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简有些失笑,笨虫子就是个粘人的性格。 什么情绪敏感期? 他家笨虫子这辈子估计都会处在情绪敏感期。 看着外面阴沉的天,又看了看时间,罢了,给笨虫子请个假吧。 拿起安和的通讯器,找到办公软件,陆行简给安和请了一天的假。 结果,刚提交申请没一会儿,通讯器那头就打过来了电话。 通讯器上陆辛的名字十分醒目,陆行简看了看躺在自己身边的安和,做了好一下心理建设,才接听通讯。 “小安少将,你怎么了?我刚才让虫去你办公室找你,说你今天请假了。” 陆父在那头说话。 本来想找安和商量一下异族后续的事,结果他今天请假了。 “雌父,是我。” 陆行简对着陆父说。 “陆崽崽?” 陆父拧着眉看着又看了一下通讯器,确定自己没有打错通讯。 “嗯,是我,雌父。安和他昨天旧疾复发,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就请假了。” 陆行简的耳朵红透了,绞尽脑汁给安和找了个靠谱的借口。 “原来是这样。那这样,回头让他多请两天假吧,好好养一下伤。” 战场凶险,安和当年在战场确实受了不少的伤,就算雌虫的身体素质强健,也会落下很多不可逆的伤害。 “陆崽崽,要好好照顾自己的雌君。” 陆父对着陆行简说。 “嗯,我知道了,雌父。” 挂断通讯,陆行简耳根子到脸颊都红了。 平复好自己的心情,陆行简轻轻地把自己从安和的胳膊里抽出,便下楼做饭了。 等到安和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太阳已经很大了。 看了一下时间,安和把自己吓了一跳,他怎么又睡过头了。 昨天因为那个银毛的事情,他有些不安,于是就…… 没想到,他今天竟然又睡过头了。 真是该死! 刚想准备请假,打开通讯器,发现自己已经请过了。 安和看着请假界面,心里泛起丝丝甜蜜,雄主已经帮他请过假了。 穿戴好衣服,安和扭扭捏捏地走下了楼。 陆行简正在楼下看书,由于过分投入,没有发现安和已经下来了。 安和放慢脚步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陆行简宽阔的脊背,把脑袋深深埋在陆行简的脖颈处就不动了。 陆行简透过衬衫,感受到后背灼热的温度,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微笑。 笨虫子醒了。 “雄主~。” “嗯。” 温柔又缱绻的时光在他们两个中间散开,一切是那么的美好。 “雄主~。” “嗯。” 陆行简蹙了蹙眉。 “雄主~。” 陆行简不应了。 “雄主~。” 安和的声音带些不满,似乎在控诉陆行简对他的不理睬。 他的唇吻在陆行简的脖颈处,带着些小心翼翼,又带着些虔诚。他的双膝跪地,跪在陆行简的身后,情到深处,他金色的翅膀不由得从他的背后展开。 金色的翅膀在阳光下熠熠发光,闪烁着金色的光辉,俊美的雄虫穿着白色的衬衣,双腿交叉,双手捧书,坐在客厅的洁白的白色绒毛地毯上。 太阳光辉打在他五官分明的轮廓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光,他眉目冷淡,散发着疏离,好似这世上没有什么他在意的,但是细看之间,他的眉宇间好似有了一丝纵容,让他不禁添了几分世俗的烟火。 在他的背后,一只张着金色翅膀的雌虫正在虔诚地亲吻着他,他眉眼低垂,嘴唇轻轻触碰身旁的雄虫,正臣服于他的神明。 远远看去,这一幕好像一副美得动人心魄的油画,光影流转,为这副油画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意境,让人觉得美好的不忍去打扰。 陆行简眼底满是纵容,他的嘴角扬起宠溺的弧度,然后一下子把安和拉到了他的怀里。 猝不及防,安和被吓了一跳,他背后的金色翅膀不自觉收紧,整只虫呆若木鸡地坐在陆行简的腿上。 他的翅膀轻颤,时刻暴露着主虫心底最隐秘的秘密。 趁陆行简不注意,它狗狗祟祟地爬上了陆行简的腰际,然后紧紧地环住了陆行简白色衬衫下的劲腰。 整个过程,它做的悄无声息。 它沉醉地贴着陆行简的腰际,细细摩擦。 安和脸红的似在滴血,像只鸵鸟一样坐在陆行简的怀里,一动不动。 陆行简乐了,刚才不是还挺大胆的吗? 怎么这会这么害羞了? 陆行简钳制着安和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与他对视,安和眉眼低垂,顺着陆行简手上的力道把头抬起来,不敢与陆行简对视。 “小笨虫子。” 陆行简伏在安和的耳边说道。 一声温柔又充满宠溺的声音从安和的耳边传来,安和的整个心脏砰砰直跳,几乎快要跳出了胸膛。 雄主这是在要他的命! 安和坐在陆行简的怀里,一副任虫拿捏模样,陆行简看得心软极了。 他把手放在安和的腰际,细细摩擦,暗暗使力,让安和的下身与他紧紧相贴,然后用另一只手摩擦着安和的唇瓣,眼神凶得好似要活生生吃了安和一般。 终于,在这样的攻势之下,安和感觉他好像哪里湿透了。 