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手上,这个房子出不来,是你激活了它,这是属于你的机缘。”齐隽的话让林滁的眼睛越来越亮,齐隽站起身来,用手撑住自己的膝盖。 “你的灵人契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齐隽已经想好了,从今天开始就卡死或强身炼体,先解决灵人契约的问题。 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这样地告诉林滁。 就好像他是重要的,是不可缺少的,是独一无二的。 突然间林滁真的觉得齐隽像是一个大家公子,因为在这一刻,他真的想为齐隽效命到直至生命终结。 “齐隽哥。”林滁突然间开口直接叫到齐隽的名字,齐隽嗯了一声抬了抬自己的下巴。 “齐隽哥。”林滁又叫了一声。 齐隽歪着脑袋这个眼前这个眼眶红红的小朋友。 “走吧,我们去看看这个房子。”齐隽笑着说道。 林滁点点头,他不再使劲儿去扒拉他手上的戒托,这是真正意义上别人送给他的礼物,在林滁心里这就是一件礼物。 灵机在齐隽心里默默吐槽:真大方啊。 齐隽走在前面,将林滁因为着急而扔在地上的药捡起来,听见灵机突然间在他脑海里面冒出来的话缓缓翻了一个白眼。 灵机没听见齐隽回答,又开启了自己的机械音嘲讽腔:哎呦,真是不知道,身上剩了几个灵珠了,这么大方。 齐隽站在房间门口,勐地停下了脚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内心深深地问道:我拿着能用吗?我蹭个房子不香吗? 灵机顿了顿:修仙界,杀人夺宝,理所应当。 齐隽被这句话直接说得有些发愣,杀人夺宝,随后扯了扯嘴角:那在我这个五灵根身上岂不是更该被夺走?人家最起码还是个龙族血脉。 灵机直接被齐隽说的卡机了。 齐隽没听见灵机的声音在自己的脑海里面响起来,他侧过头看见林滁跟在他的身后,垫着脚尖想要往前看。 他伸手,推开了这青砖瓦房。 好家伙,齐隽直唿好家伙,这房子真是好一个空空如也啊。 哦,也不对,有一张床,外加那个东西是桌椅?这桌子可真是摇摇欲坠。 外面是青砖瓦房,里面直接陋室铭。 茅草房的里面的床这会儿也已经被这青砖瓦房压成废墟了。 “村里有木匠吗?”齐隽转头缓缓问道,至少今天看看有没有成品床吧,这房间里面的床窄得可怜。 林滁点点头说:“村长家斜对面就是邹木匠。”他这会儿急切地想要做点事,急忙在这句话后面接着说“我去吧,邹木匠家有现成的小床。” 齐隽看着他的脸上,可能是因为刚才的惊吓,心情起伏,这会儿林滁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上也没有什么颜色。 本来就瘦,这会儿看起来简直就是一副马上会被风吹倒的样子。 齐隽摆了摆手说道:“得了,不用童工,我自己去,你现在休息。”他指了指床,他要看着林滁躺下不可。 林滁磨磨蹭蹭的样子,让齐隽直接抬手就将这个小崽子的后衣领扯住拖到了床上,按下去。 邹木匠啊,齐隽捏住了下巴,朝着村长家出发! 林滁躺在床上看着齐隽离开,直接从床上翻了起来,他穿上鞋就朝着外面跑去,他埋的钱别已经被别人挖了! 方家大公子方槐林,这会儿正带着家丁直接将壬缘楼围了起来。 “方公子这是要做什么?”一个身穿男子长袍的女子走出来,手上捏着一把竹扇,头发简单地用青玉挽起来,青玉上面还笼罩着一层浅绿色的暗芒。 方槐林的脸色阴沉,眼前这个女子就是壬缘楼在骞州的负责人,瑶月。 “在下,这次想要买一批奴仆。”方槐林一时担心有人和自己一样重生,二是他并不知道白虹仙君到底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名字里面好像带个地名。 他最后决定大量购买可是能白虹仙君的人。 瑶月挑了挑眉,靠在门框上,打开手上的扇子微微摇了摇,“方公子的要求,瑶月自然都是应允的,来人!上名册!” 瑶月拍了拍手,身后的鬼牙青印力奴捧着花名册走出来,身上的肌肉看起来能一拳打死一个人。 方槐林和瑶月对视,移开了眼神,瑶月捏紧自己的手上的扇子,这方家大公子今天看上去未免太奇怪了些。
第23章 修仙入门课程 林滁跑得飞快,他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在他的胸骨上窝位置,一枚黑白色的菱形鳞片缓缓浮了上来。 鳞片周围缓缓出现红色的血丝,朝着林滁的心脏位置缓缓延伸。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林滁就跑到了他的目的地,前山的坟窝窝,这里埋的全是没有后人祭拜的村里人。 够偏远,也够阴森。 这个地方藏东西一般不会有人发现。 在他停下脚步的那一刻,红色的血丝迅速缩回了原位。 黑白相间的鳞片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滁来不及喘口气就蹲下身开始挖地,他两边都是没有名字的墓,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冷风吹过林滁的后脖颈,让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幸好”林滁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枚北越灵珠被他用帕子包裹着埋在这里。 