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啊!” 就在这时,一支暗器从暗处飞过来,扎中了动手的那侍卫,侍卫惨叫一声,松开了江影。 “是谁在哪!” 南宫怀凝目望去,只见对面的房檐上一道暗影一闪而过,随即一声冷笑,“终于来了吗?弓箭准备。” 话音刚落,几十道暗影立时从黑暗中冒出将东宫包围。 原本困住江影的几个侍卫也纷纷起身前去保护南宫怀二人,只留下两人压住他。 弓箭手的注意力顿时被分散,暗卫们在房顶上配合周旋,但始终无法找寻落脚点救人。 小时在房顶上飞檐走壁,终于找到一个空隙,暗器从袖中发出,将侍卫撂倒后,冲下来抓住江影。 “江大人!” 江影眼前一亮,然而还没等他们逃离,一道剑锋便劈了过去。 南宫怀以极快的速度提起手中的长剑挡住了两人的去路,小时当即挥剑挡上去。 南宫怀剑剑逼迫,实力悬殊,小时最终难以抵敌。 “江大人快走!” 江影勉强站起来,浑身都疼,那只胳膊也被南宫怀踩断了,看着四周刀林箭雨的景象,他就是想逃也难逃。 “小时,不用管我,你们还可以走,快走!” 南宫怀是众皇子中战力最强的,想从他手里救人,小时显然还做不到,江影不想连累别人。 “想走?一个都走不了。” 南宫怀很少遇到能在他手下撑过几招的人,顿时杀红了眼,最后一招将小时制住。 小时立时落了败,然而南宫怀还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趁他衰败,一剑挑在他的肩上。 血花飞溅,小时吃痛捂住伤口,下一刻就被侍卫冲上来按住。 到底是年轻气盛,小时目光狠狠地盯着南宫怀,看着他一步步靠近,挣扎着想要挣脱。 南宫怀上来一把扯下小时脸上的面罩,捏起他的下巴,睥睨地扫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轻笑。 “二哥的暗卫长得都不赖嘛,只是可惜了。” 随后挥手示意,迎接的小时的就是一顿毒打。 “别打他……” 江影挣扎着扑过去,用身体勉强护住小时的半身。 小时看着护在他身上的江影,顿时绷不住眼泪,“江大人,对不起。” 接二连三的暴打让江影意识有些模糊,身上疼的也有点麻木了,护不护谁已经不重要了,他只是不想连累别人。 然而这一幕落在南宫瑾的眼里却是那么刺目,原来那个人的好给谁都是一样的。 暴力持续了多久,江影也记不清了,只记得脑后多次遭受重击,无尽的眩晕感反而让他有种解脱的感觉。 江影护着怀里的小时,昏迷前耳边一直回荡着他的哭声,好像被打得狠的是他一样。 直到后来,好像是所有暗卫都下来了,和南宫怀的人打得昏天黑地,他也在那个时候放松下来晕了过去。 有点意识的时候他们已经破天荒从东宫逃了出来,小时背着他在掠人的夜风中流窜,身下还是传来小时没完没了的哭声。 “江大人你撑住,马上就到家了,呜呜呜……” 江影感觉耳朵吵得很,想开口说什么,却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浑身没有哪块是不疼的。 眼前恢复清明的时候,江影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怎么还没回去,被打成那样了居然还没死? 为什么他能那么确认,因为他睁开眼没出三秒,眼前就出现了小时那张脸。 “江大人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能起来吗?” 一句三连问,让他的刚恢复意识的脑子一阵闷痛,看着小时勉强张口,“你先别说话。” 在小时的搀扶下,他勉强从坚硬的木板床上坐起,此刻坚硬的木板床也显得没那么难熬了。 江影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以及那一张张摆放木板床,疑惑地看向小时。 “这里是哪?” 小时犹豫了一下,“这里是我们住的地方。这次任务的失败,让主上大发雷霆,主上怀疑暗卫中有人泄露了消息,正在彻查。” 江影叹了口气,又观察了一眼这里。 这个地方并不比他原本住的房间大到哪去,目之所及皆摆满了木板床,初步估计也有十几张床,这样的环境就是在他那个现代也是集中营的级别,甚至还不如那些。 这里也没有窗户通风透亮,大白天也是黑幽幽的一片。 暗卫此刻都不在宿舍里,黑洞洞的房间里只有他和小时两个人,还点着一支蜡烛才勉强看清各自的脸。 “所以这是对我的惩罚吗?” 江影释然一般地长叹一声。 若仅是这样,倒比他想象得要好的多,至少他,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四肢。 至少他还能四肢健全地坐在这里,既然回不去,那他也只能先活一天是一天了。 至于南宫瑾那边,一想到南宫瑾他只感觉浑身发冷,到底还要他怎样? 听着江影的话,小时连连摇头,“不是的,主上没有追究,您伤势严重,主上说把你挪来这里方便照顾。” “是这样吗?” 江影茫然地开口,这些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和反派在一条战线上,不管过得怎么样,结局都是死。 小时似乎很在意,连连点头,“是的,是的,您回来的时候满身是伤,衣服也碎了,主上派人送来药和干净的衣服。” 江影这才注意到身上的衣服,想起他那件被撕碎的衣服,还是感觉浑身一凛,他差一点就被那些人糟蹋了。 印象里,南宫瑾好像叫停过,但是南宫怀并未理会,还好小时来的及时。 这一点细节回想起来,难道南宫瑾对他还有所顾忌?如果小时没有及时赶到,南宫瑾会救他吗? 可惜没有如果,他不明白南宫瑾在想什么,明明才说不相信南宫怀。 也不知道南宫怀意欲何为。 若是南宫怀当真能护南宫瑾周全,倒不用他再插手,那一百好感值也就自动进了他的腰包,他自然是非常愿意的。 只怕南宫怀也心怀不轨,最后南宫瑾还逃不掉黑化的命运。 回过神来,江影又看了眼小时,“你怎么样了?”
