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臻想了想, 他还是喜欢控制沈席玉。 他喜欢看他动情地张唇,在他轻抚下意乱情迷的样子。他好喜欢。现在他因太过迷恋他, 还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后面他会越来越好。 最重要的是, 这样, 师父就能完完全全地属于他。这才是最最重要的。 “再来一次。我会表现更好。”谢臻懊恼地上前一步, 沈席玉躲了一下。 这一推是动了真元的。沈席玉是伤未好, 谢臻则是境界突飞猛进, 再差的魔修的功法也比道修狠厉。 沈席玉不想强行推脱, 半推半就地被人吻住了。 这感觉说也太霸道了, 但滋味是很不错的。 沈席玉不得不承认, 他刚才说的是真的。他真的表现得更好了。 吻持续了非常久,稍稍分离,又凑上来了。少年微低着头,灯光照着他英挺的眉眼,侧脸如雕塑般清晰完美, 整个身体如一堵墙地围着沈席玉。 这一次比之前来的都要激烈。 “到此为止。”他猛地推开他, 转身就要出门去。他要冷静一下。 屋内太闷热了。 谢臻哪里会让他走。自打地宫那几日以来, 他以江陵的身份一直跟师父相处, 虽说接吻能解馋,可毕竟不是正餐,他连做梦都想要。以前是年少不知个中滋味,如今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师父的身体太美好了。怎么会有这么让人疯狂的身体。 他一把把人拉过,力气之大,几乎是把沈席玉整个人扛回了床上。 沈席玉没料到平日里对他千依百顺的小道侣竟敢强上,那浅色的瞳孔果然已经换了颜色,幽深的可怕,似乎非要把他吞之入腹不可。他一只手挡在胸前,十足地拒绝,大脑已彻底清醒,面若冰霜,这副样子放在平时早就把人吓得退出好几丈远。 他还不动手,就是念在自己一旦出手就会伤了小道侣。 怎料,谢臻完全是不管不顾地,吻如雨下。 “放开。我要动手了。”沈席玉气急败坏地喊。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这样对待。 听到这声不像是开玩笑的威胁,谢臻迷茫地抬起头,“……我想要你。求你了。就一次。这一次后我以后都不碰你。…… “……哥哥,你是我的神啊。求你看看我。看看我。拜托你。……”他低声地念着。喊着。一遍一遍。 沈席玉无奈地根本挡不住。一只手扶住额头。压在自己身上的身体烫烫的,极有分量,他的骨头都被压得有点疼。 战火几乎是一个瞬间就要爆发了。 就在谢臻又把手伸向后面时,沈席玉手掌积蓄灵力,一掌拍在谢臻的胸口,谢臻正聚精会神地吻着, 人被一掌震飞,把门都撞翻了,差点直接飞出了屋子。 谢臻摸着胸口慢悠悠地站起来,这一掌没伤到他,但是把他打醒了,也把他的欲念全部打散了。 师父不愿意。 “你出去冷静一下。”沈席玉坐起来,一边整理被扯得凌乱的衣袍,一边命令。 谢臻恢复理智,懊恼道:“……哥哥。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沈席玉太阳穴突突的跳了两下。拿他当纯情姑娘呢。什么下一次就不碰了的鬼话。他是哪里的话本子看多了吧。 他放低声线,厉声喝道:“出去!这几日,我都不想再看见你。” 谢臻英俊的脸一沉,这些日子他们算是情意绵绵了。都怪自己今日太心急了。可是他没办法,实在是很难把控啊。他一碰师父,血气就上涌,恨不得直接办了师父。前几次忍得很辛苦。 血气方刚,就是这个理。他也很为难的。 可怎么能让他一连几日都见不到师父呢。 “哥哥……我错了。不要赶我走。”他还想求饶。 沈席玉已经道:“没听到吗?你先去冷静几天。想想我为什么拒绝你。”他也需要好好闭关修炼。 谢臻无奈地依依不舍地,一望三回头地走了。 沈席玉扶着额头,坐那沉思了片刻。一挥手把刚才谢臻下的阵法给解了,回头看向镜面,只见脖子上全是吻痕,鲜明红艳,他皮肤本就白,这一吻就特别容易有印迹。 这玩意法术能掩盖一下,但他心中还是不是滋味。他怎么没想到“如狼似虎”这个词,有天会在自己身上应验。 他闭目养神,怎么也静不了。被撩拨成这样,他的感觉也不好受。 漆黑的屋内,他突感微冷,耳边听到嘶嘶嘶声,他猛的睁开眼,手已经握住了剑柄,手一挥,屋内大亮, 只见一个穿着蟒纹样式的高壮男子立在他面前,双手叉着恭敬与他施礼, “沈仙师,小生黑邬有礼了。” 沈席玉面色一冷,知道这正是那日的妖蛇,不过短短几年,此人修为竟有这么大的精进。连他的阵法丢能钻了漏洞。实在是自己的功法被谢臻破了,这才…… 说也巧。他几乎每日都跟江陵在一块,偏生今日人被他赶走了。 “你想做什么?” 黑邬的容貌是做过修饰的,可还是不及刚才那少年的万一。鼻子很大,牙齿很尖利,疏疏落落的,眼睛又太小。 黑邬却没有自己丑的意识。身为蟒蛇,他的身形相当肥壮,精囊又大又粗,有不少蟒蛇爱慕他。 但他只钟情沈席玉一人。 他又浅浅地施了一礼。“刚才我见沈仙师与那少年似要度鱼水之欢。可沈仙师似是不太满意。想来也是,那少年相貌太过俊美,想来是中看不中用。