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不识心头有些古怪,他怎么觉得……柠柠有些奇怪? 怎么要把他也赶出去了。 他低声道,“柠柠刚醒来,我得看着你,要不然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怕他搞坏事吗? 哼,还说什么藏在心底的白月光,这样防备着他,现在还要装出很在意自己的样子一定很累吧?既然这么累,不要面对自己就好了。 苗柠撩了撩眼皮,“我就是累,想休息,你和玄离先出去……” 看看你们两个能怎么密谋害我。 应不识微微皱眉,他不想出去,但是既然苗柠这么说了,他也只能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和玄离先出去。” 苗柠嗯了声。 玄离定定地看着苗柠,眼底似有红光闪过。 等到两人一离开,苗柠紧绷着的身体才一下放松下来。 他咬着指头颇觉得焦虑,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在做什么,但是怎么看都觉得很不对劲的样子,他必须得想个办法…… 他不能掺和这两个人的事情。 …… 此后几日,苗柠一边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边小心的观察着两个人。 只是应不识把他看得很紧。 苗柠心想,他现在就是一个没有什么灵力的普通人,应不识竟然也如此的提防着他。 柳长生又上山了一趟。 他道,“时间过得真快,收徒之后马上又是门派的大笔了。你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上山的时候,门派大比发生了什么?” 苗柠回忆了一下笑道,“当然还记得,我可是那一年的魁首。” 柳长生也笑,他眸光有些暗淡,“只是可惜如今……你不过好在你们应该要下山了吧?” 下山? 对! 他怎么没想到? 他不动声色道,“对啊。” 柳长生道,“出去之后放松的玩儿。” 苗柠笑着点了点头。 一旁的应不识看着苗柠没说话,他总觉得苗柠有些奇怪,只是他说不出来为什么。 自从那天苗柠昏迷之后就这样了。 应不识想着什么时候再探一探苗柠的灵台。 柳长生没待多久。 柳长生下山后,应不识轻轻地抱了苗柠在怀里去亲苗柠,他的声音沙哑低沉,格外的好听,落在苗柠的耳朵里面,好像有一把小小的钩子钩着苗柠的心尖儿一样。 “柠柠,亲一下。” 这个男人的确又英俊又能干。 苗柠轻轻避了避应不识的吻。 应不识心头一沉,这几天苗柠已经很多次这样避开他的亲热了。 “柠柠。”应不识问,“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苗柠镇定回答。 应不识心头的慌乱越来越甚,他抱着苗柠的力道紧了些,他轻声问,“那么,柠柠不想要吗?” 苗柠抬起浅淡的眼眸看着应不识,他的眼底含着一点儿疑惑,似乎是在问应不识想要什么。 应不识低下头亲苗柠你的唇,那亲吻又一点点的往下移,落在了苗宁的锁骨。 苗柠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下意识的去抓应不识的脑袋,他声音很低,“你……你想要……” “嗯,我想要。” 自从苗柠醒来之后,应不识从来没有主动的说过想要做这样的事,因为他害怕伤到苗柠,所以从头到尾都是苗柠先主动的。 应不识的手而易举的探入了苗柠的一紧,摸着那如同丝绸般的肌肤。 应不识很清楚怎么让苗柠情动,他亲了一阵后扶着苗柠的腰让苗柠坐在床上,自己蹲下身去。 苗柠有些惊慌,一只手的手指下意识地蜷缩起来,紧紧地攥紧了床单,另一只手抓紧了应不识的头发。 “应、应不识。”苗柠的呼吸有些急促。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没能拒绝掉应不识,就好像应不识依旧深爱他。 可是…… “嗯。”应不识的声音沙哑低沉,“乖,别怕。” 苗柠的耳朵一下子红了,他很少听到应不识用这样宠溺的声音说“乖”这样的字眼,竟让他觉得有些羞赧。 这放在苗柠身上实在有些怪异。 应不识并不是第一次这样帮苗柠。 白色的发垂落在苗柠的腿上,让苗柠不知所措地想要屈起腿。 他的声音一阵一阵的,带着细细的哭腔,甚至还有几分委屈。 是苗柠也无法察觉的委屈,但是被应不识听见了。 应不识又来亲苗柠,“怎么了?这几日你都不太开心,告诉我好不好?” 苗柠有些冲动的勾住了应不识的脖子。 应不识重新握上苗柠的腰,他低声道,“还在为我以血喂你的事感到难过吗?没关系,过两日我们便下山,我都准备好了。” 苗柠抬起了脖子,他绷着身子,眼泪无声无息地掉下来。 说不上是因为舒服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他咬着应不识的肩,吚吚呜呜地哭起来。 应不识轻轻动了动,声音很温柔,“别怕,不会让你难受的。” 苗柠又哭,声音却很哑,“你、快一点。” 应不识咬着苗柠的耳垂低声道,“好。” …… 玄离从山下回云顶山的时候经过竹林。 竹林里有两道窃窃私语声。 “云顶山那位,一直没露面,听说是命不久矣。” “你懂什么命不久矣,那位可是有池渊仙尊的鲜血养着的,倒是比魔修更像魔修了。” “池渊仙尊光明磊落,却在道侣的事情上犯了糊涂,为了道侣滥用禁术,也是污点了吧?” “谁知道呢?不过池渊仙尊如今是九州大陆第一仙尊,没有人能违抗他的决定。” “早晚都是要死的普通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般……” “你别说,上次在药阁的时候,我远远的见过那人一面,长得倒是的确祸国殃民的模样,是我我也愿意放在心尖上。” “就凭你?你有本事日日放血养着他。” “我怎么了?我就是觉得他漂亮,若是能那什么……到底是个普通人,总有落单的时候。” “你疯了?你真的有这样的想法?不说池渊仙尊,他那个弟子也绝不会放过你。” “怕什么,现在也没人听见。” ”你可真是——” “你们在聊什么?不如大家一起聊聊。” 两名弟子回头,看见了瞳孔血红,魔气四溢的玄离。 他含着笑,看起来像是和蔼可亲的大师兄,“是在聊我的师尊吗?他那么漂亮,你们一边贬低一边渴望的模样,真让人恶心至极。” 两名弟子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指着玄离。 “入——” “入魔了——” 只在刹那间,那两人的生命便被收割。 “入魔?这怎么叫入魔呢?”他低低的笑起来,“我本来就是魔。” 剑上滴血不沾,两个弟子死不瞑目。 “我可是为师尊而生。”血红着瞳孔的玄离看向云顶山,“若是让我看到有人贬低我的师尊,那我必不可能放过他们,毕竟我的师尊是世界上最好的人,谁也不能……伤害他。” “不过师尊好像更喜欢乖巧一点的我,需要伪装一下吗?” …… 因为魔修重新出世,归墟宗也有弟子不明不白消失的缘故,应不识被请下了云顶山。 苗柠很清楚这样的机会有多难得。 他知道自己得离开离开云顶山才好,否则到时候走都走不了,应不识把他看得太紧了。 外面冰雪交加,寒风凛冽。 苗柠把黎颂送的凤凰羽织穿上,抵御了一部分的风寒,他收拾了个小包袱,鬼鬼祟祟地离开了洞府。 外面天黑,苗柠看不太清脚下的路,一脚踩在深雪中,摔得可怜兮兮的。 仙鹤们停在苗柠身边,苗柠连忙爬上仙鹤的背道,“今天只需要一只小鹤送我下山就可以了,其他的先后们回去好好休息。” 仙鹤们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苗柠身边。 仙鹤带着苗柠冲下了山。 夜晚风急,苗柠抓紧了包裹,没有心思去欣赏山下能看到的满天繁星。 他心底有些紧张,带着几分叛逆少年离家出走的激动。 离开了归墟宗,他混入人群之中后,应不识想找他就难了。 他可不要在云顶山看应不识和玄离虐恋情深,自己做那个白莲花。 仙鹤速度很快,没多久就把他送到了归墟宗山脚下。 苗柠摸了摸仙鹤的毛轻声说,“回去吧,我出去走走。” 仙鹤好像知道苗柠不会回来一样,依依不舍的走了。 没有了灵力的苗柠第一次一个人走这条黑漆漆的路,但是他知道小镇就在前方。 他把包裹背上,然后往前走去。 山下的小镇夜晚也依旧热闹,来来往往的修仙者很多,在这个小镇生活的人或多或少都会一点术法,像苗柠这样纯粹又脆弱的普通人反而没几个。 苗柠买了串冰糖葫芦后离开了小镇。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反正天大地大,他可以去任何一个地方。 ……如果可以的话。 苗柠目睹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即便他现在没有灵力也能看出来那个穿黑衣的男子占了上风,其他的人在他的剑下如同等待被收割的稻草一般。 但是……有点熟悉。 苗柠躲在了树后面,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 “玄离!你如此恶行早晚会被其他人发现,到时候九州再无你容身之所。”最后一个回忆男人一边后退一边绝望地喊道。 玄离?! 苗柠睁大眼,那个浑身被魔气覆盖的人,是玄离? 怎么可能?前几日他见到玄离的时候好没有什么异样。 “再无我容身之所?”玄离低笑一声,“在那之前,我会先杀光每一个,每一个诋毁他的人……” 他? 苗柠微微蹙眉,诋毁谁?应不识? 灰衣人被一剑斩杀。 昔日归墟宗的大弟子已经浑身浴血,看起来不再是正道中人。 苗柠看得头皮发麻浑身僵硬,他无法想象自己目睹了这一切若是被玄离发现会怎么样。 他轻轻地后退了一步,踩到枯枝后绊倒的声音在黑夜中格外清晰。 苗柠被自己吓到心慌。 玄离微微偏过头来,他唇畔依旧带着愉悦的笑意,“哦?还有小老鼠藏在那里?” 他握着滴血的剑一步一步走过来,“让我来看看,这只小老鼠是不是想要偷袭我。” 苗柠脚崴了起不来,自然也逃不了,他手撑在地上有些绝望的想,天要亡我,早知道如此我便不离开了。 玄离停在了苗柠面前。 苗柠慢慢抬起头去,看着玄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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