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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石南眼里满是笑意看来是累坏了，还没见他打过小呼噜。 卫秋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晚上程石南叫他吃饭都没叫动只好把饭放在炉子上温着。 怕他半夜饿，结果卫秋醒都没醒，就早上实在憋的慌才起来放水。 卫秋感觉都睡懵了“石哥，你怎么没叫我？” 程石南捏着他鼻子“叫了，完全叫不醒你……” “真的吗？我感觉没听见呀！”卫秋疑惑，他睡的这么死吗？ “饿了没？” 卫秋摸摸小肚皮“饿……” “那快起来吃饭……”程石南给他理了理炸毛的头发。 早饭是昨晚的米粥加蒸蛋，馒头和梅干菜炒肉，卫秋吃的贼香。 昨天吃的太油了，今早清淡的小米粥加梅干菜，顺滑爽口又刚刚好下饭。 饭后卫秋洗碗，程石南张罗着准备去赶集，清点一下家里要买什么一一记下怕忘了。 “家里还够吃，不要买太多，你不好拿路又不好走……”卫秋叮嘱程石南。 “没事，有驴车，再说孟全他们都在放心。” “好吧，反正你路上小心一点。” “好，在家锁好门，不要随便给人开门。” “知道啦！快走吧！早去早回，别担心我……”卫秋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安慰道。 等程石南走后，卫秋打扫收拾下家里，烧了一壶水准备把贴身衣服洗洗。 不然在等两天过年家里就不能洗了，院旁边那条小溪是山上流下来的山泉水。 还没被冻住不过水流不像以前那么大了，接得接好一会才能接满一桶。 不过两人用水量不大，又只有他们一户人家还可以接受。 卫秋洗完衣服晒在屋檐下正准备进屋，远远的看见路上过来一人。 卫秋疑惑“是谁？” 等走近了，卫秋揣着手出去“你找谁？”看来人不过十六七，长得一副人畜无害精明的模样。 不过那赤裸裸露骨的眼神，让卫秋十分不舒服…… “嫂子好！程石南在家吗？” “不在，你找他干嘛？”听到这话，卫秋冷淡了表情。 听到人不在，来人更加肆无忌惮了，玩味的笑笑没在啊！ 上下打量卫秋一翻，上次果然没看错这小贱人长的可真不错，唇红齿白模样精致秀气模样，比镇上花楼那位也差不了多少。 真是便宜那死瘸子了，程耀祖看着卫秋心里痒痒，早知道就让娘许给他做小妾也行啊。 “你到底什么事？要没事就快走！”卫秋不耐烦，看这龌龊的眼神让他更加厌恶。 程耀祖拿出一副自认风流倜傥的表情“是这样的，我爹让程石南回家一趟商量点事。” “商量什么？你爹那位？”卫秋知道来人是谁后，毫不客气回嘴。 “你……我爹也就是程石南他爹！”程耀祖被人一呛咬牙说道。 “我石哥可没这么精贵的爹分家出来，说了老死不相往来，他年纪大不识字分不清写了什么，难得你也不识字吗？” “在说有什么商量的，都不是一家人商量什么？跟你家犯得着吗？你莫不是昨晚冻坏脑子，跑我这来梦游来了。” “你”程耀祖还没如此让人撅过，这小贱人短短几日不见怎么这么横，程耀祖脸色瞬间铁青“怎么跟我说话呢？如此的粗鄙不堪……” “我怎么说话跟你挨不着边，我可没一大早寻人晦气。” “回去告诉程家，有事商量就上村长家谈，要是村长哪谈不了，我们就上官府。” “反正我们家烂命一条光脚不怕穿鞋的，也不怕丢脸，至于你们程家丢不丢的起那就看你们了。” “小贱人，你在说一遍，你敢威胁我？”程耀祖火冒三丈怒气冲冲指着卫秋。 卫秋双手抱胸不屑道“就你，我用得着威胁你。” “我劝你把手放下来，在给我指指看我保证马上给你剁下来。” 程耀祖看着卫秋冰冷阴郁的眼神，吓得立马把手缩了回来。 “你……你……你给我等着！”程耀祖气的哆嗦半天只扯出这句，他没想到原来懦弱的卫秋，现在脾气这么横简直跟见鬼一样。 卫秋看着人走远拍拍手无趣的进屋，软蛋…… 不过一会程钱氏便从村口怒气冲冲跑了过来，小贱人敢剁他儿子手反了天了。 “天杀的，小贱人，你给我出来！”程钱氏拍着院门破口大骂。 卫秋毫不意外她会过来理了理头发，卫秋把一家伙式別在腰后大步走了出去。 这一次他就收拾彻底，免得成天在他眼前晃荡没完没了恶心人。 轰的一声卫秋打开门，一脚将程钱氏踢了倒仰！ 哎呦一声……程钱氏摔倒在雪地上！“小贱人你敢踢我，不怕遭雷劈吗？” “这么大婶，明明是你年纪大了站不稳，怎么能怪我呢？碰瓷也没你这么碰的吧！” “你……没人要的烂货现在原形毕露了吧！不装了！早就知道你不是安分东西。” “是……我在不好，也没给人上赶着做妾偷人暗结珠胎。”卫秋靠在门上凉凉道 “你说别人是孽种，你生的不是吗？要是雷公劈人，也先劈你这种吧！” 程钱氏从地上爬起来“小贱人，你说谁偷人？” “谁答应就说谁呗！毕竟我也不像有些人上赶着挨骂寻晦气！” “我上赶着，你给我搞清楚，要不是我大发慈悲让程石南那贱种回来，他这辈子想踏程家的门，做梦去吧！别给脸不要脸。” 卫秋冷笑“还真谢谢你了，你程家的门，我们踏不起！谁爱去谁去！我们不稀罕” “不过……我警告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不然我不介意给你洗洗！” 程钱氏凶狠叫嚣道“你敢，小贱人！我借你十个胆子！你来” “要不是老娘买你回来，你早被人丢窑子里！被人玩烂了！还敢跟我犟嘴……”
