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明天注意安全,护好你主子。”单弘羽眼神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起身走了。 单弘羽走后,暗十三幽幽的唤了一声,“主子。” 秦焕之装作不懂,只是拉着人单纯去睡觉了。 天色阴暗,雨一直不下,只有风吹的呼呼只响,让人心情烦闷。 知府门口秦焕之把任性娇纵,蛮横无理演绎的淋淋尽致,“这什么鬼地方,本少爷才不想待,本少爷要回京。” 单弘羽装作严肃的说,“休的胡闹,带你来,是你自己吵着要来的,还说为了历练。” “我不管,我要回去,这破地方谁爱待谁待,吃的没有,玩的没有,房子那么破,还一堆穷酸的人,你看他身上都有味了,臭死了。” 秦焕之一手指着王元信,一手捏着鼻子,脸上全是嫌弃。 单弘羽眼中闪过笑意,面上怒气冲冲,拎着扇子作势要打,“你给我住口。” 站在旁边的知洲王元信脸色不好,心中气结,却还要虚伪的劝道:“单大人,孩子还小,童言无忌。” “啊,打人啦,小叔叔你敢打我,我要回去告诉爷爷,说实话还要被打,他本来就臭了。” 单弘羽不动声色的吸了吸鼻子,确实有味了,水患污染了好几口井,喝的水都的省着,那还能奢侈的用来洗澡。 看着秦焕之夸张的演技,眉心轻跳,忍无可忍,一脚踢过去,“滚,赶紧滚。”转头吩咐秦风,“你送他回去,出了事为你试问。” 秦风三人上了马车,顺利出了城门。秦风在也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 秦焕之窥见暗十三眼底的笑意,轻抬下巴,傲娇的自夸到:“你主子演技不错吧。” 暗十三主动的坐过去,摆好姿势,等主子自然的躺到身上,才应道:“是。主子很棒。” 秦焕之惊奇的抬眼,没想到冷硬,不善言辞的暗卫,居然会夸人了,奖励一个绵长的吻。 走至岔路口,三人悄然下车,运用轻功朝另一个方向行去。马车晃晃悠悠的继续前进。 越往陉海城方向,水越深,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暗十三撑着伞,还要带着秦焕之,内力消耗极大,三人只能在树上稍作休息,便继续运用轻功行进。 这次可不是秦焕之懒,是自己的内力真不够用,目之所及都是水,没有借力点,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往水里掉,被暗十三捞了几次后,乖乖的躺平带飞。 站到城墙上的那一刻,秦焕之是震撼的,整座城池空无一人。一眼望去连绵不绝的水,没有尽头。水面漂浮这各种杂物,树枝,以及一具具尸体,眼神中的绝望被永久定格。 雨越下越大,就要看不见前面的路,被风吹的,伞几乎打不住。秦焕之眼睛酸涩,心中憋闷,落在脸上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主子,先找地方歇息一下,雨太大了。” 寻到一处客栈,一楼被淹了大半,三人是从二楼窗户翻进去的。找了两间还算干净的房间。 秦焕之坐在床上,裹紧被子,浑身湿透的身子回暖了一些,听着外面的雨声,没有要停的意思,反而越来越大,就像有人在天上一桶一桶的往下倒水,甚是恐怖。 拉着暗十三不让他走,说是不害怕那是不可能。 “咕噜。”肚子唱起了空城计,秦焕之早就饿了,早上出发到现在,已经是傍晚了,一直轻功赶路,不想添麻烦,一路忍着。 暗十三一怔,然后就是懊恼,自己经常几天不吃,已经习惯了,不觉得有什么,却忘记了主子。 “主子稍等,属下去找些吃的。” “别。”秦焕之拉着他,“吃干粮就好。”早上出发时是带了些干粮的。 来时秦焕之已经看过,厨房已经被淹了,想来东西已经无法食用,水也没办法烧,水里到是有鱼,也有淹死的鸡鸭,但是一想到水里那些漂浮泡发的尸体,只想呕吐。 这里水倒是多的是,只是都不能喝,秦焕之把干硬的馒头掰成小块,努力的吞入腹中。 暗十三似乎理解主子的想法,但还是不忍,利落的跳窗出去了,片刻怀里抱了几个柿子回来。 秦焕之讶异,“哪里来的?” “主子放心,树上摘得。”
第32章 搜查知州府 夜凉如水,哗啦啦的雨声扰人心烦,秦焕之睡意全无,睁着眼睛看着房梁。脑海中一具一具尸体的样子挥着不去。 “主子。” 黑暗中暗十三望着那张失神的脸。有些纠结。 秦焕之等了半天,不见暗十三在说话,疑惑的问道:“何事?” “主子可要侍寝。”话一出口,暗十三就后悔了,只是想安慰一下主子,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刚好主子询问,这话就脱口而出了。 秦焕之转头,趴在暗十三的肩膀声闷笑。笑的暗十三耳尖都红透了。 低沉魅惑的声音在暗十三耳边响起,“本王,竟不知十三如此着急侍寝啊。” 秦焕之白玉般的手指,挑开暗十三的衣襟,在他腰腹上捏捏摸摸。缓缓的向下移动,同时也没放过那张性感的薄唇。 暗十三漆黑的双眸,如同黑夜一般,逐渐亮起点点星辰,在这样的目光中隐藏着自己对主子的深沉爱慕。 除了最后一步,能做的都做了,暗十三的呼吸越来越重,眼中蒙上水雾。秦焕之心中一颤,突然就想看他哭泣求饶时会是什么表情。 这种想法出现在脑海中,让秦焕之整个人都清醒了。 