下衙差们的房间,张虎反手抓着萧静的头发,硬生生将他拖出来丢在地上,似乎觉得还不够解气,又欺身而上,狠狠的踹了他两脚。 “啊啊···” 萧静纤细的身体被踹得往后倒飞出去两三米远才堪堪停在,旋即便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张虎大跨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将他提起来:“贱人,把钱交出来,否则老子弄死你!” 昨天他们是赶在城门快关闭的时候进城的,还没有去衙门登记,原本想着今儿早点去,办完事也好早点启程,谁曾想,当他触摸到钱袋子的时候,感觉好像有些不对劲,打开一看就发现,里面少了足足四百两的银票,除了跟他睡在一起的萧静,还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盗他的银票,贱人,他对他不好吗?自从他跟了他,他就没让他走过路,再惊险的时候都带着他,除此之外,哪次在驿站落脚的时候,他没有单独给他的家人弄个房间? “我,我没有偷你的钱,没有···” 萧静抖得跟筛糠一样,流着泪磕磕巴巴的否认,哪怕他再蠢也知道,绝对不能承认,否则,张虎真的有可能直接弄死他。 “不是你还有谁?” 张虎瞪眼欲裂,一口咬定就是他偷了他的钱,被吵醒的衙差打着哈欠问道:“头儿,你这大早上的闹啥呢?” “还能闹啥,这个贱人偷了我的钱。” 一把丢开他,张虎气得唿吸不畅,眼角余光无意中扫到打开门出来的潇河,当即大跨步走过去,萧静胆小如鼠,应该没有胆子主动偷他的钱,很有可能是潇河他们恐吓怂恿的,如此一来,银票很有可能就在他们身上。 “虎哥,虎哥···真的不是我,我没有偷你的钱,求求你相信我···” 不知道萧静从哪里生出来的勇气,居然强忍着浑身疼痛,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腿,梨花带泪的模样,倒是极具说服力。 “滚!” “啊···” 可惜,张虎已经认定了,毫不留情的踹开他,继续朝潇河他们走去,至于萧静,抱着肚子蜷缩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只能痛苦的哀嚎哭泣,看到这里,衙差们大都跟上了张虎,毕竟他可是他们的头儿,萧魏两家的人或鄙视或嘲讽,更多的还是幸灾乐祸,有些甚至暗戳戳的琢磨,是否能送上自己的庶女或哥儿,取代萧静的位置,像潇河他们一样,靠着张虎享享福。 “张头儿,你这是···” “碰!” “啊···” 潇河故作不解,正准备说点什么,张虎二话不说就给他一拳,打得他踉踉跄跄的倒退,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萧明连忙上前扶着他:“张头儿,你这又是何意?” “你说老子何意?” 恶狠狠的一瞪,张虎将他们兄弟俩一起推进房中,扬手又招来十数衙役:“给我搜,银票肯定在他们身上。” “是。” “啊啊···” 衙差们没有要客气的意思,瞬间一涌而上,汉子们还好,女人哥儿当即吓得惊声尖叫,可惜,没有任何人站出去帮忙,他们就是再不情愿,也必须任由衙差们粗鲁的搜遍他们的身体。 “啧啧···胆子够大的啊,连衙头儿的钱都敢偷。” 不远处,赵水生摸着下巴啧啧称奇,他可不认为张虎冤枉了那个哥儿,要知道,除去萧枳夫夫那样有底气的人,大部份的流放之人都是畏惧押解他们的衙差的,除了他,谁敢不要命的生出偷盗他们钱财的念头? “简直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了?” 见他们如此蛮横,沈奕君难掩悲愤,可沈元枢兄弟几人却悄悄拉住了他,虽然只是一瞬,他们分明看到潇河的不自然,张虎的钱,极有可能就是他们偷盗的。 “萧静素来胆小,怎么可能敢偷张虎的钱?” 二楼围栏处,林知有人不忍的看着抱着肚子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萧静,真是造孽啊,好好的哥儿,被送给张虎玩儿就算了,现在居然又被诬陷偷盗,若是没找到真正的贼,张虎不得活活打死他? “那可未必!” 淡淡的扫她一眼,裴济无奈的摇摇头,娘还是太善良了。 “啊?” 林知反射性的一愣,随即疑惑的看着他,可裴济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转身就回房了,昨晚他可是亲眼看到潇河跟萧静接触的,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当时他只觉得萧静简直不要太蠢,潇河若真在乎他这个弟弟,又怎么可能把他送给张虎玩儿?与其靠他们,不如笼络好张虎,说不定他将来离开的时候还能看在一夜夫夫百夜恩的份儿上,多少给他留点儿钱。 【本章完】
