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选出他觉得味道单一的,也就是穆若口中味道正常的几样,倒出来检查有没有异物,确认安全后放进穆若的盘子里。 歪着脑袋思索了良久,长叹一口气没张嘴。 抬头瞧见穆若也歪着脑袋,用一种“答应过老子想什么说什么,老子就看你又往肚子里憋了什么屁”“别逼着老子振夫纲”的眼神盯着他。 “我就是……”,只能开口解释,“白段玉和许家当时都在城里,我怕是他们算计了您。” 穆若捻起一片看着像是玉米片的零食塞嘴里。 苦咸中掺着柠檬酸,竟然还会回甘,吃着跟加了盐的甘草片似的,果真是许笙会选择的口味。 呸呸呸吐进垃圾桶,大口吞了半瓶水,满不在乎的一耸肩,“你早从许家脱离出来,是我穆家的虫,任他们做什么,我又怪罪不到你身上。” “你怕什么?怕我晚上折腾你?痛爽交织,你也不亏啊。” 许笙面色才终于好了些,捻了块儿穆若咽不下去的零食塞嘴里,“这不挺好吃吗?我特意给您选的。” 把整盘子推过去,穆若实在是对这些个能骂一句“丧尽天良”的食物没有好感,半口都不想再尝试了。 窗外的景色正迅速变换,飞行器能够在短时间内滑过巍巍高山和宛若银河的蜿蜒流水,一头扎进云端,雾蒙蒙过后转瞬就是清凉湛蓝的海面,一望无际,瞧着恨不得跳下去洗个澡。 “这位强盗集团的大哥,日后离开的时候留个联系方式。”,穆若撑着脑袋看许笙吃零食,一阵倒牙。 “他这种劫富不济贫,却又只抢坏种的强盗,我还是头一次见。” “哪儿还用留什么联系方式,您要是喜欢,临走我掳了他一块儿带着呗。”,许笙阴恻恻开口。 “不过提前告知您,他喜欢亚雌,对雌虫和雄虫可没兴趣,更不会把那对漂亮的大翅膀砍了送给您。” “嘿!”,屁大点儿个事儿吃了好几天飞醋了,酸溜溜的欠揍,穆若桌子底下蹬了他一脚。 原本只准备轻轻蹭一脚,小两口的情趣嘛。 飞行器却突遇激流,晃动中脚下一个不稳,实打实一脚,正踹在了许笙岔开的两腿之间。 穆若平衡力不强,分明脚底下的触感和许笙压抑的一声惨叫,已经让他知道是踹到哪个部位了,还是慌张的低头要去桌底下看。 又是一阵颠簸。 脑门哐当一声磕在了桌檐上,疼的嗷呜一声。 弯腰没能看见许笙的裤裆,抬手一摸,居然摸着了温热的液体。 不晕血的人,因为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经受太空中的超高速颠簸,穆若看了眼掌心的血,脑袋一阵眩晕,天旋地转。 踉跄两步,没等他屁.股落地呢,被扑过来的许笙扯进怀里。 强盗对此种情况早已习以为常,宿舍的家具都是固定着的,却没安哪怕一个扶手或绑带。 许笙是军雌,自然也稳的一批。 唯一稳不下来的穆若,在被许笙搂在怀里也控制不住的阵阵发晕后。 被许笙简单包扎了伤口,用褥子裹成蚕蛹,塞进了狭窄的衣柜里。 身子和衣柜融为一体,就好似与整个飞行器融为了一体。脑子自欺欺人,纯纯当是自己在飞,加上木头的清香味,和衣物上残留着的许笙的味道,才终于好受些。 过了十分钟,飞行器颠簸幅度小了许多,穆若也缓过劲儿,软着腿跑进厕所,抱着马桶把肚子里那些稀奇古怪的食物尽数吐了出来。 见他这副德行,许笙一脸蛋疼的模样,却也不好意思掰扯蛋疼的原因了。 伺候着他漱口,又扶着他躺下。 “光练体能和搏斗还是不够。”,穆若想说以后有机会去军部体验一下更全面的训练,没等开口呢。 门被敲响。 那小弟报丧似的敲了一连串,没等屋里回应,一脚踹开了门。 “进行星际跳跃的空间发生了扭曲,飞行器虽然逃脱了,但是内部零件严重损伤,大哥的意思是要紧急迫降!”,小弟嗷嗷呜呜一通,“三哥你快收拾好行礼,奴隶该撇下就撇下,先保钱财!” “……”,穆若最近愈发看这小弟不顺眼。 撤离的时候没踹他一脚,一是碍于奴隶的身份不想给许笙惹麻烦,二是因为……许笙驾驶飞行器也太帅了。 飞行器的驾驶舱,瞧着比机甲要酷炫一百倍! 许笙面容严肃的端坐在驾驶座上,用他那在军队操练出的,开战机的本事,健硕的手臂动作精准而有力…… “干什么呢!边儿去!碍事!”, 没看够呢,马屁拍一半,被大哥扯着领子拽角落了。 穆若与墙角被铁链栓着的三位貌美的亚雌面面相觑,又斜了一眼趾高气昂的小弟,默默坐下,抱膝降低存在感。 “你也是奴隶?”,亚雌指着脖子上的铁链,怯生生的,“你的链子呢?链子丢了要受罚的。” “……”,穆若撸起袖子,给他秀小臂上成串的牙印,“这儿呢。” “胸前后背屁股上,大腿上脚丫子上都有,我主子管的严,不方便给你看。”
