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燃一人终究寡不敌众,恐惧绝望的退到了窗边,威胁这些恶棍,再敢靠近,他就跳下去,到时候谁也别想跑了。 窦燃这不要命的疯劲儿一时还真唬住了几个人,但他也知道,这终归是权宜之计,内心只剩下林文远能够尽快赶来,或者是朋友察觉不对能来救他。 在他绝望的咒骂着试图靠近他的人时,上天听到了他的祈求,房门伴随着一声巨响被从外面打开,逆着光走向他的林文远,是他一生忘不掉的画面。 从小就被千娇百宠着长大,窦燃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死死的贴在林文远的怀中,大有要把眼泪流干的架势,问他伤到了那里,他就说全身疼,问他还有没有流血的地方,他就哭着说不知道。 这可愁坏了林文远,所幸好医院离的不远,很快就赶到了。 医生护士提前接到了通知,推着床在门口等待着,一等林文远下车,就有医护人员上前接手,可奈何窦燃这个时候的手劲奇大无比,死抱着他不松手,林文远只好耐心的哄着,并且一路攥着他的手,将人护送到急救室。 救治过程不到一刻钟,医生就从急救室中走出,淡定的对着紧张的林文远解释道: “目前只发现病人身上有少许擦伤,没有发现什么严重伤口,至于详细的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查,一切结果要等结果出来才能判断。” 听说只是一些擦伤,林文远这才松了一口气,放下紧提着的心,陪着被推出来的窦燃做进一步的检查。 里里外外检查完,时间已经到了早上,跟着折腾了一晚上的林文远不得不向学校请假,等待着窦燃进一步的检查结果。 昨天一天,先是经历了情感被拒,饮酒买醉,然后演戏失控差点把自己搭进去,最后被救,送到医院就诊。 累到极致的窦燃,在与林文远紧握的手中睡了过去,梦中似乎还在重读着昨晚糟糕的经历,眉头隆起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到枕头上。 单手拿起纸巾轻轻点蘸掉泪水,看着脸部明显是被人打了一巴掌的红肿,林文远也跟着皱起眉头,没想到不过是一天,他就经历了给窦燃擦睡梦中的口水,到泪水的转变。 而那些该死的人,竟然能对着这样一张脸下去狠手。 听刚刚过来查房的医生讲。 窦燃的各方面检查都没问题,只是在血液中检测到了不低的酒精浓度,还有一种常见的致幻的迷药。 那是一种市面上很常见的迷药,是不法分子们的惯用手段之一,庆幸窦燃摄入量不多,不然他还真没力气等到林文远的救援。 看着睡梦中还在抽泣的男生,林文远是觉得即庆幸又气愤。 不用调查,林文远都能看得出窦燃是个常年混迹各种夜店的主,他这个人看上去虽然不大聪明的样子,但总不会连最基本的警惕心都没有吧,就不知道离开视线的东西不能喝吗? 但终归交浅言深,有些话不应该由他来说,他也没有立场去管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这还是林文远第一次碰到窦燃这种人,明明给他添了这么大的麻烦,还让他打骂不得,只能想想日后怎么躲着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林文远对自己的嫌弃,睡梦中的人突然一个惊醒,在看清病床边的林文远后才放松下来,随即一脸哭卿卿的张口要抱抱。 抱抱是不可能的,看他醒过来,林文远顺势抽回了自己的手起身,也不去看他委屈可怜的表情,冷淡的说道: “不用担心,医生说你没有大碍,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血液中酒精浓度过高,还有少许迷药成分,你还记得是谁给你下的药吗?” 听说自己还被下了迷药,窦燃也顾不上林文远对自己的冷淡了,一个挺身直接坐了起来,满脸的震惊。 “不可能,我一直都有注意的,会不会医生检查错了。” 见窦燃不信,林文远也没解释,顺势点了点头,“医药费我已经付过了,也通知了你朋友,他们估计已经到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以后你自己注意安全。” 临走之前,他还是没忍住说道: “下次别再玩这种幼稚的游戏了,再出意外我可不会像昨天那样凑巧赶到。” 一句话就将准备起身阻拦他的窦燃定在了原地,可他还是不死心的对着林文远的背影说道: “可你昨天还是来救我了,就算知道我是在骗你,你还是来了,说明你也不是对我无感。” 无奈的停住开门的动作,回过头淡淡的对着还不死心的窦燃说道: “明知道你在骗我还过去,那是因为我想当面和你说清楚,我们两个不可能,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无聊的事情,昨天就算换做其他人,我也会去,以后好自为之吧。” 说完话,不顾窦燃哭喊的挽留,果断的开门走出随后关门,对着一群不知听了多久的人点了点头,“你们进去吧,窦燃现在没事,我还有事,现在走了。”
