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深钿羞愤道:“你在说什么,殿下如此高雅之人,怎么会看这种东西!” 许灼睦看的明明是清纯恋爱话本,原深钿握紧拳头,他在轿子上读过许灼睦递过来的书,虽然狗血,但内容没有任何问题,人家可是正经谈恋爱的! 许灼睦沉吟几声,似乎在思考神医这些话的可行性。 原深钿见太子这样,悔不当初,看来自己死不悔改太久,许灼睦失去了耐心。 清丽的脸也阻止不了许灼睦想整治自己的念头了。 神医还在说,“殿下,您看,要不要挑几个人来刺激刺激他,我这边有几个样貌奇特,力大无穷的……” 原深钿拍腿而起,“不行!” 许灼睦和神医同时看向他。 神医道:“你是嫌弃这些人?” 原深钿脸黑成锅底。 神医见状道:“难不成你想让殿下亲自做这种事?这不好吧……” 原深钿正在气头上,听到这话脑海里不禁浮现出许灼睦调戏自己的场面,顿时耳垂红得滴血。 神医惊呼道:“没想到我只是随口一提,你就如此激动,看来此法可行,殿下,委屈你了!” 许灼睦垂下眸,并不言笑。 原深钿挤出几个字,“你当殿下跟你一样,看过这些东西。” 神医脸皮极厚,“殿下没看过这些话本不要紧,我教他就可。殿下如此聪明,想必很快就学会了,你放心,殿下对你绝对……” 原深钿赶紧打断他,“你说什么!” 神医见状一摊手,回头对着太子,“殿下,看来此人是嫌弃你,不想被你刺激。” 原深钿这下,脸都青了。 快四十岁的神医了,怎么一点长辈的模样都没。 眼瞅着许灼睦沉默不语,原深钿也顾不上面子里子了,他急忙解释道:“殿下如此高雅之人,怎么能做这种事,我只是看不得殿下辛苦。” 说罢,原深钿可怜巴巴瞅着许灼睦,就怕对面那张漂亮温润的嘴唇里,突然冒出“不辛苦”几个字。 神医在一旁煽风点火,“哦,那还是选几个丑八怪吧。” 原深钿头皮发麻,自己那么害怕许灼睦,许灼睦若真是恶语相向,原深钿觉得自己会被当场吓死。 但若是被几个不熟的壮汉调戏玩弄。 虽然是过家家般…… 原深钿刚想了个开头,就觉得喉咙不太舒服,他心一横眼一闭,士可杀不可辱,我还是选择被许灼睦吓死吧! 许灼睦看了眼原深钿,原深钿摸摸鼻子,嘴缝憋出一句话,“若真的只能这么做,那就麻烦殿下了。” 许灼睦把玩着茶杯,垂下眼去。 神医还想凑热闹,却被许灼睦抬手挥退。 见瘟神终于没了,原深钿松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许灼睦问道:“你还没想起来吗?” 原深钿如临大敌,他脑内十分纠结,当场下跪认错,还是死不悔改呢? 思来想去,原深钿觉得不管怎样,结局可能都不会太妙。 毕竟他已经错上加错,错得无法回头了。 原深钿深吸一口气,暗道上天怎么没给自己一张类似沈合音的脸,如果他有那般无人能敌的清丽容颜,许灼睦或许会网开一面。 许灼睦道:“你在想什么?” 原深钿捏着手,精神恍惚。 他道:“殿下,我头疼,晚上的时候,再来找你。” 许灼睦蹙眉沉思,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 原深钿跑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梳妆打扮。 他不是没想过溜出去,奈何自己是个草包,别说翻墙了,翻个小土堆都做不到,至于大摇大摆从门口走出去…… 原深钿觉得自己会被揪回来。 他没吃午饭,也没吃晚饭,换上一身白衣后,对着镜子站了许久。 眉头有些忧愁,加上腹中空空,到还真有几分病弱之感。 原深钿扶着腰,在路上缓缓走着,走到沈合音屋前的时候,不忘探头看去。 沈合音正在喝药,药味浓郁,传到屋外,嗅起来就知道特别苦。 沈合音本就苍白的脸,更加白上几分。 原深钿盯着病弱美人看了许久。 沈合音被目光扎得受不住了,终于抬头,他道:“你在做什么?” 原深钿认真道:“偷师。” 说罢,扶着腰,脚步虚浮离去,留下沈合音一个人愣愣地坐在床上,端着一大碗泛着黑色的苦口良药。 原深钿选择在晚上敲开许灼睦的门,原因是,夜晚总让人多情又迷茫。 这时候,心再狠的人,都会有一丝丝晃动之意。 原深钿在门口深吸一口气,然后病怏怏地晃了进去。 许灼睦抬眼,瞧见原深钿眼角微微泛红。 “现在是什么时辰?”许灼睦问。 原深钿哪知道是什么时辰,他只晓得,现在天黑了,该睡觉了。 微弱昏黄的烛光晃动,拉长人影,原深钿看见许灼睦在处理事情,便乖巧坐到一旁。 他酝酿着情绪,顺便努力装出一副清丽可怜的模样。 等许灼睦腾出功夫的时候,我就上前,主动承认错误。 原深钿想来想去,觉得自己没办法瞒下去了,只能拼死一搏,主动认错,靠脸得到原谅。 这脸他方才对着镜子精心打磨过,为了让自己清丽程度更上一层,原深钿还特地换上了仙气飘飘的白衣。 最后,还模仿了下沈合音。 至于自残吐血,病得更加真实这一办法,原深钿还是狠不下心来去做。 毕竟,他还是太宝贝自己了。 许灼睦终于处理好事务,一抬头,就瞧见原深钿抿唇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 原深钿声音特别低,特别飘,毕竟在他想象中,弱柳扶风的人,就该这样。 “殿下,您辛苦了。” 