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景扬的办公室都已经被锤成那样了,还在狡辩。 郁然都懒得说话,用手蘸了蘸眼前纸杯里的水,弹到了苏安的眼睛上。 眼睛进水的感觉不好受,好在只有一两滴,苏安很快就缓了过来。 再睁开眼,苏安感觉世界有些不一样了。 他的大片实现都被一片黑色给挡住了,像是布料。 布料下方是一只手,也就是说,一条胳膊垂在了他的眼前。 顺着往上看,算看到了一颗垂着的头。 近距离接触鬼脸,吓得苏安心脏都开始发疼,身体拼了命使劲儿往后撤。 可惜他被审讯椅挡住了,动不了。 挣扎了好一会儿,苏安总算是发现了鬼不是凑近他,而是趴在了他身上。 鬼的脖子贴在了他的头顶,脑袋就垂到了他的眼前。皮肤褶皱得像是瘪脱了水的苹果皮,眼眶黑洞洞的,深不见底。 往后退不管用,得把这个趴在他身上的鬼给甩下去。 苏安开始拼命甩头,连着肩膀一起动。 但着鬼就像是粘在了他的身上一样,怎么都甩不掉。 他分明没有感觉到一点重量,可就是有这么一个鬼明晃晃趴在自己身上。 人的适应能力是很强的,苏安挣扎得用光了力气,也就缓缓接受了有个鬼趴在自己头上的事实。 这个时候,郁然开了口:“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吗?你想要证据,满足你的要求。” 苏安用光了力气,连带着脑子也转不动了。 他发了一会儿呆,才意识到郁然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会得到徐平的运气,就是因为你头上的那个鬼。”郁然回答:“在你借运的五六年里,那个鬼一直趴在徐平的头上,把他的运换给你。” “害怕吗?”徐平也冷笑出声,“你才看到这么一眼就吓成这样,你觉得我顶着这个鬼五六年,会不会害怕呢?” 苏安眼神中划过一丝恐慌,没有反驳。 他知道换运的原理,他妈妈跟他说过的,这块玉是邪玉。 邪玉,玉佩里面还有东西,那东西是什么,不言而喻。 邪玉里的东西换运会跑到被换运者身上,现在被发现了,玉佩失效,这个东西就会跑会使用者身边。 除非是玉佩彻底销毁,否则这东西会一直跟着使用者。 邪玉里面的鬼不是一般的鬼,是会吸人气运的鬼。 跟在被换运者身边,他们会吸被换运者的气运。跟在玉佩佩戴者身边,他们同样会吸玉佩佩戴者的身边。 如果说苏安刚才还存着侥幸心理,那么亲眼看到鬼,就是让他心底的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 现在有个鬼一直跟在他身边,并且不知道他的眼睛怎么了,他一直能看见。 苏安倍恐惧淹没,自然也就没工夫再来狡辩了。 徐平并没有因为苏安此时的模样消气,这才哪儿到哪儿,他非得让苏安得到法律的制裁,最好关一辈子,知道他到底有多痛苦。 他转头问郁然:“他这样应该怎么判?按盗窃罪来定吗?” 郁然不太懂这些,看向霍成风。 霍成风也摇了下头。 这个问题还真把人给难住了。 这是沪市第一起鬼案,有神论出现的太突然,打得人措手不及,相关政策都还没有制定好。 霍成风沉吟片刻,回答:“具体怎么量刑,估计得等一等。” “有神论出现的太突然,打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相关的法律法规还没有制定好。” “先拘留吧,等政策下来了再量刑。” 徐平其实有些不满,他也不是不满,更多的是着急。 他自己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很想快速得到一个公道。 不过他也理解这事急不得,国家肯定比他更着急制定出相关政策和法规,便也接受了当前暂缓的解决方案。 由于案件特殊,拘留所单独开了个单间出来给苏安。 犯罪嫌疑人被拘留,今天的加班终于彻底结束了,霍成风去打了个报告,打着哈欠回家了。 郁然和徐平一道出来,仇人消失在视野中,徐平看起来平静了很多。 郁然跟他道了声别,徐平喊住了他,“大师同志,你饿不饿?我请你去吃宵夜吧?” 郁然回答:“我不需要吃东西。” 徐平估计是干玄学这一行的都有些特殊性,表示了理解,接着扭扭捏捏地又说:“我能不能加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啊?你放心!我平时没事肯定不骚扰你!” “就是你真的帮了我大忙,解决了我的人生难题,我是真的真的很感谢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了。” “但是光这样说吧,我自己都觉得太没诚意了,所以就干脆留个联系方式呗,如果你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喊我就行了。” 郁然想了一下,没拒绝,拿出了手机。 他打开微信,正要打开二维码递出去,就看到微信有了一条新的消息。 三个小时前发的,来消息的人竟然是他的经纪人。 这位当初让他去陪.睡的经纪人,哪还有初次见面时的气焰,跟他说话的语气可以说是毕恭毕敬。 【郁老师,您最近忙不忙啊?有点事情想跟您商量一下。】 【是这样的,有鬼神论出现的太突然了,搞得人心惶惶的。为了响应国家号召,不少地方台都临时搞了一些访谈和综艺。】 【您可谓是推进有鬼神论融入民众认知的第一人啊!所以很多很多节目都希望您能去露一下脸,给科普一下。】 【当然了,不强求!您跟我说您什么时候有空,乐意去,我再安排。】
