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厨房之後便各自占据一方台子开始动手。 罗昂站在一旁观看,比起一脸认真严肃的宋源许松墨就显得随意许多,但是开始切丝的时候,他的表情就变得严肃起来,就连呼吸也轻了许多。 罗昂看着他,忍不住轻轻一笑,浅棕色的眼底满是温柔,许松墨看着随性淡然,但其实性格里也有极其孩子气的一面。好比这次的‘比试’,虽然许松墨表现的不怎麽在意,但其实他还是想要赢的,当然这也是对於认真比试的‘对手’的尊重。 所以材料都准备完之後,许松墨舒了口气,插曲额头细密的汗珠,随後找来一锅放在火上,并倒入提前准备好的清汤烧沸,然後把之前准备食材都倒了进去,接着再开始调味。 另一边,宋源也开始渐渐进入尾声。 不多时,两碗文思豆腐就做好了,宋源拿起筷子先嚐了许松墨的,脸色有了微妙的变化,然後再嚐了嚐自己的,便一言不发了。 罗昂上前,两碗都嚐了嚐,味道相差无几,难分伯仲。 许松墨也拿起筷子试了一口,他先试的是宋源的,一入口他便忍不住挑眉,随後又嚐了嚐自己。 “我输了。” 这时,宋源突然开了口,许松墨有些诧异的抬头,他觉得两人的手艺相差无几,并没有高低之分。 宋源却是极为失望,他满心以为自己肯定打败许松墨,谁知道竟然打个平手,不,严格意义上来说还是他输了,毕竟这是他的专业。这麽想着,宋源更为沮丧,他耷拉着眉眼,咬着下唇,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但是眼眶却已经泛红。 许松墨一愣,罗昂却是习惯了还有些隐隐头疼,这麽些年宋源每年都要哭上几次,每次的原因也很简单——觉得自己技不如人的时候。每次哭完宋源都会钻进厨房,做一大桌菜,然後就算雨过天晴了。只有两次,宋源输了之後背上他那套刀具走了,据说是去拜师了,谁也找不到他,过了一年半载他就再次出现,每次手艺都会精进。 罗昂暗暗祈祷,这次可别突然消失,随後一想两人几乎毫无差距,宋源应该不至於被打击的太惨,这麽想着,罗昂放心了许多。 三人出了厨房,宋源蔫蔫的换上便装,背着他那套宝贝刀具沉默的离开,许松墨看着他的背影都觉得自己像个坏人。 罗昂见外面落着大雪,拿了把伞追过去,回到屋里,他笑着对许松墨道:“这雪可真大。” 许松墨透着落地窗看向屋外,只一会的功夫外面就已经银装素裹,白雪反照的月光衬的天色也亮了几分。 “哎呀!”罗昂突然道,“我忘换轮胎了。” 许松墨扭头看向罗昂,他道:“突然就下了雪也没个准备,要不今天先在这将就一下,楼上正好有间空房,你这个时候回去也麻烦,雪这麽大,也不一定能打到车,而且也挺危险。” 罗昂说的面面俱到合情合理,让许松墨没有拒绝的理由,他沉思了片刻,便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晚上太困睡着了,今天早上起来码的hhhhh
第45章 比起下面精心设计过的餐厅, 楼上的房间就显得有些简单,不过只是住一晚上也没什麽可挑的。 唯一的问题就是, 许松墨还没和朋友睡在一张床过,多少觉得有些尴尬,而且床不大, 纵然不想靠得太近也没办法,在深夜, 就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不习惯,许松墨迟迟没有睡意, 他看着天花板,不由想起赵一晨还有房子的事。 他原本都打算搬过去和赵一晨一起住了, 但是发生这事他肯定是不能再和他一起住的, 那麽他就要面临续租的问题,一千二不算太贵,但是距离他上班的地方的确太远, 而在市区低於这个价位根本找不到合适的房子。 许松墨轻轻叹了口气,辗转难眠。 一旁的罗昂突然睁开眼,转过身, 借着月色看向许松墨:“怎麽了?” 许松墨点点头, 想了想, 才低声道:“我现在住的房子到期了, 打算换个地方,但是不知道搬到那里去。” 罗昂心头一动,过了会道:“你打算租个什麽样的, 价位多少,我帮你问问有没有合适的房子。” 许松墨扭头看向罗昂,夜色中,他的眼睛依旧温柔似水。 “过的去就行,我希望距离我上班的地方不要太远,至於价位。”说到这许松墨苦笑一声,“当然是越便宜越好,最好不要超过1200。” 罗昂闻言道:“那的确不太好找。” 许松墨点头,“其实我现在住的这个地方还可以,但是距离市区太远了,来回不方便,每个月的车费也是一笔开销。” 罗昂道:“我尽量帮你问问,有合适的房子就告诉你。” 许松墨点头,笑道:“谢谢。” 罗昂轻笑一声,柔声道:“晚安。” 许松墨道:“晚安。” 或许是和人倾吐了心中烦恼,这次许松墨没再难眠,不多时便睡着了。 第二天许松墨醒来的时候罗昂已经离开了,他摸了摸旁边,已经凉了,也不知道他什麽时候醒来的。 洗漱过後许松墨下了楼,听到厨房的动静,他走了过去,只见罗昂端着早餐走了出来,见到他,笑道:“醒啦,过来吃早饭吧。” 许松墨点点头,跟了过去,两人一起吃了早饭,罗昂的手艺不错,加之时间充裕,所以他可以慢慢的吃顿早饭,并且还有美景相伴。 昨天下了一夜的雪,整座城市仿佛都披上了一件白色的绒衣,把一切丑陋的肮脏的都掩盖起来,美得庄严素净,像是一幅遗世独立的水墨画。 吃过早饭後,两人便一起出门了,院子里铺满了白雪,一脚踩下去,鞋子都陷进了雪里。 