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震惊在郁然一眼就看出了问题的答案,别人算命之前不都有各种仪式要做吗?他甚至都不需要工具!】 【两段感情对比好明显啊,要不是郁然是被官方认证的,我真的怀疑这是不是剧本。】 【这个老板这么丑,他的老婆还那么好,呜呜呜我哭死。】 【然而我的重点在于,可以找郁然算卦吗?多少钱啊,我有个很重要的生意上的问题想算。】 【我也!有个事情困扰我很久了,要是有个大师能帮我解决就好了。】 看到这儿,宋宴生轻笑出声。 他扭头,想看郁然的反应,但郁然好像在想事情,垂着眸子,脑袋微微低着,注意力好像很集中。 宋宴生没打算打扰他,就在这个时候,郁然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视线,把头扭了过来。 “怎么了吗?”郁然问。 “没什么,”宋宴生指了下电视屏幕,“你看弹幕,好多人说想找你算卦,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郁然顺着他的指尖看了一眼,只一眼就回过了头,看起来不是很感兴趣,宋宴生怀疑他根本就没看到弹幕在说什么。 “我记得这个地方,这一段再往后一点我就离岛了,就没有我的镜头了,”郁然看了眼表,“正好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明天不是还要继续拍戏呢。” 宋宴生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好,确实也是不早了,那你就先回去吧。” 郁然应该是真的不想在这儿待着了,打完招呼以后,立马起身走向门口。 宋宴生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彻底放了下来。 早知道刚才就不说话了,这样郁然还能在这儿多坐一会儿。 关门声响起,宋宴生坐回沙发上,啪得一下关了电视。 他也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要不是想跟郁然待一会儿,他根本连电视都不会打开。 两个参与节目的主人公都对综艺不感兴趣,殊不知,网上已经因为他们掀起了腥风血雨。 就郁然在网上公开撕李想这件事,大片网友在观看综艺后,倒向了郁然这一边。 原因无他,太神了,郁然真的太神了。 尤其是在给那个年轻的女孩子算卦的时候,一眼就看出了事情的真相,还给出了试探方法和解决方案。 简直比和檀寺的大师都神! 因此,节目播出之后,郁然再一次霸占了热搜榜。 #郁然算卦# #想找郁然算卦# #两段海岛爱情故事# #算卦市场价# #李想考神人设翻车# 郁然这边有多不在意,李想此时就有多着急。 他这会儿说是热锅上的蚂蚁也不为过。 “先生,你看网上,这、这可怎么办?!” 今天本该要去录节目的,但李想自从出道以后,就‘捡’到了这位考神,把祂戴在了手上。 他被人吹捧惯了,还从来没有被这么质疑过,一下子慌了神。 然而这位先生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已经没时间管他了。 任凭李想怎么呼唤,手环都没再亮起来过。 * 第二天一早,郁然从房间里出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心情很好。 他有多开心,系统就有多悲伤,因为昨天一个晚上,它的裤衩子几乎都被郁然给扒光了。 郁然自从回到房间后,就一直在问它关于它们系统的事。 先是问出了主系统,再是问出了系统管理条例,宿主不该知道的和特别不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了。 呜呜呜呜! 宋宴生从早上四点就开始等在门口,听到门外有动静,立马开门出来。 他假装低头整理衣服,看起来也是刚出门的样子,差点撞到郁然才抬起头,哎呀了一声,“你也这个时间出门,这么巧啊。” 昨天跟系统了解了世界规则后,郁然基本就确定,眼前的人跟他来自同一世界了。 再看宋宴生这些行为举止,只觉得好像在看跳梁小丑演戏。 “是啊,好巧。”郁然:“还剩半个小时就开工了,要是再不出门,怕是要迟到了。也不知道咱们这层楼怎么回事,这个时间了,竟然没人去现场。” 言外之意,马上要上班了,这个时间出门太正常了,一点都不巧。 而且这个时间应该是大家出门去现场的高峰期,这层楼竟然都没人出门,只能说明这层楼只住了它们两个人。 宋宴生:“……” 郁然说完,完全没有等宋宴生一起的意思,绕过他离开了。 宋宴生再察觉不到异常,就该是个傻子了。 昨天晚上的试探,还有刚才,他想,郁然十有八.九是知道他是谁了。 郁然来到现场,没有去化妆,直接去找了导演。 他今天上午还是要请假,昨天晚上在公安局查线索,查出来了点东西,他要顺着这个线索去查。 导演依旧准了假,批假批得那叫一个开心。 郁然请假,今天上午估计又是放假。 这可是带薪休假,回去点根香祈祷郁然天天请假。 二中的学生老师都放假了,郁然约好霍成风,今天去那个休学学生班主任的家里问话。 霍成风提前打好了招呼,两人很顺利的见到了那位班主任。 班主任是个中年女人,留着短发,很有气质。 她还提前给霍成风和郁然准备了水果和热茶。 时间比较紧,霍成风开门见山,直接问出了今天来的目的,“杨老师,昨天已经沟通过了,我们是想来了解一下12届入学的那个学生的具体情况,您能回忆起来多少,就给我们说多少就行了。” 杨老师叹了口气,目光望向了窗外,“那个学生,我印象很深刻,即使已经过去十年了,我到现在也都还记得他。” “那是个成绩很好的孩子,可惜啊,被家长给毁了……”
