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耳东,一个煤矿工人,阴岭山被禁止采煤后他便失了业,最终选择定居在山上,打猎为生。 无耳东捡到陈九月时,脏兮兮的小孩扑倒在血坑中的一头母狼身上哭嚎,无耳东觉得很有意思,便站在一旁静静观看,他居然遇到了被狼养大的孩子。 小孩发现哭嚎唤不回母狼,他抬头看向无耳东,喉间发出一声不伦不类的狼嚎,眼神凶狠,随即向其飞扑,并死死咬住无耳东的手臂。 这时的无耳东四十多岁,体壮而冷硬,他受了伤,抬脚就将小孩踹飞,抬起□□枪口对准,扣动扳机的手指微弯。 杀还是不杀 说不清心里怎么想的,他放下了枪,将小孩带回来家。 小孩头发又脏又长,他便以为是个女孩,取名小月,后来发现是男孩,但依旧这么叫着。 无耳东是个十分冷酷的怪人,但对于这个时常露出凶狠之色、仇恨憎恶他的狼崽,他竟无限宽容和耐心,他开始学习教养孩子,尽管最后次次以棒打结束…… 小月十三岁时,亨利公司开始在阴岭山私采煤矿,无耳东重新成为了一位较有威信的安保队长,矿场里的所有人也知道了他家里有一只在山野里长大的狼崽。 出于好奇心,许多人曾到无耳东家里拜访,看看狼崽的样子,这也是张姐几人认出陈九月的原因。 他们曾经见过陈九月,但几年过去那只未开智的狼崽已变化许多,既陌生又熟悉。 无耳东死于矿难事故,身体被抬出,狼崽蹲在一旁一动不动,矿场的其他人将无耳东埋了,小小的土堆旁,狼崽依旧蹲着不动。 他们对他改了评价,这只畜牲终于显露出几分人性了。 无耳东死了,亨利公司将补偿、照顾他的孩子。 他们遵照无耳东死前的遗愿,将木屋内独自生活的小孩接走,将他带去有一个全新的人类新世界。 陈九月便是五年后改名的小月,他被带出阴岭山作为亨利公司名下资助的孤儿院学生,在城市里生活、学习。 四年过去,所有人都快忘了这个小孩,没想到再次记起竟是如此的对立场面。 周城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陈九月居然有这样的身世,他心里暗暗后悔,他应该和他们呆在一起的,或许现在就不会在这里受人挟制了。 合上手机丢给老林,张姐冷笑:“难怪会抢夺□□杀人,难怪会躲藏在阴岭山,我们却现在也找不到他们的行踪,原来是因为他。”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最先认出陈九月的男人问。 “就一个小孩,翻不出什么浪花的,他们几个人躲又能躲哪里去,能躲几天呢?”老林赶忙将手机揣进兜里,心里美滋滋。 张姐转头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我们现在就是在和他们比拼时间,他们在耗时间而我们在赶时间,真叫他们躲几天再被发现,那你就准备被抓去坐牢吧。” “啊”,老林面上讪讪。 “通知矿场里的所有人,有关陈九月的消息,现在!立刻!集合进行搜山。” “是!可是张姐,现在都快下午黄昏了,晚上也要搜山吗?” “我说了,如果今天还找不到他们,我们就得准备撤离了。” 他们一群人被赶至深山内,手机失去信号无法使用,这意味着他们已经与外界失联一天一夜了,整整十七人。 这十七人大多数又都是身份背景雄厚的有钱人家孩子,只要身边人稍稍关心和在意一下,就会报警确定其人生安全。 老林一只脚踏出门,就听见张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他回头一看,只见其手按着太阳穴位置,脸色疲惫。 “老林,你赶快通知山寨里的人收拾东西撤到山下,那几个女学生留下两个,剩下的赶紧处理了。” 老林瞪大眼睛,他现在依旧模模糊糊于“争夺时间”这件事的严重性,“离开村寨!” * 经过了半天时间的休整,江淮已经能蹦跳翻滚了,但陈九月依旧将他背在背上前行。 他靠在陈九月背上,拿着手机,翻看相册,百无聊赖。 鹤长亭背着许攸也慢吞吞跟在他们身后,他看了江淮手中的手机,问:“有信号吗?可以试着打电话。” “没有,你想听歌吗?” “……” “现在不是听歌的时候。” 他们在正午阳光渐弱时离开了那个矿洞,准备往背面山坡的村寨中走。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再者就是他们需要补充食物,在温暖有火光的地方度过寒冷的夜晚,而今晚对方估计会整夜搜山抓捕他们,生火显然是个愚蠢的行为。 更何况,相比于鹤长亭和许攸的保守防御等待方策,陈九月和江淮更倾向于主动出击、反向猎杀。 当然,陈九月提出要上山主动反杀,将事情制造得更混乱一点时,江淮只是微笑说了句,“我饿了”。 半山腰处,陈九月停住脚步,跃入一旁的巨石后方,鹤长亭两人则快速趴倒在地,利用草丛遮挡身形。 不远处的前方,有五个人高马大的黑壮青年正推搡着五个男生往山下走。 那五个男生正是登山一队中的成员,其中浑身是血、身体抖动不停的三人正是最开始拍下照片、引来对方的三人,江淮的小弟。 