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裴之抽了抽鼻子,哽咽着开口:“靳然,我说我喜欢你,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乔靳然看着他灼热的目光,藏在心里这么多年的话,终于有机会宣之于口。 “裴之,我喜欢你,喜欢你好久好久了。” “一见钟情。” 说完后,乔靳然竟然有种想要哭的冲动,四季更迭,他在顾裴之身边这么长时间,久到,他都不敢奢望他的回应。 顾裴之边流泪边点了点头:“好,那现在,我们是两情相悦了,不是因为什么所谓的责任。” “好。” 乔靳然擦去他脸上的泪,憋了这么多年的情感一下子涌了上来。 他的呼吸微沉,指尖微颤,吻上顾裴之的唇瓣,舌尖撑开他的牙关向里探去。 他的吻温柔又失控,像是宣泄着什么,一下下品尝着他的滋味。 顾裴之感觉自己像是一条深海中缺氧的鱼儿,只等乔靳然将氧气灌进来,他才能有一瞬间呼吸的机会。 但饶是如此,他还是本能的渴求更多,唇齿间发出一声声喘息。 喘息声像是打开了乔靳然的开关,他的动作愈发急促,手也不安分的开始乱动起来。 他的吻渐渐不止于唇间,缓缓下移。 顾裴之插在乔靳然发丝间,咬着唇瓣,眼神迷离,时不时发出一点声音。 过了许久,乔靳然抱起顾裴之向着房间走去,他在他耳边低喃着:“裴之,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他将顾裴之放到床上,俯身压下。 一室旎旖。 ...... 程淮商在家陪了池宴礼许久,已经快过除夕了,期末考试也快到了,程淮商一边照顾池宴礼,一边复习着功课。 池宴礼这几天,肉眼可见的状态好了许多。 池父池母的话,终究还是起了作用,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一直都是扎在池宴礼心底的一根刺。 现在,这根刺终于快要拔出来了。 只不过,他对程淮商,却比从前更淡一些。 程淮商默默的忍了几日,终于憋不住了,径直坐到池宴礼跟前,直勾勾的看着他。 “为什么躲我?” (别骂,作者玻璃心,就是想写这么敏感脆弱,在淮商的爱面前自卑,想要躲避的宴礼。) 池宴礼指尖夹着一根烟,他缓缓吐出一口烟雾,漫不经心的开口:“我没躲你。” 程淮商皱了皱眉:“你这还叫没躲我?你就差不想和我说话写在脸上了。” “这么不喜欢我?”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受伤,目光倔强的看着池宴礼。 池宴礼压下心里泛起的心疼,靠近程淮商,唇瓣凑近他的鼻尖吐出一口气。 程淮商被呛的咳嗽了好几下,脸涨的通红,眼尾也染上一片红。 池宴礼心虚的移开视线,心里那句嘲讽般的话语:“那你呢,你就这么喜欢我?”,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光是看着程淮商咳嗽几声,他都心疼,哪里还能对他说出那么重的话。 程淮商缓下来后,眼中的难过几乎要化为实质。 “你不是还想说什么吗?说啊。” 池宴礼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程淮商见他这副样子,气的牙痒痒,当下就不管不顾的将池宴礼压在身下亲了上去。 你不是想躲我吗?我让你躲。 程淮商哪里能没猜到池宴礼的想法,他可以接受他冲他发脾气,偏偏他想远离他,他绝对不允许。 池宴礼被吓的瞪大眼睛,少年眼角的那颗红痣落在他眼中,心中掀起一阵浪潮。 他感受到了程淮商在生气,他唇齿间的动作都带着莫名的急躁。 程淮商吸吮着他的唇瓣,将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了这个吻中。 池宴礼虽然抽烟,但是次数极少,所以唇间只带着一丝淡淡的烟草气息。 他发狠般的勾起他的舌尖,一只手压在他的后脑勺,时不时还轻咬几下池宴礼的唇瓣。 一吻结束,程淮商看着呆愣愣的池宴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怎么?你不是想躲我吗?” “刚刚为什么不推开我?” 池宴礼被他说的脸上一臊,缩了缩脖子,他能说,他光顾着享受...了吗? 他刚刚只觉得好软好香,哪里会想推开他。 程淮商见他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说出的话却带着一丝恶劣。 “再躲我,我还亲你。” 说着,他又在池宴礼被咬着殷红的唇上轻啄了一下,才起身离开。 不得不说,程淮商很好的拿捏了池宴礼,他现在这种退缩的情绪,就需要程淮商用极致的热烈将他包裹,让他生不出别的情绪来。 程淮商到了客厅内,舔了舔唇,回味刚刚的吻。 片刻后,他拿出手机,给自己之前项目的一个学长发了消息。 “学长,明天可以来我家给我送一下,上次项目的材料吗?我目前有事没办法去学校。” 学长很快便给了回复,他本来就喜欢程淮商,好久没见他了,有这样的机会,自然不会拒绝。 不过开心的同时,他也在疑惑。 程淮商之前除了项目以外的事情,很少找他,这次怎么破例了?
