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芷摇摇头:“没有。” 风抚年“嗯”了一声:“那就好,我怕他们会为难你。” 初芷不解:“风馆长为什么会这样想?” 风抚年表情淡淡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当官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包括如今丰阳城的皇帝,也不是什么好皇帝,以后离他们远点。” 初芷有点惊讶,风抚年竟然会面无表情的说出朝廷不好的言论,这要是被朝廷的人听见,肯定是当众斩首了,何况百姓们还奉养着如今当朝的皇帝,说他年年给发计粮食。 还有刚刚吃饭的时候听见那两人说话的时候听见是朝廷当官的语气中的羡慕,就连初芷觉得在朝廷当官应该是很有实力的人吧。 怎么从风抚年口中却成了十恶不赦的恶人呢? 初芷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我知道了,风馆长。” 风抚年笑了笑:“乖。” ------- 皇宫内。 皇帝赏明坐在龙椅上,身穿龙袍,赏焕和赏祝站在一旁,看着底下的朝臣们,赏明随手晃了晃,对底下说道。 “柳大人,再说一遍?” 柳淙影穿着红色的长服,,带着长长的黑色的管帽,听了赏明的话从一众队列里面走了出来,弓着腰看着地面,不敢抬头,但是声音很是铿锵有力。 “皇上,庆丰那边的桥里面前天捞出来的尸体面容虽已经被毁,全身腐烂,但是从河里面还捞出来一块儿玉佩牌,清洗之后再复原,发现那块儿令牌正是盐运司知事的,而盐运司知事十几天前就已经告假,说的是三天便可回来,但是现如今还没有他的消息,由此,这个死的人,应该便是盐运司知事了。” 赏明眯着眼看着下面一众大臣,定格在盐运司知事的位置,那里确实还空着位置,他哀叹一声:“李知事啊。” “且李知事虽喝酒,但是平常绝不喝多,因此不可能是由于夜晚喝酒不小心掉下去的,应该是有人所为,有人要害李知事啊!” 赏焕低着头若有所思,确实,看着不像是自己掉下去的,何况刚掉下去不可能立马淹死,应该会有最基本的求救声音,那里周围都是人家住户,应该会有人听见的。 所以应该就是被人推下去的。 赏明揉了揉眉心,叹气一声,随后扭头对着赏焕说道:“焕儿,你怎么看?” 赏焕低声回应:“父皇,儿臣也觉得并非自己掉下去,是有人所为。”他说完之后并把自己的见解说了一遍,有理有据。 赏明点了点头:“朕明白了,那焕儿去查这件事,可好?” 赏焕没有丝毫意外,弯腰低头,很平淡的接受了:“是。” 等众人退去之后,皇殿内只剩下赏明和一个太监。 “你觉得朕的决定如何?”他问的是把这件事情交给赏焕去做。 太监说话的声音又尖又细的,听着还喇耳朵,恭敬地朝赏明低头弯腰:“二皇子看着很聪明,应该会查出来的,陛下的决策很英明。” 赏明冷笑一声:“看着聪明?自幼逃课不想去学堂,现在还天天游逛青楼!他一介皇子,整天无所事事,成何体统!让人看了笑话去!” 那太监见赏明生气了,头都快挨到地上了,大气都不敢出。 ------ 赏焕在散朝之后没回去,他知道赏明给他的任务就是为了约束他,他垂下眸,表情淡淡的。 脑袋中忽的出现了昨日撞见的初芷,他嘴角勾了勾,没再犹豫,直接往玉姬楼的方向走,去的路上看见有卖糖葫芦的,他不知怎么顺手就买了一个。 那糖葫芦个个都是圆滚滚的,外面裹上的糖浆,看着很诱人,很好吃,他觉得初芷应该会喜欢这个。 初芷正在和风抚年下棋,初芷只下过五子棋,但是这个五子棋怎么跟他平常下的五子棋不一样呢,初芷皱着眉,手里拿着黑色的棋子,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风抚年见初芷纠结的样子,脸都皱巴巴的皱在一块儿了,风抚年忍不住想笑,他不经意间随手指了指一个位置,初芷豁然开朗。 他笑着看着风抚年:“风馆长,我太笨啦,不会玩。” 风抚年也跟着笑:“不笨,我教你便是。” 初芷刚起身,身后就传来赏焕的声音,初芷的身形一顿,看向风抚年:“是二皇子来啦?” 风抚年被人打搅很不高兴,即使他是皇子,他不悦的皱着眉心,只是一秒便回归正常,心里骂道真烦人。 但是他起身的时候还是对初芷说道:“是赏公子。” 初芷“哦”了一声,在外不能让别人知道赏焕的身份。 风抚年去开门,展开言笑对赏焕说:“赏公子,快请进。” 哇,初芷在心里赞叹风抚年变脸好快啊。 初芷也跟赏焕打了个招呼,他看见赏焕手里还拿着一根红红的糖葫芦,看着很诱人的样子,初芷见到是糖葫芦直接两眼发光。 赏焕见初芷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第38章 古代记事录5 他没多逗初芷,直接把糖葫芦递给了初芷,初芷看着眼前的糖葫芦,又快速地看了眼赏焕,低声询问:“给我的吗?” 赏焕笑着点了点头,初芷小脸一红,接过:“谢谢。” 说完就拿了过来低头吃了一小口,果然很甜,初芷眼睛放光,看着赏焕:“很甜!” 赏焕只是笑着:“好吃下次还给你带。” 初芷顿觉不好意思:“不用啦,我会自己去买的。” 赏绎没回答好或者不好,风抚年从后面走了过来,初芷发现风抚年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是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甚至还有点冷漠。 “赏公子此次前来是为何事啊?” 赏焕摇摇头,手背在身后:“只是来看看。”倒是没说是来看某个人还是来看什么,风抚年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也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赏焕才重新开口道。 “对了,前几日在河边捞上来的尸体,你们听说了吗?” 风抚年点点头:“嗯,小芷出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他回来说过了。” 赏焕:“嗯,这几日最好不要夜晚出去,目前推断是被人所害,但是全身腐烂看不清容貌,还在河边不能明确死了多久,什么时候遇害的,所以一点线索都没有。” 风抚年不关心这个,他对谁死了也不关心,但还是回到:“多谢赏公子的关心,我们会多加注意的。” 赏焕只是来看看初芷,看完之后他就走了。 风抚年和初芷把赏焕送到楼下,随后一块儿进了初芷的房间,赏焕给的糖葫芦还没吃完,吃了一半就被放在桌子上了,初芷进来的时候直奔那个糖葫芦。 拿起来咬了一口,这糖葫芦不吃外面的糖浆就会融化的,很黏。 风抚年见初芷吃着糖葫芦,坐到了初芷的旁边,拿起桌子上的一杯茶慢慢喝了一口,随后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初芷。 “不要接受陌生人的东西。” 初芷一愣,他看向风抚年,风抚年这是……不让自己接受赏焕的糖葫芦吗?初芷下意识回复道:“可是,赏公子也是陌生人吗?” 风抚年表情很淡,看不出有什么情绪:“你昨日才和他认识,不是陌生人吗?” 初芷低着头,确实他和赏焕不是很熟,他看着那个糖葫芦,一时不知道吃还是不吃,正犹豫不决着,就听见风抚年的声音传来。 “赶紧吃完吧,下回注意,你若是喜爱糖葫芦,我也可以给你买。” 初芷被说的不好意思,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能天天吃糖葫芦,几日吃一次便足够了,吃多了会腻的,初芷很快就把糖葫芦吃到只剩下最后一颗。 初芷先是伸出来舌头舔了舔,在咬一口,最后全部吃进肚子里。 他吃的认真,没注意到一旁的风抚年看他的眼神,风抚年一直盯着初芷鲜红的嘴唇看,糖霜沾到嘴角的时候,初芷会伸出来一小截红舌舔抵。 风抚年墨色渐渐加深,他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 夜晚,街道上空无一人,月色升起,倒映在河边。 突然一个穿着官服的男人手里铃着一壶酒,走路摇摇晃晃的,脚步都略显不稳,好几次就要摔倒,走一会儿又停下来把手中的一壶酒倒进嘴里,直到一滴都不剩。 “砰”的一声,那人见酒倒不出来了,直接把酒坛子摔在了墙上,酒坛子瞬间碎成了好几块,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声音格外清脆。 那人眼前忽的变得眼花缭乱,他伸出一只手向前方摸去,什么也没碰到,淫笑着,脸上的肥肉都堆到了一块儿,嘴里还嘟囔着:“小美人……你,你别跑……小美人,来…哥哥好好……疼你……” 最后一个字话音刚落,那人身体猛地倒下,直直的磕在坚硬的地面上。 过了没多久,一个蒙面的男子走了出,那人看着身形清瘦,席着一身黑衣,脸上带着黑色的面具,手里拿着长长的弯刀,刀尖看着很锋利,一个不慎手就会扎破,鲜血流出,看着像是从黑夜中走出来的魔鬼。 又像是地狱里取人魂魄的黑无常。 他拿着刀,那刀很长,不紧不慢的朝倒在地上的男人走过去,走路的时候刀尖在地上磨着,“刺啦刺啦”的声音不断。 走到倒着的那人跟前,刀刃在月光下反射出一片光芒,忽的一扬起刀,往那人身上砍去,一刀接着一刀,周身只有刀插进血肉的声音。 鲜血飞溅在地面上还有墙面上,那墙面上是刚刚不久那人摔碎的酒坛子,还带有几滴酒,看的人惊心动魄。 ------ 初芷醒来的时候风抚年刚好敲门,初芷下床去给开门,见风抚年手里面还端着一碗汤,他进去放到桌子上:“没吃饭吧,赶紧趁热吃。” 初芷顿觉不好意思,风抚年可是馆长,怎么能亲自给他送早饭,风抚年好像看出来初芷在想什么了,只是笑了一下,伸手摸了一下初芷的头:“别多想,快吃。” 初芷坐下来安安静静的吃饭。 吃完后风抚年让初芷收拾一下,今天要跟着他去买衣裳,他见初芷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件衣裳,剩下的就是玉姬楼里的衣裳,那些太繁琐又华丽,不适合初芷。 初芷跟风抚年出去后,风抚年就拉着初芷的手走,理由是:“防止你跟丢。” 初芷心想他又不是小孩儿了,怎么会跟丢,再说了这还是白天,不会有什么危险吧,但是初芷没有反驳,因为他知道反驳也没有用,风抚年的手劲儿太大了吧。 风抚年路过买糖葫芦的时候还给他买了一根糖葫芦,初芷对风抚年笑了一声:“谢谢风馆长。” 风抚年看着初芷笑,他也=嘴角也有淡淡的笑意,眼睛里也是真心实意的笑意,他大多数只是做做样子,只是嘴角摆着笑容,但不是真心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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