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战宠的炼化,主要是用来对抗魔界的。战斗力要强。所以,还需要很多准备工作。他们这只是刚开始。今日天色已经晚了,大伙只能先行散去。周南湘自找了个住所,也先离去了。 只留沈席玉一人。 贺云跟着师兄往回走,回头看了看宗主。在灵舟上,沈席玉跟那“江陵”这般亲密,已经说明了一切。他肯定不会再抱有什么幻想了。他微叹了口气。他只是好奇。 沈宗主喜欢的到底先是他,还是那个叫江陵的男子?更或者是殿下? 沈席玉独自收好了要炼化的灵宠。见乾坤袋还留有一只灵宠。是只月狐。那日在玉京秘境,卓先生死后,这月狐本想殉主,被他救下了。 卓先生这只月狐灵气十足,能听得懂人话。他告诉它说,卓先生不希望它就这样死了。小月狐含泪点点头,望着广阔的大海独自默默流泪。 事后,沈席玉发觉这月狐竟自动分化出一种技能,随着它思念的程度加深,技能的威力也在加深。威力比他见过的任何都要强。 原来思念可以有这样的力量。 沈席玉想了想,给它的名字取名为“泪海”。 他可以不可以把这个技能也提炼出来呢。就这样思考着,沈席玉的玉简一闪,他还没想到会是谁,已经闪出了谢臻的信息,“师父。来。” 沈席玉瞥过眼。那次之后,这个人就没有联系他了。他也顾不上想他。 现在又来找他。 “你有什么事情吗?” “师父。不然我来找你?”玉简上又闪现几行字。 沈席玉忍了忍,收拾了一下,前往谢臻那。这次不在明星殿,在阒都。到后,沈席玉被个宦官带着去了一处隐秘的宫殿。距离议政殿很远,仿佛是额外隔出来的。 “沈仙师,陛下在里面。”他说完,无声无息地退下了。 这处殿堂太隐秘了,沈席玉怀疑这是谢臻特意开的一处暗殿。没有他的手谕和阵法暗码,是进不去的。四周静悄悄的,连一点人声都无,鸟兽虫鸣也没,只有些荒芜杂草。 他一来这,就知道自己要遇见什么。可他没办法不来。 殿里亮着米黄色的光,殿外两个雕刻复古的宫灯对着他,似要邀他进去。 上次他拒绝了他。沈席玉是忐忑的。他担心谢臻一时动怒,把他的事情爆出来。时隔那么久,他不会生气了吧? 他轻笑了几声,暗想,沈席玉啊沈席玉。难怪林羡风说你道貌岸然,你根本就是这样的人。为了什么虚名,可以做到这个地步。自己的行径跟男宠无异。 他一向厌恶这类人。可是如今他现在做的不正是这种事情吗? 可沈席玉转而又想,大丈夫能屈能伸。今日受辱,他日就能让别人做他的裙下之臣。他能爬到宗主这个位置。若是连这点魄力和胆量都没有的话,那真是无能至极了。 这样想着,他撩袍进入殿中。 作者有话说: 明天这章灰常刺激。
第67章 水戏 “师父,你放心。不会被发现的。” 沈席玉一踏入殿中, 就见到一个氤氲的水池,上面飘洒着花瓣, 金色的龙头吐着温热的水流。他想过千万种画面, 就是没想到,谢臻竟敢在这里…… 他脸红得跟虾子一般。刚想转过身,差点撞到过来的谢臻。 他倒是穿戴整齐, 太整齐了点。年轻帝王的英气和霸气,在他身上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那种介于男人和少年之间的感觉, 既有男人的稳重,又有少年的朝气, 笔直地站在那里。 一想到等会是这个人要对他做那种事。沈席玉也不知怎么的, 心都漏了两拍。 “师父这么快就来了?”谢臻道。他说着来抓沈席玉的袖子。 沈席玉一躲, 阴沉沉地说:“别碰我。” “师父又怎么了?”谢臻的脸含春带笑着, 每次以江陵的身份跟师父相处过一段时间, 他就会忘了沈席玉有多不喜欢他。 “来这里坐。你放心, 我不打算在水中。我有些问题想请教你。” 话说得太板正了, 合情合理的。脸也不红。 反倒是沈席玉被人赫然看出了心思, 忍不住瞪了谢臻一眼, 什么乱七八糟的。 谢臻近来已经被喂饱了,故而能保持冷静从容,跟沈席玉周璇。能看出沈席玉的局促,也能猜出他局促的原因。只不过,他还是有点儿心猿意马。只要两人独处, 暧昧的气氛就渐渐升腾。 他想对师父做很多事情。这些事情以前他想都不敢想, 现在不仅敢想, 也敢做了。 到了一旁的案几, 真的有一些奏折之类的东西。 谢臻先坐了下来,拍拍自己的身边的位置,“坐。师父。” 沈席玉犹疑未定,还是选择慢慢坐下来。 谢臻凑了过来,沈席玉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但他只是凑过来拿东西,并不想做什么。沈席玉觉得自己实在太紧张了。若能像第一次一样,直接来多好。搞那么多东西干什么。 “这是魔族人给我的信。师父,你觉得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沈席玉低头看,妖王说,他们想跟大梁做些交易,资源上的交易。自从上次谢臻主动递出橄榄枝,如今他们便想继续跟俗世界交好,意图不可谓不明显。 “我还没看完。等一下。”这份妖族的文书,是妖域的文字。他要动用法术一点点翻译出来。但这种文字,谢臻倒是认识的。他从小就学习过,看起来比他要快。 谢臻一手托着腮,专注地看沈席玉。