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表情娇媚得很,幸好用的只是普通的五官,不然真不知道会把对面的男人刺激到什么地步。 只是想逗一下,便紧拥别人,埋头在别人侧颈舔.舐,这种亲密举动,在你看来,居然只是“逗一下”而已? 景泽天暗暗地吸了一口冷气。好在清神花有在发挥作用,否则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 他冷冷地说:“下次不要逗了。” 何清溟似乎又是刮目相看,内心很快闪过一些想法。 难道自己判断错了,这小子没有多情开后宫的打算,其实真是冷淡的性子? 还是表面拒绝,实则内心渴望? 不过,他也不是真要搞景泽天,只是因为一时间有些郁闷,又察觉到景泽天出现在门前,所以临时起意要试探一番而已。 他又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 现在逗到了,看景泽天有点生气的样子,他也有些心虚。 不过,何清溟想到景泽天刚刚突兀地吃了口花,忽然间疑惑了。 这小子干嘛突然间吃花啊?莫不是那花有什么依赖性,这小子吃上瘾了? 何清溟又面露担心,抬眸问:“你天天吃这花干什么?” 景泽天转过身,扫他一眼,漠道:“修炼。” “是吗。” 还有吃花修炼法?你小子口味有些独特啊。 何清溟点点头,故不再留意这件事,他又管不了景泽天爱吃什么。 不过,既然这小子已经出来了。 何清溟说起正事,面色一变,道:“既然你的身体无恙了,那祁洪我们也可以考虑对付了。” 他这分.身也就金丹初期,然而他却随口说出要对付元婴境的魔头,这话放出去,任谁听到,都会觉得这年轻人太狂妄了。 元婴期意味着什么,挥手即可轰灭一座山的恐怖存在。元婴修士正常情况下,一百个金丹修士加起来都打不过,你要怎么对付?更何况祁洪不是一般的元婴修士,他可是魔修,魔修更不好对付,同境界内都是极强的存在。 但何清溟是认真的,他分析道:“我们总要出去,然而秘境一打开,位点就留在了外面,之前我疏忽了这个问题,现在一想,的确是个麻烦,祁洪很可能在外面布下了天罗地网,就蹲着我们出来,好抓获你。” 景泽天本欲走,此时停了下来,转过眸子,静静地听着何清溟说。 何清溟继续道:“祁洪是元婴期的大魔修,修为强大,手段可怖,但并不是没有弱点。我们虽然都才金丹期,但只要把握住时机,并非没有打败祁洪的可能。” 那可不是“把握时机”那么简单的事,叫金丹打元婴,简直是叫一头凡血的野兽去跟先天生灵打架。 景泽天眼神严肃,转过了身,言简意赅道:“如何打败祁洪。” “关键是,要有杀死元婴期的手段。” 何清溟一说正事,眼神多了几分道宗的威严,跟刚刚那个逗人玩的好像不是同一个人。 他继续说:“修士对战不是普通的境界对拼,修为决定一切,手段也很重要,就比如我……” 他差点要说他之前诛杀那魔修的手段,还好及时住嘴了,换个角度道:“武器、道具、功法、法诀等,也能左右成败,甚至可逆袭杀人。这点你应该也知道。” 景泽天的确知道,因为他大半的敌人都是比他修为还高的,总要靠手段才能拼杀成功。 “你我都有伤害到元婴修士、甚至杀死元婴修士的手段,这就是我们赢他们的关键。” 何清溟直接揭露,“我有三个方法,只要时机抓对,就能一举灭杀祁洪,而你……” 他没说出来,但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景泽天的底牌是恶体,以及仙骨仙血,后者只要能成功控制,别说跨阶杀元婴,即使是再跨一阶杀分神期又有什么问题? 只是,那肯定不简单,要付出极大代价。仙骨仙血是“仙”的东西,修士对于仙,哪怕再神通广大,都还是凡人。凡人想用“仙”的东西,想想都要付出很大代价。 对此,景泽天点了头,直言不讳:“可以,只要时机成熟,我也有办法杀他。” 他没有具体说,但他不会说没有把握的话,只是对于玩命的他来说,那个把握与风险的比例可想而知。 而何清溟微微一笑,眸里尽是认可。 祁洪是很麻烦的魔修,连他师尊灵虚子都觉得麻烦。 但他师尊觉得麻烦,并不是因为对付不了祁洪,单拿修为说,以灵虚子的修为杀一万个祁洪都不是问题,问题是因为祁洪太会跑,一身遁法炉火纯青,半步领悟了大道规则,又只会窝在他的老巢尸骨山,怎么也杀不透,剩下一丝神魂都能借体复活。 他师尊灵虚子很强,却很厌恶麻烦,特别厌恶对付这种老拍不死顽强复活的魔修。 不过,话说回来,有没有认真也是一个问题。因为他师尊灵虚子的对手根本不是祁洪这个层次的。 灵虚子也是好战之人,对太弱的对手根本不上心。 而何清溟潜入尸骨山救人,倒是意外发现了一些情报,就比如说,祁洪的真身、祁洪的神魂分布等。 前些天,只是为了救景泽天而已,他就将尸骨山大查彻查,把祁洪的功法手段分析了个遍,不然他也不可能潜入严防死守的地下牢狱,悄无声息地将人救出。 情报工作永远要到位。这是灵虚子教的,也是他自己一步步打出来、悟出来的。 “但敌人可能不止祁洪一个,外面可能还有血宗的其他高手。” 何清溟提醒说。 景泽天:“总要试试才知道可不可行。” 何清溟摇头,“不,不能试,要一举突破,祁洪那种人,一次失败后面就不可能了。” 他们大可以把目标定在偷偷出龙宫,然后想办法降低空间转移造成的波动,以此步步暗中撤离,远离尸骨山。但这种法子,不太适合他们。 此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那就是——何清溟私心要报复祁洪。 那魔头敢伤景泽天,还把人抓了,关在水牢折磨,下那么歹毒的血咒,赔一条命不为过吧?毫不夸张地说,何清溟甚至有如果潜伏失败救不出景泽天,就亲自跟祁洪打一场的打算。 景泽天能玩命,其实何清溟自己又差得了多少。 他执行道宗任务没少因为做法太过火太玩命被灵虚子斥责。因此他才知道,你玩命是会有人担心的。 人皆周知,这代道宗首座天赋绝人,碾压一代天骄,同时更听说过一些传闻,这代道宗首座从小跟着灵虚子征伐魔界,对敌从无心慈手软,小小年纪便打得魔修闻风丧胆。不过,后来可能是灵虚子发觉这种教导方针不太好,才让自家徒儿好好待在道宗,看时机再去上古秘境潜修。 虽然何清溟不太知道他师尊的打算。 总之,对付魔修对他来说是重操旧业,唯一不同的是,他当年修为还弱,没对付过祁洪这种层次的敌人。 可是没经验又如何,万事都是从没经验起来的。刚好有个傲天同行,冒个险又如何? 思及此,何清溟又是一笑。 表情是景泽天未见过的傲放,好似简直不把任何困难放在眼里。 “目空一切”,却如此令人着迷。 景泽天听着他的每一句话,思考战斗的同时,也滋生了一些心思。 好喜欢,好好奇你的过往人生。 他眸色深沉,静静听着,忽然也开口:“被他抓着几天,我也知道他一些弱点。” “哦?” 何清溟惊奇,因为景泽天很少讲究方法,现在也会注意这些了。 “你说说看看。” 他转身,招呼人坐在榻上,让景泽天慢慢说。 偶尔平易的举动,也隐隐透露出上位者独有的轻慢。 景泽天以前没怎么注意,只觉得是这人天生如此,现在看来,处处是身份的细节。 他记在心里,继续说起了正事。 对话之中,他们的想法是可怕的契合,完全能理解彼此,好像从出生便一直在一起,默契到了极致。 这并不是因为他们多善解人意、多洞察人心,而是因为他们拥有同样高层次的战斗意识以及实战经验。另外,他们曾共处过四五年时间,那几年的相处已经培养出了足够的默契。 何清溟是知道的多,懂得各种手段,而景泽天是有一种野兽般的直觉,能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发现事情的关键。 “祁洪再如何也不可能撕裂神魂,放在离本体太远的地方,他才是元婴期,那是分神修士才具有的手段。依我看,他的神魂散布在尸骨山,甚至可能是整座尸骨山。” “你这么认为吗?如果是这样,我们之前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吧,尸骨山整座是他的神魂,那他理应能感知任何事。” “八成是屏蔽感知了,散布神魂,但屏蔽感知,因为如果时刻感知那么多东西,谁都受不了。” “是,你说的对,这个极可能是真相。” “那我们就要想办法轰灭整座尸骨山。” 以金丹期的修为一举轰毁一座山,那是很难做到的,而且你不单是要轰没一座山这么简单,真正的攻击目标是祁洪的神魂。那要很强大的攻击手段才能实现,而且得是针对神魂的精准打击。你让一个真正的元婴修士过来都未必能做到,何况他们才金丹初期呢。 “但不是没可能。” 何清溟笑笑说。 他能依靠的不止修为,还有道宗的高层次手段,一般来说他是不会动用那些手段的,因为他喜欢依靠自己的实力。但这次,嗯,可以例外。 就当作给你小子报仇了。 何清溟忽然觉得自己与其说是扮演龙傲天的后宫,其实更像是扮演龙傲天的金手指了吧?但也无所谓,因为这都是他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这小子没有靠山,好,我来做你靠山!要是我再往前生一百年,你在修真界可就能横着走了。 “定在什么时候。” 景泽天看着他的笑容,直问正事。 “三天后。” 何清溟目光炯炯,像想起了什么,盯着眼前的男人,目光挑衅地道:“你能跟上吗?” 哪有跟不上你的道理。 景泽天接住那道魅人的视线,点头:“那就三天后。” 何清溟:“好,各自做准备吧。我这三天会闭关,发生什么事你别管。” 说时,他挥了挥手,便转身进寝殿了。 “……好。” 景泽天毫无犹豫,活像头听话的狼犬,一直注视着对方的背影,直到那扇石门自动关上。 他也是心思复杂,这个人连他如此强烈的恋心都未能察觉,在对战魔修、灭杀敌人上,却是如此心思缜密,仿佛洞察了别人的一切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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