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你的执念可不比我少,若不是因为他只是个小小的主神,无法和我抢夺你,那么,宝贝你现在可就要被欺负死了。 还是被……一群人欺负。” 虞期猛然打了个寒战,他不由想到了路里,那个温柔到让人新生愧疚的贵族,他无法想象路里也是主神的分身。 他不由道:“路里……也是主神的分身吗?” 祭渊的眼底闪过深深的嫉妒,路里,一个让他第一次生出嫉妒的人。 但祭渊还是道:“路里是唯一一个不是主神分身的人。期期,我承认,他是个好人,但那样的人,护不住你,有时候,温柔善良何尝不是一种软弱呢。” 虞期没说话,但一想到他在这些世界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把他变成禁脔欺负。 他就恶心到想吐。 他甚至厌恶道:“你是创世神,你为什么杀不了主神?” 说到底,主神也不过是创世神选中来维护三千世界秩序的奴仆而已。 而且,主神也不止一个,并没有那么重要。 祭渊也知道虞期的疑惑,他无奈又无所谓般,缓缓道:“不是杀不死他,而是……祈冥不过是主神的一个分身而已,杀了他,没用。” 要杀也是杀主神的本体,才能一劳永逸。 不过祭渊却是有些小瞧了主神,以前跪在他脚边的奴仆,竟也想杀了他这个创世神呢。 ——————
第186章 深宫里的小美人就该被弄哭(14) 奢华宫室内,身穿帝王玄服的矜贵男人垂眸望着怀里又在走神的爱人,帝王冠冕的流苏垂落,在那张莹白的小脸上落下斑驳的阴影。 祭渊伸手抬起怀中美人的下颌,在他的宝贝不得不仰起小脸望向他的时候,他缓缓道:“期期在想什么?” 虞期漂亮的小脸上呆呆愣愣的,他顿了一下,才眨了眨漂亮的猫瞳,平静地说:“我在想,若是我长得丑一点,或者毁容了,又或者,我世俗拜金,你们或许就不会看上我了。” 高高在上的掌权者执着于摧毁美好的一切,他们满足自己心底的恶欲,疯狂到可以不顾一切。 而那所有自私疯狂的爱实际上也都明码标价。 出众的容貌,不受控制的灵魂,以及不屑一顾的姿态。 这些特征都是让上位者忍不住去摧毁的特质。 但祭渊闻言却轻笑了一声,他抚摸着掌中那张漂亮的小脸,认真又残忍道:“期期,这世上漂亮的人很多,你的漂亮不是无可替代的。 所以,美貌只是你最不值一提的优点,诚然,人是视觉动物,所有的好感最初都来源于见色起意,上位者见过的漂亮皮囊何其多。 但,被人爱上是期期你的宿命。 期期,你从不知道自己有多好,又有……多么的无情。 而你越是想逃离,就越是让人忍不住把你禁锢起来,折断你的羽翼,占据你那颗无心无情的心。” 自由纯洁的灵魂,冷漠到对任何人都不屑一顾。 但他又那般好,为了朋友,为了他的系统,他的宝贝可以付出一切,甚至是自己的自由和生命。 但唯独他的心,从始至终都没有为任何人停留过。 怎么可能不发疯呢,怎么可能不会爱上呢。 上位者的劣根性肮脏又直白。 他们想把美好的一切据为己有,若是可以轻易得到,他们或许很快就会失去兴趣。 但,他的宝贝却是最无心无情的那一个,他们无法轻易得到,所以他们愈发不甘和执着,直到,自己弥足深陷。 无法满足的恶欲在一点点堆积着爱意,想要把宝物据为己有的疯狂也让他们一次次看清他们喜欢的人有多么的美好。 而独一无二的珍宝也引来了万千觊觎。 他们头破血流地抢夺。 在得不到的时候,在无数豺狼虎豹虎视眈眈的时候,他们唯一的选择就只有毫不留情的掠夺和占有。 胜者为王。 只有最厉害的那一个恶鬼才配得到宝物。 而对身为宝物的人来说,他落入强大恶鬼的怀抱中,只能痛苦地哭泣,绝望地妥协。 逃不掉的。 被爱是命中注定的,被禁锢是他自由的天性下给予给他最残忍的宿命。 虞期那双漂亮猫瞳里的眼泪不自觉地从眼眶里滑落下来。 他不甘心,他明明没做错什么。 但,这个世界就是不公平的,就是残忍的。 妥协吧,或许会让自己好过一些。 可是,凭什么呢! 凭什么不是恶鬼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呢。 “我是自由的。”虞期用尽了自己最后的倔强同祭渊说了这句话。 祭渊温柔给自家小孩擦拭眼泪的手指微顿,他“嗯”了一声,温柔道:“期期,我会给你想要的自由。” 虞期却不听,他摇着脑袋。 他的自由明明是自己本该拥有的,他为什么需要别人给他! 混蛋!说着爱他,却残忍地掌控他,让他哭,让他害怕…… 爱才不是这样子的。 他唯一感觉到过的爱。 是一个……名叫路里的人给予他的。 但祭渊说的没错,路里那样温柔的人护不住他。 祭渊也没再说话。 对于他再次陷入情绪中的爱人,他只是抱着人从软榻上起身,而后朝着宫殿深处的大床走去。 虞期只以为自己又要开始了,就连那即将要从眼眶中掉落的眼泪都因为突如其来的紧张而消失不见。 