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突然,奥尔轻笑了一声。 因为很无语的情况出现了,最有效的画面,竟然是来到这个世界不久后的某个梦中的场景——有着吊袜带、领带夹、衬衫,和一个面目模糊男人的梦。 该怎么说呢?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吗? 尤其是对奥尔这种母胎solo到快四十的男人来说,能忍住,并且还忍过去了不代表不想要,他只是……小火慢炖——闷烧(骚)。 多想想,多想想“他”,就不会被血腥搞坏脑子了。 “蒙代尔?”大麦克的声音,打破了奥尔的闷烧过程。 奥尔立刻站了起来:“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还要回去执勤吗?” “不,今天已经有人接手巡逻了,我们能回家。”大麦克看着奥尔紧绷绷的样子,叹了口气,“你也该休息休息了。今天是我的错误,我该配木仓的,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 “嗯。”奥尔应了一声,他们走出警局,过马路,到了警察宿舍二人家门口的时候,大麦克问:“需要我陪你聊聊吗?” “……好。”奥尔打开门,示意大麦克进来。 虽然大麦克不可能告诉奥尔那个未知的人是谁——这家伙说是保护人,但他给奥尔带来的麻烦可是比保护更多。 但奥尔需要和他聊聊自己的身体状况,比起自己胡乱猜测,大麦克明显比他更了解具体情况。 “我到底是……什么东西?” 大麦克果然没有再这个问题上拒绝奥尔,但他貌似是回答的反问却只让奥尔更迷糊:“你知道蓝血贵族吗?” “因为皮肤太苍白,露出下面的青蓝色血管,所以才这么叫的吗?”他以为蓝血贵族只是一种类似于形容词的贵族代称。 “您知道血族吗?虽然现在世俗中也会称呼血族为吸血鬼——原谅我说出这个无礼的词。” “……”奥尔很确定自己的表情更茫然了。 “蓝血贵族和血族都是存在的,他们是同一个尊贵的种族。”大麦克看着奥尔,眼睛中流露出了敬畏,“现在这个科学越来越发达的世界,人们都在质疑尊贵存在的真实性,但他们确实在。如果想证明也很容易,您的左手无名指受过伤吗?” “没有。” “您可以试试划破无名指。” 奥尔毫不犹豫的站了起来,他找了一柄小刀,浇上烈酒后用火烤了烤,对着左手无名指犹豫了两下……还是一刀划了过去。 血瞬间流了出来,最初的那一滴血仿佛确实是蓝色的,但它飞快变成了红色,甚至让奥尔怀疑是不是自己的一时错觉。 大麦克也在边上看着,从表情看,他甚至比奥尔还要激动:“对的!您看到了吗?!就是刚才!神啊!真的蓝色!” 好了,不是错觉……而大麦克比奥尔还要激动。 他正要给自己止血,却发现破损的手指已经收口了。所以,“吃饱”之后,恢复力也提高了? “在将您送到医院之前,我们都以为您不行了。因为那时候您的伤口,比今天的‘那个人’只稍好了一点点。布莱特说您是被酒鬼扔出的酒瓶子砸了脑袋,但您的头发里却没有任何的玻璃碎片。” 其实已经有几天没疼过的脑袋,现在突然又疼了起来。今天那家伙的脑子可是直接掉出来了,不知道该说原主还是该说他自己命大。 不过十五天……他出院时脑袋上的伤口就只需要一块纱布了,第一天戴头盔的时候,还压得他有点头疼,但到了今天,纱布已经不知道去哪了。 “血族是伟大的存在……”大麦克像是个颂念祝词的虔诚牧师一样,开始讲述起了这个世界伟大的血族历史。 在黄金时期,血族是人类的统治者。但在某个时期之后,血族的生育能力忽然变差,于是不得不将部分人类提拔上来,辅助他们的统治。于是被提拔上来的人类获得了文字,学会了数学,了解了如何打造器具,以及战斗。 于是一部分贪婪的人类选择了背叛,但因为依旧有人类选择忠诚于血族,所以虽然血族损失惨重,但并没有彻底消失。 可血族的低生育率依然没有解决,于是在那次人类的大背叛后,血族再也没能重回巅峰。人类在越来越强大后,也开始进一步的削弱血族的影响,杀死仅存的血族。 比如吸血鬼的恐怖传说,就是人类皇室和教会为了污蔑血族,在民众中散播的谣言。 不过血族的强大毋庸置疑,所以一直到现在,各国的皇室贵族中依然有血族的身影。 “也不能都说是污蔑吧?比如那些传说中的远古的暴君?” 感觉听了一部魔幻小说的奥尔干巴巴的问,他猜测那个所谓的“某个时期”,大概是这个世界从高魔时代进入低魔时代了? 传闻中的远古暴君们无一例外,喜爱大屠杀。 至于血族的传说……也确实有很多贵族领主被指为血族,因为他们杀人为乐。这么一看,这两个身份还真有很多共同点。
