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知嘴角浮现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把杨桃喂到默默嘴边,道:“啊——” 默默面色僵硬了一秒,回忆起了杨桃的怪味,顿时皱起了眉头,随即他灵机一动,指着许松墨道:“墨墨老师喜欢吃杨桃。” 被点到名的许松墨一愣,几乎来不及作出反应。 秦致知手一顿,朝着许松墨看去,两人的视线交汇,许松墨面色不改,但是眼神泄露了他的不情愿,秦致知收回手,把那块杨桃送进自己的嘴里,心里默默想道,以後让阿姨不要买杨桃了。 吃完水果,许松墨便领着默默学习弹琴,秦致知没有离开,坐在圆桌旁看着两人,许松墨一开始还有些不自在,没多久就沉浸其中,认认真真的教着默默弹琴。 秦致知坐在後面,听着有一搭没一搭的钢琴声,以及许松墨软糯温柔的教学声,不由地,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正好这时,许松墨回头看了一眼,对上他的笑容不由一怔,秦致知也仿佛泄露了心思一般,僵硬了坐直起来。 不过很快,许松墨就回过头去,这让秦致知松了口气。 而回过头的许松墨,脸上不知何时染上两朵云霞。 “叮咚——叮咚——”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在厨房准备晚饭的阿姨擦了擦手,走到门口打开对讲机,“你好,那位?” 一道有些急躁的声音响起,“我找我哥!” 阿姨闻言,立刻打开了外面的门,过了会秦安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几天不见,他的神色憔悴了许多,此刻他的脸上更是写满了着急,“我哥呢?他怎麽样了?” 阿姨道:“先生在琴房。” 秦安一愣,“琴房?” 阿姨指着里面道:“许老师在教默默弹琴,先生也在。” 许老师?秦安脑海立马想起那天在公司楼下见到的男人,顿时,秦安的脸色一变,他眉头紧锁,快步往里走去。 秦安气势汹汹地打开了门,许松墨和默默听到动静皆抬起头朝着门口望去,见是秦安,许松墨一楞。 秦安恶狠狠的剐了他一眼,随後大步流星的走到秦致知身边,蹲下身,满脸忧愁的问道:“哥,怎麽回事啊?好端端的怎麽受伤了?” 和秦安的亲切和紧张不同,秦致知对他的态度和对其他人没什麽不一样,一样的淡漠。 “没什麽,一点小伤,不影响。” 就连语气也是一样的冷冽,甚至可以说是疏离。 秦安仿佛早已习惯秦致知这样冷漠的态度,他把头搁在他的腿上,声音有些委屈又有些悲凉:“哥,我已经没有了爸爸,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秦致知抬起头,放在秦安的头上,“不会的。” 秦安仿佛很眷恋他手心的温暖,像条小狗似的在他手上蹭来蹭去,但是很快,秦致知就收回了手。 秦安有些失望的抬起头,问道:“哥,你那车怎麽回事?怎麽撞到哪样了?” 秦致知闻言,不由抬起眼帘看了眼许松墨,随後便飞快地垂下眼,不过这个小动作并没有躲过秦安的视线,他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那头,秦致知冷声解释道:“不小心撞上电线杆了。”随後他岔开话题道:“公司那边怎麽样了?股东大会的日子定了吗?” 秦安敛起心神,专心答道:“定了,下个月14号。” 秦致知闻言皱起眉头,秦安拍拍他的手,信心满满道:“张叔叔和李叔叔那边我会去说的,他们会站在我们这边的。” 秦致知却并不觉乐观,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天大的交情在利益面前也不算什麽,何况秦安和他们也没什麽交情。以前他是秦望山最受宠的小儿子,去哪都喜欢带着他,人家给秦望山面子,所以对他好。但是现在秦望山死了,纵然面子上对秦安还过得去,但实际心里是怎麽想的就不知道了。 不过这些秦致知并没有和秦安说,说了秦安不会懂,只会徒添麻烦。秦安是秦望山的老来子,也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女人生的孩子,所以打一出世,秦安就受尽了宠爱,可谓是应有尽有,想当然的,秦安也养成了骄奢淫逸惹事生非的毛病。 秦望山也知道自己这个小儿子没什麽出息,终然他有心让他继承家业他也保不住,所以一早就替他物色好保护他的人选。 而这个人,就是秦致知,至於为什麽会是他,这就涉及到多年以前的一场交易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没有身体不舒服啦,只是太贪玩,出去浪了一个晚上,白天没什麽精神哈哈哈哈哈哈 ps:新坑《巨额遗产》已开,更新了三章,感兴趣的可以点进专栏看看。
