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深钿眉角一抽,这难道就叫做“妻仗夫势”? 萧照宁似乎被说动了,按在原深钿脚上的手收了回来,收回后,萧照宁还颇为嫌弃地掏出一个小帕子,擦了擦手。 原深钿心下恶心,觉得自己若是能逃离魔爪,也要去浴桶里,把自己的小腿好好搓一搓。 萧照宁道:“虽然在这里把你办了,会让我有危险,但不代表我就放过了你,你不用出声,也不用做什么,只要世人知道,当今太子妃,被我这样一个江湖贼人掳走几日,你就算清白,也没用了。” 原深钿神色顿变。 萧照宁道:“我在江湖上名声在外,带走的男人女人不计其数,他们会觉得被我带走的你,遭遇了些什么呢?” 见原深钿脸色越来越难看,萧照宁又道:“许灼睦会相信你是清白的?你敢当着我的面,说他信你?” 原深钿还真没这个信心,他心里清楚,许灼睦对自己没感情,甚至还有点记仇。 但现在,原深钿觉得自己不能被萧照宁洗脑,还没被萧照宁搞死,就被自个儿的胡思乱想吓死了。原深钿深吸一口气,默念许灼睦特别喜欢我,喜欢到我就算绿了他,也能大度原谅。 不仅原谅,甚至还帮着养孩子。 原深钿反复在心里念叨着,念叨得脸都红了,他觉得自己对不住许灼睦,让他莫名其妙成为了一个冤大头。 但……原深钿吁出一口气,不停暗示自己,居然产生了效果,他真有一点相信,许灼睦变成了无条件原谅自己,痴情无比,被绿也淡然的恋爱脑了。 萧照宁自然不晓得原深钿心中所想,他起身,将人一把揽起,拽到身边。萧照宁的手碰到原深钿腰肢的瞬间,原深钿面如菜色,他全身都不舒服,粘腻恶心的感觉从心底冒出来。 原深钿这时候才发现,许灼睦比起萧照宁来,要好上数十倍。至少许灼睦的身体接触,没给自己带来莫名恶心的感觉,原深钿默默想着,一定是因为许灼睦身上有好闻的清香,所以自己才理所当然的接受了。 原深钿绝望地闭上眼,捏紧衣角。船突然晃了晃,萧照宁“咦”了一声,却见外头冲进来两个人。 原深钿茫然睁眼,粉衣婢女和黄衣婢女站在船头,美目瞪视着萧照宁。 原深钿惊了,他朝外看去,船离岸边很远,婢女衣服也没湿,段不可能是游过来的,加上湖上也没其他船划过来,那么…… 原深钿看着两位婢女姐姐,惊出一声冷汗。 难道她俩是隐藏的高手? 婢女一前一后冲萧照宁而去,萧照宁没料到还有这一出。他本是在寻找沈合音,却恰巧瞧见原深钿,原深钿身边没有侍卫,只有两个弱不禁风的婢女。 萧照宁心下一动,突发奇想。 但现在,事情似乎变得麻烦了。两位婢女没有武器,赤手空拳却也拳拳到肉。萧照宁武功极高,原本以一敌二不是问题,但奈何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加之那两个女人功夫蛮横,互相协作,萧照宁一时间有些招架不住。 粉衣婢女急忙将原深钿带到身边,萧照宁见状不妙,也跟过去。 原深钿吓得提醒,“这人奸诈,会用毒!” 粉衣婢女额头出汗,她武功不错,但比起萧照宁来还是差上许多,另一个女子缠住萧照宁的时候,粉衣婢女赶紧拎着原深钿,脚踩水面,轻功飞了几十米。 原深钿不由感慨,好臂力! 岸上的人吵吵嚷嚷,原深钿目光瞧过去,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婢女道:“突然来了一拨江湖贼人,在街上闹事,伤了不少人。” 原深钿心下大惊,大白天的,敢在天子脚下伤人,这些江湖人士是想找死? 婢女又道:“我先把你送回……”她话还没说完,突然“啊”了一声,身子一晃。原深钿直愣愣地看着粉衣婢女倒下去,裙子上满上血迹。 原深钿呆呆地站在原地,瞧见萧照宁一身带着一声冷气走来。粉衣婢女嘴角溢出血,她万万没想到,萧照宁一记毒刀,直冲她背部。 原深钿双手哆嗦,里的主角攻,虽浪荡,却从未真的玷污过任何人,只限于言语调.戏,虽在江湖人人喊打,但却也保留底线,未曾滥杀无辜。 可现在…… 原深钿慌了,所以,作者为了让沈合音和主角攻能在一起,刻意美化了萧照宁? 萧照宁伤了沈合音,又想取粉衣婢女性命,和里那个虽风流,却有原则,可以被洗白的人,再也对不上了。 萧照宁看也不看在地上痛苦捂着肚子的粉衣婢女,他目光直直地盯着原深钿。 “倒要感谢她把你带到这地方了。” 原深钿四下看去,才发现这是一片小林子,离城中心很远。 萧照宁道:“没人听得到你的叫声了,你是不是松了口气?” 原深钿警惕地看着他。 萧照宁又道:“但同样,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了,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 说罢,他快速向前,原深钿转身想逃,却被萧照宁一把拉过来,萧照宁粗鲁地想去撕开原深钿的衣服,原深钿又气又怕,他打又打不过,只能嘴里胡说。 “你身为江湖人士,做这种事,也不嫌丢人!” 萧照宁:“我本在江湖上就人人喊打。” 原深钿又道:“你碰我不觉得恶心?”萧照宁不喜欢自己,他就是想恶心许灼睦。 萧照宁道:“我碰你自然觉得恶心,但我瞧你痛苦,再想想许灼睦的脸色,我就觉得,这点恶心,算不得什么。” 原深钿看见地上奄奄一息的婢女,心里更是难受。 