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就认错,嘴角可疑的笑怎么看都像是在说下次还敢。叶尤州在他小臂上挠了一下,温秉顺势牵着他的手,“师兄这么主动,好喜欢。” 叶尤州偏头,东张西望的:“……你别这样。” “嗯。”温秉嘴上应着,牵着他的手却没放开。 和温秉腻歪了两天后,叶尤州后面几天都在忙咖啡店的事。之前在这干的时候,老板有意提携他,让他升个主管。因为时不时要去医院复查,叶尤州当时推托了。这次回来,老板很开心,连着几天都拉着他一起吃晚饭。 老板姓朱,除了咖啡店,朱老板还开着一家酒楼。他是白手起家自己出来闯的,干了十年才一步步走到现在。大概都是苦出身,性子又合得来,朱老板对叶尤州平日里都很照顾。 这天晚上和老板叙完旧从酒楼出来,叶尤州收到了师弟发来的消息。 温秉:师兄,好多天没见面了。晚上一起吃饭? 下面是餐厅的地址。消息是五点多发的,现在已经七点多了,叶尤州中途没看手机,没想到师弟今天会约他吃饭。 老板还热情地邀请他一起去唱个歌,叶尤州婉拒了:“不好意思啊,老板。晚上还有点事。” 朱老板也没强求,叶尤州告别咖啡店的一众人后,立马打了个电话过去。可惜电话没人接,他想了会儿,叫了辆出租车。 坐车上的时候,他又发了几条消息,但都没人回。叶尤州握着手机,手心有点出汗,师弟好像生气了。 等叶尤州赶到温秉家,他开门进去时,脑子里还在构思一会儿该说些什么。谁曾想,一进门就被拦腰抱到玄关上,耳边有人低语:“抓到你了,师兄。” 温秉一条腿伸到他两腿之间,两只手撑在墙上,将他完全困住。温秉:“这几天都不怎么理我,还在生我的气?” 生气?生什么气?叶尤州后知后觉师弟在说游泳馆的事,他摇摇头,“没有的事。” “那怎么都不来找我?消息也回几句就不回了?” 叶尤州赶紧解释:“这几天店里比较忙,消息都有回啊。”他不仅有回,还特地从王岩那里要了好多可爱的小表情包。 温秉俯下身,气息就贴在他脸上:“师兄,你有点怪。” 叶尤州低着头:“哪……哪里怪?” “你从刚刚进来就一直低着头。”说话间,叶尤州的脸被温秉搭着下巴抬起,温秉露出个堪称迷人的笑,“我不好看吗?” 眼前的人穿着繁复的纯白华裙,腰束红色结绳,雪白的长发垂到腰间,发尾还有个红色的小发圈绑着。温秉甚至为此化了个符合角色的妆,肤白如雪,嘴唇涂着鲜艳的口红。 叶尤州呼吸声都放轻了,温秉还在问:“那你喜欢吗?” 喉结慢慢地滚动了下,叶尤州的声音很轻:“……喜欢。” “喜欢就好。” 一阵衣料摩擦声后,叶尤州被推的死死压在墙上,两个人的呼吸都很重,亲的有些杂乱无章。半小时后,被迫穿上这件衣服的叶尤州开始讨厌这件衣服。 …… 一番胡闹后,叶尤州嘴上擦满了口红,身上那件圣女服上也布着些可疑的痕迹。叶尤州掀起裙摆观察,“怎么办,这个会不会洗不掉?” 温秉:“洗不掉就扔了,没事。” “你好奢侈。” “好,那不扔。师兄你送去干洗店,店员问你怎么搞的?你怎么说?” 师弟怎么这么喜欢情境模拟?想到情境模拟,叶尤州别开脸:“丢丢丢。” 收拾一番后,两人出门散步。附近有条夜市,有卖许多小玩意儿的,卖吃的,卖衣服,应有尽有。叶尤州买了杯酸梅汁解渴,路边有套娃娃的,里面有只趴在地上的小玩偶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戳戳身边人,“师弟,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小玩偶有点眼熟?” 小玩偶是一只露着两只白眼睛的小煤球。温秉心领神会:“想要吗?” 叶尤州点头。 开始很振奋,结果令人挫败。他们二十个圈投完了,也没投中。最后还是老板看不下去,把这个小玩偶送给了他们。 叶尤州捏着小煤球,说:“你说它是不是专克我的,在里面的时候不待见我,出来后还那么难搞。” “可能是太喜欢你了,才故意这么难搞?”温秉提出了新思路。 叶尤州说:“有点道理。” 温秉牵着他的手,安静地看着他笑。 路过一个耳钉店时,叶尤州没动。十分钟后,他们两个红着半边耳朵出来了。一人一只耳朵上戴着枚银色的耳钉。 “也不是很痛啊。”叶尤州揉了下耳后根,抬头朝身边人说:“我们这个,情侣耳钉。是不是比那些情侣戒指、情侣项链酷多了?” “不太好比较。”温秉像是思考了一下,说:“都喜欢。” 叶尤州说:“行。那明天弄个戒指,后天再来个项链。” 路灯把他们两个的身影拉长,温秉说了句,“都行,听师兄的。” 作者有话说: 女装篇放大眼仔了。 又加了一点。
