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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寒门贵子

时间:2024-01-01 13:00:26  状态:完结  作者:可爱叽

  就曾有人在蓬莱岛附近熏得一种药散,发现吃了后人会飘飘欲仙,于是专门在官员集会中拿出来分享,说是叫做五石散,结果众人吃了后裸奔的都好几个,最后那分享五十散的官员如愿被记录在府志中,虽不是甚好好名声,算是个奇文,但很快就被贬斥了一通,那五石散也被禹王列为禁物了。

  顾媻当时依旧感觉禹王就像个神经病,时好时坏,发现禹王居然贤明地把五石散这种间接害得魏晋南北朝灭国之物给禁掉了,也越发对禹王好奇起来,还央孟玉去了长安务必把人长什么样子记下来,到时候回扬州画给他看。

  孟玉当时看着顾媻,笑得分外可乐,随后拉着顾媻的手情不自禁地放在脸颊唇角亲了亲,什么话都没说,却又浑身无不散发着一句话他羞于说出口的话:我对你无有不应。

  话说回来,慕容丰听闻邀约,立即摇了摇头,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可谁知道孟三公子也在旁边道:“反正如此之晚了,府丞便干脆与我一同都宿在府内算了,明日也好方便早起准备秋日宴事务,我瞧着慕容大人家距离此处也有些距离,现在回去,睡不到两个时程又要起来,不如留下。”

  “是啊,留下吧,侯府前段时间有送我一坛子好酒,埋了十年的女儿红,乃是侯府一小姐出嫁时,老侯爷挖出来,送给至亲享用的,本官不才,得了一坛,悄悄打开闻过,十里飘香,真的。”小顾大人说话已经开始很随性情了。

  慕容丰也正是发现了这一点,心中有点儿对少年的剖析欲望,有个声音仿佛在耳边悄悄说:今日正好看看这位年少有位的府台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本性。

  于是立即听见自己说道:“那老夫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少年府台笑容灿烂,兴奋之至:“哪里哪里,有幸能邀二位前来做客,本府蓬荜生辉!”

  既然人凑齐了一桌麻将,府台的厨子便也忙碌起来,不多时就从小厨房端来一些下酒的小菜,有青鱼和鲤鱼择去内脏,然后每斤用四五钱盐腌制七日,最后再用各种香料塞入腹中悬于风口做成的风鱼。

  其次一道主菜是早熟的螃蟹做出的洗手蟹。这道菜顾媻也是头一次见,居然是将螃蟹剁碎了,然后麻油熬熟,凉拌。

  凉拌的佐料则由草果、茴香、缩砂仁、花椒、姜、胡椒等研磨成细末,最后加上葱、盐、醋搅拌均匀,做法看似简单,但吃起来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顾媻之前在饭馆吃得其实很一般,酒也喝得只上了一点脸,却装出十分的醉,落座后更是哼着他原本世界的小曲,随后望月说道:“如此良辰美景,不若我们四人说诗接龙如何?我先来,举杯邀明月。”。

  “欸?这么快?酒还未喝啊时惜。”孟玉笑道,他太明白顾时惜根本就是千杯不醉,这会儿装得醉醺醺,明显是打算让慕容府丞与陈县令放松警惕,好让这两人要么对时惜进一步改观,要么就让这两人酒到酣处,口无遮拦说出心中真实想法。

  这两种都是时惜想要的,为官者,的确应当与看重的下属打成一片,要么被受制于有才的属下,要么让有才之人为他所用,为其肝脑涂地,至死方休。

  那么孟玉自己呢?

  他忽地想,自己是不是也属于时惜笼络的那一批有才之士呢?

  如此之想法一闪而过,孟玉很快就被陈县令率先接上的诗句抓取注意力,只听陈县令也颇有诗情,稍微沉吟片刻,便道:“月下酒四人。”

  顾媻看不出这句好不好,但无脑夸便是:“好!”

