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羞得想低头躲避沈锦秋火热的视线,偏偏沈锦秋固定着他的头,动弹不得。 沈锦秋以为他还想逃避,固执又偏执似的说:“你都已经在我身边了,那就没理由离开了,你不能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离开我,我不允许。” 轰—— 邵崇觉得自己的脑子炸了,这、这都说些什么话,太让人误会了。 此刻他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离得太近他都怕沈锦秋听到,连忙把沈锦秋的手拉下来,别开脸,“我、我知道了,我不会离开你的。” 最后那句似是烫嘴,说完他的脸就红得不像样。 沈锦秋摸了摸他的脸,担心问:“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邵崇哪敢说原因,只能支支吾吾的,最后说:“擦了药,太热了,闷的。” 沈锦秋看他那样,知道那个话题翻篇了,心里松了口气,把空调温度调低点。 等一切都解决完,夜也深了,周一的假邵崇请了,明天就不用起早,沈锦秋让他赶紧去休息。 “那你呢?” 邵崇站在楼梯上,回头看他,那眼神小心翼翼地,问的话带着试探,可把沈锦秋心疼坏了。 “我去处理宋家的事,你先去休息。” 这下邵崇安下心,脚步轻快的进了房间。 沈锦秋看着邵崇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听到关门声后,脸上的笑意淡化,取而代之的是森森冷意。 他可劲护着、哄着的人,就这么被欺负了,可不是断合作,简单打人一顿就能解决。 “秋秋,借你身份一用,抱歉了。” 他要仗势欺人了。 沈锦秋立马给沈弋打了电话,直截了当的说明来意,沈弋那边罕见的沉默了,沈锦秋顿时心里有些不确定,“大哥?” 谁知那边突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其中还参杂着斯兰的声音。 “斯兰你看,我们秋秋就是聪明,咱们沈家人就是有怨抱怨,秋秋放心,哥肯定给你个满意的结果,绝不会让咱们沈家的贵客白受这欺负!” 说到后面沈弋就开始胡言乱语了,斯兰一把抢过手机,稳住沈弋,“秋秋,你放心,等你哥明天醒了我再跟他说一声,你今天累坏了吧,早点休息,还有,生日快乐。” 沈锦秋心一暖,还是斯兰医生好,人美心善,不像他那大哥,头一次觉得他靠不住。 他又找到他哥给他准备的保镖的电话,打了过去,那边像是专门在等他,接得很快。 “小少爷。” “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在医院,医生说可能要躺上几个月了。” 沈锦秋冷笑,“那就让他多躺几个月。” 那边保镖会意,“是。” 处理完事,沈锦秋才后知后觉的感到疲累,瘫坐在沙发上,揉着眉心,客厅里还保留着药酒的味道,他想到邵崇委屈巴巴哭着跟他闹别扭的样子,心里顿时痒痒的。 〔任务进度:20/100〕 沈锦秋嘴角的笑一下僵住,这个任务进度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出来了,没想到一出来就已经过了这么多了。 呼出一口气,沈锦秋准备上楼去看看邵崇,一转身就看到他穿着睡衣,站在楼梯口。 “怎么还没休息?” 他走上去,拉着他回房间,“等我?” “嗯。” 沈锦秋心里软了一片,怎么会这么乖,他乖起来这么惹人爱吗。 殊不知,这是一种叫滤镜的东西。 “生日快乐,哥。” 等他就是为了说这一句。 沈锦秋无所谓,毕竟这也不是他真的生日,他今天也没感受到任何生日的氛围,有的只是商业化的来往,令人窒息至极。 但沈锦秋还是揉了揉他的头发,“谢谢阿崇。” “哥,你会嫌弃我吗?” “怎么会,不管你是什么样,我都不会嫌弃你,我最喜欢你了。” 邵崇看他,眼睛里闪着细光,他最喜欢我了,有一个人比父母还会护着他,他知足了,他不会再奢求其他了。 “好了,早点休息,明天可是要赶回清河的。” 道了晚安,沈锦秋关上房门,叹了口气,希望今天的事不会在邵崇心里留下阴影。 而邵崇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合眼,满心满眼都是说要最喜欢他的沈锦秋。 少年的第一次心动,是因为自己。 * 距离沈锦秋的生日已经过了一周,日子还是像往常一样,邵崇在学校每天卯足了劲儿学习,徐琛疑惑不解。 “阿崇,一般不爱学习的人突然醒悟爱上学习,只有一种可能,因为爱情。” 徐琛一副“我早就看穿你”的表情,邵崇写字的手一顿,“我就不能是自我反省出来的结果吗?” “别人可以,你,邵崇,不可能,所以还是因为爱情,说说吧,那人谁啊,我认识吗?” 邵崇这下是写不下去了,把徐琛八卦的脸推开,“你与其在这里猜测我的心思,不如把精力都放在学习上,不然哪天我真冲到前面去,有得你哭的时候。” 徐琛见他不愿意说也不强求,拿起纸笔装模作样,脑子里还不一定在想什么呢。 倒是邵崇,此刻不免又想起最近一直萦绕着他脑子的话。 “我最喜欢你了。” 脸上有些发热,不受控制的就想到那人精致昳丽的脸。 好想快点放学啊,这样就能见到他了。 可今天邵崇注定要失望了,在晚上放学前,沈锦秋给他发了信息,说有要事,今天不能来接他放学了。 邵崇虽失落但也懂事的没打扰,让他注意身体。 而沈锦秋的确是因为身体原因无法去见邵崇。 【作者有话说】 上层社会很少会有宋冉这样的,除非暴发户,这都是为了推动剧情的工具人,我最近睡眠不好,脱发更严重了,怎么办,我不会成秃头吧呜呜呜呜呜呜呜
