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脚踝上金链子,楚云暮还是极快移开了视线,贴在脚踝玉环不似刚刚带上去那样冰凉,如今同他身上的温度到成了一致,若不刻意想起,根本就不会觉得脚踝上多了枚玉环。 “今日前来是想同馆主谈一桩交易。” 楚云暮一开口,男人似是笑了下,手里的酒杯被随意搁置在小桌上,他才算是真正正眼去瞧了来人。 看到楚云暮周身的华贵,脸上笑意更妩媚惑人了。 “公子一掷千金,只为见奴家一面,只谈交易未免太不值,不如让奴家侍候公子。”馆主的声音苏软中带着媚,刻意拉长的尾音好似一把小勾子,试图将人心底下的欲望唤起。 当馆主从床榻上坐起来,本就松垮的衣袍,将他胸前的一大片肌肤都暴露在空气里,染上暧昧的旖旎。 楚云暮面色仍旧淡然,眼神更是清明,好似在他眼前不过就是普通的人。 馆主似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见到他美色不为所动的,当下对这位俊美的公子更感兴趣了。 “公子当真不试试,要知道外边不知多少人想买奴家一夜,可都在排着队呢。”馆主靠在床边,朝他笑得妩媚。 “今日前来只为谈交易。”楚云暮声音冷了下来。 “真无趣。”馆主收了笑,站起来,又随手拿了一支金钗将长发束起。 随着馆主的走动,楚云暮出扇挡住了他要碰自己的手。 “还请馆主自重。” 馆主收回了手,似有些不高兴:“你还是个小姑娘吗,这么为自己守贞,连碰都不许,还是说你对男子提不起兴致?” “……” 楚云暮回答,馆主也不在意,他伸手按了个机关,布满屋子的红纱缓缓的卷了上去,露出了房间的全貌。 “既然公子要谈交易,那公子能给我多少筹码?”馆主走到矮榻前坐下,带笑地看向他。 “你想要多少?” “公子要我开口,那就别怪我出价高了,最少一千两黄金。” 一千两黄金不是个小数目,对于常人来说确实是价高了,甚至是狮子大开口。 但对于楚云暮来说,他最不缺的就是钱财,这些钱财,青羽阁卖一两情报消息就能赚回来。 为了掩人耳目,青羽阁有自己的钱庄,而当铺则是用来流通那些宝物的,或者卖到拍卖行里。 没人知道,青羽阁的钱庄里面流通钱财有多少,只知道比那些所谓的皇商还要富有。 楚云暮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可以。” 馆主罕见的愣住了,大概是没想到看着这么年轻的公子居然出手那么大方,连一千两黄金都能说给就给。 就是京中那些权贵世家子弟,甚至皇室子弟都没有能这么大手笔的。 混迹上京多年,他实在是想不到京中有哪个家族那么富有的,哪怕是皇商茗家出来玩的小少爷,花费上千两的次数也很少,甚至是寥寥无几。 难道这个公子谈的交易不同寻常? “公子要谈交易是什么?” 馆主开门见山的问,楚云暮也不打算遮遮掩掩,直接问他:“你还记得苟远吗?” “苟远?” “我记得他,他不是今年的状元吗,你问他做什么?” “要你引荐苟远给张修宁的人是谁?” 楚云暮这话一落下,馆主当即变了神色,想要说什么糊弄过去。 “馆主你爱财,苟远来上京身上的盘缠不会够馆主所需,没有足够多的钱财,你又怎么会尽心尽力地为他引荐?” “只要你告诉我是谁,我给你两倍,且不会暴露你透露过消息给我,你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 门被人从里面推开,楚三当即站直了身体,低声喊了句公子。 “走吧。” 一身脂粉香味,回到玉竹院他就先去沐浴了一番,洗净了身上的味道才舒了心。 张修宁,苟远,整个礼部,有人借着科考舞弊一事拉开帷幕,想借机扰乱,让几位皇子斗得更激烈。 一切似乎同前世不一样了,原本没有出头的七皇子,这一世却早早的锋芒毕露,但总归还是年纪尚轻,不会是君敛的对手。 烛火被夜风吹得忽明忽暗,安静的屋里出现了一身玄衣的君晏。 “哥哥。” 熟悉的冷梅香靠近,楚云暮缓了眼底的冷色,周身清冷也因沾染了冷梅香散了七八分。 君晏喜欢从背后抱他,将他整个人按入怀里,楚云暮也不挣扎,以放松的姿态顺从地被他抱住。 直到君晏将手伸向他的脚踝,露出了他戴着的玉环,在朦胧的烛火下,白皙漂亮的肌肤透着诱人的暧昧。 楚云暮大概就是受女娲眷顾的,身上的每一处都恰当好处的漂亮,白如瓷的肌肤堪比美玉,却又不似玉那么冷硬,反而柔软滑顺,触感极好。
