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死的都是gay与出轨者,他本人被欺骗过,还是他的父母?”奥尔身体前倾,手肘撑在桌子上,“其中有些人确实是人渣,他们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大功绩,就是制造了粪便,可以肥沃土地。但有些人却是无辜的人,甚至能说是勤恳生活的好人……” “追逐男人屁股的肮脏家伙~”侏儒嗤笑了一声。 老太太和魔术师看了他一眼,他只说了这一句话。 “你们也是原始宗教主义者?”奥尔想起了第一位被害人。 “你也是个和男人出轨的家伙。”老太太突然抬起了头,一双眼睛紧紧盯住奥尔,那锐利的眼神,让奥尔想起了当年学校里的教导主任。 “我没有出轨。”奥尔坦然地直视了她的眼睛,面带微笑,“我和我的伴侣,对彼此都是忠诚的。不过,我的伴侣也是男人。”奥尔看向侏儒,“正常人都在追逐着另外一个屁股,男人的或女人的,这是人的本能。” 侏儒嘴巴都张开了,但奥尔听见了踢椅子的声音,从位置看应该是魔术师干的。 “如果您真的想听,那我可以对您说一说谢弗瑞的过去,听过了之后,我觉得您应该尽快回到索德曼去,那样您和您忠贞的男性情侣,还能共度一些日子。”老太太安安稳稳的声音,说着有些可怕的威胁。 “其实我真希望他来找我。”但这个可怕,绝对不是对奥尔或达利安,“抱歉,我不该打断您,请吧,请说吧。” 老太太看着奥尔:“我知道,您是想从我们的话里,发现更多关于谢弗瑞的线索,但是,您找不到他的,没人能找到……我是谢弗瑞的姨妈,他是我妹妹兰斯的儿子,不过我并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 并不是因为兰斯出卖身体,她美丽又聪慧,即使她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但她天生就有着惊人的魅力与风范,男人女人们都会捧着他们的一切送到兰斯的面前。她享受着爱情,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 她怀孕了,没有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她也不想让一个男人分享‘她的’孩子。但有一件事兰斯没想到,她难产了……拼死生下孩子,为他取名后,就因为流血过多而去世了。 是我将谢弗瑞养大的,他几乎和他的母亲一样,但我将他保护得太好了,所以在几年前,他与兰斯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太把爱情当一回事了。他不是去享受爱情,而是曾视爱情为生命的全部。 结果他被背叛了,那男人用花言巧语骗走了他的心、身体,以及那点微薄的财产,转身就与富商的女儿结了婚。但他却再次出现在了谢弗瑞的面前,第二次欺骗了他,他要谢弗瑞做被他养在外头的情人,那傻子答应了。 直到有一天,他见到了那个男人的妻子,那是个善良的女人,挺着肚子在为未出世的孩子选购衣物,并对售货员述说着她丈夫对她的体贴与关心。可这个体贴的丈夫,不久前还与谢弗瑞躺在一张床上。” 老太太的眼神充满了指责,对当时的谢弗瑞,也对现在的奥尔:“男人和男人的结合,只是为了贪婪肮脏的……” 奥尔敲了敲桌子,打断了老太太的话,一脸的不耐烦:“出轨和性向或性别无关,就只是一个出轨的人而已。这些就是全部吗?他不去找罪魁祸首,却去找不认识的无辜者?”
第208章 狼人在感情上确实是受害者,这方面的遭遇值得同情,但那并不表示着他就有资格去杀人了。 “那个人当然也已经付出了他该有的代价。” “十分感谢。”奥尔站了起来,起身出去了。 其余三人看着老太太,老太太则微笑:“不用担心,就算他能查出些事情来,也不过是那个人的事情,和谢弗瑞无关。” 刚刚分派了人手出去寻找小贩那条线索的爱德蒙刚刚回来,正好和奥尔走了一个碰头,他刚张嘴,奥尔已经先提问了:“今年七月,哈勒姆有哪个富商的女儿怀孕了?” “呃……我不太清楚。” 奥尔把刚得到的线索简要说了说,又说:“去打听谢弗瑞过去是不是被包养过,以及所有相关的具体情况。” “是!请问,我们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继续追查他的过去,还有用吗?” “我不知道。” 奥尔的回答噎得爱德蒙打了个嗝。 “但现在除了这个,就是小吃摊的线索了。”奥尔摊手,“我们要找出他更广的活动范围,这才能了解狼人的朋友和人脉,找出他可能躲藏的地方。人都有自己的舒适圈,就算假扮流浪汉,也得找个自己了解的地方躺吧?” “确实,我明白了。那我可以去审问……”他用眼神示意那间审讯室,“不会威胁到他们的生命的。” “那四个人有自己的信念,并不畏惧死亡,或许他们会碍于痛苦开口,但你能确定他们说的是真话吗?” 爱德蒙张了张嘴:“我……不能。感谢您的回答,我去查谢弗瑞了。” 奥尔拉住了他:“请把这四个人分开关押。另外,其实可以使用方法逼问真实情报,但那需要长时间、大量问题的频繁审问,我现在没有这个时间。