  陈县令不大好意思摇了摇头:“随便做的,下一句该谁了?”

  慕容府丞依旧神色淡淡,看起来好像对这种游戏并无兴趣,可谁知道下一句便是从这人嘴里冒出来的:“人均一杯酒。”

  顾媻有些诧异,要说陈县令做的比较一般,那么慕容丰这可恶的老扣他工资的老头就是完全没有美感了,这么有逼格的人物,居然不会做诗的吗?

  小顾领导心中觉得有趣,看慕容丰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别样的探讨,却绝不是轻蔑,只是当真觉得不可思议,好像这样一个古板惹人不喜的监督员,好像突然也丰富了几分。

  好吧,他老喊慕容丰老头也属实错了,人家才四十二,虽说这在古代都能抱孙子了,但据说这货还没成亲,跟陈县令可是难兄难弟老光棍一对,欸,不若撮合这两人在一块儿得了,自己当个媒人,这两人还得谢自己。

  顾媻随心所欲的想着,却也只是想想,这两位一看就是和他一样,目标全在事业上,不然以这两位的模样地位,哪儿能没有老婆的?

  想到这里,顾媻也听见了孟玉收尾的最后一句:“诸位所作都率性之至,我若结以浮华词藻,倒显得我庸俗不堪,那么孟玉只能献丑了,最后一句我做‘滴滴诉知音’。”

  “好!”顾媻心道,好一首打油诗,非常的点明主题,今日他正是准备把陈县令彻底引为知音,这人既然是自己这个府台位置的有力竞争者,当然得化敌为友才能让工作更好的进行,以后自己走了,这个位置说不得还是陈县令的,这叫留关系,免得自己走后,这边发生什么都不晓得。

  俗话说的好,人走茶凉,可他日后可不想这样,他想人走茶还滚烫!

  这位陈县令,古板、认死理、心怀百姓,如此好的性格,若是被他认定成为好友,那铁定是一辈子的好友,两肋插刀可能插不上,但若是自己以后不小心被人整得要被贬,这人绝对第一个上书求情。

  哦,也不一定是第一个,第一个应该是谢二爷这个草包,无法无天不知天高地厚的草包领导。

  也不知道草包出发了没有,好似要去剿匪了啊……

  小顾对草包的留恋只有那么一两秒,很快就生怕气氛冷下来,继续装醉说些率性又让人如沐春风的话,每个人都照顾周到,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再从人生哲学聊到为官之道。

  不过当听慕容丰说起陈县令教育界的政绩斐然时,顾媻心里也有些想要学习学习,不搞搞政绩怎么升级?

  于是虚心请教了一番,发现陈县令的方法,属实不太适合他,这货居然是倒贴然后到处欠钱,着重发展教育,导致虽然旅游业非常发达,但实业也就是种田的未来劳动力已经开始逐步减少,这点陈县令似乎看到了……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这可是大问题啊!

  要知道这会儿造纸术好像还是最原始的造纸术,印刷虽然是活字印刷,但依旧书本昂贵,陈县令自掏腰包让县里三岁以上孩童免费念书启蒙,一直念到十三岁可以下场科考,甚至还每个月给有念书小孩的家庭发放几串铜板用作伙食费,这样长期以往下去,陈县令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县里的财政会赤字,百姓会全部都去念书,日后没有人种地,但凡有一天三泰县没有人去打卡旅游了,不再是网红景点了,或者扬州府不给支持资金,群众反噬的力量,陈县令受的住吗?

  百姓思想上会慢慢变成念书就有钱拿,你突然不给钱了,会不会恨你?

  再来,百姓们并非真的都是读书的料子,他们有些念书过几年,或许差一点考上秀才,可以后呢?他们做不了农活,低不成高不就,念书也开始念不起,且将当地科考人数翻倍甚至翻上数倍,日后扬州科考只会越来越难,越来越卷,他们一辈子原本可以本本分分找些事儿做,如今都心心念念当秀才举人,这算不算另一种被毁了一生?