第20章 想做什么就去做 “少爷,已经安排好了,咱们可以回澧都了。” 林叔担忧的看着沙发上脸色苍白的沈锦秋,他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走吧。” 沈锦秋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两天前开始,他就时不时心悸,一开始感觉很短暂,转瞬即逝,后来时间越来越长,就变成了一时的胸口闷痛,以致他呼吸愈发困难,胸口就像有块大石一样,压得他无法呼吸。 知道是心脏问题,沈锦秋有些担心自己的身体状况,还特意询问了系统。 〔宿主放心,这不会致命,只是因为你最近都没有休息好才导致的。〕 沈锦秋松了口气,在回澧都的飞机上,安心的闭上眼休息。 沈弋早就带着段医生在医院待命,段医生和斯兰探讨着沈锦秋的病情,最终也得不出个结果。 等沈锦秋到医院时,看着这个阵仗,不免有些无语,他还没晕死过去,怎么就这么多人来等他,像他要做手术一样。 “先去做个检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沈锦秋从来到医院那一刻起,就是任人摆布,问什么答什么,在提到最近都在想什么的时候,沈锦秋顿了顿。 “斯兰医生,这个跟我的病有关系吗?” 斯兰严肃着一张脸,“当然有,这关系到你的心情,说来听听。” “我……”沈锦秋回头看了看他哥,“你能不能先出去?” 斯兰抬头看他俩,最后对着沈弋摇头,“你先去段教授那边看看报告。” 沈弋没法,只好退出去去找段医生。 沈弋走后,斯兰放下报告,皱着眉问:“我想你最好想清楚,一五一十的把你去澧都之后做的、想的、担心的事或人都告诉我。” 沈锦秋卸下力,靠着椅子无神的盯着天花板,“斯兰医生,从那次我在学校病发后醒来,我脑子里就一直牵挂着一个人,我牵挂他的身体,害怕他受伤,操心他的成绩,甚至他的衣食住行我都想管上一管,我想他未来坦荡,一生无恙。” 斯兰罕见的沉默了,他摘下眼镜,拿起眼镜布擦了擦,“就这么喜欢他?喜欢到连自己的病都可以不管?” 沈锦秋一愣,下意识的反驳:“才不是喜欢!” 斯兰抬眼看他,轻笑,“就是喜欢。” 沈锦秋气结,这个中事由斯兰不知道,他就不跟他计较了,偏过头负气说:“反正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就对了。” 斯兰也不跟他继续纠结此“喜欢”,重新把眼镜带上,“秋秋,我可以理解你如此重视一个人,但是,我希望你能更重视自己的生命,你的心脏,你的身体,都需要你好好的呵护。” 沈锦秋有个定时炸弹一样的病就算了,偏偏身子骨也不太行,小时候跟个病秧子似的,长大后才好了些,不过这次从宣州回来,他的身体又差了。 “你说你去宣州清河是为了养病散心,现在倒好,病越养越重,那还是别去宣州了,回澧都吧。” “不要。”沈锦秋果断拒绝,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他要守在邵崇身边,“斯兰医生,我的心脏情况到底如何了,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心里有数就行。” “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在段教授手上,你哥估计已经知道了。” 这边沈弋看着检查报告,耳边是段医生的唉声叹气,“沈小子,你也看到了,他的心脏负荷过大,已经超出了它可以承受的范围,以至于现在呈现了心力衰竭的趋势,照这么下去,他撑不了多久的,他必须住院观察。” 沈弋捏着报告的手用了力,段医生的这些话就像钉锤狠狠地敲打他的心,他弟弟的这个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康复啊。 沈锦秋得到了强制住院的消息,他奈何不过,只能听命住院,接受一次又一次的检查。 而在宣州的邵崇好几天都没见到沈锦秋,问他也是说在澧都处理事情,为了不打扰他,邵崇更加努力的去学习,等沈锦秋回来。 …… “我说,已经五天了,我都好了,没毛病了,能不能让我回去啊?” 沈锦秋百无聊赖得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问斯兰,“现在情况不是稳定下来了吗,就让我回去呗,我保证绝对遵守医嘱行事。” 斯兰瞥他一眼,嗤笑一声,“这我可说了不算,你去问问你哥答不答应。” 他走过来坐在沈锦秋旁边,伸手在他头上揉了几下,“说真的,你这么担心那个小朋友,真的就是因为他是你唯一的朋友?这话别说你哥,我都不信。” 沈锦秋已经不想辩解什么,他怕他再说下去,自己都要相信他这么在乎邵崇,不是因为他是以前的自己,而是真喜欢了。 “随你怎么想,反正我就是要出院回去。” 斯兰无奈做出评价,“任性。”随后站起来就要往外走,“我会去问问你哥的意见,后续的具体情况你可得一五一十的跟我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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