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已经跟我经纪人沟通过了。” “可是你粉丝……” “很抱歉导演,那是你该解决的事情。” 嘴上客气,神情却冷漠,不留半点转圜的余地。 导演只好闭嘴了,谁让自己先给季阳下套的呢?现在人家用同样的方式报复他,他还能说不吗? 打扫完院子,两个人在客厅上的沙发上休息。 刚坐了没一会儿,郁白初又站了起来,去翻自己的行李箱,季阳一脸好奇,凑过去问他:“白初,你找什么呢?” “投影仪,我们一起看下电影。” 说到看电影,季阳就不由想起了曾经的纪录片,他的脸色一时间变得有些古怪,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郁白初没有看他,但已经猜到了他会乱想,说:“是一些经典的电影,还有不少电视剧,我们一起看,好不好?” 季阳看着他,问道:“是为了教我演戏吗?” “我更希望你把它看成是一种娱乐,阳阳,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季阳做不到,之前跟着别人学演戏,他都压力山大,生怕演的不好,现在郁白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夸下海口,说要在一周以为教会他,让他成为一个合格的演员,他怎么可能没有压力? 他不想因为自己让郁白初受到任何嘲笑。 所以他是真的很慌张,昨晚一晚上就没有睡好,见郁白初一直不说教他,心里都替他着急,生怕时间不够。 “要不你跟导演说,让他换个人演吧,正好我下个月还有比赛。” 不论被导演怎么骂,他都没有想过要退缩,但是现在他却忽然不想演了。 如果自己没有演好,白初就会跟着他一起挨骂。 他不想这样。 郁白初伸手摸摸他的头,温柔地说:“没事,谁都是在否定中一步步成长的,我刚开始的时候,比你还不被期待。相信我,我能教好你,你很聪明,你会学得非常好。” 季阳永远无条件信任他,抬头:“真的么?” “嗯。” 郁白初不仅敢赌,他还确信自己不会输,上辈子被困十年,那十年里他研究了娱乐圈里能研究的所有人,其中就包括季阳。 不过因为郁白初是演员,所以他研究的都是他们的演技,上辈子,非科班出身的季阳演技算不上好,但也绝对算不上太差。 郁白初十年里磨炼出来的不仅仅是自己的演技,还有关于演戏方面的各种理论知识。 一周的时间很短,虽然不能让季阳拥有精湛的演技,但演活一个角色,却完全够了。 只演好这一个,就足够了。
第215章 狗命 郁白初跟季阳回小院后,其他人照常拍摄,导演加班加点,恨不得把他们的戏份全部拍完。 但因为两个主角不在,其他人的戏份也就那么多,所以五天就拍完了。 还有两天,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拍摄的话,导演总觉得是在浪费时间,而他也不敢去催郁白初,甚至都不敢去催季阳—— 为了躲路夕,他已经五天没出影视城了。 副导演很负责,那天真把人给拦住了,他现在准备跟路夕耗,耗到季阳回来,自己再去季阳面前狠很哭一顿,求他让他老公别找自己算账。 那孩子尊老爱幼,肯定会心疼自己的。 老实说他为什么要这么怂呢? 因为那几个特爱嘴碎的工作人员已经不见了,剧组里面多了好几张陌生的面孔,不过说陌生也不完全陌生,有一个就在路夕身边见过。 笑死,他一个导演,工作人员换了他最后知道! “我觉得可以把艳戈跟天月的戏份加一下。”林默默看着远处练习打戏的姜玫,忽然道。 艳戈是姜玫饰演的女将军,天月是向晚晚饰演的敌国公主。 因为从小不受待见,身为公主的天月选择逃离皇宫,后来在途中遇到了南下征伐的艳戈。艳戈不知道她的身份,以为是谁家小姐离家出走,于是劝她回去,天月听了她的话,选择了回到皇宫。 天月回到皇宫那天,艳戈率领的铁骑刚好踏破国度城门。 于是最不受待见的天月,被推出了宫门,自裁谢罪。 她死在了艳戈面前。 这才有后面主角的故事。因为艳戈动了恻隐之心,没有屠城,所以深山里修行的十七公子才会被召回国,入北燕为质,遇到那个叫百越的疯子。 导演扭头看向姜玫跟向晚晚,好奇:“她俩的戏份该怎么加?” “加深牵绊,不然逻辑上说不通,艳戈因为天月的死放弃屠城不合理,必须要有更深的感情基础才行。” 于是林默默回去连夜改动剧本,熬了通宵,第二天顶着黑眼圈把新剧本交给导演。 导演翻了下剧本,改动不大,但确实更加合理。 于是把姜玫跟向晚晚叫过来,给了剧本让两人看,说两个小时后,就直接开始拍她俩的戏份。 严厉到连走戏的时间都不给。 两人开始认真看剧本。 原来的剧情是天月出逃后遇到艳戈,怎么遇到的没说,只是一句带过,而在新剧本里,这段故事被详细地写了出来—— 天月乔装混进艳戈带领的军营,想要刺杀敌将,但不到两天就被揪出。女子混进军营是死罪,艳戈从来心狠,但见她柔柔弱弱的,有些可怜,于是头次心软了,将她留在身边伺候。 这一留就留出了不少问题,她发现这个看着弱不禁风的小女子,非常之能惹事。 