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燕长歌眨了眨眼,他不确定听到的是他还是她,但确定没有“们”,难道祁彦还是单亲家庭? 那他父母是离婚了,还是某一方不在了? 原剧情有祁父的戏份,肯定不是祁父怎么了。 那如果不是离婚了,就只能是祁母不在了。 “就算不住一起,你带个人回来住,他总会知道吧?”燕长歌根据自己的快穿经验来看,觉得越是这种豪门,越会有各种管束。 就算普通家庭,除了原主父母那种三年两载不回家的特例,正常人也不可能自家儿子带个人回家住都不知道啊。 “不用管他。” 祁彦的脸色有点发沉,似乎对此不愿多提。 燕长歌不再多问,跟着祁彦进了别墅。 “你跟我住一个房间。” 看到燕长歌环顾四周,祁彦却没有半点遮掩意图的意思。 “咳,”燕长歌被他的直白一呛,下意识地扫了一眼跟在身后的中年管家,“不好吧?” 尽管祁彦说了不用在意祁父,可这么直接,还当着人,祁父真的不会知道吗? “老方是我自己的人。” 祁彦留意到燕长歌的眼神,解释了一句。 嗯? 燕长歌一愣,什么叫他自己的人? 他们父子,还划分你的人我的人,怎么这么像是相互提防? 看来,他们父子的关系,比他预想的还要不好啊。 而且原剧情,祁父居然会被男主上官云说动,对自己儿子大义灭亲,这父子二人,究竟有什么不可言说的过节? 这会不会跟祁彦变成现在这副外表高冷实则内心是个偏执的深井冰,有什么因果关系? 因为燕长歌觉得一个人没有一个刻骨铭心的经历,不会无缘无故变成深井冰。 跟着祁彦上了二楼,二楼的房间并不是很多,一眼就能看到头。 两个卧室,一间书房,白天都开着门,只有最里面那个,大白天还关着门。 “不要去那个房间。” 祁彦忽然拉住了燕长歌的手,不知道怎么的,燕长歌觉得他的力道出奇的大,攥的他手腕都生疼。 “嗯。” 燕长歌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有种感觉,他离一切的真相,恐怕越来越近了。 祁彦变成这样的原因,祁家父子的过节,还有,祁彦对女主萧晴的莫名占有欲。 … “唔,不行!” 夜晚降临,两人同床,一些事,自然在所难免。 燕长歌抬手挡住了祁彦凑过来的脸,“我身体刚好,而且,明天还得上学!” “我会温柔一点。” 祁彦力道平缓却不容抗拒地将燕长歌的胳膊拨开,黑暗中,燕长歌看不见他漆黑的眸子,却感觉到他带着凉欲的气息,“燕长歌,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在他的房间里,操他想要占有的人。 “唔……” … 周三。 “老大。” 燕长歌把病例送到办公室回来,就看到刘庆一脸复杂神色地坐在座位上,似乎有话想说。 “怎么了?” “老大……”刘庆苦笑一声,“我是想跟你告别的。” 燕长歌脸色一沉,“是不是马坤对你做了什么?” “没,还没有,”刘庆叹了口气,脸上是遮不住的害怕,“听说他还在医院,但是我害怕,我害怕他以后会报复我。老大,对不起,我已经跟我爸妈说了,转学去我姥姥家的城市上学。老大,你也想个办法,要不也转学吧。” 刘庆欲言又止,他酒醒以后第二天,就听说当天发生的事,是越想越害怕。 得罪了马坤,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马坤不敢把我怎么样。” 燕长歌垂眸,不仅是祁彦,就连他自己,昨晚也成功黑到了马坤私联交易的一些证据。 但他可以理解刘庆的恐慌,也不敢说一定会保证刘庆不会受到一丝半点儿牵连的大话。 “是我连累了你。” 燕长歌叹气。 “别,别这么说,老大,”刘庆尴尬的摆了摆手,“那天要不是我喝醉了,老大不得不把我送包间,根本不会有那档子事。是我连累了老大才对。” “不说了,”燕长歌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记得常联系。” … 因为是最后一年,面临高考,所以这一年里,几乎五天一大考,三天一小考,考试不断。 然而这周的考试,在四班小范围里,炸了。 “燕长歌,你不要骄傲,”班主任嘴上说着不要骄傲,嘴角的笑意却根本止不住,“一下子前进了一百多个名次,但还是排名靠后,你要再接再厉!” 燕长歌扬了扬唇角,“好的,老师。” 班主任一脸欣慰,这个学生,最近真是不一样了,不光学习开始认真了,就连穿着打扮,也干净利落了。 燕长歌插兜转身,悄悄扬了扬唇角。 一次进步很大,就觉得意外了? 那干脆让你们意外到麻木好了。 要不是高考不到一年了,原主又实在太吊车尾,他也不用每次“进步”这么多,免得招人眼。 但时间有限,他没有办法。
