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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给他现摊了两个葱花鸡蛋饼, 晚上的菜只剩笋尖炒腊肉没吃完了。 卫秋又凉拌了个麻辣三丝，都是程石南最爱吃的刚做好, 程石南便揉着湿漉漉的头发走进厨房。 疑惑的看着一锅待洗的碗，和两盆满满当当的田螺，鼻尖似乎还能闻到莫名的香气……… “秋秋，咱家今晚请客了？”程石南颇为幽怨道…… 卫秋点点头忍笑“嗯……请了, 就是你运气不大好, 要是再早点回来, 还能吃到油焖大虾和糖醋鱼” 程石南垂着头可怜兮兮看着卫秋“我想吃大虾，还有糖醋鱼……” 卫秋笑不可支“乖乖，你回来的太晚了, 大虾没了, 鱼也没啦！” 程石南耷拉着眉眼一脸怨念, 卫秋笑了半天，然后开始哄人“不过有田螺, 给你做爆炒田螺好吗？很好吃哦！” “真的？”程石南疑问。 卫秋肯定的点点头“真的！我保证比大虾好吃！” “不过你得帮我把，田螺屁股剪了，我弄不动”其实也不是弄不动，卫秋就是单纯的懒没耐性一个个剪…… “行吧！交给我！”程石南大手一挥信心十足，最后为避免吃上田螺都半夜了。 还是俩人蹲在厨房里一起剪田螺，卫秋边剪边笑难得看程石南这么为了点吃的孩子气。 程石南则恍若不觉满脸小得意，他也是有夫郎宠的人了。 “阿爷，快来”铁生风风火火的端着鱼汤进屋放在炕桌上，扶起假寐的顾大爷， 顾大爷揉揉眼睛“这是怎么了？” 铁生踢掉鞋子爬到炕上，小心从怀里摸出鸡蛋饼，还有裹着的大虾。 “阿爷你看，这是秋阿么做的油焖虾，特别特别好吃！你尝尝 ” 顾大爷哭笑不得看着小孙子手里的大虾“怎么去吃饭，还带回来了？” 铁生挠了挠头笑的腼腆“晚上秋阿么给我们做大虾吃，还教我们怎么吃虾，我就跟秋阿么说想带回来给你尝尝，秋阿么同意了！” “阿爷，你快吃可好吃了！秋阿么还说以后想吃，就带我们去捉，他还做给我们吃！” 昏暗的烛光下看着瘦瘦小小的铁生，黝黑满是伤疤的小手捧着鸡蛋饼 “他的乖孙啊！在外有口吃的都惦记着阿爷” 顾大爷心疼的摸摸小孙子的头，眼里泛起泪意“以后想吃阿爷给你做，别去麻烦你秋阿么。知道吗？” 这么精细的东西虽然肉少，油汪汪的但看着就费油，平常人家又不过节，那里舍得这么费心给孩子做吃的！ “阿爷还有鸡蛋饼和鱼汤呢，都是我们下午捉的，秋阿么还给我们分好让我们带回来了” 顾大爷看着那奶白的鱼汤，内心五味杂陈卫秋这孩子是个好的，这是把他们在家没去的都照顾到了！ 山脚小院这边，卫秋打了喷嚏揉了揉鼻子，这会他们好容易剪出一大盘田螺。 起锅烧油，下酸生姜，干辣椒，蒜瓣，葱白，花椒大料爆香在倒入田螺翻炒。 翻炒均匀后加清酒去腥增香，少许盐，糖调味想吃辣点的，还可以在放勺辣椒油。 在加清水没过田螺中火收汁，汁水快收干时加新鲜辣椒葱段配色，等汁水收干就可以出锅了。 小院外已经夜深人静，厨房里飘荡的浓郁麻辣鲜香味。 程石南闻到香味使劲抽鼻子嗅嗅，嗯……就是这个味！爽…… 俩人端着菜摆上炕桌，卫秋笑着看已经等不急的人，给他倒上一杯梅子酒“快吃吧！饿一天了都。先吃点菜垫垫，在喝酒” 程石南夹了一大口笋尖，这会也是饿急了，低头又喝了一大碗粥，感觉垫吧的不心慌了。 这才慢慢悠悠吸溜田螺，刚开始还不会，拿签子挑了两个又嫌太慢，最后多吸溜两个速度就快起来了…… 看他吃的那么有食欲，给卫秋这刚吃过饭的人，又给看饿了。 程石南给拿签子给卫秋喂了两个，然后俩人就一起吸溜起田螺了，在小酌一杯青梅酒，这日子是美得很。 “今天这么这么多田螺，都是铁生带着虎子他们帮我摸的！”卫秋一边吃着田螺一边跟程石南说。 “这么多，咱得吃到什么时候？”程石南一脸疑惑。 “不是咱们吃的！”卫秋笑着解释。 “那是？” “后天不是去镇上嘛！我想着跟去年一样，在家做点吃的拿去街上卖。反正过节嘛！肯定比平时好卖。你觉得怎么样？” 卫秋期待看着程石南。 程石南想想“嗯……也行！我支持你，不过前提是不能太累，不然不许你去。” “你乖乖在家，我能养你！” 卫秋翘起嘴角甜蜜道“哎呀！知道啦！我老公是最棒哒！” “老公？”程石南望着卫秋又蹦出来的新词，一脸不解。 卫秋黑溜溜的眼睛转了转“想知道吗？” 程石南捏捏卫秋软软的脸颊“嗯……特想知道！” 卫秋悄悄凑近小声说“在我们那里呢！老公就是……相公”最后两字音量极为轻微 但在寂静的夜里，还是能轻而易举的听到，说完就看着程石南脸上从疑惑呆滞，到抑制不住的笑意，傻萌傻萌的逗得卫秋忍俊不禁。 程石南将人一把搂进怀里，目光期待的盯着卫秋“我刚没听清，再叫一遍！” “哈哈哈哈……不要”卫秋乐不可支。 “秋秋，快……在叫一次！”程石南鼓着脸，眼底满是急切又带着笑意“我刚没听到，在叫一次” “哈哈……不要” “秋秋……” 程石南压着人不停地在卫秋胸前蹭，卫秋嫌弃极了，又止不住笑“程石南！你看都是油，还没擦嘴呢！” 程石南充耳不闻嘟囔道“在叫一声，我就不烦你了！” 看着耍无赖的人卫秋毫无办法，捧起胸前的大脑袋“老公！老公！老公的叫了无数遍” 终于哄得人坐了起来，卫秋只觉胸口大石头终于搬开了，呼吸通畅不少…… 闹腾阵一会后，俩人终于吃完晚饭，饭后洗完碗，程石南主动去浴室给卫秋放洗澡水。 调好水温然后二话不说扛着人就进去洗，被卫秋揪着耳朵打，都打没打出来…… 至于最后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卫秋已经没印象了。他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一大早了。 程石南不在看来是去镇上买肉去了，最后洗澡的时候，卫秋还跟他说今天得早起。 要去镇上买东西，程石南刚开始还一本正经问完买什么，到最后就越洗越歪了…… 卫秋头疼的捂着脑袋，不去想昨晚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只觉程石南最近花样是越来越多了。 他是在哪里学来的？卫秋躺床上揉着腰怨念。 躺了一会后卫秋翻身起床，得把田螺收拾出来。明天就得出摊了…… 昨天把田螺里面加盐和油侵泡，让它们把里面泥沙吐干净，今天起来淘洗两遍感觉还比较干净…… 可能是水质问题，里面没有什么脏东西。卫秋把田螺一小盆一小盆的挪到树下慢慢剪。 程石南这会正在街上买肉，这两天过节杀猪的比较多，猪头和猪蹄留的比较多。 程石南买了一个猪头十来个猪蹄三副下水，五斤前腿肉和五斤五花肉。 一共花了二百八十文爽快的付了钱，正准备去给卫秋买好吃的。 就看不远处集市上一个年轻汉子，拉着一头健壮的母牛，周围围了好多人凑热闹。 程石南也好奇走近去看了看，询问旁边人“这是在卖牛？” 旁边一汉子看了眼程石南，热情回道“对，说是家里有老父亲病了，急着卖牛呢！” “不过看样子这小哥虽急但也挑着人卖，想来是想给耕牛挑个好人家免得将来遭罪 。” “他这卖多少银子？”程石南仔细打量那头耕牛，心里暗暗盘算。 “刚来几家问了，说是十五两，我估计还能杀杀价。这小哥一看就是抬价挑人家的。” 乡下人家特别看重耕牛，一般是不轻易卖的，除非家里有重大变故，才会考虑卖牛。 程石南走进摸了摸母牛还挺温顺的“你这耕牛怎么卖？” 那汉子打量程石南一眼“你家买吗？” “对，我家需要？你诚心给个价” 汉子看着程石南半晌，最终犹豫着说了“十二两，我家这牛从小看着大的，没得过什么病，非常温顺耕地是一把好手” 程石南捏捏耕牛四肢，非常粗壮结实，点点头“你是哪人？” “小河村”那汉子回道。 程石南想了想“那不远，这牛我诚心买一口价十两银子，不过我身上没带够。” “可以先给你五两银子定金。剩下的就麻烦你跟我走一趟了，我家在大湾村，离小河村不远翻个山头就到了。” 那汉子点点头“嗯……是不远大湾村他知道。”考虑在这也站半天了，问价心诚的也不多。 看程石南面相也比较沉稳可靠又离的近，想起家中老父汉子一跺脚“行，卖给你了，就十两银子” 程石南交给他五两银子定金，俩人便一起往家走。 路上俩人套着近乎，程石南知道了，这汉子叫张易，家里两兄弟今年他才刚娶了亲。 没想到这段时间老父亲就突然重病，妻子又怀着孕，家里情况瞬间急转直下。 万分不得已才动了卖耕牛心思，毕竟保父亲命重要。 到家后卫秋正坐在院子里剪田螺，听到院外动静抬头一看，苦笑不得的发现程石南拉着一头牛进来。 “你把谁家的牛拉回来了啊？” 程石南笑着说“买的。” 卫秋好奇上前摸摸耕牛还挺温顺，程石南招呼张易进来。 卫秋看到还有人，连忙打招呼让人坐下歇凉，去屋里倒了两碗绿豆汤出来“快，解解渴！太阳这么大走一路了” 张易笑着接过道谢，俩人一起低头喝着，程石南喝完绿豆汤跟卫秋说“秋秋我银子没带够，还差小易五两银子。” 卫秋颇为无奈的拍拍他，知道有人在也不好说他，笑着转身进去拿银子了。 将银子拿给张易，张易便忙着告辞回家，他还得带老父亲去看病。 再次感谢卫秋的绿豆汤后，程石南将人送到门外看着人快步走远。 树下等程石南回来后，卫秋捅了捅他“怎么想起买牛了？” “嗯，就是想咱们家耕地方便，以后你去镇上也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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