第30章 话落……一声尖厉的惨叫, 响彻寂静的山脚小院。 程钱氏瞪大一双死鱼眼，惨白着脸哆哆嗦嗦瘫在地上，盯着雪地上一抹刺眼黑色。 那是刚刚从她耳边飞过的不明物体削下的一缕发丝, 而她身后不远处雪地上立着, 一把漆黑刀锋明晃晃的……菜刀…… 卫秋拍拍手, 手没生以前偶尔去暴力屋, 砸酒瓶，扔飞刀的准头还在。 眼底闪过快意和疯狂，瞬间爆发的情绪让他一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其实无论他修的在温柔内敛, 骨子里的暴躁和疯狂还是怎么都改变不了。 “啊……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怎么办呢？”卫秋收起暴躁的情绪，恢复以往腼腆的表情轻轻说道。 “你……你……你疯了！”程钱氏畏缩看着面前, 前一秒疯狂后一秒温柔的卫秋, 只觉比地狱爬出的恶鬼还可怕。 此刻她只想逃离这里，想着以前在她手下任她欺凌的卫秋, 再看看这个跟鬼上身一样的卫秋。 程钱氏后怕的鼓起勇气想说点什么，但看卫秋冰冷的眼神，像只毒蛇一样阴森森盯着她。 仿佛只要她嘴里下一句吐出的话不对，卫秋就能马上让她血溅当场。 明明是冰天雪地, 程钱氏却感觉后背流下冷汗“我……我告诉你, 你要是敢碰我一下, 程家一定不会放过你。” “程家？”卫秋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瞬间笑出声。 “程家已经懦弱的让你一个女人出头，指望他们你跟我开玩笑吗？” “你……”程钱氏爬起来嘴硬胡搅蛮缠道“我告诉你, 别太嚣张！别以为分家就能摆脱程家！做梦！” 程钱氏拍拍屁股大声说“别忘了, 他程石南骨子里还流的程家的血, 这辈子也撇不开！” “既然这样那你们今天闹这出，是要什么说说……”卫秋不耐烦的拍拍袖子。 程钱氏以为卫秋怕了, 慢条斯理的理了理凌乱头发模样甚是滑稽。 “我听说你们前段时间卖了不少野物，还有你做的肉菜去卖，也别说我为难你们！” “老太太近日呢！身体不太好，作为晚辈给老太太出点医药费不过分吧？” 卫秋点点头虚心求教“ 嗯……要多少？” 程钱氏听见卫秋愿意给眼里冒出精光，她就说嘛！以这个小贱人以前那懦弱胆小的样。 怎么会有胆气忤逆她，刚刚果然是装出来吓唬她的。 程钱氏心思活泛起来，嘴上更是叭叭个不停“程石东走了，程石南就是长子！” “过年赚钱了难得不该孝敬长辈，帮衬帮衬两弟弟，还有你那做菜方子！” “都是一家人也该交出来，让我们长辈保管，毕竟你们还年轻，以后让人骗了都不知道。” 程钱氏可知道，卫秋教了村里不少人心里暗恨便宜那些人了。 卫秋表情淡淡的“说完了？” “还有以后既然不住一起，老太太和他爹也不用你们日日来看，每月出一两，不二两银子的孝敬就行……” 程钱氏一副很为他们考虑的样子，要知道以前虽说程石东跑商不是每月给。 但只要一回来那也是一笔大收入，足够普通人家宽裕生活一年过活，而程家一两月就能败完。 不然换个会过日子的人，早就攒下一大笔家业了，何至于现在一百两都凑不出。 程钱氏啰嗦个没完，卫秋却不想听了“你就说要多少吧？” 程钱氏实际也不知道，卫秋他们到底有多少银子，又想着自家情况咬咬牙一鼓作气“五十两！” 就算还要贴进三十五两还账，剩下的十五两也够她们一家子过个富裕年了。 “你也别说我们要的太狠，毕竟我看你们比我们家日子是好过太多了。” 程钱氏恨恨的看着这收拾齐整，两间青瓦小屋，这间祖屋本来也该是她的。 卫秋淡定的点点头“可以，你说我们日子比你们好是吧？” 程钱氏高傲的点点头“不是吗？你们倒是吃的红光满面，现在我们一家五口连开火都困难。” “行！你说你们家开火都困难，那我就帮帮你们，毕竟你也得跟我们当初一样困难才行。” 卫秋默不作声走过去捡起地上的那把刀，程钱氏僵硬的往旁边躲了躲。 卫秋没理她，把刀放了回去锁上院门，扛上一把锄头向村子里走去。 程钱氏一时察觉卫秋话不对，但又不想不起是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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