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更是坦言要钱要地位,才选择接近自己。 傅啸谨已经无数次安慰自己,只要他有所求,就总会能够让他留。 可安慰归安慰,一想到这个人完全是抱有目的性才肯留在他身边,傅啸谨就觉得有那么亿点点心酸。 “噗!噗哈哈哈哈!” 燕长歌见他黑着一张脸扯他头发,非但没有慌乱,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让两人间原本因为谈论傅家的事的沉闷气氛瞬间一扫而光,仿佛明光炸开乌云般,让整个房间似乎都豁然开朗了起来。 “你笑什么?” 傅啸谨依旧黑着脸看他。 燕长歌笑道,“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是为了钱,没有底线的人吧?你要是个糟老头子,就算把所有家当都给我,我也不可能鸟你一眼啊!” 傅啸谨一怔,心情骤然好了很多,却很快又追问道,“所以,你是因为我的脸?” 燕长歌:“……” 傅啸谨见他无语的表情,忍不住低低笑了一声,将他紧紧搂住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 “我可真不想去。” 燕母一身礼服,手里拿着请柬,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燕氏和傅氏现在明明是心知肚明,之前公然另选合作对象的事,就是已经摆明了态度。 是不想继续和傅氏好了。 婚约取消,也明显是迟早的事。 这次傅氏傅老爷子的寿宴,燕家的人去了,一定不会好看。 说不定傅老爷子还会借这次机会,故意给燕氏难堪。 “…走吧。不去也不是办法。大不了,最坏的结果,当众撕破脸。” 燕父的神色也有些凝重,显然对这一趟,提高了警惕。 燕母深深叹了口气,“唉。” … 比燕家夫妇更绷紧了全身,万分警惕的人,是唐棠。 他可永远忘不了,这次寿宴上的事,就是他前世所有噩梦的开端。 稀里糊涂的喝了带料的酒,神志不清地闯进了傅啸谨那个残废的休息室,还在燕长歌的诱导下,被人撞了个正着,最后不得不为了名誉,被迫承认早就跟傅啸谨一个残废两情相悦,只差订婚结婚。 本来以为被形势所迫,嫁给一个残废,一辈子也就那样了。 只能跟真正喜欢的人错过,就跟这残废度过一生。 可没想到,事实却比他想象的更可怕。 傅啸谨不只是个残废,还是个疯子! 新婚当夜,就把他羞辱一顿,弄出了门,扔到了城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冻了一晚上。 这时候他才知道,原来,傅啸谨把他当成了为了进傅家的门,自己故意算计他,勾引他,害他大庭广众之下丢人,还不得不认可婚姻的心机婊。 但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再像前世一样,相反,他还要让燕长歌尝尝丢脸丢尽的滋味儿! 原本计划是打算把燕长歌加料的酒偷偷换给燕长歌,可这一世莫名其妙变化了很多,燕长歌自从上次摔下楼梯,不知道是不是怕了怕了,一直没再找他麻烦。 他也有点儿拿不准这次酒宴,燕长歌还会不会像前世那样,在他酒里偷偷加东西。 可仇不能不报。 唐棠无声摸了摸自己的衣兜,眼中划过一丝狠戾,不管燕长歌会不会,为保顺利,他干脆直接选择在燕长歌的酒里放东西! 至于燕长歌会不会也在他酒杯里放,那都不重要了! 反正他自己今天是绝对不会喝燕长歌可能碰到的任何一杯酒的! “别紧张。” 看到唐棠绷紧的表情,又摸到他手心里出的汗,傅啸远还以为他是因为对这样的场合不习惯,不禁将他的手紧紧握住了,“你放心,今天这个场合,我爸一定不会为难你。你只需要安心陪我出席就好。” “好。” 唐棠轻轻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微笑。 迟疑了一下,才压低了声音问道,“对了傅哥,你之前说的要让傅啸谨和燕长歌自己暴露的事,是有什么打算吗?” 会跟他的想法不谋而合吗? 如果会的话,这件事当然还是由傅啸远来做更安全一些。 傅啸远唇角划过一丝冷笑,“当然。不过这件事,不适合告诉你,你是个善良的人,我不想你觉得我阴险,或者阻止我。” “傅哥,我……” 原本还想探问具体计划的唐棠,没想到竟然会因为自己的人设问题,被傅啸远堵的上不来下不去。 但这样一来,他也确实不好再问了,只能默默闭了嘴,露出一个体贴的微笑,“那好吧,我不问了。” … 傅家的酒宴定在晚上,就在傅氏的本宅别墅中。 暮色降临时,华灯初上,j市商场上各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已经陆陆续续到达了别墅中。 “小小寿宴,辛苦各位了。“ 傅老爷子已经早早坐在了主位上,身为东道主,又是这次寿宴的主角,他以前再怎么喜欢压轴出场,这个场合显然也不是可以不出场的时候。 毕竟还得接受来人的一一祝贺,收着礼,还听着各色恭维和马屁。 嘴上说着谦虚有礼的话,脸上笑的仿佛成了一朵花。 