第135章 调笑 楚云暮顺着他视线看到了脚踝上的玉环,本就通体雪白的玉环不知是被红绳衬得还是烛火的渲染,竟好似泛起了淡淡的粉。 楚云暮只一眼,便移开了视线,只是耳尖微红还是泄露了他心底的羞涩。 “玉果然很适合哥哥。” 君晏的手轻轻地在他脚踝处摩挲,动作很轻柔,却还是惹得楚云暮身子微微发颤。 “小,小晏…” 楚云暮似是想要他停手,可话一出口,君晏另一只环着他腰身的手却不安分了起来,惹得楚云暮身子颤得更厉害了。 昏暗的室内,清冷美人公子衣裳堪堪挂在腕处,原本白皙如玉的肌肤也透着淡淡粉,在粉上又落着一点点如梅般的艳红。 如墨的长发似锦缎般泄满了他的整个后背,平白染了一身的欲。 烛火隐隐约约的光,落在楚云暮脸上,照亮了他那张绝色如画的容颜,那张脸不负往日那般温和冷淡,染上了情欲后反而越发地漂亮勾人。 这样春色无人能克制,只会让人心生施虐,想要把这样绝色美人的欺负到哭泣求饶。可这样的美人哪怕是哭泣也是美得惊心动魄。 君晏低头轻柔地吻去他眼角的泪珠,本该是咸的,他却觉得掺杂了几分甜,让他连哥哥流下的眼泪也是爱极。 哥哥太心软了,也太纵容着他,哪怕被他欺负到哭泣也不喊他停下,哥哥他这样只会让自己愈加的得寸进尺。 “哥哥,你现在身上都是我的味道了。” 君晏含笑的一句调笑让楚云暮脸更红了,他攀着君晏的肩膀,将自己的脸埋了进去,似是不愿回应他这句调笑。 君晏爱极了他副模样,就好像是在依赖着自己,让他有了那么片刻的满足感。 他视线落在哥哥的脚踝处,想着下回送给哥哥带着铃铛的脚链,一步一响。 思绪涣散的楚云暮并不知道君晏心里那么恶劣的想法,哪怕他就算真的知道了,也没法真的拒了君晏送的礼物。 …… “公子,郑国公猜差人请您过去一趟,国公他还说,说让您将六殿下也带上。” 楚三不太清楚他家公子同六殿下什么关系,但看六殿下来往玉竹院自如,应该是同公子关系极好,只是不知为何,外头都在传公子与六殿下不合。 “……” 楚云暮难得有些头疼,他就知道瞒不过外公,青羽阁虽然现如今归他管,但外公想要知道什么也轻而易举。 瞒肯定是瞒不过去的,而他也不后悔让君晏用青羽阁的人。 只是不知道外公要是知道他与君晏如今的关系会不会气的拔剑。 但若是再瞒着,外公也不会信任君晏,今日他让自己带着君晏一起去,估计就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头疼,倒不是怕外公知道这些事,而是怕外公一气之下对君晏下杀手。 他外公哪怕是到了这个年纪,也还是能拿剑,他担心君晏有性命之忧。 想了想,他看向楚三,吩咐道:“你去拿一套软甲。” 楚三不明白公子要软甲做什么,但是还是去取了来。 “公子您要软甲做甚?”楚三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你将软甲送去给六殿下,要他务必穿好,再告知他入夜前来寻我。” 楚三一头雾水,六殿下去见国公为什么要穿软甲,难道还有性命之忧? “是,公子。”心里满是疑惑的楚三还是拿着软甲往皇宫而去。 楚云暮心底还是有些担忧,也不知道软甲能不能抵挡他外公的剑。 夕阳渐落,楚云暮坐在院子里等着君晏前来,为了掩人耳目,君晏出来时花费了不少的时间。 等君晏到时,夕阳已落尽,天边的最后一丝霞光被黑夜覆盖。 “哥哥,我来了。” 君晏迈步走到他跟前,楚云暮看到一如既往的玄衣,看不出他穿了软甲没,便问了他。 “穿了。”君晏撩开自己的衣领,露出里面的软甲。 楚云暮这才放下了心,又叮嘱他今日要说话要嘴甜一点,不知道怎么说就沉默等他来说。 君晏察觉到了其中的异常:“哥哥是要带我去见什么重要的人吗?” “嗯,很重要的人,所以你要乖点,别冷着一张脸。”楚云暮语气极其认真,他是真不想看到君晏受伤。 君晏听到哥哥说是很重要的人,眸色暗了一瞬,他错过了哥哥的六年,这六年间是出现了对哥哥很重要的人吗? 重要到要反复叮嘱他,重视的程度让他心生嫉妒。 直到楚云暮领着他进了郑国公府,君晏心里那点嫉妒全变成了紧张。 他们一到就有人领着他们往会客厅走去。 楚云暮心下微沉,外公连鸟都不逗了,看来今日是铁了心要问个清楚了。 平日里他觉得不短的路程,今日却觉得有点短了,短到他还没完全组织好一会要说的言辞。 会客厅里摆了一张案桌,郑国公坐在主位上,低着头,认真细致地擦拭他着他那把陪伴多年的佩剑。 楚云暮:“……” “外公…” 楚云暮刚开口,郑国公就抬头冷声打断了他的话:“你还知道我是你外公,我给你用来保命的青羽阁不是让你拿来保护一个皇室子弟的。” “我本以为你帮他打点西北军就已是够有诚意了,你现在是还要把青羽阁送给他,那你不如把我的命也给他算了。” 郑国公是真的气急了,连带着看君晏都是杀气腾腾,好似下一刻就会拔剑。 “我瞧着他除了一副皮囊还能看,其他的还能有什么地方值得你这样倾心相护,只怕到头来这小崽子不知感恩,将之赶尽杀绝。” “我不会,我不会背叛亦伤害哥哥。” 哪怕是君晏语气认真诚恳,郑国公仍旧不信他:“你现在说不会那是因为你现在需要子玉,等哪天你不需要子玉了,你难道还会放任这样的威胁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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