第18章 男主虐我千百遍,我待男主如初恋 说着就要伸手探向小时肩上的伤口,小时下意识躲了一下,仓促一笑,“我没事的。” 江影眉梢向下压了压,“又没上药?” 纯黑的暗卫服轻易看不出血迹,却能闻出来,仔细看也能看出暗卫服上深了一片的是血迹,显然是连止血药也没上。 江影再看了看自己,他身上虽然大大小小的伤口也不少,但都是用纱布精心包扎过的,伤臂也被用木条固定好了。 除了隐隐地内在筋骨痛,基本没什么问题了。 但小时,江影能清楚地闻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血腥味,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小时察觉到他的反应,以为是被嫌弃了,赶紧起身站远了一点,“我的皮厚实,很快就好了。” 怎么说小时也是为了救他才受的伤,他并没有嫌弃的意思,只是一想到血闻到血的味道就觉得头晕。 “药没有了吗?”江影问。 小时摇了摇头。 江影替他叹了口气,照这孩子的性子,就算有也早就用在他身上了,给他包这么仔细,也不知道给自己也上点药。 江影试着站起来,发现身上的伤已经不怎么严重了,才想起一个问题。 “我睡了多久了?” 小时想了想,又拿出手指扒了扒,才给出准确答复,“今天是第三天了,之前江大人一直昏迷不醒,白筹大人也向主上说情,顶了您的班。” 白筹替他顶了班? 他总觉得这位主子不像是能轻易饶过人的人。 “那些药是谁送来的?” 小时脱口而出,“也是白筹大人。” 那这就说得通了,刚才还觉得奇怪,既把他发配到这里,还给他送药和衣服,原来是白筹做的。 他这个人也不喜欢欠别人什么,虽然他也也没什么能回报的,但感谢的话还是要有的,顺便看能不能再弄点药给小时。 昏迷了三天,到底不是白昏的,坐着的时候没觉出什么,站起来时才感觉到身体一阵发虚,脑子也沉沉的,险些站不稳。 此刻外面正值午时,春光明媚,暗卫们都潜伏在前院值守,暗卫所没什么人走动。 小时先把江影带到饭堂。 看着照旧的菜粥馒头,江影咽了咽口水,胃里久碰到食物,外加上这让人不是很有食欲的菜色,让他忍不住有种反胃的感觉。同时又想填饱肚子。 江影盯着那碗粥看了很久,小时见他不动,以为他手不方便,就要拿起碗喂给他喝,江影摁住了他。 就在这时,一个散发着肉香的纸包被放到了桌子上。 江影顿时两眼发光,抬头就看见白筹那张带笑的脸,此刻他那张脸也变得分外和蔼可亲。 “谢了。” 道过谢,他伸过去的手就不再客气了,打开纸包,一只心心念念的鸡腿躺在里面。 这对自从来了这就再没碰过荤腥的他来说可是极大的诱惑,也不顾及旁边还有两个人看着,一顿狂吃。 “江大人您……” 见他吃荤腥,坐在旁边的小时欲言又止,被站在对面的白筹示意他别管。 直到江影把一整个鸡腿干完,菜粥和馒头也都干净了,终于恢复了气力,白筹才开口。 “谢我什么?” 江影抬头看向白筹,满足地抹了抹嘴角了油。 “谢谢你的鸡腿,还有你的药,还有没有药再给我点。” 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也理直气壮。 白筹倒吸了一口气,“我这个月的药都给你了,你自己的也让你给他们用了,哪里还有了?怎么了,伤还没好吗?” 江影才想起来这回事,只有他们这些暗卫首领才有资格用药,而且每个人每个月都有固定的量。 小时拉了拉江影的袖子,小声地说:“我没事的,江大人不必如此。” 白筹看着两人的小动作,眉头往下压了压,指着小时问江影: “怎么回事儿啊,江大人向我要药是给他用?” 江影挑起半边眉,“是啊。” 白筹当即睁大了眼睛,隔着桌子凑了上来,“江大人,别总顾着别人,如今你自己的处境你还不明白吗?” 江影也回以认真的态度,“若没有所谓的别人,我根本没有命坐在这里。” 闻言,白筹看了他良久,随后长叹一口气,“算了,说不过你,既然醒来了就赶紧去见一下主子,交代一下情况,赶紧取得主子的信任你才能继续在暗卫所站稳脚跟。” 说罢,白筹扫了眼旁边的小时,脸色顿时拉了下来,但也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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