沈席玉感受到了,装作没有感受到,掉过头认继续认真地看。“看完了。” “师父是什么意见?” “开展互市于民生有益,我的意思是放开大胆地做。” 谢臻笑:“可是那可是妖族人。他们的态度一向模棱两可。万一,他们有什么坏心思呢。” “不会。”沈席玉直言道,“若是有,也不会搞这些。何必大费周章呢。” “嗯。”谢臻笑笑,“有理。还有一件。”他翻了翻,“魔尊温期说要请我去喝茶。去不去啊?” 沈席玉一愣。是地宫那件事吗?温期想干什么? “这个人坏得很,你猜我要说什么呢?” 沈席玉低着头不说话。 谢臻动了动,把手放在他的大腿上,逐渐向上,他一边非常正经地说,一边做着不可名状的坏事。 直到沈席玉的眼浮上一层艳丽,腰窝处曲成一个优美的弧线,谢臻轻轻搭住他的腰,在他耳边,道:“好软。” “没有其他事情了吗?”他哑声道。 “有。”谢臻帮他释放了,淡定地搂过师父,“做完,就放你走。” 沈席玉闭上眼,仿佛是多痛苦的事情。他就知道会在温泉里。只是不太敢相信罢了。 这一夜过得异常漫长,也不知道谢臻有没有故意设置让时空变慢的阵法。直到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响起,沈席玉打了一个激灵,就要从水中出来。 谢臻按住他的肩,示意他别紧张,“是谁?”他喊道。 “云逸。你在里面吗?”是谢婉的声音。 沈席玉的心跳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从未这么紧张过。 “在。”谢臻应了声,突然一个用力,差点把沈席玉撞回岸边。沈席玉实实在在地闷哼一声,牢牢地抓住光滑的岸角。低着头,死死地不发出任何声响。两人紧紧地连接在一起。 谢臻把嘴贴近他的耳边,用极为小声的声音道:“师父,你放心。不会被发现的。” “还在睡觉?快起来。”谢婉催促道。 那边话音刚落,谢臻的力道变大。他让沈席玉面对着自己,俯身去深深地吸住他的唇。突地放开,抱起沈席玉的腰,轻轻一拖,把人带回水面,在冰冷的地面上,继续。 在水里,沈席玉可以躲;但岸上,若是人一进来,就全完了。但谢臻已经压上来了。 谢婉在外面听到里面异常的声音,忍不住好奇。这座宫殿是谢臻额外建的。算是他私人寝殿,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 “你在里面干什么?”她说着就要去推门。 谢臻升起一种异常的感觉。这是他想干又不敢干的事情,占有师父,在这些所有不同意这段关系的人的面前,看他们惊讶发疯的嘴脸。 ——他们不让他跟师父在一起。他偏要跟他在一起。 “母亲。别进来。”他的声音因为某种强烈的刺激,变得低哑,珠玉般的声音。 “为什么?” 结束了。 谢臻把腿软的沈席玉拉起来,互相收拾了一下,那边对母亲道:“在穿衣服。”这边对沈席玉道:“师父。快出去吧。” 沈席玉几乎是头也不回地化光走了,也顾不上衣衫是否整齐了。他怕极了。又气又怒。但在这种复杂的情感中,又有一种怪异的变态快感,他无法形容。 他骨子里难道也是跟谢臻是一样的人么。 他回想起谢臻在他耳边说的那句,“师父,刺激吗?跟温期的会盟,师父一起来吧。” 谢臻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怦怦直跳。怎么会这样。这次完全被谢臻掌控住了节奏。他毫无反击之力。 …… 谢婉推门而入时,一切都跟正常无异。谢臻穿戴整齐,站在那。池水水面平静。但谢婉还是在这一片平静中察觉出一丝丝□□暧昧的气息。 很淡很淡。虽然谢臻极力想掩饰。可她还是能发觉出来。 儿子长大了,会做这种事也是正常的。可是跟谁?是一些主动献身的贱婢?还是鲛人族送来的鲛人,可那不是被谢臻退回去了吗? “你半天不出来,到底在干什么?” 谢臻笑嘻嘻道:“没什么。啧。母亲管得太宽了。我们走吧。用膳去。” “最好是这样吧。” 谢臻想了想,没有说话。 他不由地想起,前世母亲的那些作为来。毋宁说是母亲,不如说是整个谢家。 在师父死后,他被逼着动手肃清了与师父有关的人,因为那些是叛徒的朋友,如紫英等。又以人皇的名义夺去师父的盟主之位。 总而言之,他被逼着亲自发布声明,说自己与沈席玉再无关系。 诸如此类。等等等。他没有办法地去做了。 因为那个时候,他无心朝政,权力不在他的手里。他就像是个傀儡。 为什么会这样呢。他每次上朝下朝,甚至不上朝,在放逐自己。只有这样,沈席玉才会多看自己几眼。 他不希望他们的师徒关系因为他登基了,就结束了。 师父真的很厉害。他不想做的事情,他都亲自一一为他做。师父为三界奔忙,他做俗世界的士大夫,又做了修真界的盟主。俗世界的事情,修真界的事情,他全部都抗在自己的肩上。 他就以这样的身份把师父牢牢地绑在了自己身边。他是甘心让师父这样的。否则他一表现出强大独立,师父就不会留在他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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