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的话题太沉重,裴济挥手转移话题,最近他一直没有忘记研究促进骨骼和经脉血管愈合的药物,对其他事的关注难免就少一些。 “嗯,差不多都种下去了。” 为了切实的让所有百姓都种上土豆,每个县城的县令都亲自去了田间,沈元赫更是各县到处跑,既要教导百姓如何种植,又要全面调度所有的种子,连家都没有回,云杉的预产期是八月,等到七月收获了红薯,协助百姓种下土豆后,他准备把沈元朗调回来,给沈元赫放个假,让他好好的陪伴自己的正君,直到他平安生产。 “现在就等红薯的收获了。” 春薯的生长周期很长,哪怕他的种子再优良,最少也需要五个月左右。 “这件事你觉得如何?” 萧枳拿起一份折子递给他,裴济接过来看了看:“可以啊,反正我们暂时也不缺粮食,至于上交朝廷,还是免了吧,老子宁愿把粮食拿去喂狗也不会给狗皇帝!” 折子的内容是要求免除百姓这一季赋税,虽然拢州地区并不像其他地方一样,几乎颗粒无收,但百姓的收获还是少了两成左右,如果能免去赋税,他们应该就全部都能挺到第二季的土豆收获了,目前拢州政权几乎都掌握在他们手中,免不免税,也就是他们一句话的事儿。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重新拿过折子,萧枳用毛笔写了个准字,至于上交给朝廷那一份儿,随便捏造个旱灾导致庄稼颗粒无收的理由就行了,皇帝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天高皇帝远,他想管也管不着。 “听说有的村子很多水井里都没水了?” 单手撑在桌面上托着头,裴济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道,伴随着天气越来越炎热,水源也越发紧张,外面的粮食价格也是一天比一天高,有地种的百姓还好,多多少少收获了一些,那些没地种的人,日子真的太艰难了,连村里有人抱怨粮价了,他们可全都需要买粮食吃。 “我已经让人尽可能去那些村子挖掘深水井了。” 说到这里,萧枳也忍不住深深的叹了口气,哪怕他有前世的记忆,也早有准备,面对这种事依然有些无力。 “难道今年都不下雨了吗?你有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裴济忍不住皱紧了眉头,现在才六月底,炎热的天气起码还要持续两三个月,如果一直不下雨,恐怕只靠挖深水井也扛不住啊,要知道,他们还得保证地里庄稼的需求,只有这样,才能算是真正的战胜了此次旱灾。 “时间太久远了,我也有点记不清。” 迎着他期盼的注目,萧枳无奈的摇摇头,前世他一直是鬼魂状态,根本不受这些事影响,加上潇河他们也不关注这些,他在这方面的记忆就不太深刻,实在是很难回忆起来。 “唉···” 裴济叹息着趴在桌上,能做的他们都做了,只希望老天爷别那么残忍,早点降下甘霖,给百姓们留点希望。 【本章完】
第248章 怎么可能没有?裴济的提醒 萧枳他们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各个县城,完全忽略了府城,直到接收到沈元枢的书信,他们才知道,府城很多水井里都没有水了,水资源变得极其紧张,粮食价格也因此疯涨,百姓都陷入了恐慌之中,那些官员富户更是到处找擅长挖井的人,想将自家的井挖得更深,可惜,他们晚了一步,早在几个月前,所有会挖井的人都被萧枳他们招走了。 官员富户再不济也有手段能弄到水,萧枳他们不担心,但他们不得不顾普通百姓,是以,当天他就抽调了一队人前往府城,以军方的名义,专门给百姓挖深井,尽可能缓解紧张的水资源。 大湾村,潇河家。 “没有,怎么可能没有?” 堂屋内,潇河满眼阴鸷的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几个男人,他们就是他花钱派出去寻找国公府残留底蕴的人,那也是他唯一翻身的机会了,可大半年过去,他们居然回来告诉他,不管是皇城还是东境,都找不到祖父留下那些人的踪影,怎么可能?祖母明明跟他们说,祖父的身边有一支暗卫,手里也培养了很多各方面的人才,怎么可能没有? “萧公子,我们兄弟找遍了皇城和东境都没有找到那些人,甚至连你画那些暗号都没见过。” 为首的男人浑身沧桑,多少也也有些不满,潇河总共也就给了他们两千两银子,在皇城和东境逗留这么久,钱早就花得差不多了,回来的时候又碰上随州在打仗,差点把命丢在那里,要不是想着他承诺过他们,回来后还会给两千两银子,他们根本不可能再来找他。 “不可能,你们是不是根本没用心找?” 潇河勐地一跃而起,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等待了这么久,他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萧公子,咱们说话可要凭良心,为了给你找人,我兄弟几个差点连命都丢了,还要怎么用心?” 闻言,男人也不悦了,跟他一起的几人纷纷怒目而视:“你不是想赖掉剩下那两千两银子吧?”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一群人的面色越发难看,一副随时有可能跟他动手的模样,他们敢答应他千里迢迢从拢州跑到皇城和东境去找人,自然也不是什么懦弱无能之辈,他要真敢赖他们的银子,他们不介意教教他怎么做人。 “什么两千两银子?你们人都没找到还想要银子?” 一群废物,他没问他们追回之前的两千两银子就算不错,还想要钱,想得倒挺美! 