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可是出了热闹了啊! 少数对傅啸远不待见未婚对象,反而喜欢其他人的事知情的人,更是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这指定是傅啸远跟他那个小心上人,大庭广众之下酒后冲动,欲火难耐,搞出事情来了啊! 可怜了人家燕家小少爷这个正儿八经的未婚夫,这是招谁惹谁了,这样的场合平白受这种刺激。 “他跟谁在里面!” 燕长歌一副无助小可怜儿的模样,看着在场众人古怪的和隐晦的看热闹的表情,眼泪唰地就淌了下来,跌跌撞撞地就要往那个方向冲。 “你闭嘴!” 一个头两个大,气的也早就血压飙升的傅老爷子见他这一闹,场面更加难看了,直接就把火冲着燕长歌发了出来,“大呼小叫的,你想闹什么?啸远做错了事,我会惩罚他的。你也是要做傅家儿婿的人,别让大家继续看笑话!” 这一下,不等燕长歌冲到前面,就在场中的燕氏夫妇就率先不干了,直接一把拉住了冲上来的燕长歌,一左一右把他紧紧拽住了,“长歌!” 燕父看到傅老爷子不但不愧疚,还把这丢人的怒火迁怒到自己儿子这个受害者身上,顿时不干了,当即就直接冷了脸。 他一手拉着燕长歌,就与傅老爷子对面争辩,“傅董,请问什么叫我们长歌让大家继续看笑话?今天这出笑话的人,是我们长歌吗?怎么,听您这意思,傅啸远他做出这种丢人的事情,在这种场合给我们燕家没脸,我们长歌还不能生气了?还得忍气吞声,继续做您这傅家儿婿,为您这傅家颜面极力遮掩是吗?” 傅老爷子的脸色狠狠一僵,眼睛余光注意到客人们明显不对劲的眼色,再次努力压下了几分恼火,勉强撑出一个歉意的表情,“当然不是。我是怕长歌看了,会受刺激。而且今天这件事,当然是啸远的错,都怪他酒后糊涂,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来,回头我一定让他好好上门道歉。” 今天这事一出,再想取消婚约,怎么都是傅氏难看。 不如姿态放低一点,保住跟燕家的联姻。 毕竟,那个唐棠他是绝对不会允许他进门的! 要真是取消婚约了,以后也很难再找到一门合适的婚事,毕竟傅啸远的名声已经大打折扣,估计会折掉一大半不愿意再接这个婚事。 现在这件事,已经不是燕家被动了,而且傅家被动! 傅老爷子嘴上表态,心中却气的要死,他怎么会有傅啸远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儿子! 这一下子,把傅家的脸全都给丢尽了! 就连联姻优势和商场上的地位,说不定也会因为这件丑事大受影响! 燕父冷笑一声,“大可不必。您道不道歉的都无所谓。既然傅啸远弄出这种事情来,我们长歌又不是任人宰割,离了他就结不了婚的人,今天当着大家的面儿,我索性就跟您把话说清楚了,这婚约取消,订婚的订婚礼,我们之后会亲自上门,一样不落地给您送回来。” “你!你!你!燕志鸿!” 傅老爷子被燕父完全不留情面的话气的整个人都抖了抖,“你”了三声都没卡出个话来,一副气的心脏病都快出来的架势,指着燕父的手指,不停地打着哆嗦。 “燕志鸿,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当初可是你们燕家高攀着求来的这门婚事,不然你以为我傅家真的能看上你们燕家?还不是看在我们两家十几年的合作交情的份上!再说,没有了傅氏,你以为燕氏在j市还能站得住吗?” 傅老爷子这一通威逼利诱,软硬兼施是连谈交情带恐吓,情绪分裂的厉害,显然是想拉住什么,却又因为一贯的高姿态,根本抹不下面子来,最后反而更像一种威胁。 可惜燕父这是跟燕长歌,燕母,紧紧站在一起,加上之前的事,是铁了心要解除这次婚约了,他是跟燕母一人一边拉着燕长歌的胳膊,见自己说出取消婚约的话,自己儿子也根本没有开口抗拒,就知道自从医院那件事以来,自己儿子就真的对傅啸远冷了心思。 今天这件事,更是寒心寒到了底。 好不容易自己儿子想开了,不打算在傅啸远那棵臭椿树上吊死,燕父当然不会再有什么迟疑,“站不站得住的,都是我们燕家自己的事。都不劳傅董挂心了,您傅家的门,我们长歌也高攀不上。” 傅老爷子脸上无光,又被昔日只能巴结讨好傅家的燕家反过来把脸面丢在地上狠踩,顿时有些恼羞成怒,甚至都快顾不上在场其他人了,毫不避讳地透露出了话里的威胁之意,“结亲不成,就是结仇。我就不信,你燕家还真敢跟傅家结仇?跟傅家结仇是什么下场,不用我明说吧?” 燕父直接气笑了,“结亲不成就是结仇,这话也只有傅董敢说了。您这是要威胁燕家了?” 可他已经决定了。 这次无论如何也不会退让。 傅家真要报复,他就算带着妻儿离开j市,另谋出路,也绝对不会再退让,让自己儿子进傅家这个虎狼窝。 事情都已经难道这种地步了,可想而知,就算他继续婚约,那自己儿子进了傅家,也绝对讨不了好,只有被人揉捏的份儿。 事情变成这样,跟傅家的这个脸,是翻也得翻,不翻也是翻。 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角落里,昏暗灯光下,看着那紧紧依靠在一起的一家三口,傅啸谨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情无比复杂。 却终归不是什么好心情。 