第064章 萧静死,抵达拢州 作为知情人,裴济没有要站出去指证萧静的意思,张虎带着众衙差翻遍了潇河他们的房间,又不顾他们的祈求与挣扎,挨个儿搜了他们的身,依然没有找到银票,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晚,他也不得不暂时作罢,不过,他并没有因此便打消怀疑,直觉告诉他,钱就是萧静偷的,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是以,前往衙门之前,他像是拖死狗一般,亲自将蜷缩在地上的萧静拖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关起来,准备回来后再慢慢逼供,他倒要看看,他的嘴究竟有多硬! “呜呜···” 另一个房间内,柳红母女和魏翎等一众女人哥儿全都哭红了眼,只要一想起衙差们粗鲁的搜他们的身,他们就忍不住眼泪花哗啦啦的往下掉,以后他们可还怎么见人啊? “哭够没有?都给我闭嘴!” 恶狠狠的怒斥一声,潇河小心翼翼的扒在紧闭的窗户前,借由缝隙观察外面的动静,原本他以为,只要萧静死不承认,他们身上也找不到银票,张虎应该就会怀疑其他人,毕竟驿站这么多人,谁都有可能不是?可事情好像有点超出他的预料,张虎似乎还是笃定是萧静偷了他的钱,如果他不断给萧静施压,甚至暴力逼供,萧静很有可能会扛不住,到时候他们估计全都要玩儿完。 “哥,你在看什么?” 安慰不住母亲他们,萧明也懒得再费心思,凑过去奇怪的问道。 “没什么。” 撑起身体,潇河脑子里一团乱,片刻后又将弟弟拉到角落小声的说道:“萧静不能留了,以你的武功,能不能避开所有人潜入张虎房内,杀了萧静再弄成是他为证清白,以死明志的假象?” 国公府虽然是以战功封爵的,但老夫人觉得领兵打仗既辛苦又危险,便没让二房习武,虽然他们都会学一点武功傍身,跟萧枳他们比起来,只能算是三脚猫功夫罢了,也就萧明稍微强一点,不过他学的是外家功夫,没有修炼内功,他也不知道,他究竟行不行,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萧静必须死! “什么意思···难道萧静真偷钱了?” 萧明刚开始还有些疑惑,随即勐地瞪大双眼,大哥让萧静偷钱的事儿他们早就知道,张虎闹起来的时候,他也以为他们暴露了,可因为张虎没有在他们身上找到银票,他又悄悄放了心,没想到···看大哥的样子,银票很有可能就在他身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张虎他们没有搜出来罢了。 “嗯,总共四百两,我藏在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萧静不死,我们很有可能会被他供出来,你到底有没有把握?”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潇河越发的烦躁,张虎已经出去了,必须赶在他回来之前解决萧静,绝对不能让他有机会供出他们。 “要避开衙差他们应该没什么问题,可驿站里还有萧枳的人,我早就观察过了,他们个个都武艺高强的,万一让他们察觉到就麻烦了。” 稍作思量后,萧明面色沉重的说道。 “他们基本不下楼,应该没多大关系,你只管行动就行。” “行。” 想想也对,萧明不再迟疑,但现在他们可是众所瞩目的焦点,任何一个人出去都会引来别人的注目,为了给萧明制造机会,潇河又不动声色的怂恿柳红,让她带着大家去找衙差们讨要窝窝头,人一多,萧明就能趁乱脱离,神不知鬼不觉的熘进张虎房里了。 二楼,萧枳的房间。 “今儿怕是走不了了。” 裴济翘着二郎腿懒懒散散的斜靠在椅子上,看起来就跟个二流子一样,完全找不到半点世家公子应该有的优雅与矜贵。 “啊?为什么?” 闻言,除了萧枳,每个人都一脑门儿的疑问,裴济见状忍不住的戳了戳萧澜:“脑子是个好东西,没事儿多用用。” “济哥!” 抚了抚被戳的脑门儿,萧澜不满的抗议,别以为他听不出来,济哥就是在嫌弃他笨。 “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张虎还没有打消怀疑,你们以为,潇河能放过萧静?驿站里死了人,官府肯定要介入,我们这些住在驿站的人,可不就是嫌疑人嘛,在没有搞清楚他的死因前,衙门怎么可能放我们离去?” 这可不像是在野外,死了人随便挖个坑埋了就行,所以,今儿他们肯定是走不了了。 “济哥的意思是,潇河会找机会杀了萧静?” 萧澜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他们有那么大的胆子?要知道,萧静现在可被张虎关起来了,哪是他们想杀就能杀的?万一失手,不就是明摆着告诉张虎,钱的确是他们偷的吗? “嗯。” 漫不经心的点点头,裴济又换了个姿势,依然懒懒散散,像是没有骨头一般。 “萧静可是他的亲弟弟,潇河真会那么狠?” 林知有点不敢信,到现在她都还没办法接受,向来胆小安静的萧静会偷张虎的钱,至于潇河,她知道他做事有点不择手段,可应该不至于草菅人命吧? “他都能把萧静送给别人玩弄了,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是他们把她保护得太好了吗?以至于她到现在还如此善良! 裴济无奈的摇摇头的,暗暗的琢磨着,是不是该让他们再多吃点苦头?善良没什么不好,可人善被人欺,一味的善良只会害人害己,他跟萧枳的目标是推翻狗皇帝,林知如此良善,总把人往好的方面想,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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