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哥,你们老大是不是魇族的族长啊,能不能让我们见见。” 临渊倒是比其他人心态平稳许多,若是能够见到那个所谓的老大,或许他能够相信他们的解释,也能够借此机会赶紧从这个拥挤的铁笼里出去。 一路逃命一般的赶路,他真是苦胆都要被颠出来了。 “哼,又是一个觊觎我们老大美色的混蛋,就你长的这样,五官错位,小鸡仔一般的身材,哪有我们魇族男子的英姿,真是脸皮够厚的,小白脸一个,还自我感觉良好。” 临渊听到这话有些好笑,他小白脸,他小鸡仔,行~你好得很。 临渊颤抖着指着前边的八尺壮汉,险些没把持住。 羡鱼和清梦果断出手将想要张口的临渊拦下,免得当街大打出手,形象尽毁。 “再忍忍再忍忍,到了地方我们帮你收拾他,乖啊~” 临渊重重的哼了一声,算是暂时放下了恩怨,可那心里早已经预演了一百八十种解决掉那家伙的方法,只等到地方他便开始动手,谁拦着都不好使。 今日这个仇,他是一定得在睡觉前报完。 “看,我们到了!” 月夕小小的一只,却被临渊羡鱼和清梦保护的妥妥的,虽然铁笼子不大,月夕却有相当大的一块位置,自是第一个便看到了那不远处被高高悬挂起的牌匾,和上方十分凌乱却还能看出是三个字的“无极堂”。 等着通报之后,几人连带着铁笼子一道被抬了进去,他们倒是不嫌累。 “老大,就是这几个家伙,手里竟然拿着这个令牌招摇过市,还好被我们直接拿下,等着老大发落,这是收缴的赃物。” 羡鱼抬头看向半躺着的所谓“老大”,看着年纪也就是几百岁而已,可那冲破天际的慵懒倒真是让人觉得似曾相识,若不是那帷幔挡着实在看不真切,想必这为数不多的震慑力也会打了水漂。 “原来贼能长这样,也不怎么好看么?” 无极坐起身,看着羡鱼临渊清梦和月夕,三个瘦猴子一个小豆丁,胆子倒真是大的很。 “这令牌你们是哪里来的。” 想到无为在他们离开时的嘱托,临渊觉得此时倒也算不上他想要与他们脱离关系的任何一种情况,便将这物件的来处真假掺半的讲了,毕竟这一路都被喊贼,他这心里实在是不痛快。 “无为?”无极捏着令牌的手逐渐握紧,嘴里却还是在不停的重复着无为的名字。 魇族这么多年经历了许多,可这令牌确实当初是属于先祖所有,同样也是魇族身份的象征,原本传言中好像确实有说不止一块,却从未有人亲眼见过,传到如今也只有他手中的一块罢了。 这几个人若是所言当真,那便想办法先将这些令牌收入自己囊中,若是所言为虚,那便直接处理掉,怎么都不吃亏。 “暂时信你们一回。” 无极一挥手,面前的帷幔便慢慢的朝着两侧轻轻扬起,直到这时,四人才终于见到了无极的样貌。 说真的,长的并不算好看,却自带一种生人勿近的清冷,与临渊平时假正经的高冷还不一样,即便是冰山也终有被融化的一日,可无极却仿佛始终立于雪山顶的雕像一般,高岭之花可能便是用来形容他的。 “说真的,若是平日有人用这般眼神打量我,眼睛早就没了,既然你们与我魇族先祖有些渊源,今日我便不苛责,毕竟魇族的地界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便走的,真想要闹事,那就只能躺着被扔出去了。” 无极命人将铁笼子打开,几人落地后,浑身骨头都在嘎吱作响,可想而知这一路上待的有多难受。 临渊几人问过他的名号,便也想着重现介绍下自己,却被无极直接打断。 “魇族旁的本事没有,看人倒是看的真切,不必多言,若是没什么别的事便跟着他们去后院,没有旁的事便不要随便走动了。” 临渊本来还想借此机会好好给自己过过嘴瘾,却没想到,人家根本不给开口的机会,还说什么不要随便走动,这不还是不信任他们的说辞,又换了个地方关着他们吗1 无极堂议事厅 “爹,这是真的吗?” 无极拿着手中的令牌细细的端详着,旁边花白头发的男子眯着眼睛看的比谁都仔细。 当初为了抢到这块令牌,让整个魇族的分支都认可他族长的位置,身为当初最强的战力,他也是以一条腿为代价,谁知道,今日自己儿子竟然告诉他,当初那个他们争到头破血流的东西,竟然真的远不止一块,凭空出现的四块令牌,让深受其害的无旧欲哭无泪,当初为了怕儿子走他的老路,面对夫人的百般羞辱,他愣是宁死不从,好不容易熬到只有这一根独苗,连根多余的分叉都不曾有。 哪里想到,今日看到的这些竟让他后悔不已,早知今日,他就与夫人多生几个孩子了。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无极感受到身边父亲情绪有些不太对劲,抬眼看去可是将他吓得不清“爹,你怎么还哭了!” 无旧看着无极,眼中满是欣慰,这个儿子长大了,出息了,用不上他了。 “小极啊,我与你娘近日身体有些不太好,以后这些杂事你自己处理就好,若是有什么旁的事,将来也有兄弟帮衬,爹也能放心。” 无极听着这话倒是没什么毛病,可却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爹,放心吧,我会多交些好兄弟,到时候带给您瞧瞧。” 无旧笑嘻嘻的回道“不用瞧了,我还不知道长什么样子么,得了,没我什么事先走了。” 无极有些莫名其妙,他爹这副样子就像是打算去干什么坏事一般,看的他浑身不自在。 等他将来明白今日无旧话中之意时,满心满眼只剩下无语。 