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白好奇地看着他怀中鼓鼓囊囊的一团,询问道:“这是什么?” 怀中的孩子扒开衣服,露出了白净的脸蛋。 他看向陆修白,似乎很害怕一样,脸蛋贴上了江兰衡的脖颈。 “爹爹~” 陆修白吃惊地看向自己的小师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家小师弟多出了这么大一个孩子。 江兰衡着急解释道:“师兄,他是我在山上捡的,正想问问姚掌门那个山上是不是有道友修行。” 楚怀信手正摸着江兰衡怀里小孩的脸蛋,闻言皱了皱眉头:“梦山她还在昏迷,最近琴逸门的大小事务都交给了南宫晚。” 江兰衡还想问些什么,楚怀信从屋里闯了出来,手上的绑带已经解开,他立在江兰衡身前,满是惊诧地看着江兰衡怀中的孩子。 那个小孩回头看了他一眼,小小的身体颤抖着,又往江兰衡怀中钻了钻,手中的玉竹被随意扔了出去,两只手紧紧抱住江兰衡的脖子,似乎十分害怕:“爹爹,我怕。” 江兰衡有些诧异地看了楚怀信一眼,手掌轻轻拍着小孩的后背,温柔地哄着怀中的小孩:“别怕别怕。” 楚怀信似乎有些受伤,呆愣地站在原地,缩着手不敢上前。 陆修白从地下捡起了小孩扔掉的玉竹,仔细端详了一会,惊诧地看着江兰衡:“这是这孩子拿着的?” 江兰衡点了点头,陆修白将玉竹递给了江兰衡,沉思了许久才抬眼,满是温柔地看着江兰衡:“回来就好,你们先回屋去休息片刻,我去找南宫晚问些事。” 说罢,他就穿上了外衣,着急朝外走去。 怀中的孩子轻颤,似乎十分害怕,江兰衡只能让楚怀信先回去,晚些时候再去找他。 楚怀信虽然很想知道那个孩子跟自己师尊到底有什么关系,却还是忍了回去。 乖乖应了一声,回了自己房间。 盘在手腕处的玄奇在手腕上游动了一圈,满是讥讽地笑道:“没想到你师尊已经有孩子了啊?” 楚怀信一拳砸在墙上,声音低沉,满是怒意:“闭嘴。” 玄奇满是戏谑地从他的手上蹦下,往外溜去。 白寅都已经回来了,它得去看看。 嗅着空气中的气息,朝远处跑去。 院子中正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眉沁,一个是林听晚。 见到玄奇从外面爬进,眉沁轻声道:“白寅在里面,只不过它受了伤。” “受伤?” 玄奇爬了进去,白寅正窝在一个金丝软枕上,旁边的盘子中正摆着一盘白玉葡萄,每一颗果子都饱满硕大。 而白寅正趴在那,闭上眼睛,不时用舌头卷起一颗葡萄咽了下去。 玄奇爬上前,用细长的尾巴狠狠抽了它一巴掌。 “狗东西,出来了都不知道来找我是吧!还在这吃葡萄。 白寅也不生气,伸出自己被包扎着的前爪朝玄奇晃了晃:“臭泥鳅,我受伤了。” 玄奇用尾巴圈起了一颗葡萄扔进口中,酸甜的汁水爆在口中,果然好吃。 白寅瞅了它一眼,又闭上了眼,翻过身长舒了一口气:“哎呀,这里可比器域舒服多了,早知道我就早点出来了。” 玄奇尾巴乱甩,同意道:“确实。” 陆修白从院子中出来以后便急忙跑去了姚梦山房里,见她依旧还在沉睡着,无奈地只能跑去找了南宫晚。 琴逸门中的事务繁忙,他正忙的脚不沾地,就连往日里平整的衣服都满是皱纹。 他看向楚怀信的眼神中满是对琴逸门内务的厌烦。 “你们这边有没有满是竹林的山,山上是否有修士居住?” 南宫晚思索良久,又回过身从书柜上拿下了一张地图,翻看了起来。 “琴逸门中只有翠魂山上有翠竹,那座山上还想并没有人居住,仙尊这样问是有什么事吗?” 陆修白点头:“兰衡今日从翠魂山上抱了个孩子回来。” “孩子?” 南宫晚惊讶到声音都变了调,他沉思片刻,喃喃道:“不对啊,最近几年琴逸门都没有弟子怀孕的消息啊” “仙尊,你还记得那个孩子有什么特点吗?” 陆修白点头:“那孩子眼睛是翠绿色的,手中还抱着一根玉竹。” “玉竹?” 南宫晚沉思片刻,身旁的琴逸门弟子又递过了一打账单。 南宫晚揉了揉劳累过度的眼睛,无助地叹了口气:“仙尊,最近离开琴逸门的人多,掌门她还在昏迷中,琴逸门大小事务都需要由我过手,能不能烦请仙尊先照顾那孩子一段时间,等我处理完这点事或者等我想起来了再去告知给仙尊?” 眼看着他桌面上堆积起了越来越多的账本,陆修白仿佛看见了自己在碎玉山上的生活,头脑发紧,连忙答应道:“这是当然,那你先忙,我先回去看着那个孩子。” 说罢,陆修白没敢再停留,转身出了屋子,正打算回小院子里去,一个弟子拦住了他。 “陆掌门,那个叛徒已经审讯结束了,实话实说符也用了,她只是因为姚掌门没有答应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就对姚掌门怀恨在心,做出如此畜牲之举。” 陆修白皱着眉头,又问了他一些细枝末节,这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那个女弟子是姚梦山的亲传弟子,虽然她的修炼天赋不如眉沁,但也是弟子中的佼佼者。 那女弟子下山修炼之时爱上了一个男人,他们俩私自在山下同居,回到山门后,还一直对那个男人念念不忘。 师尊知道了原委之后,亲自下山去见了那个男人,观察那个数十天,居然发现那个男人在南城城外的别院之中养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是他从翠红楼中赎出来的,在和女弟子恩爱之时,还一直给钱接济别院中的女人。 他甚至还早有婚约,那发妻在他还没考上进士时就已经与他结了婚,甚至将自己绣花的钱全交到了男人身上。 只不过那男人在考上进士之后便一直呆在南城之中,不再回乡下父母家。 那发妻被他威胁,只能在乡下做怨妇照顾男人爹娘。 如此忘恩负义的男人,姚梦山怎么能不厌弃,她主动将所有的事全都告诉给了自己弟子,警告她别和那男人在一起,甚至下山威胁那男人不要随便玩弄自己弟子感情。 那男人害怕跑掉了,谁知那弟子竟从此怨恨上了她。 陆修白听完全部之后怒上心头,怒骂道:“真是不知好歹!” 那弟子也怒道:“谁说不是呢,等掌门醒来后,一定要将那女人赶出去!”