第30章 深井冰学神校草x暗恋学渣校霸(三十) “你的成绩,怎么回事?” 夜晚,祁彦将燕长歌压在了身下,他知道这个人喜欢装,可总不能,常年故意装成学渣吧? 燕长歌扬了扬眉,挑衅一笑,“我这不是,欲与学霸试比高么。” 祁彦呵笑一声,低下头来,轻轻咬住了燕长歌的下巴,闷声道,“那用不用,我再给你‘补补课’?” 燕长歌浑身一麻,下意识地扣住了祁彦的肩头,“别,别闹了,明早还有早自习!” 祁彦低声道,“请假。” 燕长歌:“……” 请假请假请假,能不能有点学霸该有的样子! … 又进步了上百名吗? 班主任的表情,从第一次的惊喜,到毫不意外,又到现在的麻木,只用了两个月。 但让他更加麻木的,却是另一件事。 “刘老师,你们班祁彦,今天请假了吗?” 十六班班主任一脸凝(麻)固(木),“请了上半天。” 四班班主任一脸灰败,“燕长歌也是。” 如果一开始他们还能安慰自己这是巧合,但现在,他们都已经确定这两个人有猫腻了。 两个月七次请上半天假,那两个人都是同步。 燕长歌更是直接以胃病每天早上都要熬中药养胃为理由,请了所有早自习的假。 要不是看他现在学习认真起来,成绩也突飞猛进,怎么可能准许他这种假? “你说,会不会,”十六班班主任摩挲着下巴,说出猜想,“燕长歌成绩进步跟坐火箭一样,会不会是他私下里请了祁彦给他补课?” 要真是那样,害得人家祁彦老请假,也不是那么回事,得制止。 四班班主任看着一脸朴素的十六班班主任,干笑了一下,事情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如果他猜的不错的话,那两个人,恐怕…在一起了。 但是,一个是祁家少爷,一个是祁家少爷看上的人,他一个其他班班主任,根本无从插嘴。 祁家都没说什么,他只是燕长歌的班主任,连祁彦的班主任都不是,他能说什么。 … “祁董!少爷身体不舒服,还没有起床!您先等一下,我进去说一声!” 管家老方看到一大早就怒气冲冲赶到别墅的祁父,心中顿时一个咯噔。 恐怕,是少爷的事还是传到祁董耳朵里了! “怎么,我找自己儿子,还得你通报?” 男人一身威严气势,冷冷扫了一眼试图拦住他的管家,竟真的停了下来,“那就去告诉他,让他立刻出来见我!免得我上去,看那种见不得人的场面!” “见不得人?” 二楼的楼梯上,忽然响起一道冷笑。 祁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冷漠地垂下眼来,“我跟他光明正大,哪里见不得人?何况,我不是你。” 从头到尾,他可都没有故意遮掩的意思。 两个月,这个男人才得到消息,只能说这座别墅里的人,的确足够忠心,没有出去嘴碎。 “你还有脸出来?” 祁父仰头,皱眉看着只穿了一身睡衣的祁彦,“你这像个什么样子?我跟你说,我可不允许祁家的继承人,是个同性恋!” 祁彦脸色沉了沉,“同性恋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祁父反问,“你说有什么问题?先不谈影响恶劣,我就问你,孩子从哪里来?祁家家业可不能没人继承。” 祁彦脸上露出一丝毫不留情的嘲讽,“没有孩子,总比孩子不是自己的好。” “你,你!” 这句话,仿佛狠狠刺激到了祁父,他牙齿都打起了颤来,“不准再提那件事!” 似乎被戳中了痛处,祁父抬眼看到祁彦那冷漠的目光,声音微微缓了一些,仿佛已经做出很大让步,“你非要喜欢他也行,身边儿养个人也没关系。但以后的婚姻,必须是门当户对的千金。” 他现在只是一时心热。 说不定,过两年,他自己就把这个床伴丢开了。 现在不如先松口,随他便,只要不妨碍以后正常结婚,他不是不可以让步。 祁彦垂在身侧的手猛然握紧了,脸色一沉到底,眼中尽是冰冷,“你对待感情的态度,真是一如既往。” 身边养个人没关系,只要不妨碍婚姻? 呵。 “你……” 祁父一时间哑口无言。 “如果没什么事,请回。” 祁彦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 祁父青筋一跳,“这里是——” “这里是她留给我的,”祁彦接过了祁父的话,“如果没什么事,我不希望闲杂人等上门打扰。” “话别说那么绝,”祁父也来了气,冷着脸,整了整衣袖,“继承人,别觉得我别无选择,就可以吃定我。真弄僵了,我捐掉。” 祁彦微微侧头,“你恐怕忘了,还有38%的股份在我手里,公司也并不是你的一言堂。” 祁父气结,“你最好再好好想想。我就不信,我手里那部分,你真的无动于衷。” 他们毕竟还是父子。 只要祁彦愿意,都给双方递一个台阶,哪怕稍微低个头,他都还不想弄得太难堪。 可惜他这个儿子,这个唯一的儿子,似乎太过执拗了。 “唔嗯,”听到卧室的开门声,燕长歌迷迷糊糊撑开眼皮,“刚才外面什么动静啊?” 祁彦走了进来,伸手将燕长歌的头发拨了拨,“没事,我吩咐保姆做早餐,可能声音大了点,吵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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