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气。 黑手毫无怜惜之意的扒下沈滨外套往自己肩头一披。 衣服刚挂在身上,过分于敏的耳力在空气中捕捉到了一丝熟悉的脚步声,黑手反应敏捷,顿也不打扶起沈滨就往一旁异常茂盛的灌木丛一丢。 灌木摇摆晃动,还末平静,那道熟悉的脚步气息快速逼近,下刻,一道柔软的怀抱从后方环抱住了男人的腰身。 “哥哥,你走的好慢呀。”童稚双眼迷离,看人都像是隔着一道水汽。因为魅妖的初次来得太汹涌,身体的水份全被逼着往外涌,这会整个人像是刚从蒸笼里下来的精怪,全身都带着一层蒸腾后的艳色,就连手指关节都粉扑扑的,指尖更是不受控般打着轻颤。 即便如此,小魅妖仍旧坚强的拿酥软的手指尖扒拉男人的裤头,一边解一边急道,“怎么解,解不开呀。哥哥……” 声音又软又细,尾音还带着说不出的委屈。 出拳的黑手——萧奕,瞧着这双颤栗着解裤腰的手,直接气笑了。 朝三暮四的小王八蛋! 他猛得擒住童稚细伶伶的手腕。 童稚迷茫的抬头看向他时,身子轻巧一转,另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在童稚迷离的双眼。 童稚眨了眨眼,浓密的睫毛轻轻刮在萧奕布满茧子的掌心,带出细微的痒意,轻声不解道,“哥哥……” “这么急?”男人恶狠狠的盯着小魅妖漂亮的脸蛋,低沉的声音打在粉-白的耳廓,声音带着股说不上的劲儿,“哥哥脱。” 男人说脱就脱, 脱的不是自己。 童稚转眼就跟一只被剥了毛的小白斩鸡般曝露在空气中。 男人的视线像一条带着刺的鞭子一寸寸在他身上流走。 小魅妖可不是一个会害羞的种族。 礼尚往来的往萧奕怀里一扑,手直捣黄龙,一把捉住了某个’大家伙’! “啊”童稚从鼻腔发出一声,尾音粘乎的像是一罐快要溢出来的糖胶,“哥哥的……好……” 他舌尖在唇上一滚,发出一个滑腻腻的音,“想……” 萧奕:…… 萧奕重生一趟,什么大风大流没见过! 但,童稚这么浪的真没有。 末了还甜腻腻的发出邀请,“哥哥,童童……热,我好像生病了……”他引着往下,“是不是要打一针你……” 萧奕深吸一口气,看向童稚的眼神冒着火花。 那是怒火和谷火交织在一起的猛烈情绪。 这小王八蛋,如果不是他发现苗头不对,这会沈滨已经和他滚一起,在自己头顶上疯狂跑马!养不熟的小混蛋!果然就该早早把我吞吃入腹,让他爬都没办法从床上爬起来,才能绝了他四处勾搭的毛病。 萧奕双目发沉,四顾一扫后,紧实有力的手臂一把勒住童稚纤细的腰身,快走几步,蛮力扯过一旁长势最为喜人的巨型猪笼草,利落的把人往捕虫笼里一推! 巨型捕虫笼简直就像一张夸张到离谱的立体式睡袋,小魅妖投入其中,发出一声极轻的水响。 萧奕怒极的脑袋一激灵。 那是巨型捕虫笼底部自带的液体,用来淹死并分解进入的小虫。 巨型猪笼草:??!! 巨型猪笼草长这么大,还没碰到过被人投喂,刚开化的小脑瓜子喜意刚起,就感觉捕虫笼一沉。 推人进来的男人跟着急切踏进捕虫笼。 双倍的快乐让猪笼草振奋的抖了抖捕虫笼,笼底的液体分泌的更加迅速,但下瞬,一股古怪的黑雾突起,轻易消化掉内部液体。 紧跟着响起一道低沉紧张的男声:“怎么样,没事——” “呜,”下秒,一道酥软甜腻的声音打断道,“好痒,哥哥……哥哥,童童这里……痒……” 男人声色一哽。 巨型猪笼草不明白为什么瓶底的液体会无故消失,正要再分泌,后面进来的男人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猛地一计重拳,若千钧之力般砸在捕虫笼内壁! 巨型猪笼草:!!!!!!! 这一拳直接就把猪笼草打的生活不能自理! 整株植物都焉了足足三分钟,才被捕虫笼突然响起的摇晃震回神…… * 童稚感觉自己就像一尾芦叶,被汹涌的水面给晃荡得全身发软。 他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他的喉咙已经哑了,身体红得像是被扔进热水里滚了几圈,全身透着糜艳之色…… 不对?他想。 这不应该?他又想。 为什么会这么久?这人的体力这么好的吗? 童稚脑袋昏昏沉沉,身体起起伏伏。