假如到我离开时,问题还没有解决,那么记得,找人盯住,禁止他们睡觉,并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询问他们一些重复的问题——稍后我会给你一个问题表格。 对比四人的回答,能得到一个尽量真实的情报。” 爱德蒙的提问就是纯粹出于疑问与不解,但他显然后悔开口了,接下来两个人还要合作一天多的时间,威廉王子和族里的人手来接手哈勒姆,爱德蒙还得在警长的位置上坐着,该继续保持双方的良好关系。 现在奥尔是拥有一定的威望了,可他本人又不会在这盯着。而且人心是很奇妙的,人们慕强也会怜弱,警长这个老上司已经退了,假如在短期内他儿子也被踢走,那就要有人产生不满了。 “谢谢您!” 接下来爱德蒙开始跑来跑去,追查关于狼人的各种情况,奥尔反而闲了下来,镇长也下了车,和他玩了一会五子棋,然后,有人找来了。 对方进来的一瞬间奥尔就知道了,这是个血族,跟在他身后的几人,正是狼人。 “蒙代尔……先生,很高兴见到您,我是杜密勒·察穆,我们接到了殿下的命令。” “也很高兴见到您,察穆先生。” 镇长看着察穆也有些讶然:“是你?”可随即他又有些高兴,“真高兴是您来。” 看来他误以为威廉王子在民间有着一支强大而隐秘的力量了,从某些角度看来,这误会挺好的。 镇长跟着新来的血族走了,和奥尔下五子棋的人没了,不过很快奥尔就有事干了——终于有活着的俘虏了! 根据逃犯俘虏的口供,原来那位“少女”真的不是第一次来探监,他每次来,两个看守都会轮流前往禁闭室和她交流上一段时间,然后他们就会把一个中年囚犯也带到禁闭室去,听说那囚犯是少女的父亲。 至于那个囚犯是谁? 目前被带回来的逃犯们不知道,因为对方被关在一个单间里。警察们也不知道,他们习惯只负责自己的犯人,不去过问别人的事。 “有些人会因为各种原因朝拘留室里塞犯人。”爱德蒙低着头说,他的耳朵尖红得仿佛随时都会滴血。 “囚犯记录被毁了?” “……没有。没有囚犯记录。”爱德蒙更清楚地解释着。 “那你们怎么朝法院送囚犯的?” “就那么送去,谁的犯人谁送,到了法庭再向法官口述罪责。” “你们昨天才出事,真的是运气好。”目前诺顿帝国的法制已经是很样子货了,但就这样,哈勒姆还打折,“你们的检察官呢?” “检察官是为体面的绅士们服务的。”爱德蒙还很好奇地反问,“索德曼不是这样的吗?” “索德曼每隔一段时间要将犯人与犯人名单押送到区法院,经由检察官提起诉讼,法庭还会为犯人配备一位辩护律师,由陪审团决定犯人的罪过。不过公派律师一般不怎么干活,陪审团可能几个小时才更换一次。” “已经非常的严格了,果然是首都啊。”爱德蒙的表情,充满了惊叹。 就……心情很复杂,像是一个只跑了二十步的人,被原地踏步的人赞美,一点都不高兴。 “其他警员完全不知道拘留室里关着什么人吗?”奥尔把话题拉回到正题上。 “拘留室的看守是固定的,在之前的那件事里,他们都去世了。而幸存下来的,大多是跟着我父亲出外勤的。” “明白了。”真相就在眼前,偏偏通往真相的路让自己人堵上了,完全没有办法了,难道只能等着狼人再次跳出来自曝吗? 奥尔正发愁,线索来了,还一口气来了两个。 一个是奥尔之前安排查找的小贩相关,不过这个他虽然安排了,但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等不到线索被查出来,就要走了。毕竟这种大海捞针的排查,十分考验警察的个人能力(还是大量警察的个人能力),以及他们与本地民众之间的关系。 哈勒姆警察们的表现可实在是太惹眼了,负面的那种,结果奥尔看错了。 不过,这种看错让奥尔还是挺高兴的,至少警察们不是真的废物。 他们在短时间内,找到了数百位突然购买大量面、肉、菜的人,再找通过各种途径置办了一辆小推车的人。交叉对比下,也有几十人。 还有一位年轻的警官运气很好,他还找到了一位看到小贩的路人。这位路人想找小贩买一份三明治,结果小贩拒绝卖给他。路人也是个倔脾气,一定要买,结果两人打了起来,路人还是没能买成。 本来就是不久前发生的,这位路人对这件事也是耿耿于怀,所以记忆清晰。通过路人对于小贩容貌的描述,警察们将名单直接筛到了三人。 不过警察们还记得警长带着他们洋洋得意地跑去抓人的事情,所以没敢贸然行动,直接拿着名单来找奥尔了。 第二个线索,则是两位来送消息的杂耍艺人。 “你就是蒙代尔警官吧?我们看见谢弗瑞了,他穿着女装在兰开斯特街87号附近,和一位中年绅士走在一起,但我们只看见他一闪而过,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们并不清楚。” “非常感谢……”奥尔刚想说要给他们报酬,但这两个人转身就要走,奥尔立刻追了上去。 其中一人听见了他的脚步声:“我们不需要奖励,警官先生,这是对镇长的报答。”他抬了抬帽檐,转身追上了同伴,快速消失了。 “您相信他们吗?”爱德蒙问。 “七成。”奥尔回答,“哪个嫌疑人住的地方距离兰开斯特87号比较近?” “有两个。” “我亲自去。对了,那个女儿怀孕的富商,查出来是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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