第51章 郁然看完消息,直接退了出去,找出来自己的二维码,递给徐平。 两人成功加为好友,徐平又道了好几声谢,才恋恋不舍离开。 等人走后,郁然很自然的把手机放回兜里,转身往酒店去了。 从头到尾,他都没把经纪人发来的消息当回事。 本来解决了徐平的事,郁然感觉心情好了不少。 回到酒店,想到宋宴生,郁然又开始感觉烦躁。 清风派及其弟子真是烦不胜烦,都跑到另一个世界了,怎么还是在骚扰他? 回到房间,郁然准备放冰水泡澡,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被他忽略了许久的东西。 他把水关了,喊出来了那个怂怂的废物系统。 【我发现你好几天没声音了,怎么回事?你不监督着我完成任务了?】 系统好半天才有气无力的发出了细微的声音,【剧情都跑偏成这样了,我还是不给自己找气受了吧……你喜欢怎样就怎么样呗。】 郁然轻笑一声,念了一句:【废物。】 系统:【……】 系统没说,它这两天沉默,还有一个原因。 它的能量被压制了。 系统是高于小世界的存在,理论上来说,只有它让这个世界的人不舒服的份儿,这个世界的任何人事物都不会影响到它。 但最近,它很明显感觉到自己被压制了,而且是碾压的那种,非常不舒服! 它都不敢活跃,只能进入睡眠状态,缓解这种被压制的感觉。 解释起来很麻烦,这个大反派还特别会问,每次都能问出它的秘密。 要是这种状态下跟大反派对话,它裤衩子里面估计都要被扒干净,还是别说话最好。 好在郁然也只是突然想起来系统的存在,一时兴起问一问而已。 看系统这么废物,他也没有再搭理的欲望。 郁然不需要睡眠,因为宋宴生的发疯,他感觉自己的心不是很静,闭目养神也躺不住,干脆坐起来打开手机直播了。 他很少开直播,觉得好玩找事情,更多的是选择发微博。因为直播要一直坐着,很累很麻烦。 今天这个烦躁的时候,正适合找点麻烦的事情做。 凌晨一点,正是恋爱脑和夜猫子活跃的时候。 郁然的直播间一开,数以万计的用户立马涌了进来。 【我没看错吧?这是郁然的直播间?】 【卧槽,大师开直播了!】 【最近都在各大热搜和社会新闻上看见他,都产生距离感了,再在直播间看的感觉好不一样。】 【我就不一样了,我不管多少次在动态镜头下看到他都会被他的美貌所震撼(吸溜)】 【我也是,有人是黑粉,有人是黑粉转大师粉,我就不一样了,我从头到尾都是单纯的颜粉。】 直播间的评论滚动的太快,郁然根本看不清他们说什么,只觉得他们叽叽喳喳的很烦。 他心里叹了口气,本来是想给找点事情做,结果好像找了件更麻烦的事。 郁然的表情不算太好看,但意外的,评论中并没有说他耍大牌的,反而都在尖叫。 【脸很臭的清冷大师,这个人设我嘶哈嘶哈!】 【现在口碑反转,我终于敢说了。我真的好吃郁然的颜啊啊啊啊啊!好好看!】 【不知道今天大师直播要干些什么。】 【不管干什么,感谢大师愿意将美貌放出来让我等凡人洗眼睛。】 郁然无意间瞥到了最后一条评论,身子忍不住往前靠了靠,仔细看了看。 等看清评论的内容以后,他微微扬了下眉毛。 嗯……?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上一次开直播的时候还有好多人在骂他,说他蹭热度还是怎么的,竟然这么快就改口了? 果然是……不带脑子。 直播间的观看量不知不觉涨到了十万人,郁然也开口,说出了本次直播的内容。 “无聊睡不着,有没有人想知道点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们。” 郁然这话说的没头没脑,不少人都没搞清楚他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他们还以为又有什么大瓜可以吃,已经有人开始在回忆最近有什么没破的大案子了。 主播是有资格随机连线的,郁然说完以后,随便点了个观众邀请连线。 被选中的是一位女大学生,名叫张悦。 张悦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万万没想到幸运观众竟是她自己。 室友都在睡觉,她手忙脚乱地找出来耳机,然后穿了件外套去阳台。 接通连线,张悦小声的‘喂’了一声。 郁然给予了回应:“嗯。” 张悦明显有些激动,“您、您好。” 郁然清了下嗓子,声音听起来没那么冷漠,“你有什么不知道,但是很想知道的事情吗?” 张悦反应了一下,终于明白了刚才郁然所说的‘有什么想知道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原来不是什么社会新闻大瓜八卦,是随机问某个人想不想知道什么。 张悦有点不敢相信,试探着问:“如果我没会错意的话,您的意思是你可以解答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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