第十九章 :翠魂山山灵 屋里,小孩手抓着玉竹,往江兰衡怀里递去。 他储物灵戒中的凤凰蛋似乎有了动静,江兰衡将蛋拿出,细细查看。 谁知那小家伙却仿佛很讨厌凤凰蛋的样子,气呼呼地拿起手中的玉竹用尽力气敲它。 没办法,江兰衡只好又将凤凰蛋放了回去。 小家伙抱着他的手臂,坐在他怀里,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 他仰着头看江兰衡,圆润又白嫩的脸蛋看起来就好捏,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一眨不眨地盯着江兰衡。 “我不知道你的名字,该怎么称呼你呢?” 江兰衡摸着他滑顺的头发,隐隐有竹叶的芳香。 他似乎很喜欢江兰衡摸他的头发,甚至还把头发往江兰衡手中塞了塞。 “系统,能查到这个孩子的信息吗?” “抱歉,宿主,我并不能查找到眼前人的信息,这个小世界变化的太大了。” 怀中的孩子扯了扯江兰衡的衣袖,指了指自己软乎乎的肚子:“爹爹,饿了。” 江兰衡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把他抱了起来:“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去。” 江兰衡走出房门,就看见楚怀信还院中站着,看见江兰衡走出来,眼睛一瞬间就亮了起来,下意识朝他走来。 但看见江兰衡怀中的孩子后,他又停下了脚步,只敢远远地看着江兰衡。 “师尊,我,我刚走出来。” 江兰衡点点头,怀中的孩子好奇地看着楚怀信,并没有再闹。 江兰衡朝楚怀信点了点头:“我正要去给他找些吃的,你要一起去吗?” 楚怀信搓着手中的衣服,似乎有些紧张:“好。” 江兰衡刚一出远门,远处就闯进来了一个急匆匆的人影。 江兰衡侧过身才没有让他撞到自己和怀中的孩子。 南宫晚踉跄着,差点栽倒在地上,幸好江兰衡扯住了他的手臂,将他拦住。 南宫晚立在江兰衡身前,有些晃神地靠在江兰衡肩旁。 他将脑袋搭在江兰衡肩膀上,手揽住了他的腰,长长舒了一口气:“唔,对不起,刚刚忙完那些账本,头有些晕。” 楚怀信站在一旁,看见他环上自己师尊的手,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脸色黢黑。 江兰衡拍了拍他的背,柔声道:“辛苦你了,我正巧有事要问你。” 南宫晚站直了身子,眼巴巴地地看着江兰衡:“多谢仙尊接住了我,仙尊有什么要问的我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南宫晚的视线挪向了江兰衡怀中的孩子,他的眼睛中闪过一丝诧异,尤其是在看见那个孩子手中的玉竹之后尤甚。 怀中的孩子扯了扯江兰衡的衣服,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爹爹,饿了。” “爹爹?” 南宫晚的声音大了些,视线在江兰衡与孩子的身上腾挪片刻,仿佛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 “仙尊,他为何喊你爹爹?” “那日我去那座山上吐纳了一会,谁知他就趴在我怀中睡着了,醒来之后就叫了我爹爹。” 江兰衡抱着孩子,询问道:“哪里有吃的?他饿了。” 南宫晚反应了过来,往日里如春风拂面一般的笑容又露了出来,朝江兰衡眨了眨眼:“仙尊,我这就去给你准备点心。” 过了不一会,南宫晚领着一群琴逸门的弟子走了进来,每个人手上都端着两个小盘子。 南宫晚丝毫不顾及楚怀信像是要吃人的视线,坐在了江兰衡身旁,邀功一般朝他道:“仙尊,这是掌门特意让我下山买的,都是她最爱吃的,不过掌门现在还未醒,仙尊快尝尝好不好吃?” 江兰衡轻声道了声谢,怀中的孩子已经伸出手开始够桌上的点心了。 那些点心小巧又精致,看起来甚是好吃,江兰衡也忍不住尝了几块。 陆修白和林听晚回来时,江兰衡怀中小孩正大快朵颐,南宫晚和江兰衡正聊些什么,楚怀信正黑着脸瞪着南宫晚。 林听晚看见桌上的点心,眼睛亮了亮,开心地朝江兰衡打招呼:“师尊!” 江兰衡开心地笑了起来,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回来了,吃些点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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