第157章 合租舍友 翌日,学长九点多便拿着项目相关的文件上门了。 看到开门的程淮商时,脸上满是温润的笑意:“淮商,东西我都给你带来了。” 程淮商礼貌的笑了笑:“学长,外边冷,进门聊吧。” 进屋后,学长看着脸色黑沉走出门的池宴礼,一脸错愕,他自然也认识池宴礼,毕竟池宴礼这张脸,在京市还是挺出名的。 下意识的打了个招呼:“你好。” 池宴礼微微颔首,虽然看面前的人很不爽,但是骨子里的教养让他还是有礼貌的应了一声。 “你好。” 两人进屋后,便开始坐在客厅上聊项目的进展。 看着客厅内和陌生男人聊的正欢的程淮商,池宴礼感觉心里憋的慌,于是,在厨房敲锣打鼓的,美其名曰,为客人准备水果。 学长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厨房的池宴礼,挣扎了好久,才问道。 “淮商,你和池家少爷?” 话虽然说到一半,但是程淮商自然知道他想问些什么,看着拿着果盘走过来的池宴礼,程淮商笑着挑了挑眉。 “没什么关系,合租舍友罢了。” 池宴礼脚步一顿,有些不开心的皱了皱眉,将果盘放到桌上后,他话中带刺的开口。 “对,合租舍友,随时能亲一口的合租舍友。” 说完,便气呼呼的回到了房间。 学长微微一顿,目光触及程淮商脸上的笑意时,脸上闪过一阵失落。 程淮商眼带笑意,眼眸微微低垂,给沈羡辞发了消息后,便继续学长开始聊。 池宴礼坐在屋内,听着客厅一直传来的谈话声,时不时的看看时间。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都一个多小时了,他们也没有结束的征兆。 池宴礼抿了抿唇,推开门走了出去,暗戳戳的瞥了一眼程淮商,见他正和那个男人聊的开心,脸上的郁色又重了几分。 该不会,昨天他做的太过分,所以伤到程淮商了,他要喜欢别人了吧。 想到这种可能,池宴礼的心狠狠地抬了起来。 明明是他先把人推开的,现在却莫名的不舒服,心微微抽痛,被眼前这一幕刺的生疼。 池宴礼走到浴室内,看着镜子中自己,突然生出了一点自我厌弃。 为什么他总是要执着于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却要将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拒之门外。 现在程淮商真的要推开他,他该怎么办。 池宴礼看到洗手台上的刮胡刀时,仿佛又看到了那一抹吸引他的红,有什么欲望冲上心头,促使着他伸手碰向那个伤害他的东西。 但是,脑海中闪过程淮商这段时间,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手陡然收了回来。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他不能这么做。 池宴礼喃喃低语着,在浴室中呆呆的站了许久,程淮商走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他站在镜子前,眼神则是落在了洗手台的刮胡刀上。 程淮商整个人都慌了一瞬,他本来只是觉得池宴礼待在浴室时间太长,有些担心。 现在看他这副样子,他刚刚肯定生出了一些别的心思,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没有行动。 程淮商抓住池宴礼的手腕,仔细的观察着他的神情。 池宴礼笑了笑,装作不经意的开口:“怎么了?” “没什么。” 程淮商的眸光沉了几分,拉着池宴礼走了出去坐到他旁边。 池宴礼也没了刚刚那股较真的劲,静静的坐在他们旁边听他们讲话。 学长聊了几句,感觉到程淮商的兴致没有刚才高,眼神也时不时的看向池宴礼。 于是,他看了看手机,说道:“淮商,今天就先这样吧,我学校还有点事。” 程淮商点了点头,估摸着沈羡辞差不多也快到了,才开口:“好。” 程淮商穿好衣服准备送学长,学长看他全副武装的样子,连忙推辞:“淮商,你不用送我,我坐地铁回去就行。” 程淮商看了一眼外面下着的雪,摇了摇头:“你跑这么远来给我送资料,我送你也是应该的,走吧。” 出门前,程淮商看着站在门口的池宴礼,叮嘱道:“羡辞哥马上就到了,等我回来。” 池宴礼点了点头。 程淮商带着学长刚出大门,正好碰上了赶来的沈羡辞和薄琛俞。 “要出门啊这是。” “嗯嗯,羡辞哥,麻烦你照顾一下他了。” “没问题,你有事就先走吧。” 学长看到池宴礼就够惊讶了,这下见到沈羡辞和薄琛俞,更是诧异,他印象中,程淮商家里好像不是很富裕,竟然认识他们,看起来还很熟的样子。 他不禁有些好奇,但是他和程淮商也没到可以问这种关系的地步,于是他便也没有多问。 送学长到学校后,程淮商道了声谢,便想驱车离开。 “淮商,你是不是喜欢池家那位。” 程淮商看着他,点了点头:“对。” 学长如释重负的笑了一下:“好,我知道了,那,再见。” 有些拒绝,并不需要说的多么明了。 ...... 沈羡辞看着离开的程淮商,晃了晃薄琛俞的手:“阿琛,你说那个男生是不是喜欢淮商。” 薄琛俞专注的看着沈羡辞,拍了拍落在他肩上的雪,才淡淡开口。 “大概率是吧。” “淮商不可能看不出来,叫他来肯定是有事,走,进去看看。” 沈羡辞拉着薄琛俞敲了敲门,池宴礼开门后,便立马拉着薄琛俞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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