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兽并不知道为什么会羡慕,可当他看见江言与撒特德眼底只有彼此,没有第三个兽人夹在其中时,看着他们互相为了彼此好而付出,那种感觉…… 阿乔说不上来。 兽人自从记事起,观念里只有变强大,为繁衍后代过完他们的一生。 听部落里年长的兽人提起过,几代蛇族,接近千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阿乔活到至今,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认识江言以后…… 短短半年,他给部落带来了许多他们过去闻所未闻的事。 江言作为雌兽毫无疑问是最弱小的,然而他聪明果敢。 他的言行,举动,气质,让兽人们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并且对他产生信任。、 直觉告诉他们,江言说的就是对的,可以尝试。 部落里有许多雄兽蠢蠢欲动,只不过都没有机会。 一方面是挑战不了撒特德,另一方面,江言对撒特德始终如一,没见他对哪个雄兽如此上心。 江言对兽人们都很友善,可那份友善与关怀,跟他对撒特德是不同的。 阿乔想不明白,只觉得羡慕。 他问:“言,你可有想过接受其他雄兽?” 又解释:“尽管他们比不上撒特德,不过在部落里,也是很厉害的勇士。” 江言诧异,旋即窘迫。 关于他不是撒特德雌兽这件事已经解释不清楚了,而且无论他是不是撒特德的雌兽,兽人们都默认他是个雌兽…… 他讪讪一笑:“我不打算接受别的兽人。” 雌兽们连接抬头,看见站在门外的男人,“呀”了声。 江言:“……” 撒特德投来的视线莫名多了几分炽热,是听到他刚才说的话了吗? 似乎更解释不清楚了呢。 江言专注忙了半月左右,麻布衣织成几件。阿乔每日都穿上那身新的夏衣,沿部落到处转。 兽人们都在议论。 “言能做出这么薄的夏衣?” “夏衣还有图形,好像是条蛇尾,我都没见过桑族人穿有图形的衣物。” “言太厉害了!” “桑族人看到咱们部落能做出比他们好的夏衣,肯定会气急败坏吧?” 除了阿乔,其他几个学习编织麻布衣的雌兽也陆续穿上自己编织的夏衣。 他们不用再敞着上身,宽松的衣料对比起厚重的兽衣更为轻薄舒服,还透气,在入夏时穿,不会感到闷热。 一伙儿兽人每日围着穿上新衣的雌兽们看,稀罕得不行,上手摸的时候都要轻轻的,怕力气稍微大些就把夏衣扯坏。 穿上夏衣的兽人,除了几个雌兽,还有撒特德。 江言缝好两身粗布麻衣,一件交领式,一件圆领式,尺寸很大,撒特德穿上后格外显身材。 男人肩宽背阔,腰窄结实,长腿迈几步,穿着交领式的夏衣走给青年看,跟看模特展似的。 江言笑眯眯地点头:“好好好。” 欣赏够了,又摸出两件薄薄的短裤,小声朝撒特德说道:“过来一下。” 他把短裤递给对方,言辞闪烁。 “这件裤衩是穿在里面的……” 江言说不出口。 他想让撒特德把裤衩穿上,好歹里面会舒服点,不会吊得慌。 撒特德开口:“我知道。” 江言睁大眼:“咦?” 撒特德目光瞥向青年下身:“言穿的。” 每次都护得紧,怕他扯坏。 江言:“……” 也是,他跟这人……那么多次,哪次不是千叮万嘱地叫撒特德别扯坏他的衣服。 江言脸色变了又变,强装淡定,问:“那你穿吗。” 撒特德接过裤衩:“穿。” 作者有话说: 撒特德吃醋。 撒特德暗喜:言只选我。 撒特德沉默的外表下:和言同款,很开心。 一款名为撒特德的恋爱脑(°з°)- 明天见~
第42章 你对江言可真特别 蛇族部落掀起了编织麻衣的热潮。 一早, 雄兽们就集合起来去往北边的山脉采割树藤,大捆大捆的树藤被他们用尾巴卷起往部落里运送。 中央的空地用来堆积囤物,满满当当的树藤, 就跟几座山似的。 雌兽们,还有留守在部落的雄兽,则合力分工做这件事。 连族长都带长老过来帮忙, 毕竟谁都想褪去厚重的兽袍穿上轻薄的夏衣。 剥皮,撕皮,搓线,浸洗,一道道工序进行,过程热热闹闹的, 兽人们闲聊的嘴巴没有半刻停下, 脸上挂着明亮的笑容。 江言前阵子都在忙活, 已经回山洞补觉了, 所以负责指导编织麻布衣的任务, 就落到了阿乔和几个雌兽身上, 由他们教其余兽人制作衣物的步骤。 不管是年迈的或幼小的,除了外出狩猎的队伍和巡视部落的队伍,几乎所有兽人都分配到了任务做事, 不分日夜,不知疲倦, 兽人们仿佛有些耗不光的精力。 细活儿分给让手工灵敏的兽人做, 粗活儿让那些教了几遍仍做不好的兽人完成。 阿乔沿四周转几圈,教完族人, 盘在树干上往远处望了眼。 他看的方向正是江言所住的山洞, 心想:这次部落能有如此大的收获, 全靠言的帮忙。 剥着树皮搓线的兽人们陆续把注意力转到江言身上。 “这次多亏有言在,否则咱们还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穿上夏衣。” “等今年的榷日开始,咱们就穿夏衣过去,那群桑族人定会大吃一惊。” “过去桑族人会做夏衣,其他部落想换身衣物都要看他们脸色,眼下可好,咱们也能拿衣物跟其他部落交换东西!” “言是如何会制夏衣的?他是桑族来的吗?” “呸呸,言生得好看,所有部落都找不出有他这般好看的雌兽,他可不像桑族人一样脑门上顶两个大黑角!” “那言究竟是哪儿的雌兽呀?” 兽人们的目光投向阿乔,阿乔跟江言走得最近,应该知道最多内情。 阿乔摇头:“……我们并不清楚,言也不知道,他摔坏过脑袋,差点被野兽吃了,是撒特德救了他。” “原来如此。” “今后咱们的部落也是言的部落,这里就是他的家。” 兽人们已经默认言和撒特德的关系,几个身强体壮,颇有力量还没有雌兽的雄兽黯然失落。 可他们并未心存不甘,毕竟实力摆在那。 夏日炎热,忙活了好一段日子,蛇族部落的兽人们陆续穿上麻布编织的夏衣。 盛夏迎来了第一场大雨,如豆砸落,丛林之中不间断地回响着声音,泥土得到滋养,催发着植被树丛愈发茂盛葱绿。 几只灰鼠结伴跑到泥坑积聚的水边,用雨水冲刷它们的身躯,觉察危机将至,远远看见毛色黄灰的大狗,它们连忙四散窜开。 佩奇生长的速度很快,这年的盛夏已经成为大狗的模样。 它时常在山洞附近的地盘巡视,撵鼠捉虫,守护江言栽种下来的菜田,或者帮忙放牧。 遇到凶猛的野兽想靠近放出去散步吃草的咩咩兽,它会先凶狠地驱赶,打不过不会硬莽,而是嗷嗷叫着周围的兽人帮忙。 江言养出来的狗,不仅能看家,还会动脑子,可是干农活的好帮手。 大雨骤然停歇,伴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辽阔的天幕悬上两道斑斓绚丽的虹桥。 山洞内,青年侧着脸睡在石床内侧。 宽松的短袖麻衣往上微微翻卷,露出一截细窄的腰,以及裹着臀的内/裤边缘。 笔直匀称的小腿搭在一张薄薄的毛褥上,原本是用来盖肚子的,嫌热,浑然不觉地蹬到脚踝旁边。 青年小腿细长,膝盖以下都暴露在空气当中,隐隐可见内侧还有几个没有完全消散的痕迹,像被人用力吮出来的。 撒特德拎着陶罐跃回山洞,罐子里装的是从舐山打回来的舐水,今早江言做菜时用的水已经见底了。 把舐水放到用木头搭建的料台,甫一回头,恰好跟青年朦胧迷茫的双眼对上。 江言垂下双腿穿起木拖鞋,又将衣摆拉低,往料台的方向走。 他一身素净的短袖短裤,站在高大的男人身侧,头发有些翘起,揭开陶罐往里瞅了眼。 “总这么专门跑去山上接水不是个办法,改天你带我去舐山看看,不知道能不能从冒出舐水的地方把盐提取出来,先试试吧。” 撒特德捋顺他的发顶,江言无奈一笑。 “头发越来越长,等哪天长到像你这样的,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打理了。” 撒特德的头发很服帖,江言几乎没见过对方满头发凌乱的样子。 “对了,我忽然想问你一件事。” 江言坐在竹椅子上,先给撒特德倒了杯水,才给自己再倒一杯。 “前几日我去外头看他们编织麻布,那天遇到阿尔 ,他……” 江言若有所思地用手指往下巴一摸:“他当时胡子拉碴的,结果傍晚再遇到,脸上的胡子都不见了,看起来挺光滑的,这是怎么刮掉的?” 撒特德道:“是伊斯。” 伊斯,也就是部落的祭司。 “伊斯用几种药草做成汁水,涂在脸上可以拔除胡子。” 江言诧异:“这么厉害?” 他问:“能用在头上吗?” 撒特德浓眉之间拢起皱痕:“不可以。” 江言:“头发会掉?” 撒特德点头。 江言一乐:“其实当个光头也没关系,反正还会长出来。” “言?”撒特德并不赞同,他看着青年柔软浓密的乌发,认真道,“这样很好。” 不用拔了头发。 江言摆手:“好吧好吧,我不用就是。” 瞥见男人的目光依然凝重,他好笑地保证:“真的不会用药汁往头发抹。” 撒特德的神色这才有了松动。 时值傍晚,外出好几日的祭司伊斯回到部落,连脏了的麻衣都没来得及更换清洗,此刻他正盘在地上整理带从外面回来的药草。 斜阳罩下一道身影,伊斯回头,笑道:“我刚到你就来这儿了,赶巧不是?” 撒特德:“伊斯,你可能制出一种药汁,抹在发上能让头发变短。” 他补充道:“不会掉完头发。” 伊斯道:“这我倒没想过,以后可以试一试。” 兽人没有剪头发的观念,冬日可以用头发保暖,大多数都留着,实在嫌头发太长的,偶尔会点火烧掉一些。 伊斯打趣般询问:“来替你的言问的?” 撒特德:“嗯。” 伊斯笑笑:“你们可真特别,没见过其他族人像你们一样。” 江言好看,新奇的法子又多,如果他不是撒特德的雌兽,伊斯还挺想试着追求这样的雌兽,不过有了撒特德就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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