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安安想吃糖醋鱼。” 宋祈安马上粘到了贺洲身边,暗示性极强地端来了一个空碟子。 贺洲却不为所动,反而一脸古怪地看着宋祈安。 “你们鲤鱼精现在都那么凶残了吗?喜欢吃同类?” 贺洲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夸张,唬住了宋祈安。 宋祈安急得原地跺脚,懊恼自己一时紧张扯的谎。 他眼巴巴地看着诱人的鱼,吞了吞口水。 少年垂下了眼,拽着贺洲的衣袖。 “其实我不是鲤鱼精,可以吃鱼的……” 宋祈安弱弱地出声。 “哦?那你是谁?” 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炯炯目光,宋祈安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咧嘴一笑,傻乎乎的:“安安吃到鱼了就告诉你!” 贺洲被宋祈安奇怪的脑回路弄得没了脾气,但也是真看出来男孩饿急了,先给他拿了个小碗盛了碗粥吃着。 唔,是鱼片粥! 宋祈安幸福地眯起眼睛,很是享受这美味,开始努力埋头干饭。 而五指不沾阳春水的陛下,却在一旁认真地挑起了鱼肉。 不知为何,看着少年贪吃的模样,就莫名想哄着他多吃一点。 权倾天下的陛下不喜欢隐藏自己的心思,他本就不是从小就享受着荣华富贵,没有那些束缚的思想。 等宋祈安喝完了粥,又开始头也不抬地吃起了放在自己碟子里的鱼肉。 整个人幸福的冒泡泡,桌子下的脚也高兴地晃悠了起来。
第47章 暴戾帝王娇宠小质子3 按宋祈安这种快速的吃法,很快就吃撑了,还依依不舍地用勺子戳着自己碗里的鱼肉。 腮帮子鼓鼓的,嘴里还在慢慢咀嚼着。 贺洲看着宋祈安鼓起来的脸颊,手痒得不行。 等宋祈安咽下去这一口,才伸手掐住了他的小脸,软嫩的小脸被挤在了一起,嘴巴也嘟了起来,上面还泛着亮亮的油光。 “唔……你干森么?” 宋祈安艰难地问道,惹得脸上的指尖又用了几分力气。 “别吃了,吃撑了又要难受。” 贺洲看男孩确实说话艰难,略带遗憾地放开了手,把手背后,暗搓搓地揉搓了下指尖,上面似乎还有温软的触感,像是掐在了软绵的云朵上。 宋祈安伸手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的脸颊,边揉边偷看气势骇人的男人。 虽然看着凶巴巴的,但是他人很好呀,还给安安带饭吃……安安告诉他是不是也没事呀? 宋祈安试探地说了句:“安安是南国人。” 看见男人没有变化的平淡神色,这才继续说:“安安是南国送过来的小殿下。” 南国的小殿下? 贺洲这才想起来,自己即位后,一直帮助支持废帝的南国,当初没少打压自己的势力,在自己即位后,怕惹来灭国之祸,南国皇帝献出了自己的小儿子。 自己在战场厮杀那么多年,却未曾传出丝毫娶妻纳妾或是好美色的传闻。 在军中,还是火气正盛的少年,多少都会有些控制不住的情绪需要宣泄。 于是便传出了近男色的传闻,南国自以为揣度到了自己的心思,边送了个小殿下说是来和亲,哪怕是给自己当个没有名分的小宠,只希望自己即位之后能放过他们。 年少的遭遇再加上鲜血的沐浴,贺洲越来越薄情残暴。之前倒是有人大着胆子爬过他的床,最后却是连贺洲的衣服都没碰到,就被毫无生息地抬了出来,扔到了乱葬岗。 当初少年被送进宫时,还随带着许多供奉,他只觉得南国献媚讨好的样子,把人当个物件,根本未放到心上,随便让人扔到了一个偏殿自生自灭。 现在看来—— 贺洲眼里划过兴味,伸出手,指腹在宋祈安泛着光泽的红唇上碾压了一番。 南国送的这个礼物格外合自己的心意。 看起来愚蠢又好把控。 衣袖一沉,宋祈安可怜兮兮地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娇声说道:“你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 红色小口中,粉嫩的舌尖若隐若现。 看的贺洲口干舌燥的。 “不会。” 他感到不对劲,撕开贴在男孩唇瓣的目光,垂眸说道。 宋祈安心下一喜,他就知道这个人是个好人! 少年眼睛一亮,又问道:“你是宫里的侍卫吗?” 贺洲一顿,他起初也没有抱着要把身份告知这个少年的意思,现在在知道了男孩是南国送来的小礼物时,他想戏弄少年一番,却又想快速将人占为己有。 宋祈安看着贺洲的默不作声的样子,觉得他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难不成!可是看着也不想啊……他看着挺阳刚的…… 宋祈安看着贺洲的眼神瞬间发生了变化,有些小心和古怪,咽了咽口水问道: “那,你是宫里的太监——” “我是侍卫!” 贺洲一脸黑线地捂住了那张不礼貌的小嘴,咬牙切齿地说道。 “唔唔唔!” 被堵住嘴的少年小鸡啄米似的点着脑袋,心下也莫名地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 两人这一番折腾,天色也不早了。 