许灼睦看向原深钿,再看看窗外,一片漆黑。 他放下笔,道:“你——饿了?” 原深钿正准备先吹捧太子一翻,接着再梨花带雨,弱小可怜凹一下人设,最终跪下主动认错,不料太子这句话将他酝酿好的情绪弄得无影无踪。 许灼睦意味深长看他一眼,“还是说,你没吃饱?” 没吃饱? 原深钿糊涂了。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今日神医那些龌龊话。 没吃饱??? 天地良心,他从来不看那些奇怪的话本,都是神医的错! “是哪个没吃饱?” 原深钿脑袋挂机,吐露了心声。 后知后觉自己嘴瓢了后,原深钿险些晕倒,还好许灼睦无情无欲,绝不会想多。原深钿刚抬头,就听见许灼睦问,“需要我喂饱你吗?” “……” 原深钿倒吸一口凉气。 他震惊地看向许灼睦。 许灼睦也看他。 原深钿不禁摸上自己的脸,原来打扮打扮有这种奇效? 可是,夜还这么长,若为了获得谅解,失去贞操…… 似乎不太合适啊。 原深钿捂住心口,慌乱想着,他只是来低头认错的,绝无献身之意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4-03 20:59:25~2020-04-04 20:36: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寄柳 20瓶;老张是个橘人、月满蔷薇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0章 烛火摇曳,衬得原深钿的脸蛋红扑扑。 他忸怩绞着手,抬起眼,憋了半天,没能吐出半个字。 许灼睦瞧着他,俊美的面容如同平静的湖面,毫无波动。 原深钿脸发烫,心里更是烫得厉害。许灼睦果真无情无欲,说出这样的话来,居然还能一本正经,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身体和情感完全分开之人吗? 据说人腹中空空的时候,脑子转得更快,原深钿不知此话真假,但他现在的脑子,的确轰隆隆直响,冒出无数个念头。 无情的许灼睦,提出要做那种事…… 这是不带感情的,纯粹的发泄啊! 原深钿喉咙干涩,为难地看了眼许灼睦。他狠下心来,道:“殿下,我不是这种人。” 许灼睦微微蹙眉。 原深钿道:“殿下,您看的那些话本,都是纯洁的,美好的。” “先有爱再、再……再有其他!”原深钿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微黄烛光下,原深钿觉得自己仿佛一个傻子。 但傻归傻,他还是得提醒许灼睦,不能跟着神医学坏,神医看的那些话本虽然刺激,但龌蹉,许灼睦明明是看纯洁恋爱那一卦的,怎能学习什么“强取豪夺”,“先占有身体再获取爱情”诸如此类之事。 原深钿觉得自己说得够委婉了,他希望许灼睦回头是岸。 许灼睦眉头又皱紧几分。 原深钿捂着心口,难不成太子被戳到痛脚了? 原深钿目光游离,没想到太子的表里不一,居然是这种表里不一,表面看纯洁无暇恋爱话本,其实内里想着的是…… 原深钿下意识裹紧衣服,心里有点迷茫。 这认错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没有感情的发泄工具,原深钿是万万不愿意当的。 至于有感情,水到渠成的工具…… 原深钿“勉强可以”四个字刚冒出来,就立刻被他掐灭了。 会生小孩的! 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生孩子! 原深钿短短几十秒,已经把自己未来的路分析了一遍,他吓得瞪圆眼睛,手指弯曲又伸直,反复好几次。 许灼睦盯着他看了很久。 看完后,尊贵的太子喝了口茶,道:“你不饿?” 原深钿连连摇头。 许灼睦道:“我喊人进来。” 原深钿脑袋炸开,喊人?太子居然要喊人? 他原本以为太子要“教训”自己,结果殿下是要让其他人进来替他“教训”? 原深钿脸都绿了。 难不成太子还想围观?原深钿眼睛瞪得滚圆,神医看的龌龊话本都不敢这么写! 原深钿看着桌角,心想自己是不是要高呼“贞操更可贵”,然后一头撞向桌角。 …… 一会儿功夫后,鸡翅,鸭胗,羊汤……一盘一盘的美味摆得整整齐齐。 原深钿坐在垫子上,脸一阵红一阵白。 这时候,他再也不会脑补“太子是要自己吃饱上路”了。 原深钿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想了半天许灼睦对自己心怀不轨,结果……他居然真的是问饿不饿,有没有吃饱! 原深钿捧着心,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用那么意味深长的眼神看我。 婢女送完菜后,带上门,屋里只剩原深钿和许灼睦两人。 原深钿为了展现自己“弱柳扶风,惹人生怜”之姿,一天没吃饭,面对一桌子美食,实在难以坐怀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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