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拥躺在院子里看星星。 “阿煜,你让容祁准备春药是不是准备对付楚王?” “嗯。”君煜搂着人轻轻的回答。 “怎么这般突然?” 君煜轻笑,“中午让你问的时候你不关注,此刻怎么又问起来了?” “现在想知道了。”影陌虚虚的趴在君煜的胸膛上,“阿煜就告诉我嘛。” “现在我不想说了,你自己猜吧。” “阿煜~” “叫夫君都没用。” “啊~~” —— 许义处理女子尸体的时候面色如常,但当他站在书房门口时,却瞬间白了脸色,嘴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在书房门口站了半天才鼓起勇气推开了房门。 单看他的脸色,感觉他推开的并不是书房的门,而是地狱的门。 书房内,君铎并不在里面,许义径直走到一面挂着许多名画的墙边,在最中间的一幅画上不知道点了下什么。 那幅画随着墙面一起转动,开启了一道能容得下一人通过的小暗门。 许义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有些颤抖的手指,抬起步子踏进了密室。 密室里挂满了红色的纱,在红纱的尽头,隐隐的显出了一个半躺在贵妃榻上的身影。 许义掀开红纱,一步步的靠近,努力让自己不去看墙面。 君铎的头发还有些湿气,他的身上只披了一件锦缎外袍,露出大片的胸膛供许义欣赏。 但许义完全没有欣赏的心情,他低垂着头闷声跪下。 双手背在身后,跪的端正又卑微。 密室里没有任何声音,半晌,君铎眼睛都没睁开,冰冷又低沉的声音在许义的头顶响起。 “脱。” 简单的一个字,砸在许义的心头,许义像是就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任凭君铎摆布。 他沉默的脱下衣服,没有说一句话,因为在这间密室里,除了君铎,他不被允许发出任何的声音。 如果他敢发声,那么君铎会用其他的手段让他无法发声,那种手段,他并不想再尝试一次。 窸窸窣窣里,许义剥光了自己,继续低垂着眼眸跪好。 下一刻,原本闭着眼的人突然睁眼,冷厉的眼神在他的身上来回打量。 君铎从背后的墙壁上取下了一条铁链,拴在了许义的脖子上。 “洗过了吗?” 许义点了点头。 “很好。” 君铎凉凉的笑了一声,许义阖上眼,放纵自己沉入深渊。 刚开始跟在君铎身边时,他也曾陷入君铎编织的温柔陷阱中。 当他彻底沉沦时,披着羊皮的狼终于露出了他的爪牙,对他张开了血盆大口。 原来所有的温柔都是假的,从始至终,陷入其中的只有他一个人罢了。 这条烂命早已经烂透了,等君铎玩腻了他也就该死了。 —— “夫君~夫君~你告诉我嘛,为什么要对楚王下手?” 影陌被君煜逼得叫了许多声的夫君,不停地撒娇。 君煜勾起唇角,压着影陌吻了上去。 追逐,吮吸。 影陌胸腔的氧气被逐渐榨干,窒息感促使着他开始推拒君煜。 君煜松开他后,影陌便大口的喘息,眼角都被逼出了泪花。 “怎么还是学不会呼吸,傻瓜。”君煜擦掉他眼角的泪水,轻轻的碰了碰影陌的脸颊,“疼不疼?” “不疼。”影陌摇头,眼眸发亮的看着君煜,“阿煜,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呢?” “你啊,怎么这么执着。”君煜失笑,又叹息一声,若不是影陌太执着,他怕是根本没有机会和影陌有什么交集。 “君铎算什么东西,敢动我的人。” 影陌:“……” 这话怎么有点耳熟…… “啊——这不是楚王今天说我的话吗?” “你还给他下跪,演戏而已,他配吗?”君煜的声音冰冷,眼里满是恨意。 影陌握紧了君煜的手,“阿煜……” “对了阿煜,我突然想起来,前世君铎登基后下命召回暗卫,影魅和我一样,都逃出来了。” 影陌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情。 这倒是让君煜吃惊了一下,他想起来了,当初君铎马上登基时,在他面前总是提起影魅,明里暗里都在说影魅从未把他当主子,一直效忠的都是君铎。 他前世的脾气简直不能用不好来形容,可以称得上是暴戾,最信任的大概就是君铎了。 所以最初知道的时候,他并没有发落影魅,甚至都没有太过生气。 不,当时他是生气了,但是全部撒在了影陌的身上,连影魅一根手指头都没动,因为影魅是他最敬爱的兄长的人。 直到后来,君铎登基,而他这个最大的功臣变成了乱臣贼子,他身边的暗卫被召回,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 “为什么?”影陌会逃他还能理解,影魅为什么也逃? 影陌思索了一下,“好像是因为一个人……我去救你之前,影魅好像也去救人了,最后是什么结果我就不知道了。” “也就是说,上一世我误会影魅了?” “这我不知道……前世你也没在我面前露出过任何的……”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但君煜是知道的,两人默契的没有继续说下去。 影陌转移了话题,“如果说这一世影魅和容祁在一起,那么前世他会不会也是去救容祁了呢?” “也许还真有这种可能。”君煜点头,颇为认同他的话,“容祁不是暗卫,又一直跟着我,君铎绝对容不下他。” “若我的记忆没有错乱的话。”影陌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沉重,“阿煜,北边是不是马上要乱起来了。” “是啊。”君煜抬头望天,“前世我刚达弱冠就出征北韩,耗时三年才把他们打退,一战成名。” “随着兵权越来越重,责任也越来越大,前后征战十多年,让周边的国家都对大雁国俯首称臣,最后却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说到这里,他就觉得讽刺,他一心守护的百姓讨伐他,他用心辅佐的嫡亲兄长疑心他,到头来,只有他动辄打骂的暗卫真心护他。