第26章 “只有少数几个沉迷于暴食的血族而已。”大麦克并没有对暴君过多的评价,“关于您的进食方式这件事上,我要再次向您道歉,因为我一直没能确定您是否是真的觉醒——快速恢复并不代表真正觉醒了蓝血。您进食的并不是灵魂,而是生命力。所以您进食的并不是灵魂,而是健□□命死亡时,浪费掉的巨大生命力。” 这情况让奥尔稍微好受了一些,至少他不是个生吞灵魂的噬H怪了。 “只针对人类吗?我对鸡没感觉。另外这种能力对没有受伤的健康的人是否有伤害?” “不是只针对人类,您也应该不是对鸡没感觉,而是鸡的生命力太弱小了,所以您感觉不到。毕竟那些鸡本来就年纪很大了。”大麦克又说,“很多年前的血族是有能力直接吞噬人类生命的,但很遗憾,现在的您大概已经无法做到了。” 大麦克脸上的激动都快溢出来了,看得奥尔心惊肉跳,没想到这家伙原来还是个狂信者。 “至于除了杀掉健康人之外的进食方式……我稍后就会将您彻底觉醒的事情上报,您很快就能拥有食物了。但因为这件事属于更高的机密,所以目前具体情况我依然不能告诉您。” 大麦克看起来更激动了,奥尔对这个杀人之外的进食方式,既期待又畏惧——他不想去剥夺他人的生命来让自己活下去,无论那会是多么恶心的方式,他也会去尝试。 “关于您今天被袭击这件事……” “嘭嘭嘭嘭嘭嘭!” 杂乱又粗暴的敲门声响起,这还是奥尔搬进巡警宿舍后,第一次有“客人”来访。 “蒙代尔先生!蒙代尔先生!” 这声音……布莱特?他对奥尔的称呼变了,一声声都充满了恐惧。 大麦克脸色一沉,走过去打开了门,一把揪住布莱特的衣领,把他拽了进来。布莱特一反前几次见面时的傲慢,任由大麦克像是揪着一只鸡一样,把他揪进来,他的眼睛只看着奥尔,露出可怜的哀求。 把人拽进来后,大麦克把人一推,摔在地上的布莱特也没有起来,干脆直接趴在地上抱住了奥尔的脚。 “我错了,我错了,请饶恕我的错误,救救我的命吧。我将把忠诚献给您!” 奥尔一个没防备被他抱住脚,布莱特的哀哀祈求没让他心软,反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站起来挣脱布莱特的手:“所以今天的事情确实是你做的?” 予X溪X笃X伽X “我发誓,我没有任何想要伤害您的意思。只是一些变故影响了我们之间的信任,我、我希望得回您的信任,所以找了一些打手。他们不会伤害您的,您看到了他们是怎样的一群废物,您也看到了支援来得多快,他们只会给大麦克一点教训!我承认,我说过他们最好是要了大麦克的命!” 布莱特想搞个类似于英雄救美的局,好重新获得奥尔的信任——果然无论什么样的世界,狗血才是经典。 不久前收尸的时候,布莱特还笑得冷静,并不承认他和这件事有任何关系,现在他却一改自信。有人和他接触过了,并警告过他了? 大麦克之前也有些事咬死不说,但他去转正后,突然大麦克就来和他聊一聊了…… 刚穿过来奥尔以为他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奄奄一息躺在医院里的普通小巡警,现在他的身世越来越复杂。 “有必要都隐藏在暗处吗?直接面对面不行?” “抱歉,我们都要按照等级来。” “那我该怎么提升等级?” “您的情况比较特殊,很多情况本来不是现在的您能够了解的,但是因为您的聪明才智,还有您出色的身体状况,所以我才能告诉您更多。” “什么特殊情况?私生子?” 大麦克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着——超过半张脸都被胡须覆盖的大麦克,要做出这样的表情,也实在是一件高难度的事情。 “蒙代尔先生!阁下!”布莱特叫了两声,好让奥尔不要遗忘他。 “布莱特!”回应他的却是大麦克愤怒的咆哮。 一声“阁下”可以只是奉承谄媚,但也可以代表很多,比如……一个至少是子爵的贵族身份,男爵是不可被称为阁下的。显然这不是奥尔个人得到的封号,而是代表着他的父亲必须是伯爵、公爵,甚至亲王。 这个世界贵族的儿子假如没有获得敕封,那他会被礼貌性的降一级称呼。伯爵的儿子被称为子爵,侯爵的儿子称呼为伯爵。只有这样的尊贵者,他们的亲生子才会直接拥有这样的贵族头衔。 以诺顿帝国的久远历史,伯爵、公爵甚至亲王这样的爵位早已经不算稀少,但能够让大麦克以现在这种态度对待的,显然不会是一个空有姓氏的贫穷贵族那么简单。 这也说明布莱特不像大麦克那么遵守等级的规矩,奥尔如果留下他,将能从他那里得到更多。 “这不是你能决定的。”布莱特依然趴在地上,姿态狼狈,表情却已经没有了最初到来时的彷徨,他看着奥尔。 大麦克怒瞪着布莱特,他想杀了布莱特,但并没做出任何行动,只是看向奥尔。 奥尔在思考,能得到更多情报确实对他有着极高的诱惑力:“我确实想知道更多。”布莱特立刻笑了起来,“但是……”笑容在布莱特脸上僵住了。 “有一个人在这今天的这场袭击中死去了,应该有人承担责任。确实,是我杀死了他。但那是在我自保的情况下,所以指使他的人才应该承担这一切的责任。诺顿帝国的法典上这么说的,我们是巡警,守护皇室和法律是我们应尽的义务。您该去为您犯下的罪责赎罪。” 不止布莱特,连大麦克都愣了。 布莱特来向奥尔求庇护,奥尔竟然和他说法律?这不合逻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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