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在渊下意识捂紧了口袋,抠门守财奴的属性尽显:“没钱!” 温珩皱了皱眉,清澈的眼底很单纯:“你没有信托基金吗?” 温在渊沉默良久:“...什么?” 有钱人都会给自己的子女设立信托,温珩从出生起,就可以躺着等分钱了。 他顿了顿,估计温在渊没有。 温珩想了想,又问:“那我总有压岁钱吧。” 温在渊点点头,拿出全国家长的统一说辞:“有是有,但那些钱是要留着给你上大学用的嘛,先放我这里,爸爸帮你存起来。” 温珩不解地皱了下眉。 他上大学拿的是全额奖学金,没花家里一分钱,而且他每年的压岁钱都是五千万和一些保值的古董/珠宝。 温珩一脸凝重地盯着温在渊。 他穷得有点超乎想象了。 温珩微不可闻地轻叹口气,语气也带上了几分不确定。 “那我,总有零花钱吧?” “诺。” 温在渊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红票子。 “你下个学期的零花钱。好好收着,幼儿园老师再要买彩笔、跳绳...买零食什么的就自己拿去花。” 温在渊笑眯眯地摸摸他的脑袋。 温珩面无表情,收好这一百块。 温珩抬头盯着电脑屏幕,决定今晚好好研究一下这个世界的股市。 “你的电脑,借我用一下。” “可以。”,温在渊点下头,伸出一只手,“一小时五块。” 温珩:“...” - 第二天一早,温在渊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转头,发现温珩还坐在电脑前,小手撑着脑袋,仍低头一脸严肃认真地研究着什么。 温珩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研究了几支股票和它们公司的财报。 但他的本金十分有限,一百股起售情况下,他的本金不算手续费只够买一块一股的股票。 他看好的公司都买不了。 那些便宜的股票,背后的公司通常经营不善。 直到温珩翻到这一支。 康叶制药。 温珩查过,这是一家上市不久的新兴制药公司,主要致力于新制剂的研究、开发和销售。 股价刚好是一块钱一股。 温珩总觉得康叶制药这家公司的名字有些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温在渊起床穿好管家的西装制服,低头扣着白衬衫上的钮扣,本来以为温珩只是心血来潮,没想到他真的有模有样研究得很认真。 反正本金也只有一百块,随他折腾吧。 温在渊没放在心上。 现在还在放暑假,温珩也没什么事,一直等到股票开市,确认买进了才回去睡觉。 温在渊白天上班,空闲时拿出手机里的股市app,看到首页仍然是一片绿色,俨然还有继续跌的架势,差点又在值班时哭出来。 下班回家,他第一时间就登录电脑查看长珩地产今天收市的价格。 又跌了。 温在渊叹口气,刚想退出,动作突然顿住了。 他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懵懂地眨了眨。 还以为他的眼睛出错了。 ! 系统显示他的持仓清空了! 温珩一觉睡到夜晚,刚刚起床,他揉揉眼睛,脑袋还耷拉着两根呆毛,没睡醒的小气音软乎乎的: “哦,忘记告诉你了,你的股票我帮你卖啦。” 温在渊嘴巴张了张,又闭上,震惊到失声。 “你...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账户密码?!” 温珩托着脑袋,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无辜。 就...顺手写了套代码破译啊。 漂亮清澈的眼睛眨巴眨巴。 未免吓到他胆小又有泪失/禁体质的爹,温珩决定还是换一种保守的说法。 他小脸一本正经,严肃地教育他爹:“你以后不要再用生日加学号加英文名做密码了,安全系数很低的,很容易被人破解的,记住了吗?” 温在渊眼圈一点点红了。 记住你大爷。 他的股票! 他砸了大半身家性命在长珩地产的股票上,已经亏了20%,现在出手卖掉,温在渊简直要心疼死了。 声音细听都有一丝颤音,带着哭腔:“...那卖掉之后的钱呢?” 温珩跳下床:“全都买康叶制药啦。” 康叶制药。 一块钱一股的垃圾股,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涨过了。 温在渊的内心在滴血。 他要赔得血本无归了! 温在渊沉默两秒,默默挽起袖口,抽起床上的枕头就扑过来。 “…败家孩子,你给我站住!你看我今天打不打你?!” 俨然一个脆弱但暴走的老父亲, 温珩下意识完美预判,灵活走位躲闪开。 温在渊双手撑在电脑桌上,扑了个空。 不小心碰到鼠标,电脑屏幕亮起。 温在渊不经意抬头,微微一怔。 首页无数支绿油油亏损的股票里,拉到最下,多了一抹与众不同的红。 温在渊点进去,轻轻一怔。 康叶制药,近三个月来的股价走势曲线都平得恍如一条直线,波动细微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今天收市半小时前。 曲线向上一拐——突然上涨了5个百分点。