这是他的娘亲在消失前留给他的,林滁忍不住想起了那天夜里的事,他明明记得自己给母亲盖好了被子,还压了压被子角。 他的娘亲照旧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仿佛是因为他,那个只存在于口舌之间的爹才离开的。 林滁还记得那个夜晚,雷雨交加,等他推开娘亲房间的门,里面空空荡荡,床上的褥子都不见了,只剩下一枚灵珠孤零零地落在地上。 他就成了村里都知道的天煞孤星。 姨娘想要他们家的房子,所以就到村长家说了代养,说是养,不如说是他艰难挣扎的活着。 想到这里,林滁握紧了自己手上的这枚灵珠。 他活的再难,也不想把这枚灵珠卖了,这是唯一的念想了。 他相信齐隽之前的话,可在林滁的记忆里,人都是会变的。 现在也许还能趁着齐隽好说话把灵人契拿回来。 好说话的齐隽这会儿正站在邹木匠的门口,和邹木匠站在一起,他还把今天没吃完的妙口分给了邹木匠一点。 他们两人都直勾勾的看着村长家,今天真是热闹啊,刚送他们回来的孔老六这会儿也是一脸苦相的站在村长旁边。 “村长,你要是不管,这事要是传出去咱们善吉村的脸面还要不要?!我的女儿该怎么出嫁,还有哪家的女儿敢嫁过来?”孔老六看村长苟平脸上的老褶子一皱巴他就知道,苟平不想管这事。 苟平拿起自己的酸木烟杆狠狠地吸了一口,蹲下身,抱着自己的脑袋,嘴里嘟嘟囔囔道:“这都是什么屁事啊。” 还没等苟平继续说话,从内屋里窜出来一个穿着花袄子的胖婆娘,脸上的肉都能掉下来了。 邹木匠看这个女人,啧了一声,摇了摇头,又抓了几粒齐隽手上的妙口笑道:“苟平娶的这个胖婆娘,啧啧,高杜鹃可不是个好惹的” 果不其然,邹木匠的话音刚落,高杜鹃冲到了孔老六面前,直接不客气地抬手就把瘦得和竹竿一样的孔老六给撵了出去。 “孔老六,我告诉你,你要是担心你就自己花钱去把人买去你家,我家是不可能花钱的,苟平这个村长当地,家里十天半个月才吃一次荤腥。”说着高杜鹃居然就要哭起来,脸上的赘肉都皱巴到了起来,活像个薄皮大包子。 邹木匠听见这话朝着齐隽努了努嘴:“放他娘屁,昨天,前天我都闻到煮猪蹄的味儿了。” 齐隽听见这话拍了拍手上妙口的残渣,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邹木匠年纪大了,一个眼珠子泛着白,听见齐隽的笑声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问道:“您是来做些什么?” 齐隽听这话,也不管对面的八卦了,指了指他摆在院子里面的单人床“我来买个小床。” 邹木匠搓了搓手指,买成品床的话算上材料钱自己搞不好还能赚得多一点。 “您看看”说话的时邹木匠笑得都能看见自己的后槽牙。 “这个吧,没什么花纹”齐隽也不客气,围着院子里面放着的三个成品小床转着看了看,有雕花的肯定贵。 邹木匠脸上露出了几分可惜的表情“这便宜,就算您30文” “20文,你这床腿都磕碰了。”齐隽看得出来邹木匠脸上写的想要狠狠黑自己一把的表情,他虽然有心里立一个有钱公子的人设,可他并不想当冤大头。 邹木匠脸上的表情,在齐隽的注视下变得皱巴起来,一张老树皮的脸要哭不哭“齐大公子,您不知道,这都是小老儿自己从山上背下来的树,二十文万万不行啊,二十五文,多给一点。” 这话只有邹木匠自己清楚,他的木头都是从那几家生活不景气的男人手上买的,他需要付出的代价极小。 “二十文,我这次出来可不是做善事的。”齐隽说话间屈起手指敲了敲小床的床背面。 还不等邹木匠再说出什么话来,就听见对面发出一声暴怒声,“苟平,你要是任由姓林的小娘皮卖了自家的外甥!我孙家第一个和你过不去!” 邹木匠听见这话忍不住踮起脚看了看外面,“孙家都来了,林巧娘还真把林滁卖了,也不知道卖到哪里去了。” 他这话说的声音不小,听得齐隽挑了挑眉,邹木匠凑到齐隽身前压低了声音“齐大公子知道吗?” 齐隽看着邹木匠的表情,他那泛白的眼睛挑起,嘴角微微**。、 齐隽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一点距离“知道” “谁?!”邹木匠像是看到了蜂蜜的熊,眼睛都亮了。 “我”齐隽扯了扯自己短打的下摆,说得淡定。 邹木匠一时间也吃不住齐隽是不是在开玩笑,只能干笑了两声,搓了搓手有些尴尬地看着齐隽。 齐隽也不客气直接拿出了二十文递给了邹木匠,邹木匠这次倒是不敢说些什么话来,齐隽的手在单人床上轻轻点了点,一道白光划过,单人床直接进入了他的储物袋中。 邹木匠咽了口口水,退开了,脸上的笑容更甚,搓着手说:“齐大公子,您需要什么下次小的给您送过去,给您算便宜的。” 在邹木匠心里能用得上储物袋,不说别的,身上的银子肯定是不会少。 齐隽走到邹木匠门口瞥了一眼被三四个骂骂咧咧的人围在中间的苟平,这老头现在可顾不上抽一口他的酸木烟杆了。 初春时节的夜还是微微有些凉意,齐隽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村中间有一棵高大的白柳,这会儿已经开始长出嫩叶,村里的妇人乘着这会儿天还没全黑都坐在树下,有的手上拿着针线,有些就拿了个装水的葫芦,凑在一起说着东家西家的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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