第49章 望着潇洒转身离去的背影, 窦燃的一群朋友为难的面面相觑,看看传出哭喊声的病房门,再看看已经转弯见不到人影的走廊, 一群人僵在原地, 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最终还是肖木飞推开挡住门的小伙伴,首当其冲的率先走了进去,其他人这才紧随其后。 “瞧瞧你现在什么德行, 不就是一个男人吗, 至于要死要活的?这个不行再换下一个。” 蜷缩在病床上, 抱着被子撒泼中的窦燃,哭着说道: “我就要林文远,其他的我谁也不要, 你随便笑话我,我就是喜欢他。” 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一屁股坐在病床上的肖木飞扯着窦燃怀中的被子。 “笑话你个鬼,多看你一眼我都害怕传染了恋爱脑, 你给我起来, 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既然没事了就起来回家,丢死人了!” 朋友相处多年,肖木飞和窦燃的关系在其他人眼中一直成谜。 你说关系好吧, 平时见面就硝烟弥漫,两个人谁也不让谁,大有要把对方踩在脚下的架势。 可你说关系不好吧,上次肖木飞生病还是窦燃照顾的, 现在这种情况,肖木飞也是第一个赶到, 说的话虽然不好听,但也全是关心之词。 其他朋友默不作声的围观,心里表示,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窦燃最后在朋友的簇拥下出了院,回的家。 昨天全程陪演的朋友,在看到窦燃被打击的消沉的模样,忍不住凑上前,悄声说道: “豆子啊,我劝你还是放弃吧,我觉得那个林文远不简单。” 旁边听了一耳朵的朋友踹了一脚说悄悄话的人,不满的说道: “有什么话不能大声说,你看这里有外人吗?” 被踹的朋友白了他一眼,主要是这话,他还真不敢大声说,总有种被人听后他就会灭口的感觉。 但在坐的全是玩得来的朋友,他也怕他们到时候不长眼干出什么蠢事,神秘兮兮的起身查看了一圈房门和窗户都有关好,不会被外面的人听到。 这幅鬼鬼祟祟的样子成功吊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在万般催促下,这位朋友终于开口说道: “你们昨天没在现场,所以不知道,我按照计划给林文远打完电话后,就一直等在酒吧门口,没过几分钟就来了四五辆车,下来十来个人,他们全都是统一的黑色西装,耳朵上别着对话耳机。” 想多昨晚的情景,描述人还是情不自禁的吞咽了口口水,往人群里凑了凑,仿佛这样能给他些安全感。 “我开始还以为撞见了什么□□接头,那十几个人就那么分列两排的站在酒吧门口,可谁知他们等的竟然是林文远,看上去像是头头的,见到林文远后,立刻低声下气的上前迎接,我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总之你们是没看到,林文远那个气势,我怀疑他们家是道上的。” 最后一句话,要不是房间够安静,众人未必能听的清。 看到他这幅没出息的样子,其他人全都不以为然,看他刚刚的架势还以为能说出什么惊天大秘密呢。 就算林文远家里真的是道上的,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至于怕成这样? 但在坐中的一个人,突然庆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嘀咕着‘万幸’,在其他人看过来的时候,开口说说道: “我昨天不是说要替豆子打探林文远的背景吗,幸好豆子拒绝了,不然他们这种人,我一打听,他们肯定能知道,万一再让我知道点什么见不得人的,岂不是要被杀人灭口了?” 被这两个人一带,气氛瞬间拐到了电影中看过的□□剧情,全都统一口径劝窦燃放弃林文远。 只有肖木飞依旧不为所动,不过他也是主张窦燃放弃的,理由比起朋友们的天马行空,被害妄想,要实际很多。 “你知道这两年国内打击黑恶势力力度有多大吗,如果他们猜测的都是真的,而林文远也是从小在国内长大,那么就说明他们家的主要势力范围在国内,而你别忘了,你爸妈和你们家的产业也全在国内,你要是真和他好上了,他们家出事,你们家能不受牵连吗?” 肖木飞的问话成功让窦燃呆愣住了,他从来没想过那么多,他就是喜欢林文远,不敢说未来也一定会在一起,但至少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他。 看到自己竞争对手这幅没出息的样子,肖木飞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估计和你说什么,你也不会听,你要是实在放不下他,那就去,反正以你三分钟的热度,也超不过半年去,半年后我们也就回国了,顺带劝你一句,在国外你随便玩,回去之前最好断干净了,就算真在一起也小心点,别给日后找麻烦。” 在他们的眼中,林文远既然是出来躲风头的,那么一时半会儿就回不去,难得看到窦燃对一个人这么上心,那就让他去,等新鲜劲过了,不用人劝自然也就分了,到时候一回国,国内那么大,谁还认识谁。 期期艾艾的看着平日里最不顺眼的肖木飞,窦燃飞扑过去给了他一个爱的抱抱,口中肉麻的说道: “飞飞你最好了,爱死你了。” 差点没被窦燃撞飞出去,一脸嫌弃的抵住还想蹭的脑袋,肖木飞尖声怒吼,“放开我,你个死恋爱脑。” 因林文远身份猜测而带来的沉闷气氛随着一声怒吼一扫而光,吵吵闹闹中,突然有人提出另一个问题。 那就是昨天晚上怎么就出了差错,那帮人明明收了钱,只是不做事也就算了,竟然还把主意打到了豆子的头上,这口气他们咽不下去。 可是还没等他们想出要怎么报复,当地警方先联系上了窦燃,让他去警方做个笔录,昨天晚上的那些人,将会按照故意伤人和□□未遂判刑。 这件事不用问肯定是林文远做的,可这种按规矩走法律程序的办事手段,有违他□□少爷的身份设定啊,总觉得比起被判刑入狱,将几个人沉海才是他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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