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疑惑那个甄阮糯这父母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好看啊。 ——我要于炀打赏主播祁醉今天做人了吗? ——九重天上的路人甲打赏主播扮猪吃老虎。 突然一切温馨的画面像是按了加速键一样,男男女女在屋中快速走动,而原本只有土炕高的小豆丁也快速的成长起来。 男女脸上的温馨笑容也开始变得面无表情,到后面的怨声载道。 到最后在某一个节点停了下来,是女人抱着那还在摇篮中的婴儿,依依不舍的将他交给了县令。 这时甄阮糯的视角也从屋里转换到了婴儿身上,被县令抱在怀里的婴儿被带回县令府,待了一天后第二天就被带到有很多穿着奇异服饰的人身边,他们将婴儿装在一个小船中,然后给婴儿脸上擦上红色的东西,又放上一些小孩喜欢的将那小木船放在河水中,让木船随着河水顺流而下。 因为视角是跟随着婴孩而动的,所以少年注意到没过多久,河中出现一个小浪,就直接把带着婴孩的小船打翻,沉到了河底再无生息。 看到这一幕时,甄阮糯的内心抽痛了一下,原来自己曾经拥有一个弟弟,只是他很早就被献祭死掉了,而自己却失去了对他所有的印象。 再后来甄阮糯的视角又回到了屋里,而这次再出现在自己眼中的缩小版,自己已经成为了七八岁的少年,虽然在他们这个小村庄里,文化水平和教书先生都不是那么的高明,也没有那么多。 但是好在那些当爹当娘的都比较重视教育,即使家里十分的贫穷也会送小甄阮糯去上学念书。 但后来有一天小甄阮糯说什么都不愿意再去学堂读书了,没有人去深究其中的原因,只是指责这个孩子不懂得父母的辛苦。 看着那被称作娘亲的女人,一把一把的抹着眼泪和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干农活的父亲在那抽着旱烟叹气。 小甄阮糯也只是把自己缩在角落,眼泪一抽一抽的,不肯松口也不肯上学。 直到夜晚无人时,小少年才敢在柴房点上蜡烛露出自己身上被打出的红印,想起白天在私塾中那些同伴对自己的嘲讽和击打,半大的孩子下手没有轻重。 小甄阮糯身上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可却偏偏都打在衣服遮盖住的地方。 让小小少年,有苦说不出,想起那些同龄人骂自己的话,少年觉得更是委屈自己,不是什么狐狸精,只是长得白而已,为什么要排斥自己?为什么要害怕自己呢? 直到后来终于有一天,县令又找上门来。说这次老祖宗选定了要让甄阮糯去献祭。 而已经失去一个孩子的女人,说什么都不会再去牺牲自己的孩子,死活不肯将少年交给他们。 而县令竟然也没有为难,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女人,说了一些话,随后就扭头离开这里。 最后男人到了每天回家的时间都迟迟没有回来,直到天色完全黑下,女人才觉得不对劲,匆匆出去寻找男人,找了一夜都没有结果。 而被他们强逼呵着出去念书的少年也整整一夜没有回来,女人找了一夜回到家后面色疲惫。 发现自己的儿子也没在家,更是着急又马上离开了房间,这次在门口碰见了李婶,两个女人便一起去寻找两人。 直到最后终于在男人经常割麦田的土坑中找到了男人的尸体,此时男人的尸体上遍布伤痕,像是被活活打死的。 见男人的死状,女人直接崩溃的跪在男人身边,嚎啕大哭,在一旁的李婶儿哪见过这副场景啊,但一想到县令之前说的那些话,又默默的闭上了嘴,只一下一下轻抚着女人的后背,陪伴着女人。 到最后第二天,女人就独自将自己男人,用草席卷的卷直接下葬,随后一个人回到房间,也不再去寻找迟迟未归的少年,而是又拿起那草鞋垫一下一下的编了起来。 终于到了第三天一直躲在外面养伤的少年离开了巷子回到了家中,因为自己这次被那些同伴儿用臭鸡蛋砸了,而且又被他们围揍了一顿,身上除了衣服被臭鸡蛋弄得又脏又恶心以外,身上的伤口也再也无法掩盖,怕自己娘亲担心就只好躲了出去。 在回来前还故意在外面把自己用土打扮了一下样,装自己是玩了许久才回去的样子。 一进门后,就见母亲红肿的双眼面无表情的一下一下,纳着鞋垫,便悄悄走上前去,拽了拽母亲的衣裳。 “娘亲我回来了。”说完少年就立刻把手缩回来,等待着女人劈头盖脸的责罚或是落下来的巴掌。 等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少年微微歪头看着女人,女人并没有搭理他,依旧是一下下纳着手中的鞋垫。 小甄阮糯还以为娘亲是有什么心事,不理自己,便出去到厨房想找点吃的,自己这几天躲在外面滴水未进,已经快饿瘪了。 在厨房发现了干冷掉的馒头和一碗芋头后,就赶紧往嘴里塞,等吃饱后天色也渐晚。 小甄阮糯就坐在炕床上陪伴着母亲,等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后,小甄阮糯才小心开口。 “娘亲,爹爹怎么还不回来?”听到少年的话,女人手上那草鞋垫的动作顿住了,缓缓抬起头,用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珠狠狠的瞪着少年的那张脸。 女人想起了县令说的话:“你看你和你丈夫两人长得这么普通,哪能生出来这种皮相的孩子,他分明就是狐妖降世,之前你们那个孩子完全是替这个孩子做了替死鬼了,本来应该献祭这个孩子才是,现在反而搭了一个你们家的孩子,都是这个孩子的错,他隐藏的太好了,狐妖都是狡猾的,你愿意护着他就护着他,但我明确的告诉你,他只是狐妖借着你孩子的肉身降生在世,如果现在不献祭,将来河水发了整个镇上人的性命都要为这孩子去死,孰轻孰重你就自己考虑吧。” 