第88章 一千八百个心眼子 第88 童稚从一片泥泞的混沌中醒来,阳光顺着捕虫笼破损的瓶盖照在他的身上。 他睡眼惺忪泪的看向上方的光,楞了二秒,才猛得一激灵,惊坐而起! 呜——! 脊椎骨下方传递来的感觉奇怪的要命。 童稚歪着头往下摸。 新奇的异物感像被嵌入了身体,新奇的感观让魅妖微眯着眼,魅妖天生yin秽的身体泛着让人眼红心跳的余韵,这些余韵在身体里层层回荡,像一张绵密的网,让小魅妖浑身酥麻麻的。童稚满足轻声出声,一双灵动的眸子慵懒的微眯着,环顾四周。 捕虫笼泛着一层古怪的粉-色绒感,像是一张巨型的圆桶状睡袋——这是一眼就能看清所有的半密闭似环镜。 除了他以外没有另一个人的存在——哪怕是骨质残渣? 这不合理。 童稚奇怪的歪着脑袋,腥红柔软的舌尖伸出,在唇角轻轻滚过。 没有血肉的腥甜气息。 童稚伸出手,带着几枚牙印和红痕的双手沿着捕虫笼的边四下摸索。 没有骨质残渣,也没有血液残留。 这里没有。 那边也没有。 捕虫笼里什么都没有留下留……那么大个兵哥哥,昨晚嗨完以后,就这么被他一次性吃干净了? 童稚按着腰的手缓缓移到前,虚扶在平坦的小腹上。 腹部平理又柔软。 但有那么一刹,童稚模糊想起被人从身后死死碾压,单薄的腹部皮肉被撑出可怕的突起…… 童稚回味般打了小颤粟,精巧的喉节一滚,小小声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恩……似乎挺爽的。 就这么被吃光了,有些可惜。 但魅妖的食量有这么惊人吗?这么大一个人,丁点儿都不剩? 童稚伸手又往四周摸索了一圈,大姆指突地撞上了一个冰冷的骨质物。 童稚凑过去,拿起一段骨节。 正待细看。 “童童。”男人低沉的声音突然从上方响起。 童稚一激灵,下意识捏住那一小截骨头藏在掌心,抬起眼睑向上看。 捕虫笼的上方露出一张英俊又略显狰狞的俊脸,是萧奕。 这男人全身散发着浓郁的血气,英俊的脸上飞溅着一片已经干涸的血花,自下颚横跨整张脸,与童稚对视时,眉眼温情的弯了一下——如果不是那飞溅到横穿了整张脸的血花,这个笑还挺让人心动的。 但偏偏那抹飞溅的血实在太扎眼了,像是有什么玩意横贯了萧奕的颈动脉,鲜血飞溅的一刹,横跨了整张俊脸。 童稚被刺激着激起一圈红瞳,他跪伏二步扒到捕虫笼的沿边朝着萧奕伸出手,“你,你受伤了吗?” 萧奕藏在手套里的手指轻轻抽动了一下。断指流出的血水灌满了手套,发出古怪的滑腻感。 “没事。”萧奕凑近,拿额头轻轻顶了一下童稚,声音低哑,“要救出童将军,总得付出些代价。” 童稚伸手在萧奕的颈间来回轻抚。 萧奕并不白,脖颈处那道约三指宽的撕裂状粉肤就显得格外惹眼——这是足以致命的伤口。 童稚鼻头有些酸涩,“怎么回事呀,痛吗?” 萧奕从鼻腔发出一声低哼,“已经没事了,别哭。” 童稚巴巴看着他,眼眶红通通的,像只又乖又软的小兔子。 萧奕伸手轻捏了一下童稚泛红的鼻头,“哭包。” 童稚哭过无数次,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感喉管都被湿棉花给堵住一般,又闷又涩,他吸了吸鼻子,轻开萧奕的手,好一会又问,“爸爸……” “童将军先回基地了。”萧奕像是早就知道了童稚会问,打断道,“你想去北方基地还是呆在这里陪奕哥哥呢?” 萧奕黝黑的双眼直直望进童稚的眸底,黑沉沉的眸子像是一张网,牢牢的锁住童稚单薄的身影。 童稚敏感的小雷达升起警报。漂亮的眸子转了半圈,开口,声音甜腻腻的像块小软糖,“奕哥哥受伤了,我要陪哥哥。” 萧奕从鼻腔发出一声低笑,哄好般伸出手,“童童真乖,出来吧。” 童稚握上那只戴着黑色皮套的手,下一秒,目光落在俩人的手掌上,“啊”了一声。 萧奕眉头一紧,脑中瞬时闪过几个解释,就见童稚跟株被调戏的含羞草,蜷缩着退回柔软的捕虫笼内。抬着一张通红的脸,小小声道,“没,没穿衣服。” “哦?” 萧奕把那堆闪过的解释半空粉碎,从喉间拖了一个长音,视线随之落在那具添满了红痕的身体,故意压低声音道,“你身上怎么回事?!” 萧奕这话问得正气,一点儿没有把人剥干净的心虚。 童稚瞳孔乱转,颤巴巴地,“这,这是捕虫笼,被腐蚀的吧?” 捕虫笼要是会说话,这会就该朝着这两个人吐口水! 萧奕目光沉沉。 童稚捏着那截指骨的手都渗出了一层汗,才等到上方盖下一件衣服。 “穿上。”萧奕扔衣服的动作渣的不行。 说完伸手把人从捕虫笼内抱出,亲力亲为的换上衣服。 童稚像个娃娃般被套上衣服,等身体被柔软的衣服包围,才反应过来,“奕哥哥哪里找来的衣服呀。” 萧奕压着声音哼了声,“你以为自己怎么会这么安稳的睡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 他睡了这么久? 童稚心里一惊,奕哥哥是早就知道他在这里了,那兵哥哥…… 不,应该没撞上,不然这人不该是这个反应。 童稚八百个心眼子在心底各种乱转,最后以不变应万变,拉着萧奕软乎乎的,“哥哥最好了。” 萧奕可有可无般“恩”了一声,弯腰把人往怀里一楼,以公主抱的方式领着人往回带。路过一边的灌木丛时目光微移,从喉间滚出一声微不可闻的气音。 被打到昏迷了一天一夜的大兵要不是已经被带回了北方基地,这会就该和捕虫笼一起朝这两人吐口水。 · 植物园易守难攻。 萧奕把据点选在这里的私心相当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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