第40章 林华出生在一个小康家庭,父亲是铁路的职员,母亲是公务员。 或许因为父母都是‘吃国家饭’的,所以他们对孩子的要求格外的高。 在林华刚有记忆起,父母就为他报各种兴趣班。 乐高,用来拓展思维,为了尽早建立起数学逻辑。 英语,让孩子像学母语一样学外语。 钢琴,除了学习要好,还要有能拿得出手的才艺,这样才能给他们长脸。 从他有记忆起,他就没有属于自己的休息时间,没有喘息的机会。 他必须是身边最出类拔萃的那一个,必须样样拿第一,只要不是第一,爸爸妈妈就会不高兴。 在这样的强压下,林华开始了义务教育阶段。 小学,只有语文数学两门主课,他次次考试都是双百。 除了考试,还有一些美术音乐兴趣课,他也是出尽风头的那个。 中学,有了物化生政史地,学习压力大了,但并不影响他次次拿第一。 但就算是这样,他的父母还是不满意,因为他虽然每次都是全年级第一,却不能保证次次都是全市第一。 只要不是全市第一,他就又要被批评了。 顺利考上高中以后,高考的压力随之而来,父母对他更加严苛。 全市统考,只要不是第一名,就连吃饭的资格都没有。 如此大的压力,让正处在青春期的林华患上了抑郁症,开始成绩大幅下滑。 林华的父母从来不会管林华的身心是否安康,他们只在乎林华的成绩。 是班主任杨老师发现了他的问题,开始频繁的找他谈话,等发现他疑似有心理疾病,为了不让这么优秀的一个孩子被毁掉,自己出钱带他看心理医生。 林华被确诊抑郁症,重度。 杨老师知道林华家里的情况,所以没有告知他的家长,而是悄悄带他看病,不断对他做心理疏导。 大半个学期都用在治病上,林华的病情有所好转。 但也由于时间都用在了治疗上,期末考试林华考出了前所未有的差成绩。 年级836名,整个年级一共就1000个人。 这个成绩直接让林华的父母炸了。 期末考完试有家长会,杨老师甚至都没来得及对林华的父母反应孩子的病情,就被夫妻俩劈头盖脸一顿骂。 他们质疑杨老师的教学能力,甚至还闹到了校长那里,闹到了教育局那里,让学校开除杨老师。 杨老师也一度生气地不想再管这些事,林华又不是她的孩子。 可是对上林华充满歉意的视线后,她忽然又觉得不气了。 这是她为人师长的职责,不是吗? 杨老师把实际情况跟校领导反映了,校长表示支持,但也告诫她,到底是别人家的事,还是以自保为主。 就这么折腾了大半个假期,林华的父母忽然来学校给林华休学。 杨老师觉得不对劲,像林华父母这种这么看重孩子能否带来荣誉的人,怎么可能同意让孩子休学? 再三追问下,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林华的父母找到了一所戒网瘾学校,要把林华送过去。 杨老师第一反应就是:林华的父母疯了! 且不说那学校有没有资质,就论林华这个孩子的情况,孩子学习成绩下滑,全部都是父母的责任,把他送去戒网瘾学校有什么用?! 杨老师极力阻止,但孩子的监护人执意要休学,她一个班主任实在是无能为力。 杨老师到现在都还记得林华来学校办理休学时的模样。 疲惫、无奈、认命,一个还不到十八岁的孩子,看着像一个沧桑的老人,年轻的躯壳下装着的是一个即将灭亡的灵魂。 杨老师目送林华一家三口离开办公室,在门即将关闭的时候,林华又回头看了一眼。 眼神中充满了歉意,好像在为这段时间自己带来的麻烦道歉。 之前林华也这样看过她,但当时的林华,眼中还能看到对生活的希望。 现在,一点都没有了,只有浓浓的歉意,和无尽的疲惫。 杨老师也没有想到,那是她最后一次见林华。 林华被送去戒网瘾学校后,她就再也没听到过这个名字。 直到送走这一届高考生,下一届新生又被带到高二的时候,她才从不知道谁的口中听到,林华死了。 霍成风忙追问:“这个叫林华的学生,是死在戒网瘾学校吗?” 杨老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死了。” “那具体的死亡时间知道吗?” 杨老师还是摇头,“也不知道。” 霍成风叹了口气,“2016年的时候,苏城的一家戒网瘾学校被查封,当时统计人数的时候,这所学校里除了已经‘毕业’的和被解救出来的孩子,还剩下五个人已经确认死亡了。” “那个没妈的校长把孩子的尸体埋在后山,有四具尸体都被认领了,还剩一具无头的男尸没人认领,至今我们都不知道那具尸体到底是哪个可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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