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世,大梁子民都无比地热爱这位为大梁做出了众多贡献的沈宗主。 沈席玉实在是太尴尬了,带着谢臻从后山溜了。他知道为什么谢臻选今日求婚了,就是要给他缓解的时间。 从后山出来,沈席玉心跳怦然。一直走出老远,他们才停下来。 “阿陵。你的脸皮真的好薄。” 沈席玉横了他一眼。 “阿陵。这次我们从哪里开始玩啊。” “开始?开什么始?你以为我我们是出来玩的?” “难道不是?” 沈席玉正色,“我们要肃清一下魔教的事情,将他们一网打尽。还要追查一下温期的下落。”天阳他们已经封好了阵法,但这还不够。 枯骨他们应该已经逃回了魔域。温期的失踪,会让魔域陷入混乱期,生灵涂炭是少不了了。抓住温期,能让魔域彻底平静下来。同时达成几百年不交战的约定。 谢臻默然,幸亏自己不是师父的仇人,师父真的好狠。 “那师父有线索吗?” “去燕山。” …… 燕山客栈再次迎来了八卦的高峰,人人都在讨论最近的修真界变化,为千山能有如何大的改变,而惊讶着。 沈席玉早就对自己总是成为话题的中心,见怪不怪了。 只是,修真界的人,讨论的永远不是他有多大的政绩,而是他的私事。昨天谢臻刚跟他求婚,今日居然就传到了燕山。这速度也太快了。让人难以置信的快…… “听说这殿下跟沈宗主求婚了,还送了无数珠宝,摆满了千山山脚。这估计是聘礼吧!那千山可赚大了。” “他们当众接吻,沈宗主的脸都红透了,殿下抱着人就亲!” “入洞房了没?” “都红成这样了,怎么会不入洞房!都跑到后山去了。起码也要几天几夜吧。殿下有妖族人的血统。” “有妖族的人血统怎么了?” “一般人都受不了啊。哈哈哈哈!” 眼看着讨论越来越离谱,沈席玉那个羞涩啊,索性封了听感,不听就是了。这传闻太太太离谱了。说什么的都有。 谢臻忍着不笑。他们坐在客栈的一角,一连听了十来日的八卦了。 沈席玉无奈:“你笑什么啊?” “没有啊。”他握住沈席玉的手,“我很高兴。” “?” “师父,你终于成为了我的娘子了。” 沈席玉想,既然是娘子,为何还叫我师父。自己怎么会纠结这一点细枝末节。他们一连几日都同房,反倒是相敬如宾。他也不知道谢臻在想什么。他一向禁欲清冷惯了,也不好意思开口说自己想要。想要,非常想。 “你再听听,看看有没有温期的消息。” 谢臻点头。但听了一会儿。并无特别。都是些闲言碎语。 他们也去了玄冥之崖附近的海域查探,都说没有温期的消息。想来这个人真的失踪了。这样想着,沈席玉拿出温期给他的戒指。 “这是什么?” “温期送的。” “噢——”谢臻拉长音,“师父给我看这个干什么?”他也没吃醋。对伴侣这点信任都无,还怎么共守一生?谢臻到底是个大男人,不会这么小心眼。何况,他了解师父,沈席玉正邪分得清楚,绝不可能喜欢温期。 “这几日,我看这戒指都在发光。我怀疑温期就在附近。你不是魔修吗?再尝试着探探这个戒指,看看能不能问出它的主人在哪里?” 谢臻点头,拿过戒指,施法往戒指上点去,只见那戒指绿光大振,极速地旋转起来。过了一会儿,戒指停止旋转,倒在桌上。 “在附近。南面。” 南面?南面只有一条野湖,非常大,大到没边的那种。据说湖里有凶兽,普通修士根本不去。说走就走,两人到后,只见湖面广阔平静,如绿翡翠般,看不到边际在哪。 湖上有一人,一舟,一琴。琴声远远传来。沈席玉感觉,这人就是温期。 他让谢臻在这里等着,自己飞到了那一叶轻舟上。 那人带着草笠,垂着头,看到沈席玉来,停止了琴声。抬起头,冲沈席玉笑笑, “沈宗主。你四处找我,所为何事?” “温期。你敬你是个英雄,原来你躲在这野湖做缩头乌龟?如今魔域大乱,各大宗门自相残杀。你的手下死了大半,你就不管吗?” “我想求一日平静,都不行吗?沈宗主。”他眺望湖面,他这些日子都躲在这湖边,睡在舟里,用魔纹阵护着自己。没有人看见,亦没有人知道。 来了这里,他的头疼都好转了。 “不行。”沈席玉面无表情。“此事由你而成,必须由你而终。温期。你不是说想拜我为师吗?这次就是机会。” “哦?为了这个机会,看来我要做大牺牲了。沈宗主,你希望我做什么?” “第一件事,回到魔域,管好你的魔教。第二件事,与我等立下和平协议。” “如果我不呢。” 沈席玉道:“温尊主难道真的想看魔域生灵涂炭吗?” “第三件事是什么?” “这一切做好。我要你不得再杀人,如果要杀,也只为你的魔域。” 谁都知道温期是以杀证道,杀的人越多,他的修为越强。现在却让他不再杀人。这就强行将之打入监牢了。 温期摇头:“我做不到。”回到魔域,势必要杀人。和平协议看似也绝不可能。 “你能。”沈席玉道,“如果我做不到,我会打到你做到。”上次温期在万魔塔已经受了重伤,现在还没好。如果联合他和谢臻之力,难道还打不过他吗? 温期瞥了眼岸上,“沈宗主这是欺负人啊……” 沈席玉知道温期愿意来见自己,就是做好了准备,他只是需要一个人为他指明方向。那个人就是他。 “愿意吗?愿意我就收你为徒。” “温期愿意。”温期向沈席玉跪倒在地,“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沈席玉道:“拜得太早了。