罗昂提前开了火,现在上车车里也正好暖了,不至於让人冷的发抖。车子开出院子,随後慢慢驾驶至大路,环卫工人一早便起来扫雪,上路也安全了许多。 没多久,会所就到了,许松墨和罗昂道了声谢便下车了。 和往常一样许松墨换了衣服上楼,赵一晨也还是没来上班,他眉头轻皱,随後便走到钢琴前开始工作起来。 下午的时候他收到一条短信,是秦安发来的,问他几点下班和地点。 许松墨想起秦安对他的恶意,不由皱起眉头,觉得有些不安,但一想,秦安似乎也不能把他怎麽样,那点不安便压了下来。 到了下班的时候许松墨换了衣服走到门口,秦安摇下车窗对他挥手,热情甜腻的叫道:“许老师!”引得众人侧目。 许松墨快步走了过去,坐上车,发现车上除了秦安还有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 年轻人的目光落在许松墨身上,神色中满是惊叹。 秦安笑嘻嘻的转过身,道:“许老师你在这里上班?” 不知为何许松墨从他的口吻中听到一丝讽刺的意味,许松墨皱眉,低声道:“嗯。” 秦安嘴角一勾,看了眼那个年轻人没再说话。 会所楼上,宋珏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秦安的车子慢慢驶出,她对着电话那头的人道:“人已经走了。” 电话那头是道冷冽的男人的声音,“尽快查到地址,然後发给我。” 宋珏道:“好。” 许松墨被带到郊区的一栋别墅,周围有些荒凉,经过的车子也少得很。 车子停好,秦安解开安全带对着许松墨道:“许老师,下车吧。”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许松墨那迟钝的危机感在这一刻爆发,他坐在车上迟迟不肯迈开腿,犹豫了许久,他才跟着下了车。 秦安和那个年轻人不紧不慢的走在前面,许松墨走在稍後一点的位置,司机则跟在最後面,像是为了防止他逃跑似的。 穿过院子,四人走到门口,秦安按下门铃,过了会门就打开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探出头,笑嘻嘻道:“总算来了。” 说完,他探头去看两人身後,“人呢人呢,快让我看看。” 秦安侧过身子,一把揽过许松墨,他笑着说道:“这呢!” 青年眼睛一亮,挑眉道:“卧槽!极品货啊!” 许松墨内心的不安加剧,他开始确定,秦安根本不是找他来伴奏的,不过他还是猜不到秦安真正的目的,但是开门的青年直白的目光和语句让许松墨隐隐有了苗头,不过他不敢也不愿意往哪方面想。 秦安察觉到许松墨的僵硬,他勾起嘴角,无声的嘲讽一笑。 进了屋里,许松墨才知道什麽叫纸醉金迷,和被粉饰太平的会所比起来,这里的人显得更为直接和□□,他们毫不避忌自己的欲望,男男女女衣不遮体的调笑,旁若无人的热吻并且上下其手。 许松墨的出现成功的吸引了众人的注意,直白的□□让许松墨作呕,脸也变得煞白。 他一直以来都被保护得太好,没有机会接触到他们这个阶级最不为人知也最丑态百出的一面。他的人生就像童话故事一样,呈现在他面前的只有最美好的一面,如果没有和赵亦铭分手的话,这个童话故事也将继续进行下去。 “我,我想去趟厕所。” 许松墨的声音打着颤,不过他还在强装镇定,掩饰自己的不安和恐惧。 秦安挑眉,刚要开口,开门的青年跃跃欲试的说道:“厕所?我带你去!” 秦安闻言,嘴角一勾,“那你带他去吧。” 许松墨看了眼秦安,心头燃起怒意,他不明白,秦安为什麽会对他有如此大的恶意。 许松墨跟着那个青年去了厕所,途中青年几次三番想要靠近他,不过都被许松墨避开了,青年似乎也有些恼怒了,“来都来了,还装个屁啊!” 许松墨没有理他,径直走进厕所把门反锁起来,随後他身体还是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就连握着手机的手也在不停的颤抖着,想要打通报警电话也老是按错。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叮咚——叮咚——” 门铃再次响了起来,有人懒洋洋的上前,按下视频键,见是认识的才开了门,随後,有两个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人不满的嘟囔道:“什麽事啊非得把人叫过来。” 开门的人上前拦住他的肩,“哟,这不小谢嘛,有段时间没见你了。” 谢阳白了他一眼,打开他的手,“一边凉快去。” 那人也不恼,笑嘻嘻道:“我可跟你说,这一趟不亏,也不知道秦安从来找来的,简直极品。” 谢阳闻言冷哼一声,看了眼全场,发现来的人不少,而且基本都是这个圈子的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还有一些不入流的模特和外围女。 谢阳不爱参加这种局子,觉得无聊透顶,但是孙家那小子非拉他来不可,他担心他被人骗着吸了些不该吸的东西,所以只能跟过来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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