第90章 秦王要崛起了 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在许义的脸颊上时,他从睡梦中惊醒。 睁眼的第一反应是回头看周边的环境,他不是在密室吗?怎么会在自己的房间里。 难道是主子把他拖回来的? 没道理啊,以主子的性格,他连件衣服都不会给他留才对。 更别说把他带回来安置在床榻上了。 而一想到昨晚他没能受住昏迷了过去,他就胆战心惊,这不是他第一次昏过去了,以往昏过去后,主子要么用鞭子把他抽醒,要么用水泼醒。 总之就是不允许他昏迷,也不允许他睡觉。 这还是第一次,他昏迷后醒来看到的是床,而不是冰冷的鞭子。 不知道主子又想了什么折磨人的方法,他不敢再睡,忙起身穿好衣服。 甚至忘了君铎一直以来给他的规矩。 下床的一瞬间,双腿没有任何的知觉,一个不注意,许义直接趴到了地上。 瞳孔震惊的睁大,回头去看自己的腿,还是完好无损的,并没有缺失。 但伸手捏了捏,双腿却没什么知觉。 许义有些恐慌的趴在地上,难不成昨晚他昏过去被主子废了双腿? 想到这种可怕的可能性,许义爬到床头,从枕头下取了一把匕首,眼睛都没眨一下的拔出匕首刺在了自己的腿上。 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但许义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反而是大大的松了口气,“没废就好……” 他爬上床,本来是想坐着缓一阵,等腿有知觉了再出门,但他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他根本坐不住。 不止腰疼,那处也疼的发狂。 昨夜的君铎似乎是心情不好,粗暴了些。 他今天还能醒过来都是万幸了。 怪不得主子每次不满足的时候都要折磨他一番,他的命真的太硬了,听话还很耐操。 许义下不了床,无奈的又趴了回去,腿上的伤口他也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潦草的包扎好。 趴着趴着,他便又睡着了。 方才一时着急,他都忘了,每次结束后,第二天君铎会给他一天的休息时间,所以他不着急去当值,因为今天君铎不会找他。 在他睡过去后,刚睡醒的君铎已经接到了皇帝命他进宫的旨意。 御书房内 君铎恭敬的行礼,“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做的好事!”君临天抓起龙案上的砚台就朝着君铎砸了过去。 君铎不敢躲,生生的受了这一击,只是攥紧的拳头体现出他此时的恨意。 额角被砚台砸中,缓缓的流下一抹血迹。 君铎垂下眼眸,“不知儿臣做了什么事情惹得父皇如此动怒,是儿臣的不是。” “你自己做了什么不清楚吗?”君临天语气发冷。 “儿臣不知,还请父皇明示。” “哼!你不知?”君临天‘砰’的一声一掌拍在龙案上,“君煜的伤是怎么来的你会不知?” 君铎心里咯噔一跳,难不成父皇知道是他派的人去刺杀君煜的吗? 不,不可能,父皇怎么会知道。 “回父皇,儿臣知道,六弟是被人刺杀了。”君铎恭敬的回复着全淏都都知道的事实。 “朕没功夫和你在这东扯西扯。”君临天冷眼睨着他,“你对君煜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朕没追究不代表朕不会追究。” 君铎松开的拳头又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儿臣……不明白父皇的意思。” “你记住,朕对你好是因为菀菀她觉得亏欠你。”君临天撑着龙案,冷冷的说,“朕确实不喜欢君煜,因为他的出生让朕失去了菀菀,但是你要知道,朕再怎么不喜欢,君煜也是菀菀的儿子。” 君铎咬紧了后牙槽,敛下的眼眸里满是恨意,心里的不甘疯狂滋长。 “所以你最好给朕注意些,再有下次,朕将不会再顾及菀菀对你的愧疚之情。” “……是,儿臣知错。” 既然瞒不住,那他也不再隐瞒,认错就是了。 君临天:“影罕!” “属下在。”影罕听到声音后跪在了君临天的面前。 “君铎顽劣不堪,伤害幼弟,罚杖责三十,立刻执行。” “是。”影罕拱手,退了出去。 同时,君铎俯身叩首,“儿臣领罚,谢父皇恩赐。” 片刻后,两名禁卫军取了刑凳和板子,君铎趴在凳子上,任由禁卫军把他绑住,并且掀起了他的外袍。 啪—— 第一板打下来时,君铎狠狠的一颤,一手握拳抵在唇边,牙齿死死的咬着拳头,不让自己发出一星半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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