等你完成了以上这几件事。百年后,再来找我。” 他说罢,点头就要离开。 温期坐下继续抚琴,琴声从广阔的湖面振荡开,倒引得湖水泛起层层涟漪,竟有拨开云雾之势。 琴声遥遥相送,送到沈席玉耳边。以前温期的琴声凌厉霸道,不给人任何生还的机会,霸道的同时痛苦纠结,不知明灯何处,而今,隐有雅音之范。 回到岸上,谢臻问:“阿陵,你刚才跟温期说什么?” “你觉得我会跟他说什么。” “不知道。反正那温期悟性没我好,我在上,他在下。他还得喊我一声师弟呢。” 竟被这小子知道了。“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谢臻道:“想拜你为师的如过江之鲫,他们这些人,起初都是爱慕,后归为敬佩。那温期想必也是如此。” “温期作恶多端,但也不是无药可救。只盼他说到做到。若他言而无信,我再亲手杀了他!” 魔域还需要温期来抚平,留着他比杀了他更有用。杀人是最后一条路。若是那时温期已经恢复修为,那也没关系,他还有谢臻,总归邪不胜正,总是有办法的。 回到燕山客栈。 谢臻想了想还是问道:“师父,你觉得温期真的会听话吗?” “你担心什么?” “我怕你太累。” 沈席玉心一软,眸中染上柔情,“该解决的总要解决。你帮我对付谢家人,你不是也累。” “不一样。我年轻,有的是精力。”这话说得颇为暧昧。谢臻说完,还冲他眨眨眼。 的确,很有精力。沈席玉也不知谢臻那方面属于什么水平,他只知道舒服,非常舒服……他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上面那个,但被完全填充占满的感觉太好了,被那狰狞恐怖的血肉之刃……他这样一想,小腹就如火烧一般。 谢臻似乎没发觉,那俊挺的身材在他面前转了一会儿,到外面给他打热水了。 沈席玉实在是控制不住地想,两人真的太久没有了,谢臻似乎是故意的,他想起他曾跟谢臻的赌约,难道他还在等着他上门?沈席玉眼底一暗,不行,不能被他得逞。 他在房里坐了一会儿,见谢臻迟迟未归,走到门外,往楼下一望,竟见一个面□□嫩的少年站在谢臻面前,那应该是个妖族,身段很好,容貌也很好,但有妖气。但已经是修炼成人了。 沈席玉隔了老远,都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哥哥。不要拒绝我。求你了。”那少年拉着谢臻的袖子。 谢臻也没拒绝,任由他拉着,但面若寒霜,“对不起。我有娘子了。” “她又不知道。”那少年试图去摸谢臻结实的胸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口水似乎都要出来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就一晚。”妖族人风流,最喜欢露水情缘。 对话停在这里,沈席玉在二楼栏杆边向楼下喊,“谢臻!” 两人齐齐抬头。 沈席玉怒极,喝道:“你给我滚上来。” 谢臻歉意地跟那少年笑笑,笑得客气疏离,比刚才面无表情还要冷漠,“再见。” 那少年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觉得自己是被利用了。但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谢臻回房关上门,看沈席玉铁青着脸,刚想去拉,手还没伸出来。沈席玉已经大袖一挥,谢臻没个防备,直接被撂地上了。 沈席玉也没想到谢臻竟然完全不躲,“你干吗不躲?” 谢臻眼神晦涩,“为什么要躲?阿陵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 作者有话说: 嘿。还有一章。
第87章 此道(大结局) 虽千万人,吾亦往矣。 “说得我是什么人一样。”沈席玉哼了一声。他从未想过谢臻会抢手。 刚才谢臻都说了, 他有娘子了,那个貌美少年还不死心, 居然有人敢惦记他的东西。 沈席玉越想越气, “刚才那人是什么来历?为什么缠着你?”不行。他的徒弟太年轻,太好说话,他要教他小心。 谢臻耸耸肩, “不知。也许看我英俊?师父觉得我英俊吗?” 怎么反问他了。“我怎么知道?” 谢臻走到他身侧,故意贴着他, 感受那腰腹传来的温热, “是吗?师父吃醋吗?还是师父从未想过,自己的小徒弟也这么受欢迎啊。” “你少给自己贴金, 就一个?还受欢迎。” 谢臻轻轻推开一点, 眨眨眼, “师父不信?好多人喜欢的。哪里都好, 还对人一往情深。” 太不要脸了。沈席玉的眼梢都红了, 看得谢臻心都痒了, 问, “想不想要?” 都这样说了, 沈席玉哪还有不要的。没好气地说:“废话少说。”哪有确定了关系, 还那么勾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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