小美人抽了抽泛红的鼻子,委屈道:“已经做了半个月了,不可以再做了。” 他本就不喜欢情事,情事于他而言只是身体无法抗拒的欢愉,但这不代表他会开心。 除了那短暂的欢愉,留给他的只有无尽的梦魇和绝望。 委屈和不甘充斥在心尖,肉体的疲惫让他厌倦。 他不快乐。 而祭渊脚步不停,但他却道:“带期期出去玩,我们换衣服,好不好?” 只是……出去玩吗? 虞期紧绷起来的神经松懈了下来,他“嗯”了一声,任由祭渊把他放到床上,又从那他从未打开过的奢华衣柜里取出了衣衫。 而古代的衣服总是繁琐的。 所以,大床上的小美人只是抬手任由男人给他换衣服,安安静静的模样就像是一个乖宝宝。 祭渊拿了一套白色的衣裙穿在了自家宝贝的身上。 衣裙华丽,裙摆散落开,上面是金线绣出的繁美纹路,只是看着,就能想象得出裙摆随着步调间而荡漾出来的华美。 而小美人那太过纤细的腰身则被腰带束缚出不盈一握的美丽,漂亮的腰链点缀在上面,一步一响。 虞期垂眸看着身上的衣服,一时间只觉得累。 穿这么多累死了。 还不如待在寝殿里只穿一个睡袍来的舒服。 但难得可以出去放风的日子,他不想扫兴。 所以,在祭渊给他编小辫子的时候,他也没有挣扎,只是简单的两根小辫子坠在脑后,上面缠上了漂亮的发饰,眉心依旧坠着好看的额饰。 简单,好看。 就是,过分突出的漂亮让虞期很不喜欢。 最后,依旧是白色的面纱遮面。 做完这一切,祭渊牵着他的宝贝起身。 虞期跟着祭渊踏出了宫殿。 他们的身影也在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龙族与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区别。 热闹的集市,喧闹的人群。 虞期那颗终日沉浸在平静绝望中的心脏终于再次悸动起来。 逛街无非是吃喝玩乐。 而高高在上的创世神就如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追随者带着他的宝贝闲逛着,而虞期那变得璀璨的眸子却从未在他的身上停留过一秒。 祭渊眼底闪过一抹落寞,但他却并未表现出不悦,他的目光追随着他的宝贝,压根就不舍得分给旁边的事物分毫。 但在他的宝贝一直愉悦地看着那些外物的时候,他终于分了一些目光给周遭杂乱无聊的一切。 明明就是很普通的人,很普通的东西。 但他的宝贝宁愿去看那些,也不看他。 祭渊心底的恶欲再次滋生出来,但看到那被他握在掌心的小手。 祭渊又不忍心打破这难得的温情。 终究是他自食恶果。 也就只能往下吞,不是吗? 祭渊自嘲一笑。 突然间,虞期扭头看向了祭渊,他道:“我们去那个酒楼里吃东西吧,我有些累了。” “好……”祭渊温柔应下。 两人进入酒楼就挑了视野极佳的包厢坐下。 一楼的高台上,舞女舞动,铃铛声清脆。 虞期不由投过去目光,但只一眼,他就蹙了下眉,那是一种被人盯上的不舒服感觉。 祭渊的眸子也随即落在了那舞女身上,他也察觉到了一股让人不舒服的气息。 虞期吃着桌子上的糕点,而祭渊看了他的宝贝一眼,缓缓道:“期期,我出去一下,乖乖在这里等我,好吗?” “嗯。”虞期虽然疑惑,但他还是没多说什么,只是点头应下。 而祭渊起身离开了包厢。 高台上的舞女也一舞毕,朝着幕后走去。 不过祭渊在离开前却是设下了一个强横的防护法阵,只要虞期不主动走出去,就是绝对安全的。 虞期不知道祭渊设置这个他能出去的防护法阵是出于什么目的。 但他知道,若是他离开了法阵。 祭渊怕是又会变回疯狗的模样。 他想,祭渊大概率就是想试探他会不会离开。 无聊至极。 虞期百无聊赖地垂下眸子,而后继续吃着桌子上的糕点。 但糕点还没吃几块,视野突然一片漆黑,让人喘不过气的黑暗如泼墨般倾泻而下。 出事了。 虞期放下了手中的糕点。 神经不由警惕起来。 黑暗之中,感官放大。 虞期听到了有人朝着他走了过来,不过在要拉开包厢的门时,来人的脚步顿住了,显然,他是被祭渊设下的法阵给挡住了脚步。 虞期稍微松了口气。 但下一刻! 包厢的门被拉开。 虞期汗毛直立地起身后退,但紧跟着,他竟是撞入了一个怀抱,强劲有力的手臂揽住了他的腰肢,他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期期,抓到你了!” 祭渊! 但只是一瞬,虞期却心跳如雷地否定了自己! 不是祭渊! 他现在本就是他的所有物,祭渊没必要说抓到他这类的话。 虞期张嘴想说些什么,但下一刻,另外一道熟悉的声音也跟着响起:“你别吓到了期期,明明是个傀儡,却和祭渊那家伙一样,让人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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