让她端茶倒水,她将一杯滚烫的水往人身上泼;让她洗衣叠被,她能在河边把衣服搓烂;让她喂马,她直接骑着马跌跌撞撞往敌国跑;就出去逛两圈,招惹得一群汉子为她打架…… 时间长了,闹得到处都是笑话。 艳戈拿她毫无办法,挑起她漂亮的脸蛋来看,皱着眉问她:“这么细皮嫩肉,不像是端茶递水的丫鬟,你是谁家小姐,我在京中怎么从未见过你?” 天月从来不说话,只是低头沉默。 “哑巴?从不见你说过话。” 天月没有抬头,说通俗些,就是不拿正眼瞧她。 艳戈出身将门,从小在男人堆里混大的,实在不理解眼前女子的种种行为,想了许久,问她:“害羞?” “……” “还是被我骂了,觉得羞愧难当?不好意思看我?” 天月依旧半句话都没,艳戈没有太多耐性,松开她脸,说:“下去吧。” 天月抱着她的衣服准备去河边洗,被叫住,艳戈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无奈:“别洗了,我就剩这两件了。” “……” “又不说话?”艳戈索性丢开公务,从桌案后起身,负手往外走去,“过来,我今日没事,去林中教你跑马,省的下次又往敌营跑,上回我若去得再慢些,你就被射成骰子了。” 见她没有跟上,侧身:“不去?要我请你?” 天月才慢慢跟上。 后面的日子天月便不端茶倒水洗衣做饭了,艳戈吃过一次她做的饭后,便深信这是京中离家出走的深闺小姐,基本不指望她能来伺候自己,反而还给她端个茶倒个水什么的。 有时候也会嫌弃她身子弱,除了天天带她跑马,还教她些武术。 只有学这些的时候,天月才会异常认真,甚至为了多学点儿,眼中还带着几分讨好的意思,比刚开始满身反骨的模样瞧着顺眼多了。 直到某日半夜,艳戈在睡梦中被偷袭,躲开刺来的匕首后,她一脚将人踹下了床。 军营里立即响起“有刺客!”的呼喊声。 侍卫鱼贯而入,把地上的天月死死按住。艳戈已经穿好了衣服,她披上外袍,推开身前护着的侍卫,拿起桌上油灯过来照那贼人的脸。 蹲下身,面上冷笑:“抬起头来让我瞧瞧,是谁如此不知死活,敢摸我的床?” 天月被副将用力抬起下巴,嘴角因为那一脚吐出的血都没来得及舔干净,面色白得吓人。 艳戈当场愣住,随后一把丢开油灯,过来看她脸,皱起眉头:“吐血了?” 不止吐血,一摸,腹部肋骨断了两根。 “你半夜找我切磋是不想活了吗!都退出去!叫军医过来!快点儿!” 军医衣服没穿好就被叫过来了,给人开了药,又接了骨,最后说将军神威,踢得实在太重,他治不好。 艳戈骂了句废物,抱着人上马,连夜赶去城里。 天月窝在她怀中,整个虚弱得像只有气进没气出的小猫咪,从没有这样乖过。 但艳戈却怀念她撒泼无理的时候。 将人往怀里带带,冷声威胁:“你敢死,我就把你扒干净丢大街上示众!” 这实在不是人,她自己踹的,还这么一副生气的样子。 天月从她怀里挣扎着起来,然后狠狠一口,咬在了艳戈的脖子上,力气大得像是要从她身上撕下一块皮来。 艳戈瞪大眼睛,实在不敢相信谁家知书达礼的小姐敢如此不知死活!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咬的是谁! 本想掐死怀里的女子,却察觉到对方在发抖。 深秋的雨水凄冷,寻常人受不住。 艳戈咬着牙将披风拉紧,捂住怀里发疯的女子,咬牙切齿地说:“你真是好本事!我怕你了!” 天月渐渐松了力道,但似乎是不服,还是咬着她脖子不啃松,但已经没有半分痛感了,磨牙还差不多。 那冰冷的唇紧贴着脖子,因为马上颠簸而轻微磨蹭,分明是冰冷的,却蹭得人热了起来。 艳戈只想将人丢下去算了。 但手上却抱得越来越紧,比她勒着缰绳的手还紧。 天月被踹出了重伤,在一家医馆住下,她本来只是个伺候的丫鬟,现在却反分出几个士兵过来照顾她。艳戈忙着军务不常来,能下床后,天月就开始策划着逃跑了,她确信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无论如何也杀不了这位能一脚踹断自己两根肋骨的敌国将领。 不过出逃没一个时辰,就被踹断她肋骨的人拎鸡仔似的给拎回了医馆。 天月愤怒而憋屈。 艳戈却沉着眉目,问她:“生气了?” 天月闭眼不看她。 忽然感觉发上有什么东西,她睁眼,看见那人在往自己发间插着什么,她伸手一摸,似乎是一朵花。 那人柔下声音:“来的时候,看见路边有株桃树开得不错,想着这里什么都没有,怕你呆着没趣,便折了枝回来送你。” “……” “带你上街玩玩,好不好?” 天月点头,然后假装老老实实跟在她身后,实则准备找机会逃跑,走出门后,手却被握住了,她回头,听见那人说:“人多,别走丢。” 逃跑的计划胎死腹中。 她垂头丧气地跟着走进一家成衣店,麻木地换了几身衣服,又被插了几只新的珠钗在头上,任由她们摆布,最后看着那人大方地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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