不过此江淮非彼江淮,现在的江淮只是将沉沉的脑袋靠在陈九月肩上,闭着眼睛似乎在睡觉。 楚放被推搡着,身后人不耐烦地用力重重一拍,他便直接跪倒在地。 “你们究竟要带我们去哪里!这样折磨我,不如现在就杀了我!”他梗着脖子吼道。 队伍停了下来,他身后的黑壮男看着他,又转头看向其他四个男人,一齐发出讽刺笑意。 “想死哪有那么容易” 男人伸手指向他,脸上露出深深恶意,“你,最讨人厌,丢去喂狼。” “你,一样。” “你,掉下岩洞,全身骨头碎掉,慢慢痛苦地死去。” “你,一样。” “你嘛,将他推入岩洞后靠在一旁浑身伤没有得到救治,失血过多而死。” “疯子!” 男人的话像是生死簿的判笔,一笔一笔给他们写下无法逆转的死局。 走在中间,染了一头火红发色的男生,头顶的伤口渗出血流在脸上,混着脏污的泥土,整个人狼狈至极,他瞪大眼睛,眼底露出凶狠,整个人不要命地转身往身后人扑,然后被一脚重重地踢翻在地,咳血不止。 他身后的男人用粗糙黝黑的大手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嘿嘿笑道:“别生气了,又没有用,之前又不是没有人试过反抗逃跑,但他们现在都已经成了一堆白骨了。” 楚放朝红毛爬去,将他上半身扶起,“陆辛,你没事吧” 陆辛靠在楚放身上,眼睛却依旧直直地盯着面前几个人,恶狠狠道:“我爸不会放过你们的,我死了,他一定会查清真相,你们都会遭到他的报复,你们和你们的家人,妻子、儿女、父母都会过得很惨很惨。哈哈哈哈。” 他一边咳血一边说,旁边三个男生也聚到他身边,几人一同盯着黑色工装男人,咒骂、威胁,大有死之前不管不顾的意味。 他们几个本就是平时在学校里作威作福的富家公子、纨绔子弟,哪怕生死关头,态度依旧高傲,威胁人的每一句话都说得清清楚楚,让人信服,字字句句直戳人性软弱之处。 但几个男人只犹豫了几秒,便快步向他们走去,一人一手将几人分开。 “那也是你们死后的事了,我……” “嘭!嘭!” 沉寂的山林被两声惊天巨响而惊醒,男人的话也被打断。 两颗子弹从不远处的草丛穿出,打中了说话男人的心脏,和旁边一人的脑袋,两人喉中发出“嗬嗬”的喑哑声,然后陡然倒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剩余的八人都傻了眼,但两方很快意识到:“有人来救他们了”、“那四个人在附近”。 陆辛身旁一男生发出惊呼,他双眼发红,激动得手舞足蹈:“有人来救我们了!肯定是我妈他们发现我失联了!啊!” 一枚子弹射中他的腹部,他立即痛得蜷缩起来,歪歪扭扭跪倒在地上。 原来刚刚他站起来手舞足蹈时,旁边那三个男人已经反应过来,快速躲到几人身后,唯有陆辛将楚放抱住滚到一旁才没被拖拉当成挡子弹的盾牌。 一枚子弹再次射出,这次有了防备,其中一人当即将男生拉到身前,让他挡住了攻击。 陈九月打出了那一枪后立即将江淮抱住滚到一旁树下,随后子弹从对面射来在两人刚刚伏倒处发出声响。 江淮趴在陈九月身旁,盯着他手上的枪发呆。 他们收缴了两把枪,陈九月拿了一把,鹤长亭拿了一把,刚刚两人在两个方向分别射击,打了那五个人一个出其不意。 但当刚刚那一枪,以陈九月的枪法,他不应该错失目标。 除非……他是故意的。 他果然仁慈了。 感受到了身旁人的目光,陈九月将□□放在江淮手中,问:“你要玩吗?” 江淮伏低身子,抬起枪口,手指穿过扳机口,勾唇:“可以试试。”
第10章 来自白切黑的伪装10 抓个孤魂野鬼做伴 陆辛和楚放压低身子,两人躺倒在山坡地上,两人侧头一看,竟与前方草丛中的一双眼睛对视上。 陆辛一下就认出了那双眼睛的主人,许攸。 他刚刚因欢喜而激动跳跃的心一下子死寂下来。 他张口向对许攸说话,却见其作了手势,猛地将声音止住。 因为许攸腿受伤的原因,鹤长亭与她分开,绕到山坡后面从高处开枪。 他之前参加过射击俱乐部,玩过枪,但不精,现在只有在高处他才能将枪发挥出最大的效果。 一枪过后,他迅速低头趴倒山坡石块后遮挡身形,心脏怦然跳动,耳朵嗡鸣,一边害怕被对方还击开枪打死,一边又害怕身后迅速有人赶来将,如此他将受到两面夹击。 却没想到陈九月一枪之后又开一枪将那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一处,他有了喘息休息的机会。 和鹤长亭一样紧张的还有躲在三个男生身后的几人,他们互相交换眼神,挪动身体紧挨着,然后判断那三发子弹的方向开始移动射击。 子弹从鹤长亭的头顶擦过,他紧握住□□迅速伸出枪口开枪。 偏了方向,在对方有防备的情况下没有打伤一人。 “会玩吗?”陈九月将手臂覆上江淮手臂,眼神认真地盯着枪口朝向。 “可能会。” “那你真厉害。” 他附和道,手指压在江淮手上,凑近他耳边,轻声道:“开始了,瞄准目标,脑袋,他脑袋旁边还有一个脑袋,你如果没瞄准死的就是另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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