房间中跳动的烛火映照在小少年的脸上,映衬着少年格外的好看,漂亮的不像是真人。 可这美好的一幕落在女人的眼中,就转化成了自己丈夫惨死的样子,变换成了那个还不能说话的婴孩儿,换成了县令的警告。 女人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强迫自己不再去看甄阮糯,只轻声说了句,洗洗睡吧。 小甄阮糯也是十分听话,端来热水要为母亲洗脚,而那女人却像是碰触到了脏东西似的,叫少年端着水离他远点,小少年不明白,还以为娘亲嫌水太烫了,就乖乖的将水盆端走,可等他再要回到房间时,发现房屋已经被女人锁紧了。 ——好想哭。 ——老婆好可怜。 ——绿了gi娶考官A打赏主播绝情药。 ——信我,跌落暮色超甜打赏主播温暖抱抱。 小甄阮糯上前去敲门,可屋内的烛火这时也被吹灭,女人已经睡下,小少年又试着敲了几次,屋里都没有动静,看来女人是不打算为自己开门了。 小甄阮糯以为是母亲对自己两日未回家生气,所以也没太在意,就转身到了柴房将就了一夜,幸好现在是初夏的时期,并不是太冷,在柴房的稻草垛上将就一夜也还好。 第二天一早,甄阮糯就到后山去挖一些芋头回来,等他回来将芋头处理好放在一边,就想去叫母亲起床吃早饭。 可刚一推开门,母亲便披头散发地指着自己大骂:“都是你,你这个孽种,要不是你我男人才不会…” 小甄阮糯不明白你娘亲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爹怎么了?”见少年一副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女人心中的怨气更盛,尖叫着抓起床上的东西,朝少年砸了过去,叫少年赶紧滚。 “不是我,我不知道爹怎么了,啊!”一个飞来的东西砸在了小少年的身上,直接把小少年砸了出去。 "滚啊!"女人怒吼。 小甄阮糯什么都不明白,只好退出房间给母亲一个安静的空间,然后自己拿出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等父亲回来。直到等到了大中午都没有任何人过来。 在外面等了有一上午,小甄阮糯觉得这么长时间,自己娘亲的气应该消了吧?才想进屋和母亲吃午饭,刚一推开门,就看到了一条白绫系在母亲的脖子上,而母亲就像一个被悬挂在风中的木偶,随着白灵不断的晃动。 “啊!!!”小甄阮糯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后退几步不断的摇头,直到后来才被上门的李婶发现,李婶为女人简单的准备了一下,就将她入土为安了,从此这世上只剩下甄阮糯一人。 甄阮糯麻木的为自己的母亲摔碗挖坑下葬,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亲突然没了,为什么母亲之前要说父亲的死怪自己,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也要随他而去,为什么大家都说是他的错,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而在几人为女人举办葬礼的时候,有几个路过玩耍的孩童,指着少年大骂出声:“狐妖,狐妖,你别狂!克死爹来,克死娘,马上降妖除魔去,让你们一家见阎王!” 几个什么都不懂的孩童指着少年骂出了这段难听的话,小甄阮糯终于被逼急了眼,之前父母在时自己生怕给父母惹上麻烦,现在父母不在了。 自己也什么牵挂都没有了,一头拎起地上的铁锹,就朝着几个孩童狂追而去。 那几个孩童见少年,拿着铁锨追了过来,嘻嘻哈哈的分散跑开了。?
第九十七章 亡魂镇(17) 随着小甄阮糯的身影跑远,甄阮糯的灵魂似乎也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中。 猛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好像正坐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中,而这狭小的空间也在不断的摇晃。 掀开挡住眼前的盖帘朝外看去,自己难道正是身处在花轿之中? 意识到这一点,少年立刻挣扎着扯掉头上的盖头,就要从花轿上跳下去。 但无论从哪个方向看,这个花轿都像是密封好的木箱没有出口。 在往自己的身上一看,自己正穿着着大红的嫁衣,双手朝脸上摸去摸下几块儿粉色。 甄阮糯意识到自己的脸上也已经被上好了妆,身上换好了嫁衣,正身处在花轿之中,而花轿现在应该正被轿夫抬着要送到哪里去。 一直没有注意周围的声音,此刻平静下来后,外面的吹拉弹唱声和看热闹的讨论声都传了进来。 “听说很久之前就献祭那个甄家的孩子了。” “那可不,一开始献祭的是他们家的小儿子,县令请的高人说这小儿子就是那狐妖投胎,但谁也没成想把这小儿子献祭以后也没有任何好转。” “后来又说应该献祭的是他们家的大儿子。” “也不知道这高人是哪儿请的,准不准一会儿换一个人。” “谁知道呢,反正不献祭我们家的孩子就行。” “再说了,他们家那个小儿子长得跟他夫妻俩一样,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也只是个婴儿能看出什么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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