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只见薛时野倏然牵了下唇角,安连奚心中忽地打了个突,想把手收回来。 薛时野却没让,“小乖……” 安连奚掀起眼帘,再次和薛时野四目相对,就听后者幽幽开口:“手给我。” “不给!” 这个死变态又来了! 安连奚继续收手,一边用薛时野的话去堵他,“你自己说的,不动我。” 薛时野:“何时说过?” 安连奚陡然一顿,乌溜溜的双眸瞪过去,看见薛时野淡然的表情,“你无赖!” 薛时野笑了下,“嗯,无赖要找小乖帮忙了。” 说这话时,他松开安连奚的手,把人重新抱回了腿上。 安连奚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我不帮。” 薛时野:“不行。” 安连奚有些后悔了,“我不逗你就是了。”下次再逗,反正薛时野不会真的拿他怎么样。 薛时野嗓音低沉,“小乖帮帮我。” 安连奚心念一动,“不行的,我手疼。” 薛时野:“手真的疼?” 当然是假的,但是假的到这会也要成真的,安连奚点点头,“真的疼,很疼的。” 说话间,他愣是挤出了两滴眼泪来,直直看过去,“你不疼我了。” 薛时野一默,似确认般,又问一句,语气显得有点低落,“真的疼?” 安连奚点点头,正当他觉得自己要逃过一劫时,薛时野把他平躺着放到榻上。 “这便没办法了。” “嗯、” 安连奚话音一顿,又听他道。 “那小乖就用腿吧。” 先解决连华吧,快啦快啦~
第60章 赏梅啦 翌日,快到午时,西苑依旧没什么动静,下人们早已习惯,只是这一次距离上一回两位主子这么晚还没起的时间有些久。 张总管来了看过后又走,顺便带着前来伺候的温木。 “张总管……”温木犹豫地看了眼院子。 不是说少爷有了吗,为什么太子还…… 张总管轻咳一声,“理解一下。” 这回都隔了那么久,可不得好好疏解疏解。 温木驻足片刻,还是跟着离开了,后者安抚道:“殿下有分寸。” 平日里太子可是恨不得把太子妃捧在手上疼着宠着,就算再怎么憋,应该也不会太过。 温木点点头,“我知道的。” 他只是担心少爷的身体会受不住,还有小少爷。 张总管乐呵呵的,脚下一转,问:“要不要跟我去林婆婆那边看看,昨日她可是从库房里取了不少布匹,准备给孩子做衣服。”当然,钥匙是去找王妃拿的。 虽说太子府不缺衣服,也可从内府那边取来,但身为太子身边的老人,林婆婆自然是想出一份力,张总管夸耀道:“林婆婆年轻时的那个手艺哟,可是京中最好的绣娘。” 一边说,张总管还竖了个大拇指。 温木心里也有些意动,清秀的脸上带着几分期盼,“我也可以一起去帮忙吗?” 他也想给少爷的孩子亲手做点东西。 张总管当然没二话,“那敢情好,走走走,快过去看看。”左右西苑现在也不需要他们伺候。 说罢,两人一路往偏院去了。 西苑厢房内,安连奚幽幽转醒。 床幔并未撩开,眼前是一片昏暗,但他仍能感觉到,置于腰间的那只大手。 昨夜,就是这双手,无数次托着他沉浮。 应当是察觉他气息上的变化,薛时野略带几分哑意的嗓音也跟着响了起来,“醒了?有没有不舒服?” 安连奚一听就委屈了,“我腿疼。” 薛时野声线微沉,“再上一次药?” 昨晚是上过药了的,但是安连奚的皮肤实在太嫩,即便他有所克制,不断变换着地方,也还是被磨红了大片。 安连奚把自己缩起来,闷声道:“我不要。” 薛时野知道他是怪自己昨日耍无赖的事,心里有些好笑,但面上却不露一丝,哄着道:“小乖要上药。” 安连奚扭过去,背对着他,“你走开。” 他没想到薛时野居然还能说话不算话,都说君子一言九鼎,何况对方还是太子。 结果还不是说话不算话。 说他无赖真的一点都没错。 安连奚决定暂时先不理薛时野。 然而,薛时野又怎么会真的放着他不管。 安连奚才刚转过去,就被薛时野捞了过来,从背后抱住他,温声细语道:“小乖不气,都是我混账。” 听到他开始自己骂起了自己,安连奚忍不住扬了扬唇角,但有很快压了下去,顺着他的话也跟着说了一句,“对,你混账。” 薛时野也跟着勾起唇,仗着他现在背对着自己,眼里的笑意分毫不加掩饰,“嗯,我混账、无赖。” 安连奚听着他说,声音里也带了点笑,“还有呢?” 薛时野忍不住把他用得紧了紧,“小乖说呢?” 安连奚沉吟,“混蛋?” 这是他之前就给对方盖的章,薛时野刚刚好像忘了说。 薛时野无声一笑,补充,“我混蛋。” “还是个大骗子,讨厌鬼……”安连奚一口气把薛时野身上的标签又说了一遍。 薛时野一边听,一边重复,而后问:“现在可以上药了?” 安连奚被他哄高兴了,“那就上吧。” 薛时野压下喉头涌出的笑意,声音尽量平静道:“好。” 话落,他起身,撩开帐幔,屋子里的光线也便透到了床榻间。 安连奚这才翻过身,一下就看清了薛时野眼中还未散尽的笑意。 自己骂自己还这么高兴的人,他也是第一次见。 薛时野把他从被褥中抱起,“先穿衣服。” 