j市谁还不知道,他傅老爷子就是一只商场上的老狐狸,傅氏又是j市的大鳄,自然而然地都想借这个机会,在他面前好好露露脸,说不定就能得到天大的机会和好处呢? “怎么就一张请柬?对不起,您二位只能进去一位。” 大厅中正一派气氛和谐时,门口服务生并不太低的声音,忽然引起了场中不少人的注意力。 几乎是瞬间,场中的说话声都小了下来,目光不由自主地朝着门口看了过去。 门口来的,正是燕家夫妇。 燕父手里正握着请柬,察觉到里面人的视线,脸上瞬间变得一阵青一阵白,而跟在他身后的燕母,更是脸色难堪的厉害,恨不得上前去把服务生的嘴巴都堵上。 他们想过傅氏这次会给他们难堪,却没想到傅家会这么明目张胆,还来的这么快,都要连半点脸面都不打算顾了。 “以往每年也都是一张请柬,怎么就今年要两张了?” 燕父铁青着一张脸,努力压制着转身就走的冲动,用冷硬的声音问了出来。 要是就这样转身就走,那可显得有些灰溜溜的了,明明做错事的又不是他燕家。 服务生一愣,脸上全是为难,“对不起先生,女士,今天的酒宴都是一人一张请柬的。” “真不懂事!” 服务生正为难时,里面忽然响起一道苍劲的声音,接着燕父燕母就看到傅老爷子快步朝着门口走了过来,冷着脸就瞪了服务生一眼,“这是我傅家的未来亲家,你怎么什么人都敢拦?” 接着,不等服务生辩驳,就一脸歉意地冲着燕父燕母笑了笑,“不好意思,他就是个做事的,不懂变通,请柬的事,可能是下人的疏漏。” 可是他看起来歉意的笑,在燕父燕母眼里,却怎么看都觉得假的很。
第170章 残疾疯子大佬x恶毒炮灰(十八) “既然是个做事的,这么没眼色,那就换掉。” 气氛僵持间,门外响起一道带着寒意的声音。 众人下意识地朝着声音来源看去,便看到在燕父燕母的身后不远处,冷着一张脸的傅啸谨坐着轮椅慢慢朝着门口方向而来。 而在他的身后,一个容貌俊秀的少年穿着干净的白衬衫,笑容清浅。 在场的人,包括傅老爷子,都先是齐齐愣了愣,接着便是其他人的惊讶不解,和傅老爷子的眉头紧蹙。 他们怎么会不认识这位? 这不就是燕家的儿子,傅氏的未婚儿婿吗? 但这未婚夫可是傅家的二儿子傅啸远的,不是傅啸谨的。 怎么会跟傅啸谨一起出现? 众人的心思各异,短时间内就各自揣测了一番。 而傅老爷子看到客人们的反应,脸色已经变得很不好了,他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敢这么堂而皇之的一起出现。 再加上傅啸远刚刚已经带来了那个唐棠,这让外人怎么看他傅家! 刚订婚不久的两个人,已经各自公然劈叉吗! 这二儿子未婚夫劈的还是他大儿子? 一个傅啸远带个唐棠,他还能说一句唐棠是傅氏傅啸远亲自带的新人,来这种场合认识认识人,方便以后为傅氏好好学习和做事。 可现在燕长歌又跟他大儿子一起来,这可真是容不得外人不胡思乱想了。 可惜傅啸谨也好,燕长歌也好,神色都淡定的一批,好像根本看不到傅老爷子难看的脸色和其他人怀疑的目光一样,缓缓驶着轮椅上前,直到与被拦在门口的燕父燕母并齐,才停下。 他往这一停,众人的眼神儿更不对劲了。 大家都不是傻子,谁看不出来燕父燕母这是被傅老故意借服务生给施了下马威? 再联想这对所谓的未婚夫夫各有同行者,那很明显,傅氏和燕氏的联姻,这是要告吹了啊! 傅啸谨冷冷侧头看向服务生,“我也没有请柬,能进吗?” 服务生一愣,在傅氏做事怎么可能会不认得傅家大少爷,“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呵,呵呵呵……” 谁料,傅啸谨却忽然低声笑了出来,笑声中带着冷冷的嘲讽之意,冰冷的目光已经从服务生脸上挪开,斜斜朝着傅老爷子脸上扫了过去,“爸,我看,您真是有些老了。这样糊里糊涂,连标准都不懂得不统一的人也敢用,这可不像您调教出来的人啊。” 傅老爷子眸光一冷,狠狠蹙了蹙眉,冷声道,“回来就回来,停在门口做什么。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请人都进来,酒宴结束来找我领罚。” 后半句,是气冲冲冲着服务生说的。 傅啸谨掀了掀唇角,嘲讽在脸上一闪而过,接着便率先转动轮椅进了门。 燕长歌瞬间跟了上去。 看到自己儿子进去了,燕父燕母也顾不上刚才的气闷了,生怕燕长歌今天会在傅家吃亏,赶紧也跟了进去。 … 酒宴并不是死气沉沉的固定桌位,反而更像一场热闹随性的酒会。 因为谁都清楚,说是寿宴,其实就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一场趁机可以走各种人际关系的名利会场。 而傅老爷子,更享受这种仿佛j市所有名商都汇聚一堂,在他面前恭维讨好的模样。 巨大的奢华吊灯映照下,各样高档又精致的餐点陈列,时不时有端着名贵红酒的服务生穿梭于人群之中。 “对了,你不是说,傅老头之前打算要趁这次机会,把另一个私生子也公开吗?他人呢,哪个是?” 相对昏暗的角落里,燕长歌就坐在傅啸谨的轮椅旁边,无视了场中的热闹,静静地看着形色各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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