我就不一样了,只需一夜,包管沈仙师满意。” 他毕竟刚化人不久,表达爱慕的方式非常直白,什么谈情说爱都省了,直接来真的就好。 那副自信的样子简直让沈席玉目瞪口呆。 他连冷笑都忘了,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哪里来的邪祟,敢口出狂言?” 黑邬不太理解,他这么喜欢他,怎么还被讨厌了呢。难道要他亮出自己的精囊?这蟒蛇和蟒蛇看对了眼,都是这样做的呀。 他看美人生气了,动手就要现真身,粗壮的蛇身挤满了整间屋子。身上的鳞片坚硬无比,一一在地面滑过,沙沙沙声响起。 沈席玉扬剑就要刺去, 黑邬早有防备。这次来他决定不跟沈席玉硬刚,直接用淫囊冲着沈席玉喷洒而去。 同时蛇尾摆阵,想来缠沈席玉的腰身。 沈席玉挥手一挡,发狠一剑刺中蛇尾,鲜血喷薄而出。 他修为退了一大半,但还不至于被一只妖蛇欺凌。 那黑蟒吃痛。 这一下未完,又一下袭来,黑蟒接连被刺中了好几下,最后一下,沈席玉提剑灵巧一跃,飞至他的蛇头,刺中他的眼睛。 只听啊了一声,蟒蛇摆动得更为激烈。 黑邬早知这个结果。但他手中有法器,流光琴,能迅速地帮人恢复伤口,他拨动琴声,治愈伤口,整装再出发,再次朝沈席玉冲来。 沈席玉算明白了。这个大蟒为什么敢这么嚣张。原来得了宝物。 他往后退。 但精囊撒出的还是碰到他的衣袍,如果他的肌肤接触到黑蟒的□□,那效果类似情盅。 他需要帮手。这样的打法不行。如果黑蟒想杀他,也许还好办一点。但这黑蟒只想诱他发情。 ——他现在的修为杀不死这只黑蟒。 恰在此时,大门被踹开,一个英挺少年立在门口。满脸杀气,眉目间全是狠厉,一只手已经握起了拳头。他将箫声放在嘴边,旋即,贯穿时空的凄绝箫声在空旷的山中响起。 那黑邬回头一看,正是刚才的黑衣少年。箫声一引,他几乎无法忍受,只能疯狂地舞动着自己的蛇尾。 趁黑蟒狂性大发,沈席玉去抢他的法宝,同时持剑一连刺了数剑,把黑邬刺得蛇身都是鲜血。 也不知是不是濒死前的呼喊,黑邬把那玩意儿的所有都放出,连手臂都沾染了一点儿,沈席玉一怔,没有多想,发狠继续刺下。 这时,那黑邬重新变幻成人,胸口都是创口,颤颤巍巍跪倒在地,凄声道:“……沈仙师,我真心爱慕你。并没有想致你死地,你为何就是不肯放过过我?” 他丑陋的脸上满是凄楚,倒有几分可怜可悲。 沈席玉无情道被破,不似以前这般冷血,一时心软,“你走吧。以后好好修炼。别再想这些有的没的。” 黑邬叩头感谢,就要离开。 谢臻哪里肯让,持箫就要追去。 沈席玉一晃身,昏迷倒下。谢臻便不顾去追,回头抱起沈席玉。这里到处都是那黑蟒的血浆。恶心至极。谢臻皱眉,施了个洗涤术。 得亏他走得不远,打斗声惊动到了他。他才能及时赶走。否则,谁能经得住一只发情的蟒蛇? 不过师父怎么了?脸那么红?上次也是这样,现在也是因为被下盅了吗?谢臻想起刚才屋子到处都是黏稠的绿色凝胶,又想起那黑蟒对师父的态度。 很快,沈席玉开始扯自己的衣袖衣袍,无意识地露出雪白的肌肤,半睁着一双好看至极的勾人眼睛,迷离地着看他。 这不是情盅,没有那么厉害,不是说非得双修。最多发发情,过一晚就好。 地宫里度过的日夜的所有画面都一帧一帧被回忆起来。 把两个人拉得极近极近,根本分不开了。 他不由地对上少年深情又漂亮的眼,那眸子在昏暗的灯光照耀下显得略为晦暗。 他能听见谢臻在他耳边低喊:“我说过我们得做十年夫妻。就从现在开始吧。现在开始。”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沈席玉拿手蒙着脸,又被谢臻拿开了。 “……江陵。”他略带了点绝望地喊,“江陵……” 沈席玉也不知他在喊他,还是在他自己。 夜还在继续。 沈席玉根本不愿醒来,他不太敢面对眼前这个情况。 谢臻睁开一双俊眼,笑道:“哥哥早。” 沈席玉自问还算强壮,跟小道侣一比,还是差一点。 谢臻有点不好意思,“哥哥……痛吗?”他很关心这个。第一次把他弄得直接重伤,他很内疚的。为了这一次,他可是腆着脸特地去看了好些书籍。 沈席玉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绝不是他想要的。但感觉真的还不错。承认这个没什么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还行。” “还行?”那就是有待改进。他抓起沈席玉的手,狠狠地吻了一口,“下一次我会……” “没有下次了。”沈席玉推开。 “为什么?” “这一次是意外。” 谢臻来到沈席玉面前,肩宽细腰长腿,肌肉相当结实。沈席玉瞥去不看。 “我不管。哥哥……你要负责的。”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我跟你说过是不能双修的。而且你是魔修,会有损我的功力。你想看我一直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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