第92章 番外6 温自怜视角 被人堵在墙角,温自怜有些烦躁。面前的药宗弟子支支吾吾了片刻,说是要替他疗伤。 他耐着性子拒绝后,药宗弟子还红着脸不让开,小巷里安安静静,无人打扰,药宗弟子像是鼓足了勇气,决定要说些什么。 温自怜大概知道他要说什么,烦躁之余颇觉无趣。不过药宗弟子最后没有说出来,因为有人打断了他。 “不好意思,手滑了。”打断他们的人正收回剑,认真地低头擦着。宽大飘逸的坤山宗服制被他穿的潇洒俊逸,他低头时,两边的额发垂了下来,这人没管,只专心地擦着剑。 这一幕,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不过,温自怜没有过多在意,早在宗内的时候他就听闻这六师兄宅心仁厚,今日一见,果非虚言。有人帮他打断,他求之不得。 他和这位六师兄大概是有些缘分在,追查僵人水源源头时,又意外碰上了。只是后面水下的意外渡气,令他意想不到。 他擦着嘴上岸时,心情糟的想砍树。可等他回头看见那六师兄无措发呆的神情时,他的心情莫名平复了些,像是有被安慰到。只是个意外而已,温自怜这么告诉自己。 后来,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如何,温自怜发现这位师兄开始频繁地出现在他身边。受罚时送伞,宗门大比前送金丝线,温自怜真不知道他这位师兄是装傻还是真傻,总之,他一一收下了,他想看看对方到底想做些什么。 洗尘宴时,他没想到有人带进了这等淫药,药效发作时,他第一个怀疑的便是刚刚一直盯着他一举一动的六师兄。他用灵力稍稍压制住,状若无力地倒在对方身边。对方一路小心地搀扶着,举止没有半分越线,温自怜正想一走了之。 半路倒是遇见了一人,蓬莱岛的路别昔。 他的六师兄和这位蓬莱天才似乎有所交情,之后被带到厢房,他索性装了个彻底。此事之后,温自怜开始不自觉地注意起他的六师兄。秘境开启前,师尊找他谈了话。他天生魂魄缺了一魄,此次进入“镜花水月”此等迷幻幻境,恐怕凶多吉少。 师尊没有说错,他在幻境中吃了大苦头,后又因入魇被迫闭关。闭关出来后,从其他人那儿得知六师兄或与蓬莱路别昔一起,他不知为何也去了趟宿启州。刚来这地方,他便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阴凉之气,后来果真在这儿遇上了檀阴’部下。 误入小世界时,他与六师兄相依为命。见到六师兄化为花魁惊春时,他险些没控制住神情。但六师兄显然深受困扰,他决心早日带他出去。 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他被困魔宗时,六师兄只身前来营救。那时候宗门不是没有人来找过他,但他当时失忆了,来了几人便被他打回了几人。那时候下手没有轻重,回去的人大多是重伤,他没想到有了这些前车之鉴,还有人不要命地来救他。他在这时候发觉,他的六师兄好像是真傻。 失忆之后的事,他无法控制,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六师兄做出那些过分的事。恢复记忆后,理智告诉他,他和六师兄应该保持些距离。 可当听说六师兄逃去出任务后,他又有些气急,不知是气自己,还是他那六师兄。 在云子坞时,他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可惜六师兄拒绝了他。在这之后,他做了件过分的事,他砸了六师兄递给他的路别昔的画像。他曾经还因为六师兄与对方交情不浅吃味过,哪曾想六师兄竟想撮合他们。 真是荒谬。 当然,他没资格说六师兄荒谬,因为后来追着六师兄一起去蓬莱的他,也同样荒谬。 蓬莱一行,并不太平。但温自怜无法忘记这段时光,他和师兄在此互通了心意。只是日子终究没有那么好过,后来僵人大肆出没,宗内开始大肆巡游。在这时,他已知道自己身上压着一劫难。与其给予期盼又给之绝望,不如从一开始就疏远断绝。 他开始疏远六师兄,但他没想到六师兄如此胆大。与他温存一番后,竟替他去开阵法。此后,他与六师兄阔别三年。 三年之间,他做了许多事。先说件好笑的,六师兄走的当日,他便冲去地牢将檀阴傀儡揍得粉碎,后又如冲昏了头的毛头小子般跑去魔宗大闹一番。回来后,师尊给他下了重罚。九十三道功德印封入他体内,师尊教导他向前看。 向前看?前方究竟还有什么? 日子不算太难过,师兄的卦藕很通人性,他在静室闭关时,卦藕便伏在他肩上陪他。到底是师兄喜欢的,也如他一般纯粹可爱。 魔宗送傀儡的那日,他的心情一如既往的糟糕。师兄总是在他心情极度欠佳的时候出现,简直像是老天赐给他的灵丹妙药。卦藕表现的很兴奋,他也是。 师兄被寇池耍弄一番时,他想杀了寇池。身上开始发痒,功德印快要浮现时,他费神地平复了下去。事后,他和寇池狠狠打了一架。不过师兄并不知道此事,单纯地以为对方只是出宗历练了。 和师兄一起修行闭关的日子很幸福,但他隐隐有些不安。这份不安直到那日师兄的一句话后,才完全显露出来。师兄和他说,有没有觉得这个世界有点奇怪? 奇怪,何止是奇怪?这世间一切都难以在他心中留下,唯独剩下了他师兄。如果师兄都觉得这世界无趣,那他又该如何? 他对他的师兄诉说了他的孤独。 第二日,这个世界消失了。原来真的是假的。 回来后,他才明白为什么觉得六师兄这么熟悉,冥冥之中,他和对方绑在了一起。他坐在电脑前看资料时,柯雪打了个电话。他没认真听,好像是说晚上要不要聚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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