宋祈安想到每晚都会过来检查自己有没有逃走的管事,心下一紧。 “安安要回去啦,不然会被发现偷偷跑出来的。” 男孩神秘地附在贺洲耳边,热气洒在男人的耳根。 贺洲眼中有情绪翻涌,他不自觉地偏了下头,柔软的唇瓣就擦过他的脸颊。 宋祈安感受到后也很是不好意思,说完就小步跑走了。 跑到一半又拐了回来。 “明天也可以给安安送饭吗侍卫哥哥?” 宋祈安期待着看着贺洲。 贺洲点了点头。 宋祈安这才笑着跑走。 宋祈安前脚刚溜回自己住的偏殿,管事就过来查看他是否没有溜出去,生怕他跑出去冲撞了什么贵人。 管事一脸自视清高的样子,走进宋祈安的房间,眼神嫌弃地看了一眼屋内陈旧的摆设。 宋祈安并没有搭理她,连眼神也没有分出去一丝。 管事被宫里的小宫女小太监奉承惯了,平日里也是欺软怕硬的户,每次来检查宋祈安都带着一脸凶相。 她很小便进宫了,父亲也是朝中官员,她凭借着阿谀奉承的本事,也不过二十出头就混成了女管事。 本就心高气傲的人长着一张还算好看的脸蛋,更是自命不凡。 此刻看着眼前容貌可人的宋祈安,心中酸的不行,吐露的话自是不会好听到哪里去。 “你倒是挺安生的,这人呐,就贵在看得清自己的地位,不过是一个弃子,也就该跟这些废弃的东西在一起,不要妄想着哪一天会飞上枝头变凤凰!” 她恶狠狠地丢下这句话,宋祈安并没有吭声。 他从原主的记忆中知道,如果自己反驳了,惹得这人不快,接下来的几天可能都会被辱骂和饿肚子。 虽然侍卫哥哥答应了给自己送饭,但是他也怕人就是一时兴起。 说不定明天就把安安忘在脑后了。 宋祈安等管事走了后,把自己埋进了破旧的被子里。 被子上有许多缝补的痕迹,摸起来有些发硬,也根本没有多暖和。 宋祈安拿出一开始被自己藏在被子里的披风。 盖在了身上,这才暖和一点。 偏殿的夜晚格外的漫长,破旧的窗户根本关不上,窗门在晚风的吹拂下吱呀呀地叫。 宋祈安指尖紧紧抓住了贺洲的披风,想着自己的任务,心中委屈又难受。 系统哥哥说他之后就不被允许干涉世界活动了,除非有危险威胁到自己的生命,才会给自己兑换道具帮忙,自己也不能随便进到系统空间了。 在自己做任务的时候系统会处于观察状态,除了布置任务,不被允许和宿主进行过多的交流。 宋祈安格外孤单,今天一天也就只能自言自语,仿佛还有人陪自己说话。 因为系统不能过度干涉世界,所以也只能任由自己去接近男主。 自己的任务对象就是当朝天子,性情天生暴戾桀骜,阴晴不定,动不动就处死大臣和宫人。 宋祈安想到这,忍不住抖了抖,害怕地紧了紧自己身上的披风,汲取着上面的温暖。 殊不知这披风就是他心中的暴君给他的。 自己是被献给暴君的质子,说好听了是和亲,其实就是被自己的国家抛弃了,却还要发挥最后一点用处。 宋祈安被送来之前就被自己的君王父亲下了毒,要求自己传递燕赤朝的信息回去,才会定期给解药。 原主也不是本分的性子,用尽心思想要勾引贺洲,接近贺洲。 但贺洲不为所动,原主便去接近当朝太后。 贺洲小时,母家被皇帝忌惮,安了个名号就灭了九族,留下他和母亲,母亲不久也被其他妃嫔活活害死。 当今太后也是皇帝的妃子,但和贺洲的母亲情同姐妹。 不受皇上重视的皇子,自是会受到其他皇子们的欺辱,更别说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太监,贺洲小时候打骂挨饿是常事,后被当今太后看见后,在殿前跪了三天才被允许接贺洲到膝前照顾。 贺洲对这位处处将自己待如亲子的女人很是恭敬爱戴。 于是便允许了原主在眼前蹦跶。 后宫中举行猎会,原主给南国放出消息,提前藏了刺客进去。 贺洲独自狩猎,被围攻后受伤坠入悬崖,却恰好遇上了采药的女主。 女主将其救了回去,悉心照顾,贺洲与女主日久生情。 两人在山中待了一些时日才出去,并借此机会引蛇出洞,揪出了不少心怀叵测、勾结敌国的大臣。 而原主也被发现,下场就是受了一顿鞭刑后被砍断四肢,扔进猎场,活着被野兽分食。 宋祈安捂住泛红的眼睛,贝齿咬着下唇,咬的发白。 啜泣声在夜中响起,让人听着很是揪心。 “小混账!你给我起来!” 刺耳的尖叫在耳边炸开,随后自己的手臂便被狠狠掐住,连拖带拽地扑在地上。 被惊醒的宋祈安无措地挣扎着,掐着自己手臂的手指用力得很,似乎还有指甲陷了进去。 “放、放开我!” “你还该挣扎!小混账,长了胆子了!还敢偷鸡摸狗!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恶劣肮脏的话语张口就来,管事的红唇长的很大,似乎想把人吃了进去。 “安安没有偷东西!” 宋祈安痛的泪花都出来了。 女人看着他那张梨花带雨的艳丽小脸,嫉妒的脸都扭曲了,整个人更是发狂。 她放开宋祈安,转身去拿那件披风。 “这是什么!这么名贵的东西,你还说不是你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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