第205章 海景 纵然有许笙这个“老司机”临危不乱,解囊相助。 奈何飞行器的零件损坏实在严重,侧翼还被太空垃圾击中,断了一小半儿,燃料也发生了泄漏。 如此危急的关头,飞行时只得把保命作为首位任务。 航线正好能够确保降落在目的地星球,也就是二哥的老家上。 许笙的意思是就近找块儿空地落下得了,早落地早安全。 可大哥的求生意识,亦或是爱财如命的思想趋势,他以“强盗迫降在城郊会被就地正法”这一无法反驳的理由,逼着许笙把飞行器迫降在了海域内一处荒岛上。 真真是荒的不能再荒了。 荒凉到,穆若牵着大哥的三个亚雌奴隶出来,排排蹲在海岸边晒太阳。 烈日晒到亚雌脖子上的铁链发烫,晒到喉咙冒烟儿,穆若视线所及的地方,也没有一条渔船驶过。 最重要的是,还特么没有信号。 “……”,穆若觉得蹲着,底下的沙子跟炭火似的烫蛋,不适的挪着螃蟹步往石头边儿靠了靠。 “你的主子是那位三哥?”,亚雌许是常年被关在屋里,面皮儿薄的很,太阳一晒红的发紫,但是眼神晶亮,明显开心的要炸花。 “三哥玩你玩够了,会把你送给大哥吗?三哥喜欢亚雌吗?你可以帮忙把我引荐给三哥吗?我们换主子试试。” 穆若正思考着,把表层的沙子刨开,会不会不那么烫蛋。 听见亚雌这么说,转头看过去。 三个亚雌奴隶,生着三张差不多模样的清秀小脸蛋儿,估摸着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大哥的审美确实很单一,也是按照虫族那一套养育奴隶的。不过大哥剥夺了这些亚雌的自由,好歹没有动辄打骂或是不给吃食。 反而养的天真蠢萌的。 至少资源星上那些个暴戾雄虫养的奴隶,可没几个敢说出“我们换主子试试”这种百分百可以判定为出.轨的话。 “我没……”,穆若自知很快就会离开,没有与亚雌多接触的想法,正想说在三哥面前做不了主。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紧跟着手臂就被拽住。 被许笙打横抱起来,搂进了怀里。 “聊什么?”,许笙当着三个亚雌的面儿,低头在他唇上舔了一口。 “嘴唇这么干燥也不知道喝水。” 说完,不等穆若开口,抱着他钻进了新搭起的帐篷内。 “哎呦,瞅你这圈地盘的做派,满三岁了吗。”,就着许笙的手喝了半瓶水,穆若伸了个懒腰,“我还能真让他们接近你?” 许笙拿了片宽大的叶子给他扇风,“你以为那三个是好糊弄的?” 穆若吃果子的手停住,看了他一眼。 “大哥一共养了七个亚雌,教授的本事足足有三十多样,拉上战场都能做小队长了。”,许笙把帐篷拉链关上,打开屏蔽器,才接着说,“这些亚雌和强盗集团所有兄弟都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大哥在前方装傻充愣,他们在后方替大哥打探每一个成员的消息。” “雄主,您生得一副好心肠,怜惜弱者本没有错,可您目前还没有判别好坏的能力。” “把这些怜爱全放到我身上就好。” 穆若嘴角微微抽动。 这家伙,在外人面前端这一副高冷壮汉冷硬装逼范儿,多说俩字能累死他似的。 关起房门,不带情啊爱啊但是粘腻钻心的情话一套儿一套儿的。 穆若没说他根本就没有动什么“怜惜”的心思,也没想什么救亚雌脱离苦海。 看在许笙好心提醒,甚至臭不要脸的开口求怜爱的份儿上,抬手揉了揉许笙的脑袋,又发散了些信息素安抚他因为劳累而躁动的精神力。 强盗集团,平时抢劫业务广泛。损坏的零件以及燃料,舱内都有多份备用的。 不过检修需要至少十天。 这期间食水倒不是问题,就是飞行器没有启动,室内的制冷装置也无法开启。 高温下,近百号虫怎么居住成了大难题。 小岛面积挺大,椭圆形的,中央部位有片林子。 但是在没有探查的情况下不能轻易闯入,第一天集体在海岸附近支帐篷入睡。 “飞行器上有条充气艇,我跟大哥说了,我留下帮他们修三天飞行器,等大问题全部解决了,我就带着你去找二哥。”,晚餐时间,许笙给他端了条长得像鞋垫子的烤鱼。 “海边条件艰苦,委屈雄主受热三天。” 在帐篷里吃着果子,翘着二郎腿看了一下午军事小说,不时还被许笙塞口营养液塞个螃蟹玩玩儿的穆若,立马高举双手表示,“我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 下午刚迫降的时候还没有置身海洋的意识。 等晚上天黑透了,穆若借着光脑微弱的光亮出去找下午许笙给他刨的那个“专属”的坑位,蹲下方便时。 四面都是呼啸的海风,鬼哭狼嚎似的。 倒也不吓人,就是吹的后脑勺直发凉。 拎着裤子往海面上瞟一眼,白日里湛蓝广阔与天色交接辉映的壮阔美景,此时泛着荧荧波光,阴沉着嘶吼着似是与阴曹地府接壤,瞧着不那么适合久待…… 穆若急匆匆扯上裤子,可实在是太暗,海岸边礁石又多。 左躲右闪的,还是踩到了一位命数不好的螃蟹先生,摔了个屁墩儿。 湿着裤子回到帐篷,穆若没好意思说自己是头一次夜宿海边,被吓的心慌。 正好裤子上还夹着一个螃蟹钳子,就拿它做了挡箭牌。 “方便的时候被夹了?夹哪儿了?”,许笙鲤鱼打挺窜起来,从睡袋内层翻出来两条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藏的内.裤,边把穆若的湿裤子往下扯,边掰着他屁股看,语气急切,“夹伤了吗?快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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