腰际传来的痒意,让他不自觉腰软,几乎快要支撑不住,瘫坐在陆行简的怀里。 他的眼尾濡湿泛红,充满着哀求,但陆行简不为所动,对着他的唇瓣细细摩挲。 安和再也忍不住了,他濡湿的眼尾模糊地盯着陆行简滚动的的喉结,然后抑制不住生理的本能,咽了咽口水。 接着,趁陆行简不注意,安和向前俯身,一口咬上了那充满着诱惑的喉结。 一声闷哼传来从安和的头顶传来,安和不禁有些心虚,他好像把他的雄主给咬疼了。 然后,他伸出濡湿的舌头,对着陆行简白衬衣领子下的的喉结,讨好地舔了两下。 陆行简眼神微眯,一个动作把安和死死地禁锢在了身下。 他看着身下的安和,眼神中透露着几分别样的凶狠,然后俯身下去,狠狠地咬住了安和柔软的唇瓣。 一时之间,一股浓重的铁锈的味道在嘴里散开,陆行简猛然清醒,心疼地看着身下被他欺负的眼泪都要留下来的安和,内心一阵愧疚。 真是魔怔了! 他连忙起身,把安和从地上抱在怀里,然后心疼地吻着他的唇瓣。 他们额头相抵,鼻息相融,暧昧的气息在他们中间流转,陆行简细细地舔舐着安和的唇瓣,心疼地道歉。 “对不起,宝贝,咬疼你了。” 陆行简此时无比自责,他竟然让安和流血了。 他不应该这么对待他的伴侣,他怎么能让他因为自己受伤呢? 他不禁想起了蓝星的经历,血腥的记忆袭来,陆行简有些慌神。 他不知所措地摩擦着安和的唇瓣,好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他明明决定,他要好好经营他的婚姻,温柔地对待他的伴侣,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他的脑海里闪过,他条件反射地闭眼,一股浓重血腥喷射在他的脸上,那是他最不想回忆起来的记忆。 安和紧紧地抱着他的雄主,心脏疼得好像要裂开一样,他不想从他的雄主脸上看见任何不开心的情绪。 他用他的唇小心翼翼地吻着陆行简的脸颊,温柔地安慰陆行简。 “雄主,我没事,真的,一会就好了。” 他的雄主怎样这样好,不过就是嘴唇流血了,雌虫自愈能力强,这点小伤口,过不了一个星时就好了。 安和扳着陆行简的肩膀,告诉他自己没事。 陆行简听见安和的话,意识清醒过来,他扳着安和的下巴,细细看了很久,直到确定没事,陆行简眉宇间得自责才散开。 他紧紧地抱着安和的身体,极力地汲取温暖。 雌虫的体温普遍比雄虫高,炽热的温度穿过衬衫薄薄的布料温暖陆行简微凉的肌肤,陆行简良久心情才平静下来。 “宝贝,还疼吗?” 陆行简把手放在安和的后脖颈,轻吻着安和被□□的红肿的唇瓣问道。 “不疼,雄主。” 安和听到陆行简对他的称呼,脸红的要滴血。 刚才看陆行简表情不对劲,安和急着安慰陆行简,也没注意陆行简对他的称呼。 这下冷静下来,听到陆行简对他的称呼,一时害羞得手足无措。 同时,安和的心也酸酸胀胀的,虫族雌虫的命在虫族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就算他们上战场战死,也不过轻飘飘几句可惜了。 或者感同身受者,会掉几滴眼泪。 从来没有虫这样重视过他们,包括他们的亲生雌父。 雌虫一降生,就是要靠杀戮存活的。 他们和雄虫不一样,他们只有靠自己的武力去掠夺社会资源,他们才有可能生存下去。 他们的雌父,从小教给他们的也是这个道理。 雌虫,是从未被心疼的。 在结婚之前,他对他未来的婚姻设想过很多的可能。 强制匹配? 哪个雄虫会忍受得了这样的冒犯? 恨不得杀了他才是正常的态度。 怎么会对他和颜悦色? 他以小虫之心度君子之腹,竟然在他的雄主的通讯器和飞行器上都安装了定位装置,还美曰其名地为自己找借口,说是为了雄主的安全。 其实,不过是为了困住雄主罢了。 雄主这样好,他却这样算计他的雄主,安和内心愧疚不已。 但是,他并不后悔。 “宝贝,我以后绝不这样了,绝不会再让你流血受伤了。” 陆行简看着安和棕色的眼眸,认认真真地保证。 安和吻上陆行简的嘴唇,感动地回复到:“雄主,我相信你。” 说完,他们两个在阳光下紧紧地拥吻在一起,难舍难分。 或许在这一刻,没有人会比他们两个更懂得彼此,更能温暖彼此。 沙漠中快要渴死的流浪之徒,终于找到了属于他的甘泉,你要他怎么肯放手。 陆行简一边凶狠地亲吻着安和,一边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力道,唯恐再次弄伤安和。 安和在陆行简的引导下,逐渐意乱情迷,他的眼神迷离,享受着陆行简强势中带些温柔的亲吻。 这场亲吻,没有带一丝□□之色,他们两个似乎在玩一场游戏,你追我逐,好不乐乎。 结束之后,安和粗喘着气,躺在陆行简的怀里,抱着陆行简的腰,一动不动。 他自成婚以来,一直无法放却的担忧,这下终于可以放下了。 陆行简抚摸着他红肿的唇瓣,细细舔舐,小心亲吻,像是在对待一件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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