潇河不屑的冷哼,完全没有将他们放在眼底,而且,他哪还有两千两银子给他们?当初之所以会那样承诺,是他以为肯定会找到人,到时候还愁没有钱?却不想···怎么可能找不到呢?难道他们真的已经被萧枳先一步收拢了? 思及此,一颗心直直的往下坠,祖母不是说,未免他们两房人争斗,祖父根本没有告诉任何人吗?萧枳又是怎么知道那些人的存在,并且抢先一步收拢他们的? “呸,你他娘的原来真想赖账,老子弄死你!” 几个汉字瞬间变脸,挽起袖子就准备上前教训他,可··· “放肆!” “碰!” “啊···” 一直没出声的萧明厉声一喝,狠狠一拳便砸得为首的男人好几个踉跄,最后碰的一声倒在地上,其他人见状都愣住了,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这里居然还有练家子。 “滚!” 冷冷的扫他们一眼,萧明强横的喝道。 “你,你们,好,你们好得很,咱们走着瞧!” 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男人手指颤抖的指了指他们,撂下狠话后转身大跨步离去,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仇他记住了,总有一天会讨回来,到时候可就不仅仅只是两千两的事儿了。 “走!” 其他人见状也跟了出去,每个人离开的时候都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不得不说,萧明那点外家功夫还是有点儿用处的。 “哥,你到底让他们找什么人?” 等到只剩下他们两人后,萧明皱眉问道,什么样的人竟值得他许诺事成后给两千两的报酬?他怎么从没听他说过? “是国公府残存的势力···” 知道瞒不住了,潇河缓缓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祖母分明说过,那些全部掌握在祖父的手中,他应该没有告诉长房才对,怎么就找不到呢?” 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萧枳已经抢先收拢那些势力了,只有这样,他才能继续欺骗自己,他还有爬起来的机会。 “哥,会不会是萧枳···” “不可能!” 没等萧明说完,潇河就暴躁的打断了他,他不能接受那样的结果,也不允许弟弟那样想,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他们,在那之前,他得再想办法弄一笔钱才行。 看着近乎癫狂的他,萧明心里不禁一沉,他变了,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温文儒雅,沉着冷静的兄长了,祖母和父亲都死在了流放路上,小妹因为得罪萧枳他们也被丢去了花街柳巷,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母亲还被废了,只能躺在床上,如今连兄长都变了,他们家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与此同时,萧家。 “恭喜师爹,明天就能出月子了。” 裴济按照惯例给宴无双诊了脉,确定没什么问题后笑着恭贺,六七八月绝对是一年中最热的几个月份,在这种时候坐月子无疑非常酸爽,亏得他们夫夫都是江湖人士,没寻常百姓那么讲究,每天晚上都会洗头洗澡,否则,一个月下来,人怕是都要臭了。 “总算是要解脱了了。” 宴无双跟着荡开一抹无奈的笑,虽然他跟老头子都不是迂腐的人,但林知生怕他们乱来,白天盯得紧紧的,特别是吃食方面,没盐没味儿,吃得他都要吐了。 “师爹,明天要给咱们家小胖仔做满月酒吗?” 起身离开床榻,裴济走到婴儿床边戳了戳小胖仔白嫩嫩的小脸,经过一个月的喂养,他已经彻底的长开了,也不再像刚出生那样瘦瘦小小的模样,看起来更像师爹了。 跟况云霄对看一眼,宴无双摇摇头:“算了,别那么麻烦,咱们一家人吃顿好的就行了。” 虽然他一直在坐月子,外面的事儿他多少还是清楚的,旱灾闹得沸沸扬扬,云逸和子悠也不容易,没必要给他们添麻烦。 “行吧,我待会儿交代下去,让厨娘们明天中午做得丰盛一点,师爹你肯定也馋了吧?” 抬首看看他,裴济笑着调侃,他已经见过林知每天亲自吩咐厨娘做的月子餐了,那是真的淡啊,连盐都没怎么放,也真亏师爹能吃得下去,换作是他的话,估计早就受不了了,所以,为了不遭那种罪,最近几年他都不打算要孩子。 不过,事情真的会如他所愿吗?老天爷要真想给送孩子,他又怎么拒绝得了? “可不是?我快被你娘折磨死了。” 说到这个,宴无双也是一肚子的苦水,这辈子他都不想再遭那种罪了。 “哈哈···” 裴济非常不客气的笑出了声,不得不说,娘在某些方面真的很固执,师爹这次是遭老罪了。 “子悠,在家吗?” 外面突然响起李云泰的声音,裴济跟宴无双他们点点头,转身跨出屋子:“李叔,你怎么来了?” 见他已经进入院子里了,裴济边问边走向堂屋。 “找你有点事儿。” 李云泰汗流浃背的进入堂屋,感觉到其中的凉爽,视线不由得看向堂屋的各个角落:“你们从哪儿弄来这么多冰块儿?” 拢州冬季也是很少下雪的,冰块儿对于他们来说可是稀罕物,特别是夏天的冰块儿。 “府城那边送来的。” 裴济没有要多说的意思,招唿着他坐下来:“找我啥事儿?这么热的天儿,怎么不等傍晚凉爽点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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