第6章 穿书第六天 温在渊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第一反应是他眼花看错了。 他放下枕头,扭头盯着温珩,表情复杂,一股难以言喻的心情在心底蔓延开来。 ——难道他真是个天才?! 这个念头刚刚划过温在渊脑海,就立刻被他给否定了。 温在渊用力摇摇头,想什么呢?!他大概真是龙傲天文学看多了,四岁的炒股天才,就算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估计就是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 况且,康叶制药的股价本就很低,就算上涨5%也没有多少,说不定没过两天,就会重新跌回去。 今天已经收市,周末股市又不开,温在渊想把康叶制药的股票卖掉重新买回长珩地产,只能等到下周一。 虽然暂时没有亏钱,但温在渊还是惩罚温珩整个周末都不许打游戏机。 终于到了周一,温在渊原本打算着手处理股票的事,却临时被冷自山叫去书房,让他负责替冷悬办理入学手续。 上流社会里的八卦传得最快,冷雪的生日派对没过多久,冷家虐待养子的事就被传得沸沸扬扬,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冷自山这么爱面子的人,当然接受不了。 没办法,他只好同意让冷悬去上学。 冷悬今年四岁,和冷妍、冷杉年龄相仿,再开学应该念中班。 温在渊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终于在开学前一周,替冷悬办好了入学的一切事宜。 园方把校服寄送到冷府,是温在渊负责签收的。 英才国际幼儿园,学费高昂,能在这里读书的孩子,家里都非富即贵,为了避免学生间互相攀比,园方特意定制了统一的制服和皮鞋,只有书包,以免互相拿错,可以背自己的。 温在渊刚给冷悬送完校服,出门没多久,转头就碰到了冷凡和大房太太。 温在渊微微颔首,恭敬道:“冷凡少爷,大太太。” 听说冷悬即将去上幼儿园的消息,冷凡主动提出要送一个书包给他。 晚上十点,温在渊终于下班回屋,温珩抬起头,看到温在渊右手提溜着一个包裹,随口问:“那是什么?” 温在渊打开包裹一看,这书包不是什么名牌不说,灰扑扑的,一看就很旧了,甚至还是破的!侧面被划开了好大一道口子。 温在渊轻轻抿唇,忍不住有些心疼冷悬少爷。 这包一看就是冷凡为了羞辱他,故意送的。 冷自山为冷悬支付了一学期几十万的高昂学费,多的钱一分都不会给冷悬花,更不可能给他买新书包,冷悬背着这个破书包去上学,第一天就会被那群家里有钱的富二代孤立嘲笑。 温珩眯着眼睛打量着这只破书包,忍不住想起书里,因为类似的事,冷悬从小到大经历了无数次校园霸凌。 温在渊轻叹口气,起身去拿针线盒,起码得先把这个破洞补上。 衣角被小手轻轻扯了一下,温在渊转过身,不解地问:“怎么了?” 温珩摊开手心,小脸面无表情:“我想预支零花钱。” 提到零花钱,温在渊才想起这段时间太忙被他抛到脑后的股票。 他打开股市app一看,长珩地产的曲线图一路走低,今天的收市价格比温珩替他卖掉时还要低,温在渊不动声色松口气,暗自庆幸幸好没有高价买回。 这段时间,陆陆续续有几家小媒体报道了长珩地产旗下楼盘烂尾业主维权的新闻,虽然在长珩地产的公关下暂时还没有引起大范围的关注,但温在渊隐隐约约感觉有些不安,对长珩的股票也没那么有信心了。 温在渊犹豫了一下,决定暂时不买回来,再观望一段时间。 温在渊又点进康叶制药的股票,那天之后,康叶的股价虽然没有暴涨,但曲线图一路走高,稳中向好,温在渊一时竟然舍不得卖掉了。 赚到了钱,温在渊心情大好,笑眯眯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红钞票。 温珩默默把一百块塞进口袋里。 又到周末,江枫派车到冷府来接他去医院。 温珩打电话的时候特意问这次能不能带上冷悬一起。 “当然可以,没问题。” 到了圣心私人医院,温珩一路被专人带到了院长办公室,江枫派了个专家带冷悬去做全面的身体检查。 温珩则在院长办公室里,作为目前为止全球唯一的珍稀病例,被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专家学者们围观研究。 江枫做了一些观察比对实验,得出初步研究成果:“你的过敏症状主要出现在与女生有肢体接触过后,如果只是单纯的说话、社交,并不会出现呼吸困难等症状,不会影响到你的正常生活,放心。” 温珩乖乖坐在院长办公室,当了一上午的样本被人观察、实验、记录数据,冷悬的身体检查报告也出来了,江院长亲自看完,又开了一些补品和药材给冷悬,并且自掏腰包替冷悬报销。 从医院里出来,江枫请他们吃了饭,吃完饭,还亲自开车送他们回冷府。 温珩坐在副驾驶座位上,轻轻晃着腿,他扭头朝窗外看,路过一家文具店,小奶音脆生生的:“江叔叔,能不能停下车,我想去文具店买个东西。” 江枫把车停在路边,坐在车里等他们,温珩转头看了冷悬一眼,示意让他跟他一起下车。 走进文具店,温珩扬起脑袋,看着挂在墙上套在塑料袋里各式各样的书包,虽然不是什么精美昂贵的名牌,但也比冷凡那个用来故意羞辱人的破书包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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