安连奚点了下头,又有点迟疑:“不是上药?” 薛时野笑着看向他,“没说要穿裤子。” 安连奚一下子就懂了,耳尖一热。 薛时野目光微动,遂又补充一句,“怕你冷。” 说完,他就去把衣服拿过来,给他披上,接着又去取药膏。 安连奚看着亵/裤被拉下去,露出了大片被磨/红的肌/肤,一直到小腿都有些微红。 “疼吗?”薛时野沉声开口。 他也是真的没有办法。 安连奚见他眸光微暗,知道其实不怪对方,“其实已经好多了。” 这话是真的,只是看起来,一整片红的有些触目惊心罢了。 听完他的解释,薛时野只‘嗯’了一声,他是真的混账。 安连奚任由他给自己上药,“你快点啊。” 薛时野抬眼看了看他,“好。” 直到两人弄完,也过去了两刻钟,安连奚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能是身体太习惯这个人的触/碰,每次薛时野碰过来,特别是没有任何布料的阻隔,安连奚都觉得十分怪异,具体却又说不出来。 见终于好了,他才脸色通红道:“现在可以穿了。” 薛时野看他,“可以了。” 安连奚低了低眼,看着半蹲在床榻边的薛时野,“那我自己来。” 薛时野定定凝视他一瞬,“好。” 什么时候可以逗,什么时候不可以,他还是清楚的。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好,薛时野知晓现在不是自己可以放松的时候,加之……方才他也讨到不少便宜。 安连奚看着薛时野去给他拿棉裤,因为现在天气实在是太冷了,加上自己又不抗冻,薛时野恨不得把他裹成球,不过穿上后也确实不冷就是了。 在等他拿裤子的间隙,安连奚把亵裤穿好,又看了眼薛时野,“你转过去。” 他的目光落在薛时野手上,骨节分明,根根修长。 安连奚视线一掠而过,很快收回,抬眼和薛时野的眼神相撞。 薛时野无奈,“嗯,转过去了。” 他把棉裤递给安连奚,直到两人都穿戴整齐,薛时野命下人送水进来,刚洗漱完。安连奚靠在窗边,从打开了一条缝的窗棂边往外望去,忽而眼前一亮,“你看!” 一边说,他还一边伸出手去拍打身边的薛时野,“是下雪了吗?” 大片大片如棉絮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地从天空落下,映入安连奚眼帘。薛时野先是看了看他,眼神流连过那双充斥着喜悦的晶亮眸子,而后才看向外面,“是。” 安连奚高兴坏了,“下雪了,下雪了!” 薛时野好笑地抱住他,“以前没见过雪?” 安连奚点头,回答得干脆,“见过,但没摸过。”而且他见过的也都是小雪,还是那种下完一场雪,最后连小雪球都凝聚不起来的雪天。 “想摸?”薛时野听出他话中的意思。 安连奚再次重重点了下头,“想!” 说完,他盯着薛时野看,“你说过要给我玩的,这次不能说话不算话。”要是又像昨晚那样,他就要生气了。 哄不好的那种。 薛时野挑了下眉,“小乖还记着?” 怎么可能会忘记,安连奚也跟着他挑眉,“你又想赖账?” 送午膳进门的下人们眼观鼻鼻观心,一个两个却都竖起了耳朵听,原来他们太子还会跟太子妃赖账,可真是稀奇。 薛时野笑着捏捏他腮侧,轻声开口:“不赖。” 安连奚仔细观察一番他表情,末了满意地翘起嘴角,“不赖账就好。” “用膳。”薛时野把他抱到桌边。 “等一下就去玩。”安连奚被他抱着,环着他脖颈接着说。 薛时野:“下午,现在才刚下。” 安连奚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现在雪才刚下下来,并不多,即便是他想玩也不能怎么玩。 但机会只有一次,安连奚可不觉得薛时野去给他第二次玩雪的机会。 安连奚满心期待地等着下午,他还想着要不要把温木、映恬和映红叫上,这样就可以一起打雪仗了。 不过他还要小心点宝宝,不能让宝宝受伤了。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直到下午,安连奚看着薛时野命人从院中的树叶上端着盆把雪弄到盆里端进屋时,倏尔就从他怀里站了起来。 “你这是耍赖!”安连奚道。 说好了的让他玩雪,结果是让人把雪端进来,让他在烧着地龙的屋子里玩,没多久可能就要化了。 薛时野笑了下,“小乖也没说不能这样。” 安连奚确实没说过要怎么玩,但是没想到薛时野会让他这么玩,当即气得眼睛都要红了。 薛时野连忙把他往怀里揽,“小乖不气,院外还下着雪,不安全。” 安连奚只是被薛时野的操作给弄得有些说不出话而已,情绪上也是有些小小的不开心,“我知道的。” 外面下着雪,地面上一定是滑的,出去肯定会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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