轻轻抚摸着暗十三的脸,根据自己的了解,在下面的那个会受伤,会很痛,自己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做过这种事,更别提是和男人,很怕不小心弄伤他。 秦焕之坐起身把暗十三的衣服整理好,抬眼就对上了不解的眼神, “主子……” 秦焕之在他嘴上细细啃咬了一会,解释道,“现在不合适,回京再说。” 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实则遮掩自己不会的事实,早知今日,就该多了解一下这方面的知识,只能看不能吃,就像看到成山的宝藏,却没有能装走的袋子,心中无比懊恼。 暗十三微闭着眼睛,遮掩住眼中的失望,还有浓浓的不安,和主子同床有一段时间了,几次主子明明已经情动,却始终没有碰自己。 两人各有心思的躺着,翻来覆去睡不着,刚好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索性叫了秦风,奔着州府衙门而去。 衙门门口威严的两座大狮子,被水淹没,只剩下两个圆润的头顶,显得滑稽可笑。 暗十三找了一处干净的房梁,把秦焕之放下。 “主子,你在这等,我们下去。”水中不光浑浊脏乱,还冰凉刺骨,不想主子下去受罪。 “好。”待秦焕之坐稳,才旋身落入水中。看到水只没到暗十三的腰,松了一口气。 暗十三和秦风一点一点的仔细搜查,却一无所获。 “王爷没有任何发现。”秦风连杂役房都搜了一遍。 “走,去王元信的府上。”秦焕之早就有心里准备,也知道重要东西定不会放在州府衙门。 暗十三跃上房梁,用内力蒸干衣服后,搂上秦焕之的腰。 秦风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一会还要下水,简直浪费内力。跟王爷身边久了,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三人来到王元信的府邸,很大,亭台楼阁,雕梁画栋。 秦焕之望着宅子,不由感叹,这装修堪比王府,说没贪污有人信?转头问秦风,“知州一年俸禄多少?。” 秦风也不由乍舌,“大概一千五百两白银。” “他这么高调,是有恃无恐嘛?” 三人从书房开始查起,秦焕之,依然坐在房梁上观看。 “主子,有暗格。”暗十三小心的扣住书架上的一本书。用力往里一按,出现了一个暗格。里面有几封信件 还好位置较高,没有泡到水,书信完好无损。秦焕之一封一封的翻看,“不是,继续找。” 这几封信都是跟其他官员的来往沟通的,没什么特别,就连唯一一封涔王的信,都是询问芜州水患情况的。 秦焕之并不失望,还隐约觉得本该如此。 暗十三,秦风两人听闻,又继续搜查,秦风甚至潜入水中,把地砖摸了一遍。搜完书房,又去了卧室,连柴房都已经看过,什么都没有。 暗十三皱了一下眉,这些技能,是每个暗卫都精通的,自己更是其中翘楚,没道理会找不到。 从第一个房间开始,一寸一寸的摸着墙壁,书架,地面。暗十三确认,除了一个暗格,在无其他。 秦风不由问到,“王爷,要找的可有什么具体的东西?” 秦焕之回忆了一下那天听到的对话,‘那东西隐蔽,不会被发现,就算烂了被水泡了几天,早以成为一滩泥了。’ 烂了!既然能烂,是不是代表东西藏在了可以摔碎的东西里面。 “查一下所有的瓷器和易碎品。” “是。” 两人又仔细的翻遍整座府邸的瓷器,琉璃用品。一个个敲烂,查过每一个碎片。 “主子,并无发现。” 秦焕之,有些急燥,怎么没有呢,看着两人站在冰冷的水里,已经将近两个时辰了。“你们先上来。” 秦焕之闭上眼睛,又前后推敲了一遍。灵光一闪,重要的东西,肯定贴身存放,就算不能贴身,肯定时时能看到,才能放心。 “去他卧室。” 秦焕之顾不得其他,也跟着下水,刚一落下,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主子,水太冷,属下带你上去。”暗十三担忧的看着。 秦焕之拜拜手,示意不用管他,便开始检查。又是一遍无果,秦焕之眉头皱的死死的。逐渐暴躁,到底放哪里了呢。 秦焕之不信邪,一遍一遍的找,甚至学秦风潜入水中,被暗十三一把拉起。 那微微发颤的身子,被暗十三搂在怀里,“主子,这样下去你会生病的,属下去查。” 秦焕之被强制带上了房梁上,心中不甘,挣开暗十三的手就要跳下去。被死死的箍住。动作间,神色一晃。 秦焕之顿住,指着床上一处角落,“那是什么?” 秦风望去,有点像花瓶的一部分,上面只露出一点,其余都在水下,随着水面晃动诺隐诺现,走过去,发现是一个瓷枕。被卡在床于柜子之间的缝隙了。 秦风,用内劲把枕头敲碎,露出里面的两本账本,秦焕之眼神发亮,直觉这就是王元信要找的东西。藏的可真深。秦焕之粗略翻了几页。 便气的脸色发青,里面清晰的记录着贪污受贿的明细,还有几人分脏的明细。一桩桩一件件,写了厚厚的两本书!
第33章 烤了信鸽 秦焕之小心的收进怀里。三人返回客栈时,天已经微微放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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