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解完后,白皙结实的胸膛露了出来,跟一般男性追求的小麦色肌肤不同,他白的几乎能在浴室的灯下反光。 郁白初也白,但他是冷白,而燕图南则是暖白色,像温玉一般光看着就觉得是暖的。 郁白初看着,眨了下眼睛,似乎是有些惊讶。 脱了衣服后的燕图南更能突显身材上的优势,胸肌腹肌人鱼线该有的他都有,整个身体简直可以说是漂亮。 郁白初说:“小息,我感觉你好像结实了很多。” 虽然燕图南以前没有在他面前脱过衣服,但他们抱过很多次,结实程度是可以凭借触感知道的。 绝对没有现在这样完美。 燕图南笑着回答道:“在国外的时候经常运动,而且……” 他回头看着郁白初,问:“哥哥不喜欢我这样吗?” “喜欢,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哥哥。” “嗯?” 燕图南看着他,眸子漆黑,忽然扬眉笑道:“我口渴了。” 郁白初立即说:“我去给你倒杯水,你先洗,我待会儿过来帮你。” “嗯,好。” 看见他离开,燕图南才低头,随后眉心轻轻拧了起来,像是觉得有些棘手跟麻烦。 这么没出息的么…… 郁白初回来时,看见他已经进浴缸了,粉色泡沫没过白皙的腰部,遮住所有不能看的部分。他把水杯递过去,然后找了新买的毛巾,过来给燕图南洗澡。 北方有搓澡的习惯,但他不确定从小生活在国外的燕图南有没有。 于是先犹豫了下,问他:“你搓过澡吗?” 燕图南摇头。 “那你怕疼么?” 燕图南居然点头。 郁白初也不笑话他,很温柔地说:“那我轻点,疼你就告诉我。” 燕图南笑着说好,然后任由郁白初打湿毛巾,搬着小板凳坐在浴缸旁,给自己擦洗露在外面的雪一样的肌肤。 郁白初下手很轻,几乎感觉不到力道,手法温柔得不像在搓澡,也不像按摩,倒像是占人便宜吃人豆腐故意勾引人似的。 但燕图南明白,郁白初不会,他不会占自己便宜。 “小的时候,妈妈也给我这样洗过澡。” 燕图南忽然开口。 这是他第一次提自己的母亲,他轻轻笑了下,看着郁白初说:“但她没有哥哥你这么温柔。” 郁白初看着他澄澈柔软的眼睛,拿毛巾的手紧了紧。 京城所有人都知道,燕家夫妻离婚后,燕太太怀着报复的心态带走了最小的燕图南,他是长到八岁才被找回来的。 没人知道那几年里他母亲待他如何,但所有人都能猜出不会太好,因为京城谁都晓得,这位小七爷是出了名的孤僻冷漠。 这不可能是在爱里被养出来的性子。 “她不温柔么?” “嗯,远没有哥哥温柔。” 或许现实更残酷些,并不是远没有他温柔,而是从来就没有温柔过,但燕图南没有用恶毒凶狠这类词去形容那段过往,而是加上了温柔,用郁白初作为对比,跟他说‘他没有你对我那么温柔’。 这话远远比直接控诉罪恶来的更叫人心疼。 郁白初捧住他的脸,吻吻他额头,说:“很抱歉,没有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出现。” 燕图南看着他眼神里的愧疚难过与叹息,在心里说:不,你出现了,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正好出现了。 那时候,年幼的他以为这就是天使,是来拯救他的神明。 “哥哥,季阳这段时间应该不会回来的。”燕图南忽然道。 “你怎么知道?”郁白初好奇地问他,今天他被气到呼吸困难,去病房吸氧了,所以没有看见季阳,等他出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他说他回基地去了,让你不用担心。” “他告诉你的?” “嗯。” “那你白天怎么没有告诉我呢?” 燕图南闻言笑了下,理所当然:“不想回家,想跟哥哥单独待在一起,哥哥不想么?” 郁白初无奈地笑笑,低头继续擦他手臂,“想。” “哥哥你用力吧。” “你不怕疼?” “其实我更怕痒。” 郁白初有点诧异地抬头,看见他眼底的笑意后,立即就明白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些,轻声说:“我力气太小了,是不是搓着不怎么舒服?” 北方搓澡师傅力气都很大,对于皮糙肉厚的人来说,搓起来会很舒服。 郁白初母亲是江南水乡养出来的南方人,他随了自己母亲,从小到大没搓过,是后来大学被季阳带去过澡堂子。 可惜季阳也是南方人,那天他俩没感觉舒服,就感觉在受刑。郁白初咬着嘴唇,疼的冒冷汗,还能维持礼貌地跟师傅说:“可以轻点么?我身体不好。” 师傅看他细皮嫩肉温温柔柔,下手也就轻了。 旁边季阳就糟了大罪,边搓边鬼哭狼嚎,哭喊着让搓澡师傅轻点,说自己身体也不好,天天都要嗑药的那种。 可惜他叫的太精力充沛了,搓澡师傅操着口地道的东北腔,说:“老弟儿啊,你这生龙活虎的我可看不出来你身体哪儿不好,忍忍啊,保准给你搓舒坦喽。” “啊!!!” 季阳被搓澡师傅折磨,郁白初被季阳的惨叫声折磨,后面两人都没有再去过。 但那天郁白初被搓的还是挺舒服的,搓澡师傅还告诉他说:“这搓澡啊,就得用力!你搓习惯了就觉着舒服了!