无极提起手中的令牌,物以稀为贵,这下子他手中这块可真是有些贵不起来了,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去找那几个小贼玩玩去。 清梦捂着被子,背都有些直不起来,看着临渊和羡鱼大晚上还在那里喝茶窃窃私语,他实在有些招架不住。 还真是看出来纸片人不用休息了,他可是活生生的,需要睡觉需要休息,就算他是妖,也不带玩命的啊。 “你俩大晚上喝这么多浓茶,还能睡得着吗?” 临渊贴心的倒了一杯给清梦送了过来,“知道你眼馋这茶很久了,想喝就直说。” 清梦眼中带着些许无语看向笑得一脸无辜的临渊,咬牙切齿的道谢。 赌气一般将茶一饮而尽,直接看都没看临渊,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闭上眼睛假寐。 可惜却还是忽略了这杯茶的威力,等到临渊和羡鱼呼吸声逐渐平稳,清梦却依旧清醒的睁着两个大眼睛,用了许多办法却依旧没办法睡着。 “早知道就不喝那杯茶了,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又是一个不眠夜。” 而无极的声音也在清梦数到上万只羊时,适当的在外边响起,“他们睡了?” “老大,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 要知道魇族最大的爱好便是睡觉,毕竟修习的功法也是需要充足的休息才能施展,像今日这般还未睡,可能就这么一次,极为难得。 无极本想转身离开,却隐隐约约听到了逐渐向门边移动的脚步声。 清梦将门打开,手中还拿着重新泡好的茶,看向无极笑着摆了摆手,“要喝杯茶么!” 在清梦的想象中,他是一定不会拒绝自己的友好建议,却没想到无极嘴角一撇,眼神有些像看傻子一般的看向他,随即便十分正经的回道“不要!” 【作者有话说】:收藏订阅点一点哦~
第二十六章 一身反骨 清梦愣住,无极也愣住了。 谁家好人大晚上喝茶,这不是有病吗! 清梦就这样提着一壶茶,眼睁睁的看着无极转身离开,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尖,看着在门外守着他们的魇族之人,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幸灾乐祸,将茶壶直接递给了身旁的人,好巧不巧,他便是白日里将临渊怼的想要打人的活宝。 “你们辛苦了,这茶特地给你们泡的,慢用!” 清梦说完,飞快的将门一关,难得他想要趁着月黑风高找个人聊聊天,谁能想到一圈人,就他一个像个傻瓜,真是丢死人了。 回到床上将被子蒙住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挡住那些本就不存在的视线。 回到自己房间的无极此时也并没有闲着,今日倒真是一个好日子,刚好用这几个外来人试试他的入梦术。 随着几声咒语响起,无极呼吸渐渐轻缓,随即肉眼看不到的几缕光线便顺着方才回来的方向飞去,片刻后,无极便同时出现在了四人的梦中。 “真没想到,这几个人看着挺能唬人,没想到弱点竟也是这般明显。” 一条龙,一株紫藤,一只狐狸,还有一个半妖,若是放在平时,根本不可能凑到一起出现,如今竟真切的出现在自己身边,无极倒是觉得很有意思。 而且利用术法看到的,大都是内心最害怕亦或是最期盼的东西,至于经历倒也是能够猜到一二。 无极将术法收回,竟也是险些遭到了反噬,看起来那个叫羡鱼的好像有些东西,只是就他目前的修为还无法继续窥探,既如此便暂且放下。 趁着天还未大亮,无极倒是睡得极快,狠狠地给自己补了个大觉。 等到午膳时分才被外边乌泱乌泱的声音吵醒,有些不悦的朝着外面喊道“都不去巡逻,来我这吵什么。” “老大,您要不先出来看看。” 无极带着起床气,嘴里念叨着“你们最好真有事,没事看我不收拾你们...” 只是打开门的一瞬间,饶是无极见多识广,也实在无法描述眼前出现的这副画面。 “爹,娘,你们这是...在切磋?” 无极实在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父亲的凄惨,他本就在族内头上顶着惧内的名声,就算是往日极力辩解,如今也算得上是板上钉钉了,就这衣服撕的,一看就是犯了什么大错,不然娘亲这般贤良淑德的女子,怎么会这般不顾及形象。 “你们去外边守着!” 将属下撵到门外,自然也不能放任爹娘再这般胡闹。 只是没想到进到屋里后,这两个人越发的不在意形象,只是好在父亲算是个好男儿,只是防守并没有出手。 无极眼皮狠狠地跳了数下,上前将两个人拉开,“说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我都不好意思说,你问那个老不休。” 无极看自家娘亲火气还是这般大,果断的将目光转向了自己的老父亲,眼中满是询问。 无旧将掉落在面前的头发胡乱的往两边的耳后一别,有些委屈巴巴的说道“我不就是想要给无极要个兄弟么,结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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