第40章 秦致知是私生子这事知道的人不少, 毕竟他回到秦家的已经十几岁了。而且他回来的方式也颇为轰动,在秦家大门前跪了整整三天, 秦望山才答应见他一面,也是从那时候秦致知才算回到秦家。 至於当天两人到底说了什麽,至於也无人知晓。对於秦致知突然出现的目的众人也只简单归结於为了争夺家产。 不过秦致知私生子的身份容易被人诟病, 看不起他的人也多得是,而且秦望山对於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儿子并没有表现出喜爱之情, 所以秦致知在秦家的日子其实并不好过。就连在秦氏,他工作了六年, 却连高层的门槛都没够到。这也是他最後为什麽自己在外创业的原因。 秦氏永远不会接受一个私生子的。 而在秦望山死後,秦家平静的外衣也终於开始被撕破, 每个人都想独自吞下这块肥肉。其中以秦家长子秦怀瑾的势力最为强大, 由他接替秦望山掌管秦家的呼声也最高,其次就是秦家老二秦天俊,秦天俊的生母是秦家当今家母也是刘氏企业的千金, 有刘氏在背後撑腰,秦天俊想要吞下秦家这块肥肉不算难事。 只是一山不容二虎,两人之间必定要有一个人被赶下台。 至於秦家其他人, 不管从方面来说都构不成太大的威胁, 自然也被忽视了。 其中, 秦安的身份有些特殊, 在秦望山死後,一些事情才算彻底浮出水面,其中有近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被秦望山多次以转赠的方式转移出去, 但是具体转赠给谁了,却无从而知。 但是仔细想想,这事并不难猜,除了秦安,秦望山还会把这些股份送给谁? 握有百分之十五股份的秦安,不算一个威胁,反而是一个可拉拢的对象,毕竟不到董事大会,谁也没有百分百的信心。 但是秦安这人和秦家人的关系并不好,除了秦致知。 秦安是秦望山的老来子,最小的一个哥哥也比他大八岁,再加上母亲早早过世,虽然有父亲疼爱,但是秦望山忙於工作,一年到头其实并没有多少时间能陪他。所以秦安的童年孤单而寂寞,直到他五岁那年,秦致知出现了。 秦致知给予了秦安童年缺失的爱和陪伴,所以秦安对他格外的依赖并珍视。 秦致知低头看了眼秦安,问道:“秦怀瑾和秦天俊这两天有什麽动静?” 秦安趴在秦致知的腿上,乖巧如小猫,所有的锋芒和爪子都收敛了,他道:“都在忙着找余家的人帮忙,对了,哥,余思博出车祸你听说了吗?” 秦致知点点头,面上依旧没什麽变化:“听说了一点。” 秦安脸上带着八卦的神色,道:“听说被人寻仇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没醒,余家这会正四处找人呢。” 秦致知低头看了他一眼,冷声道:“以後少和余思博他们一起鬼混。” 秦安一愣,抬起头看向秦致知,“哥......” 秦致知目光冰冷,秦安乖巧道:“既然哥你不喜欢,那我以後就不和他们一起玩。” 坐在一旁教默默弹琴的许松墨一怔,没想到秦安还会有这麽乖巧听话的一面,和那天在公司楼下见到的完全像是两个人。 秦致知点点头,声音柔和了些,仿佛逗弄着小宠物似的,“乖。” 秦安喜滋滋的搂紧秦致知的腰,过了会道:“哥,我这麽乖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啊?” 许松墨不知为何,心里咯噔了一声。 秦致知低头,“想买车?” 秦安抬起头来,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恶劣笑意,他转过头,指着在背对着他们弹琴的许松墨道:“哥,我有个朋友下周要开一个宴会,正好没人伴奏,可以让他去帮个忙?” 秦致知面不改色,身下的肌肉却不由的绷紧了,过了会他慢慢开了口,语气带着漫不经心的疏离,“我帮你问问许老师。” 不知道是不是许松墨多心,他突然觉得秦致知似乎在刻意拉远两人的距离。 秦安脸上挂着灿烂而明媚的笑意,他看着许松墨的背影道:“许老师你周三晚上有空吗?” 许松墨闻言转过身,道:“不好意思,周三我夜班。” 秦安哎了一声,继而笑眯眯道:“是我记错了,是周末,许老师你周末总应该有空了吧?” 许松墨心里有不好的预感,然而秦安却像个牛皮糖似的黏上来,根本不让人有拒绝的地步,关键是他还笑意盈盈的,让你想冷着脸拒绝都做不到。 犹豫片刻,许松墨再次开了口:“我周末可能要加班,应该赶不上。” 秦安立马道:“你要是怕赶不上我可以去接你下班,你在哪上班?” 许松墨连忙道:“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过去。”话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秦安笑弯了眼,可是他的眼里分明没什麽笑意,声音还带着少年气的清朗,“那太好了,实在太感谢你了许老师。” 许松墨跟着敷衍的笑笑,心里有些不安,不过随即又想,秦安就算再讨厌他也不能拿他怎麽样。 一旁的秦致知眼中却闪过一丝忧虑,但是他却不能表现出来,起码现在这个时候还不行。 下课之後,许松墨没有久留,秦致知也一反常态的没有挽留他,只有默默还像平时一样依依不舍的缠着许松墨。 “墨墨你不要走嘛。” 许松墨揉揉默默的头,柔声道:“已经很晚了,墨墨老师要回去了。” 秦致知招手,喊着默默:“听话,许老师该回去了。” 听到秦致知的话,默默只能不情不愿的放开了许松墨。 许松墨笑了笑,挥手道:“下次见。” 从秦家出来之後,许松墨便搭车回了家,途中他的电话响了,许松墨拿起手机看了眼,是串陌生的号码,他有些疑惑的接了起来,“喂。” 电话响起一道温柔而低沉的声音,只一听许松墨就知道是谁了。 “喂,我是罗昂。” 许松墨有些诧异,他以为他那天和谢阳说完之後他和罗昂应该不会再有什麽交集了,不过惊讶归惊讶,许松墨还是客客气气的和罗昂打着招呼:“你好。” “很抱歉让你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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