你太细皮嫩肉了,换个结实点儿的,就喜欢我们这种手劲儿大的!” 郁白初就记住了这句话,结实的都喜欢手劲儿大的,搓着舒服。 现在的燕图南就很结实,不仅皮囊漂亮,肌肉也漂亮,所以郁白初抬头问:“我是不是力气太小了,没有让你舒服?” 燕图南愣了下,笑道:“不,很舒服。” “我以前跟季阳去澡堂子搓过,师傅跟我说,长的结实的都喜欢他们用力些,力气大才舒服,我以为你也一样。” “所以哥哥现在是在给我搓澡?” “是的,你觉得我的力道怎么样?”第一次当搓澡师傅的郁白初有些期待地看着他,像个等待夸奖的小学生。 燕图南看着自己依然白皙的手臂,跟他已经泛红的手掌,毛巾有点大了,拿在他手里当个搓澡师傅看,实话说,有些格格不入的可爱。 硬要说,他其实更像个在澡堂子被师傅搓的直冒眼泪,然后小声求饶的娇贵又礼貌的小少爷。 这画面想像出来后,燕图南没忍住笑了。 “力道刚刚好,很舒服。哥哥,下次我给你搓,好不好?” 郁白初并不知道他也会有恶劣的时候,点头:“好啊。” 得到鼓励的他,搓的就更加卖力了,甚至忘记了自己提出给燕图南搓澡的本来目的了。 搓完了两条手臂,郁白初就让燕图南转身,然后继续给他搓后背,这人干净到搓不出什么,雪白细腻的肌肤,紧致的皮肉,如果不是背部肌肉过分结实漂亮,这说是个女孩子的背也有人信。 搓到胸膛的时候,郁白初下意识往下面继续。 粉色泡泡只淹没过腰腹,他手一伸下去,上半身就顿住了。 上半身,有点僵硬。 燕图南并没有拦他,似乎不管他今天搓哪儿去,都不会阻止。 “哥哥,怎么了?” 这个时候,郁白初忽然就清醒了。 眼前这人不是自己弟弟或者孩子,而是他的恋人,是他男朋友,是跟他有着最亲密关系的男人。 当自己说出要给他洗澡这种话的时候,正常人都会以为这是一种无声的邀请或调情,可燕图南并没有直接提出上*床的要求,而是陪着他玩这种无聊的过家家游戏。 现在,即便是有点反应,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郁白初犹豫了下,耳根有点红,显然并不像他自己想像的那样理智,但还要假装冷静地问他:“需要我帮忙吗?” 作者有话说: 别走,12点10分还有一章
第105章 丢脸 燕图南看着他,忽然笑了:“我希望我们是顺其自然的。” “现在这样不是吗?” “哥哥。” “嗯?” “虽然我知道你只会对我这样,但我还是想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郁白初眨眼。 “不要给一个男人洗澡,尤其,还是一个对你有着非分之想的男人,这非常危险。” “我感觉你并不危险,小息,我有点不明白,我给你洗澡,你为什么不脸红呢?”他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他给他洗澡,其实就是想看他像两年前那样不好意思。 燕图南没忍住笑道:“哥哥想看我脸红么?” “倒也不是特别想,只是以前,你经常会对我脸红,很可爱,也很乖。” “那现在呢,我不乖了么?” 郁白初看着他脸上明媚的笑容,没有回答,心说你以前不会这么反问我的,你只会红着脸害羞,假装自己很冷静,然后慢慢垂下眼睛。 郁白初犹豫了下,很认真但并不严肃地说:“你现在好像学坏了。” “有么?” “有,季阳是白天跟你说他不回来的,可你是刚刚才告诉我的。” “哥哥这么一说,好像是的。”这人似乎并不愧疚,反而笑了笑,又问他:“很坏么?” 郁白初轻轻摇头。 “会让哥哥讨厌么?” “不会的。”他回答的很快。 郁白初没撒谎,他确实没有觉得燕图南这样有什么不好,更谈不上讨厌,甚至还有点开心。因为他感觉现在的燕图南爱笑了很多,不像刚开始那么沉默了,也没有传闻里的孤僻。 会开玩笑、会使点无伤大雅的坏,郁白初觉得这样的他才更让自己放心,以前的燕图南在面对他时,似乎很谨慎,很敏感,非常的小心翼翼,告白那天的几十句对不起,让郁白初至今印象深刻。 “要我帮忙么?”郁白初又问了一遍。 他能感觉到燕图南身体的反应很强烈,他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这样的,但说实话,在没有碰到那里之前,他完全看不出来。 燕图南太冷静了,甚至还能跟他正常说话、玩笑。 只有现在,他的神色才有些许变化。 郁白初说不出是什么变化,但绝对不可怕。 像是一种……无奈。 “我要是说不用,会不会有种口是心非的虚伪?”燕图南轻笑着问。 这人真的学坏了许多,如果是从前,他肯定说不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用一种看似拒绝的方式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求而不得。 他甚至,还能把问题抛回给郁白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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