萧照宁想起了什么,竟将原深钿带到婢女面前,他道:“让她好好瞧着,我对你做了些什么。” 原深钿难以置信地瞪圆眼睛,主角攻这心,也太脏了吧! ……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大概就是这种情况了。原深钿本以为自己能够坦然接受嫁给许灼睦的事实,甚至和许灼睦睡了,自己应当不是对贞操特别看中的人。 但现在,他发现,事实完全不是这样的! 他一点都不想被萧照宁碰,他瞧见萧照宁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只想撕烂对方的脸。 原深钿心里越来越绝望,此时此刻,他突然觉得,在太子府安安静静待着,做一条张嘴等吃的咸鱼,是莫大的幸福了。 萧照宁道:“我会让你永远记得这一天的。” 原深钿恨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菜鸟。若是他会武功,第一时间就废了萧照宁身为男人该有的东西,造福人类,挽救后头被他伤害的倒霉工具人们。 萧照宁又道:“想让我轻点吗?求我。” 原深钿抱着士可杀不可辱的决心,眼睛一闭,心一横,宁愿死,都不能对这种人低头。 萧照宁又道:“求我也没用。” 原深钿已经将萧照宁的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骂了个遍。 萧照宁低头…… 原深钿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样,他不敢去想接下来的事。 “噗——”萧照宁架着原深钿脖子的手突然抖动,原深钿脖颈下没了支撑,整个人向后倒去。 完蛋,后脑勺要出血了。原深钿脑子里刚冒出这个念头,就倒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鼻尖清香袭来,原深钿还没抬头看,就道:“殿下!” 许灼睦将他抱在怀里,瞧着前方站不稳的萧照宁。 萧照宁两次伤都没好,又受了许灼睦一击,捂着胸口,眼里冒火。 萧照宁目光落在许灼睦和原深钿脸上,突然笑了。 他道:“太子,你猜,你的太子妃跟我相处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他不怀好意地看着原深钿,甚至还舔了舔嘴唇,那样子仿佛在说,太子,你已经绿云照顶了。 许灼睦根本不和他废话,一记杀招打去,萧照宁飞了好大力气,却没能完全躲过,他吐出一口血,见原深钿靠在许灼睦怀里,萧照宁更是道:“哈哈哈,你以为你装聋作哑,事情就没法生了吗,我要出去,昭告全天下,你的太子妃,是我的人了,他身上每个角落我都看过了。” 许灼睦来得及时,原深钿自然清清白白,只属于过许灼睦一个人。 原深钿万万没想到萧照宁如此无耻,假的说的跟真的一样,他急着反驳,忙骂道:“你胡说什么,我被你困住才一会儿,这点时间,你能对我做什么,你有那么快?” 萧照宁猛然一愣,他低头瞧了瞧某个部位。 快? 原深钿顾不上许多,道:“殿下,别听他胡说,我只属于殿下,殿下晚上可以回去检查!” 忙着撇清自己的原深钿,张口即来,殊不知自己这些话,在许灼睦耳中,别有一番深意。 许灼睦道:“不急,晚上我自然会好好检查的。” 原深钿这才放下心来,又往许灼睦身上靠近许多。许灼睦武功高强,萧照宁节节败退,眼看就要被逮着,外头却突然窜进来一群人。 浩浩荡荡,足足有一百余人。 原深钿一眼看出,这就是粉衣婢女口中,在至城闹事的那群江湖人。 为首的人将萧照宁带走,剩余几十人冲许灼睦而去。许灼睦一边要护着原深钿,一边又要对付那群人,一时间分.身乏术。 好在最后,太子府的侍卫也来了,粉衣婢女被带走疗伤,那作乱的江湖人士见状不妙,也退了。 不过,还是有几个人撤退不及时,被太子府的人捉拿住了。 原深钿虚弱地靠在许灼睦身上,他也顾不上外人目光了。反正都是造过孩子的关系了,原深钿心想,我贴着许灼睦,天经地义。 被萧照宁按住的时候,原深钿光顾着恶心,倒没来得及害怕,但脱身后,后劲儿有些足。原深钿双腿吓得发软,整个人挂在许灼睦身上,他更想把脸埋进许灼睦胸口,好好睡一觉。 许灼睦有一下没一下拍着原深钿的背,原深钿绷紧的神经逐渐放松,他眼角还有泪光,忍不住抬头看着太子。 原深钿想说,多谢殿下相救,但又觉得,自己被带走,给太子添了麻烦,就外头那些人风言风语传话的态势,就算太子头上没帽子,估计也得被外人强行带上了。 原深钿垂下眼,心情有些低落。 许灼睦将原深钿送到侍卫手里,原深钿眼巴巴瞧着他。原深钿不想撒手,他怕萧照宁这个变态卷土重来,原深钿左想右想,觉得许灼睦是在场最靠谱的人。他武功高强,又是尊贵的太子,最重要的是,他肯定不愿意带绿帽子。 不愿意带绿帽子,所以肯定会好好保护他原深钿的。 原深钿越想越对,于是眼神越发眷恋起来,他舍不得离开许灼睦的庇护,只有许灼睦才能给他安全感。 在旁人看来,这就叫作夫夫情深,小别一会儿似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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