自从燕长歌刚才从他身旁走出去,他就有无数次冲动想要跟上去。 可是,他能以什么身份上前呢? 思来想去,竟然根本没有可以的身份。 二那一家三口,同气连枝的站在那里的模样,又仿佛让他觉得他好像才是那个彻彻底底的外人,只能无声坐在他们身后,没有一丝缝隙,一丝余地,可以让他融入。 酸楚的同时,他却又有些羡慕。 这样的一家三口,这样的亲情关系,仿佛与他的,是两个极端。 是他仅仅在幼时幻想中才会出现的画面。 “这不是威胁,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傅老爷子似乎也意识到了燕家这次不会低头,干脆把为数不多的那点歉意也全都收敛了,只剩下满目傲然,“我只是替燕家担心,毕竟你们哪里来的底气跟傅氏作对呢?就凭着这次跟锦盛达成了合作?可你们要清楚,锦盛不过是跟傅氏过不去,故意跟你们合作给傅家难堪。他们可不会真为了你们燕家考虑,更不像傅氏跟燕家有十几年交情,小心被用过就丢啊,到时候傅氏可不会心慈手软。” “不劳您费心了。” 其实这一点上,燕父也的确没底。 他不知道傅啸谨是用什么方法说服锦盛来跟燕家合作的,而这合作,又能维持多久,他更不清楚。 的确是不如过去合作十几年的傅氏稳固。 可是傅氏近几年处处杀熟,联姻的事又搞成这样,他也已经没有其他选择。 燕父燕母对视了一眼,也已经没有了继续就下去的必要,直接拉着燕长歌就走。 在场的所有人,是一个个都像鹌鹑一样,拼命地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却又被迫尴尬的不行。 恨不得也跟着燕父燕母一溜烟儿消失在这个是非之地,才能好受一点儿。 “爸,妈,等一下!” 几乎被燕父燕母拉着走的燕长歌直到门口处,才终于想起了什么,赶紧挣开了两人的手臂。 “哎,长歌——” 燕父手里一空,下意识地就想拉他,似乎生怕他对傅啸远的那点旧情和不舍又冒了出来,再回去做什么不理智的事。 可惜却再次抓了一个空。 燕长歌嗖的就转身折了回来。 不等傅老爷子因为他回来露出一个不屑的眼神儿,却见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径直朝着角落里的方向走了过去,然后轻轻握住了那个在场所有人都不可能不认识的男人的轮椅把手。 傅啸谨? 大家的表情更加迷糊了。 但之前这两个人就是这么来的。 他们也不免猜测过点什么,可理智上要说燕长歌去跟傅啸谨不清不楚,那也不太可能。 毕竟现在谁都知道傅啸谨不顶用。 不管昔日怎么在傅氏呼风唤雨,现在都是一个存在感极低的残废。 谁会傻到跟他不清不楚。tou,du,jia,四 “傅先生,很抱歉,我差点忘了自己现在是您的私人康复师。” 就在众人诧异不解的时候,燕长歌一本正经的给丢出了名头。 刚才因为他跟着燕父燕母头也不回的离开,脸都快变成一块冰疙瘩的傅啸谨,在看到他往回走时就开始脸色回温,直到燕长歌完全回到他身边来,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的模样,听到他一本正经道歉的话,心中忍不住好笑。 脸上却很是安心地点了点头,“没关系,酒宴也差不多了,我也正打算离开,一起吧。” “好~” 燕长歌弯唇一笑,再次无视了所有人,更无视了脸色僵硬的傅老爷子,慢悠悠地推着傅啸谨的轮椅,路过所有人面前,直向门口走去。 很快,场中只剩下尴尬在原地,留也不是,走也不是的客人们,和眼前已经被这接二连三的变故气的眼前一阵阵发黑,数次踉跄的傅老爷子。 “都散了,散了吧。我今天身体不适,失陪了。” 傅老爷子努力定了定神儿,看着这彻底变得无法挽回的难看局面,连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了。 这句话一出,大家是仿佛终于喘出一口气一样,赶紧陆陆续续离开。 毕竟傅氏是j市商业首耳,他们想看热闹可没那么轻松。 要是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傅氏,火烧到了自己身上来,可就不美丽了。 看笑话看笑话,但这笑话看了敢看,谁还真敢笑呢。 大厅里很快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几个服务生默默地站在不起眼的位置,有眼色地装着空气。 似乎是听到了外面终于安静下来,里面早就穿好了衣服,却一直不敢出来的傅啸远,这才壮着胆子拉开了门。 完了。 都完了。 他死定了。 这次他爸说不定会直接放弃他的! 想到这里的傅啸远再也不敢耽误,连房间里还依旧光溜溜昏睡着,对今晚外面发生的一切都一无所知的唐棠也顾不上管了,直接就一路出来,冲着傅老爷子砰地一下就跪下了,“爸,爸!都怪我,这事,这事有蹊跷!” 他是喝酒了,也不是没怀疑过自己喝醉了才会这样。 可现在清醒了一回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当时那种十分不清醒的感觉,还有身体上那冲上来的燥热,都不太像单纯酒劲上头。 可是是谁下的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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