  说不得还毁了一整个家庭,普通人家供一个读书人,都费劲,农户们怎么可能供得起?

  世上最残忍的事情不是从来不给他们机会,而是给了机会,又夺走,他们见过秀才们的风光,怎么拿得起锄头,端的起餐盘?

  再说句很理智的话,古代经济根本,就是粮田。

  古代就得以农为本。

  思索清楚后,顾媻吃了几口手洗蟹,进入了一道选择题。

  要么他把这件事利弊分析给陈县令听,让他趁早不要步子迈得太大,以免扯着胯;要么……他不言语,等事情发酵到一发不可收拾,再替人收尾,这样可以让陈县令记得自己的好,算是施恩了。

  哪一种选择比较好呢?

  此刻说利弊,恐怕吃力不讨好。

  日后施恩,收益最大啊……

  顾媻这辈子最讨厌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儿,他要就要事半功倍,他当官可不是来找罪受的,他要享受,他喜欢特权。

  可……

  少年看陈县令一身陈旧到洗的发白的棉布常衣,看这位美男子明明刚才说自己三十岁,看起来却像是四十岁的脸,再看这人粗糙地好似成日干农活的手……

  有道是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陈县令,本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你这样的教育,恐怕不妥啊。”少年听见自己到底是开口了。

  他只是随便劝劝,不听拉倒,到时候东窗事发,自己再去救场,说不得陈县令还要痛定思痛,更加崇拜自己呢,这也算是利益最大化了!!


第96章 学生

  就在顾媻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一遍后,就听见陈县令脸色不大好的站起来,几乎是惊慌失措地摇了摇头,随后摆了摆手道:“此话差矣!怎么可能?天下苦百姓久矣,读书便是唯一出路!”

  顾媻冷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眸子落在身边给自己拨花生的孟玉手上,看这双向来都只是拿笔的手,如今沾着卤水,指甲拨开花生的壳子,‘咔’的一声露出里面被煮得半软的卤花生,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冷静。

  顾媻淡淡说:“陈先生所想不错,诚然读书是条出路,却不是唯一,假如有那么一天,造纸不需要那么费时费力,轻轻松松一天能做几千万张出来;笔墨也不需要那么昂贵,平头百姓画一个铜板就能买到一箩筐的纸笔;犹如孟三公子这样天才一般的老师请来教课也是免费,那么那个时候,陈大人所说的读书是唯一出路,我便不反驳了。”

  “问题是如今造纸只能供给少部分人,纸墨笔砚,这些东西,想必陈大人那些善堂学堂里,能用上的也没几个吧?”

  “陈大人是好心,可有时候好心未必是对的,你是思想太超前了,如今时代跟不上,你便不能这么着急,如今大魏的确国富兵强,四海之内皆无敌手,只有一个匈奴在边境蠢蠢欲动,即便如此,大魏每年国库存量似乎也不至于支撑起全国十年的口粮吧?”

  “顾大人这话……这话……”陈县令简直感觉三观受到了震撼,他从未想过造纸可能会这样,也没想过粮食有没有可能供给天下人十年,这得存多少?这得存多少年?还是说有可能一亩地量产非常高?

  陈县令呆滞片刻,几乎已经不需要顾媻再说什么,就颓然坐回位置上,可很快,反应过来后,陈县令双目绯红,忽地再度站起来,对着顾媻便五体投地地跪下,摇头道:“大人今日酒楼之上绝对是让了我的,陈某惭愧,没想过如此,其实陈某也发现不妥之处了,如今三泰县明面看着繁荣富强,实际上细微之处,善堂里,处处攀比成风,用得起好纸笔的少得可怜,大部分连最便宜的草纸都买不起,所以书塾发的纸笔用完之后,便学会用树枝在地上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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